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楊辯的照片,只不過照片上的楊辯好像比剛才看到的小上了很多。
那時候的楊辯,模樣比現在看上去稍顯稚女敕。
雖然照片中那個男孩笑起來也算得上是陽光燦爛,可是臉色蒼白如紙,臉頰消瘦的厲害,看起來像是個癮君子似的。
楊辯︰男。
年齡︰二十一。
身高︰一米七五。
體重︰五十五公斤。
特長︰未知。
學歷︰普通高中。
語種︰國語、英語。
品德︰上等,做事情沖動,喜歡見義勇為。
不良嗜好︰、追星、宅。
身體狀態︰身患隱疾。身體極差。曾經植物人一個月……
父親︰楊威佳,林業局管理科科員
母親︰……
祖父:……
外祖父︰……
「孟總,什麼時候調查這個人的啊!」
李明旭仿佛在這一刻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精明。
孟凡超笑了笑,「現在能夠拿出這樣的一棵三百年以上的參王的人,怎麼會不值得調查一下?」
「你要知道,現在超過兩百年以上的人參幾乎都在各個家族的藥園里,或者是以前收藏起來的人手中。」
「這樣一個參王雖然對于我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品,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的手里出現那就不尋常了。」
「你看到沒有,這個年輕人並沒有什麼離奇的經歷,也沒有任何的背景,有些能力的親戚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這樣的人能夠拿出這樣大的一株參王,那就需要我們關注的了。」
孟凡超望了一眼李明旭,李哥,這里面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看最後的那幾句,「張中陽確定為肝癌,專家會診無誤,病情在楊辯出現以後,突見好轉,其因不明。」
「呵呵!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孟凡超望著李明旭那吃驚的表情,笑了笑繼續又說道︰「這個人的資料就不要外流了,盡量封鎖這個人的消息,最好是控制在我們能力的範圍內。」
李明旭回過神來,向孟凡超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盡量把這個事情低調處理。」
他知道,有很多事情並不一定非要全部的說出來,心有靈犀一點通,和眼前的少爺根本就不用多說。
要不怎麼說老爺這樣輕易的把這樣的位置給少爺了,少爺這事情辦得太漂亮了。李明旭終于明白了一點,世家子弟中的精英真的不一般,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少爺。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無論是什麼地方的中國人都是這樣的傳統,東北人更是這樣。
楊辯有了人情味,明白了做人的真諦,自然地想到了回家。
他興沖沖地到了火車站,本打算坐火車回家的,但是,到了售票的地方,他眼楮卻長長了。
票不是難買,而是根本就沒有票,連張站票都沒有。
做車難,過年回家做車難已經是現代人的一種無奈了。「娘個球的,連張票毛都被票販子收刮干淨了,也不讓老百姓活了。」楊辯憤怒地罵了一句。
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想到,自己現在屬于有錢人的行列了,包個出租回家過年,還能多給自己的家人買些禮物回去,一舉兩得啊!
我咋就這麼有才呢。楊辯的嘴角形如彎月。
楊辯的想法很好,過年了,怎麼也得給自己家里面的人買些禮物回去,要是空手回去也不是那回事情,東北人就講究這些個事情的,出門了,不給家里的親朋好友買東西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人情味,源自人性之中最溫情的一面,是人與人之間真摯情感的自然流露,是一種給人以愛與關懷的奇妙感覺,是一種由內而外感染他人的個性魅力,是一股可以溫暖人心的精神。
現在的楊辯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人情味了,也就是人的味道,真正的感覺自己有了人的覺悟和想法。
手里的那兩支小野山參都賣了那麼多錢了,那還不使勁花點啊!我要花,花,花個夠本,終于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了。
買什麼東西卻也是個讓楊辯頭疼的事情,但是,這年月,只要是有錢,買東西這個事情很簡單。
哈秋林的香腸、省城的……在他找的那個,健談的出租司機的指點下,楊辯可謂是滿載而歸。
不光是出租車的後備箱和他手里的旅行包都裝滿了,就是已經增長到了一米五立方多的空間里面也裝了一半的物品。
楊辯在往空間里面放東西的時候,神情卻突然一滯,他竟然驚奇地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自己的空間里面居然能生長植物,有棵人參的種子,在拿的時候有兩粒不小心被蹭掉了,當時沒有在意,而如今居然在空間里面生長了起來,而且是看上去有生長了月許的光景。
楊辯感覺了一下,有了很大的明悟,自己的這個空間里面能夠生長植物。
楊辯下一刻更是狂喜起來,因為他發現,里面的植物生長一天,相當于植物在普通的環境里面生長一月。
有了這個發現以後,楊辯的腦海里面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計劃。他有信心,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把這條路走下去。
對于瘋子天才來說,你給他一張白紙,給他一個平台,他能給你劃出一個讓你瞠目結舌的結果來,對于擁有神奇本領的楊辯來說,想出一個想法,他就能改變自己現在的生活,他就能做到最好。
第一︰他擁有這個時代的所有人所不能相提並論的大局觀和精準的眼光,別人根本無法想象的能力。
第二︰他擁有一個神奇的空間,這個空間里面所能產出的東西是任何地方都做不到的。
人生是一種另類的戰場,到處充滿了坎坷陷阱,到處充斥著看不見的硝煙與火光。
楊辯想到︰我不要做一只沉默的羔羊,要昂首闊步的走下去……
楊辯郁悶地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鄧哲的電話,可是,鄧哲就是不接,明明在家里怎麼就不接電話呢?楊辯眉頭皺了起來。
楊辯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里面絲毫沒有動靜。楊辯仔細一听,就听到鄧哲屋子里面有打呼嚕的聲音,把楊辯這個氣啊。
「砰「的一聲,楊辯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腳就踹開了滿鄧哲那滿是腳印的門。
這個家伙太懶了,現在還沒有起來,都快中午了呀。
工作沒了,就睡到這個時候?
