親們,我叫順哥兒,啊,不,我叫弘政,小爺愛新覺羅•弘政跟你們打招呼了。
他是九阿哥府里的大阿哥,哦,現在應該說是九貝子府,虧得他還這麼喜歡他的皇瑪法,竟然只給他阿瑪封了個最低等的貝子爵位,不過這也沒辦法,額娘說了,誰讓他阿瑪不爭氣,不喜歡朝政,從來也不努力辦差,只是經商。
他皇瑪法最討厭經商了,說是與民爭利,他真想給他皇瑪法講講啊,經商不是與民爭利,是促進經濟發展的,只是額娘說什麼也不同意,他也就認了,誰讓那個越來越愛撒嬌的小女人是他的額娘呢。
他的出生是當初還是九阿哥府里紅花中的一枝綠葉,這可高興壞了他的阿瑪,所以雖然他的弟弟妹妹因為是雙生的龍鳳胎,而得到很多人的喜歡,可是阿瑪還是最疼他的,只是他沒給阿瑪爭氣,他喜歡讀書,他讓額娘和姐姐教的很是月復黑,這可是愁壞了害怕後繼無人的阿瑪,因為平哥兒也喜歡讀書。
要他說額娘就是被阿瑪給寵壞了,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寵著,現在他都奔著二十歲去了,額娘還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幼稚,當然了,從小也沒讓他感受到溫暖寬廣的母愛,他感受到的只是額娘的撒嬌和依靠,這當然促使他早早的就長大了,他知道,他就是因為額娘老是長不大,他才被迫長大的。
小的時候他和雅姐姐的關系非常好,當然小的時候他是直接叫雅姐姐為姐姐的,只是稱呼其余的兩個妹妹才叫瑾妹妹和瑜妹妹,雅姐姐是和他一個額娘的嫡親姐姐,雖然他也知道不是,可是既然額娘說是那就是。
只是自從那年他被雅姐姐抓住了,覺得他一點不懂事兒,集中培訓了幾個月,然後是幾年間不間斷的宅斗培訓,他已經知道他只有在外面或者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叫雅姐姐為姐姐了,她們都是他的姐妹,雖然親疏並不相同,但是他們都出自九貝子府,當然現在他也這樣叫瞳兒,瞳妹妹,是不是很好笑。
在四十五年他五歲的時候他跟著阿瑪和額娘,帶著姐姐和弟弟妹妹一家人去了廣州,那里天氣炎熱,可是額娘卻從來不像在京城的時候那樣拘著他們,讓他們自己去街上玩兒,他覺得這樣也很好,只是看不見五伯家的弘昌,還是有點難過的。
他在那里長了不到兩年就被皇瑪法叫了回來,說是要到上書房念書了,這當然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照他額娘來說就是損的不行的陽謀,可是就連他阿瑪這麼不听話,小時候也是在上書房念書的,就這樣他被打包送到了京城,雖然他的額娘眼淚汪汪的,可是他還是發現了她的幸災樂禍,他就知道,他的額娘跟別人家的額娘就沒有一點一樣的地方。
自此,開始了他稱霸京城的宏圖偉業,當然他是不太敢稱霸到皇宮里去的,只是幾個小阿哥也都被他收服了,他可是自會說話就听額娘和姐姐講彎彎繞繞的床頭故事,額娘說了,他就是個小芝麻包,當初他不懂,現在他可算是知道了,就是餡是黑的唄。
當然,他還有一個只有額娘和姐姐才知道的地方,就是他聰明啊,他過目不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過目不忘的聰明勁兒,一點沒在商業圈子里展現,不像平哥兒黑的都發亮了,經商的事兒一點就透,可是平哥兒覺得讀書最簡單,所以就整天只讀書,因為平哥兒最懶嘛。
「爺,您自己一個人嘀咕什麼啊?」
哦,忘了介紹了,今年他十七歲了,已經大婚了,這是他的嫡福晉,也是唯一的女人納喇氏,人人都說納喇氏有福氣,她嫁的丈夫不光是在大婚前沒有屋里人,甚至結了婚也沒有娶側福晉,也沒有納妾,甚至成親一年了沒有生孩子,婆婆也沒有往他們屋子里塞人。
他倒是不知道這納喇氏跟著他是不是有福氣了,反正他是真的不會再往府里娶別的女人了,這多膈應人啊,也許還會害他的孩子,他還小的時候雅姐姐就教過他了,千萬不能相信女人,也不能小看女人,這會兒他覺得矛盾極了,他是真的覺得納喇氏不錯啊,額娘和阿瑪都說不錯,甚至阿瑪一輩子都相信額娘過的也不錯,可是雅姐姐過的也不錯,雅姐姐說的應該也是對的吧,他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爺?」
納喇氏的聲音又傳來了,這會兒怎麼這麼熱啊,煩躁的不行,抬頭看了看京城十二月底的天氣,肯定是他神經末梢出現問題了,他怎麼能覺得熱啊,可是到底什麼是神經末梢啊,額娘總是說奇奇怪怪的話。
「你先自己休息吧,爺想額娘和阿瑪還有雅姐姐和弟弟妹妹呢。」
「是。」
