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走失孩子的財政局白局長給風景區撥了建設款以後,林管局的領導找工程隊把楊辯住的房子從新的翻蓋了一下。雖然不是雪中送炭,但是也算是一舉兩得,楊辯上頭的人情得了,白局長安排的事情也做好了,于是,原來的單一的一屋一衛的房子居然蓋成了一溜的房間。
自然保護區治安中隊以李鋒為首的這些個家伙,自從和楊辯熟識以後,和楊辯的感情一下子上了好幾個台階,就好象蒼蠅聞到香味似的一撥一撥地涌了過來。楊辯的房子從新翻蓋以後,不光是條件比他們那里好了不少,而且,他們也發現楊辯這里,有著他們那邊不同的蔬菜瓜果,按照他們的話,地主老財家里的錢都開始長毛了,得上地主老財的家里打秋風,斗地主了。
雖然是這樣,楊辯也不想白便宜他們,這些個當兵的就幸福和痛苦著。
楊辯房前屋後的園子讓這些個當兵的都汗顏,實在是太大了,就是弄幾百個人吃都夠了,林浩說他腦筋有問題還真的是這樣。
就是這樣還扣另一個超級大的大棚,要不是兵哥哥一個個都是屬于壯勞力,楊辯還真就弄不起來。
工資和父親給拿來的錢楊辯都買材料用掉了,有一點很讓楊辯感覺到滿意的是,自己在這個地方,就是沒有錢也能一樣快樂的生活的。
他知道,冬天的時候要是自己不弄暖棚的話,那些珍稀的東西就要死掉很大一批的,不能把所有的植物都弄進屋子里面養活啊!
經過了幾次接觸,楊辯也喜歡上了這些個當兵的朋友。
和當兵的成為朋友主要還是看酒量的,李鋒的隊伍里面,李鋒是最能喝的。
他本身是蒙古人,豪爽、喜歡喝酒,有個稱號叫做九阿哥。
(九阿哥就是二兩的杯,在成年禮上,一口菜不吃的,連續喝上九杯白酒。朋友認識個女人叫十九格格,據說是一口氣能喝十九個不醉的,親眼見過喝了三瓶60度白酒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單位里面有句話,李大碗,崔大干,一斤八兩排第三,頭號的種子選手都不是十九格格的對手)
楊辯一杯又一杯的、成功把李鋒在內的所有人都征服了以後,感覺自己居然什麼事情也沒有,甚至是連喝醉的感覺都沒有,感覺到相當的滿意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生命能量能夠把酒精都轉化成能量,好象只要是經過生命能量的洗禮,這些個東西就能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喝那些酒就好象是沒喝似的,酒勁都被生命能量分解掉了,該做什麼依舊能做什麼。
男人都一樣,通過一次喝酒,通過兩次左右的接觸,只要感覺到對撇子,自然就成為了朋友。
李鋒本身就是豪爽的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貪小,其他方面做的還是相當不錯的,楊辯很喜歡和他交流。
首先,他和李鋒這個唯一的特種兵,學會了一套所謂的特種兵的健身體操。
這套體操可是很有用的,即使是特種部隊每天也得打幾遍這個體操,才會進行其他訓練。
也就是按照要求做出某個動作之後靜止三秒鐘,再進行下一個動作。
這部分主要是為了拉開韌帶,也起到了熱身的作用,楊辯感覺到比自己瞎子模象似的強上了很多。
其次是楊辯學會了李鋒的特種部隊格斗術。
這套格斗術相比于現代的格斗術也有很大的不同。
現在的格斗術要麼就是靠身體對抗的,特種部隊講究的是對弱點下手,講的是一招制敵。
剛開始的時候,李鋒就當是教楊辯,整治一下他,全當多個人虐下,喝酒喝不過,得找一樣自己的強項來蓋住這個家伙一頭的。
可是,經過了兩天以後,被虐的就是他自己了,李鋒覺得自己很窩囊,讓這樣的一個不起眼的家伙給虐了,好象自己現在一樣能夠超越他的東西都沒有了,讓他感覺到一種另類的鴨梨和杯具。
李鋒一直就想不明白,這個家伙究竟是真的有天份,還是扮豬吃虎的想虐待自己。看上去舒文雋秀,一副小鼻子小眼楮書生模樣,但是骨子里最是桀驁不馴,狂暴起來就好像是一只暴熊。
李鋒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楊辯這個家伙是不是從小就開始學習武術,是不是一直就這樣的隱藏著的,是一個喜歡陰人的狠角色。
楊辯學會了這些個東西以後,絕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連李鋒都不得不佩服起楊辯來。
楊辯在李鋒的身上還榨取了不少追蹤和反追蹤等他認為有用的課程,幾次打賭之後,李鋒,林浩跟這些個當兵的再也不和楊辯打賭了,好東西都給榨光了不說,總感覺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這個看上去精神不好的白痴模樣絕對是裝出來的,實在是太狡猾了,白瞎了那麼憨厚的長相。
以至于今後中隊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傳統,那就是,小眼楮眯縫著的家伙沒有一個好東西,後面的那些因為眼楮小,喜歡眯縫眼的人感到很不幸,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長相就這樣也不至于就是壞人啊!
這些人要知道是由于楊辯的原因,那還不得把楊辯活活的罵死啊!
通過和這些人交流接觸以後,楊辯從新的了解了一些以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至少在他熟悉的人的面前不會出現精神不好方面的問題。
配置過來的電視,更是讓楊辯對現在的社會和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雖然只有三個台,但是,每天楊辯依然看的津津有味的。
「楊辯,你好,我是李鋒。」
楊辯沒頭沒腦的接起電話,猛的一愣,這個家伙自從第三次和自己拼酒輸了以後,最近一直都不露面的,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什麼事情啊!是想找我切磋下酒量啊?還是我們切磋一下拳腳?還是……」楊辯很是古怪的笑了起來,在語言上,在精神上,在上,絕對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來打擊這個家伙。
雖然是這個家伙那次的烏龍的刺激,使得自己終于獲得了意外的能力,但是,面子上面總覺得差上了那麼一點。
你和林浩那個家伙不是兩個賤人輪班上陣地灌我嗎?不是號稱雙賤合璧天下無敵嗎?
楊辯壞壞的想到,我嘴角形如月牙。
我絕對不能放過任何欺負你們的機會,不把之前的那小事情的面子找回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小樣的,現在一個個的,吃我的,喝我的,還拿著我的,要不好好的敲打敲打他們。他們不得上天啊。
「說正經的事情呢!真的是正經的事情。別當玩笑,沒看今天都沒人去你那里嗎?」李鋒在這個時候十分嚴肅了起來。
「邊防那邊通知各處加強戒備,說是出了一個逃犯,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還不知道,大致是在周圍百里之外,但是,不排除有流竄到你那邊的可能。你要注意了,逃犯手里有槍,是真正的職業軍人,也可以說是真正的戰斗機器。」
要是楊辯能夠看到李鋒,就會發現李鋒和往常不一樣,他的臉上出現了凝重,「要是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馬上給我們來電話。」
楊辯笑了起來,嘴巴一撇,「給你們去電話做什麼啊!派你們來送死啊!人家是職業的軍人,你們是什麼?說你們是預備役或民兵,那是窩囊你們,但是,你們真就不如那些個民兵的,你們也就是欺負老百姓在行。」
楊辯對于調笑李鋒很是一種樂趣,對于李鋒說的東西絕對不當一回事情。
楊辯笑夠了以後,隨口就問了句。「!這個人是因為什麼事情犯事的啊!看上去罪過不小啊!」
「這個屬于機密的,這個本來不能和你說,可是……」李鋒打了個官腔,這樣的事情真就不能往外面說,不過,楊辯有權利知道這個事情的。
「不說就算了,好象我要知道國家軍事機密似的,都開始通緝了,還裝神秘,你啊!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楊辯自嘲說了一句,緊接著問道︰「對了,抓住這個逃犯有什麼好處的啊!是幾級的逃犯的,要是踫巧被我抓住的話,有什麼獎勵沒有啊!」楊辯的小農思想又開始作祟了,最近一段時間楊辯手里已經是沒什麼錢了,楊辯逐漸感覺到在這樣的一個社會,沒有錢還真是不行。
「國家特一級逃犯,可不是你這樣的小人物能夠抓到的,就是抓到估計也沒有什麼說法,給個表揚就不錯了。反倒是我們,如果抓到了這樣的一個逃犯,全體都能受到嘉獎,搞好了的話,領導干部半年之內就能升起來,前途就光明了。」李鋒在電話一端耐心的解釋了起來,生怕楊辯又冒出抓壞人的想法,這個犯人可不是那些個小偷小模的混混,是純粹的殺人犯。
楊辯嘴角一挑,很是打趣的說著。「湊的,你這個家伙還是個官迷啊!不是想那兄弟們的性命來換取你的榮譽了!」
他心里想到,這個李鋒,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八面玲瓏的,以後也是個人物。