這納喇氏答應了一聲兒就沒了音信,他煩躁的拉了拉頭皮,明明今兒剛洗的,怎麼還有些癢癢呢。
換了下左右腳,讓被壓麻了的右腳歇一會兒,只是這一動之間就下意識的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兒,哎,他只是在想雅姐姐啊,雅姐姐並不在啊,只是還是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翹著的腿,這會兒好了,哪條腿也不會麻了。
又往前想了一會兒,想起了他交的第一個小伙伴,是一個叫小順子的人,那時候他吃了小順子請他吃的地瓜,後來還興致勃勃的給小順子寫過信,只是這小順子不知道為什麼,給他回的信都是之乎者也之類的,再後來就沒什麼聯系了,對了,他的玉佩還沒得回來呢,那是額娘給他和姐姐配的都是一套的,當初他送出去的時候姐姐也沒說他,只是回了府里卻好一頓罰他,他容易嘛他。
又回憶了一會兒他第一次去酸棗嶺村的情況,那時候他們的村子可真窮啊,雖然第二年他就跟著阿瑪和額娘去了廣州,但是兩年後他回到京城的時候還是去那個村子看過的,因為額娘每年往那個小學堂交的一百兩銀子,都是他和姐姐的月例錢,雖然他和姐姐都有朝廷發的俸祿,還有額娘給的月銀,可是筆墨紙硯,迎送往來,哪樣不要錢啊,他能不去看看嘛。
後來那個李小樹也沒什麼出息,不過是中了舉人,做了個七品芝麻官,當然他額娘還說這就是很有出息了,只是他不止一次的覺得他額娘的看法有點奇怪,可是阿瑪寵著,他又能說什麼呢,就算是有出息吧,在他們九貝子府名頭的照顧下,那李小樹也算是混的順風順水了。
今年就是有個讓他實在難受的事兒,就是他的姐姐要嫁到蒙古去了,他早就知道了蒙古那邊並不很是安穩,姐姐嫁過去很有可能不會幸福的,只是姐姐執意要嫁過去,不管他怎麼生氣,怎麼阻攔,姐姐也踏上了她新的征程了。
他們要離開大清,坐船去新大陸的事情也差不多定下來了,這些年他們一直一次的往新大陸派遣值得信任的人,那里建設的已經很是完善了,只有阿瑪一個人還是有些蒙在鼓里,阿瑪一直覺得我們會在大清生活的很好,雖然阿瑪也有些知道我們這些年做的努力,可是阿瑪總是有點不願意面對。
要是等著皇瑪法賓天了,新皇即位,不管是四伯還是八伯,還是別的叔叔伯伯,反正總不會讓他們還過得這麼逍遙自在就是了,他們必須離開,不過現在皇瑪法還在,他們不能提前走就是了,要不然,他和額娘才不會讓姐姐嫁給正在動亂的蒙古人,要是到時候姐姐生活的不幸福,他們走的時候一定會帶著她的。
「爺,夜深了,歇著吧~」
納喇氏又來了,剛剛明明讓她先睡了,她肯定一直沒睡著,她總是這樣,要是他有什麼事忙的厲害,也總是等著他,只是這會兒他在這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她還是沒睡,還一直等著他呢。
「不是讓你先睡了嗎?干嘛還過來找爺?行了,爺一會兒就過去。」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應該覺得煩得很的,小時候額娘和姐姐總是找人看著他,他就養成了不喜歡人老是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的習慣,只是這會兒怎麼就有些高興呢,嘴角怎麼悄悄的翹起來了呢。
「弘政,你笑什麼?老實點。」
「你為什麼傻笑?」
「弘政啊,一定是你的神經末梢壞死了。」
「一定是。」
胡思亂想中揉了揉他的嘴角,發現這會兒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額娘說了,要是不時的傻笑的話,八成就是得了什麼病了。
「爺?怎麼了?」
納喇氏發現她平時聰明妖孽的夫君這會兒一個人傻笑一會兒,有生氣一會兒,給他披上了件衣裳,就坐在了他的對面,這是她的夫君,這是她的良人,她何德何能嫁給了這樣和善溫柔的一家人,讓她這麼幸福。
「沒事,怎麼還不休息?」
「爺,妾身覺得胸口堵得難受,一直惡心想吐,肚子墜墜的,妾身覺得可能是懷上了。」
「哦,懷上了。懷上什麼了?懷上孩子了?」
「可能是,妾身還不太敢肯定。」
「那就是了,肯定是,爺去找太醫。」
「爺,這麼晚了,明兒吧。」
「恩,明兒,快點,上床躺好了,額娘當初懷著弟弟妹妹的時候啊,總是在床上躺著的。」
他當然不知道那是因為他阿瑪過分的緊張和害怕。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只是太幸福,也就乖乖的躺好了,閉著眼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