「說什麼呢!保家衛國是我們軍人神聖的使命,無論什麼樣子的事情,我們都要去認真的面對,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絕對不會因為個人什麼的原因而改變。」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雖然李某不才,但是,也不會用兄弟們的命運做賭注來升官發財的,如果逃犯真的出現了,那麼,我李鋒絕對沖在最前面。」李鋒的表情肅穆,語氣很堅決,很是生氣楊辯用那種眼光去看待自己,自己無論怎麼說也是血性的硬漢子,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被別人看扁了,特別是一個長的那樣丑的楊辯。
李鋒其實並不是覺得楊辯丑,反而覺得楊辯長的不錯,至少挺秀氣的。但是,精神不正常,喝酒不是人家的對手,比試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要是不在心里月復誹上幾句,要不是詛咒下楊辯以後越長越丑,就好象沒法繼續接觸下去了。
「據縣公安局傳送過來的資料顯示,我省這起最大殺人案件的主凶叫李海聲,三十多歲,看上去是一個很普通,丟進人群里就會徹底淹沒的年輕的男人,就和你似的,看上去‘木納老實’那種,但是,這個人卻非常的凶狠,已經殺害了12名警察和七個軍人了,屬于極度危險的人物。你要是看見的話,千萬不要出去,很危險。如果發現這樣的可以的人物,馬上向我這里匯報,一定要不逞英雄。」李鋒心中一急,像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
他知道楊辯這個家伙有點本事的,可是,李鋒想的很多。無論你功夫在怎麼好,也抵擋不了子彈的啊!
李鋒很明白,楊辯那小子腦袋的確有點問題,思維和正常人都不大一樣,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滅門案啊!他把六口人干淨利落的全部殺掉不說,還把那家的別墅給點火燒了,人都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了,都焦黑的一段。現在都已經死了25個人了,這個人極度危險的,你可小心著點。」
李鋒對于楊辯現在關愛有佳,對脾氣,做事情不拖泥帶水,是絕對可以深交的類型,本來他們就是互助的依托形式。走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感情很不錯,感覺也不錯,他可不想讓楊辯輕易的去送死。
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張明揚今年三十八歲,卻已經是一個擁有十六年刑偵經驗,屢破大案要案的老刑警。
張明揚狠狠地盯著手邊的情報資料,看了許久以後,他慢慢地揚氣頭,他銳利如劍的兩條眉毛就狠狠挑起,在深深的眼眶里,他如暗夜星辰一樣深隧動人的雙眸,更是不斷閃爍出智慧與冷厲的光芒。
現在這個人究竟能夠到達什麼方位呢!定位的這個事情,張明揚和眼前軍隊里的劉崇名長官有著不同的看法,按照罪犯的心理學角度來看,這個罪犯逃跑應該是按照左邊山地里的路線來進行的,李海聲這個人性格絕對是這個樣子的。
一定在這個範圍。張明揚的手指一下子就指向了風鳴河保護區那一大片區域。
特種部隊派來的劉崇名劍眉也是一挑,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對,這個李海聲現在應該還在我們認定的範圍內,不能因為你的一句判斷就改變現在的包圍方式,他一定是想跑到邊境去的,一定會按照這個方向前進的。」
劉崇名是屬于特種精英的教官,曾經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他訓導過無數的軍人,對于軍人的看法和眼前的張明揚絕對不一樣,雖然都是為了抓住李海聲,但是,兩個人卻出現了分歧。
經過兩個人激烈地分析,最後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按照原計劃收網,分出一小部分人,按照張名揚的部署推進,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一定要確保這些人的安全,希望不要再出現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