楊辯四下掃了一圈鄧哲的房間。
鄧哲這個懶貨,房間亂的跟狗窩一樣,床頭堆滿了衣服和襪子,床腳的紙簍里面更是有垃圾漫了出來。
楊辯聞著屋子里面混合著的那種刺鼻的氣味,覺得腦袋都要大了。
鄧哲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打著呼嚕,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臉上帶著而幸福的微笑,不知道做什麼美夢呢。
他嘴角的口水都已經流到了枕巾上,被子也踢到了地上,電話丟得更遠,靜靜地躺在屋子最角落的地方振動著跳舞呢。
楊辯用手捏住了鄧哲的鼻子,看到鄧哲悠悠轉醒以後,又使勁拽了兩下鄧哲的臉。「懶鬼,都什麼時候了,還 豬頭呢!趕緊給我爬起來,下樓搬你的東西去。」
「誰啊?想他媽的謀財害命啊!老子正做夢娶媳婦呢。」鄧哲像個大沙皮似的禁禁著鼻子,惺忪的睡眼里激射出怒火,見到是楊辯,立刻偃旗息鼓了。
要不是眼前的楊辯在上次給他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他沖上去暴打楊辯一頓的心思都有了。
「額,額,是小便來了啊。」他想起楊辯之前那種暴力的傾向,那種凶狠的模樣,鄧哲頓時就萎了,只是眼神不善地盯緊了楊辯。
「謀財害命也不謀你這樣的啊!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形象,就你那身價,賊看見你都哭了,快起來,樓下的出租在外面等著呢!」楊辯捏了捏鼻子,走到鄧哲屋子的窗戶前,身手就把窗戶打開了。「娶媳婦,白日做夢吧你。」
「你想把我凍死啊!你這個該死的家伙。」鄧哲一邊憤怒地望著楊辯,一邊迅速地把衣服穿了起來。
「過年了,從省城給你帶了點東西,樓下出租車里的那些東西是給你的。」楊辯把手里的旅行包往地上一放,直接就坐到了鄧哲家里的沙發上,「自己下去搬吧!我歇會,坐了一小半天的車,憋屈死我了。」
楊辯也不和鄧哲廢話,一就做到了鄧哲家里唯一那個還算干淨的沙發,裝出了一副假寐的樣子。
「你妹喲,給人家買東西還能這樣,讓人家親自下去動手搬,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靠你。」鄧哲沒好氣的翻了楊辯一眼,腳卻迅速地穿上了鞋子。
「也就是我吧!不和你一般見識。」鄧哲撇著嘴巴,得便宜賣乖的說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要沒有關系啊!讓出租車直接拉走,一切都省心了。」楊辯看著鄧哲的動作就感覺到好笑,這個家伙嘴巴真硬氣啊!
行為都已經把內心出賣了,還在那里裝大尾巴狼,這個丫挺的,頂多也就是個小尾寒羊。
「說什麼呢!東西是大風刮來的啊!」鄧哲三步並兩步地沖下了四樓。
呼哧、呼哧的上下了三次才算把東西拿上來。
鄧哲四仰八叉的往自己的小床上一躺,「真他媽的累死我了……」
「楊辯啊!真難得啊!給我買這麼多的東西,內牛滿面呀!」鄧哲猛的坐了起來,沒頭沒腦的就來了一句。
「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淚水啊!淨弄些虛頭八腦的東西。」楊辯笑了笑,眼楮一眯縫,「不給我跪下磕兩個啊!」
「湊的,怎麼說話呢!最多我今天出點血,請你吃……吃……吃什麼呢!」鄧哲支吾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
鄧哲模了模床邊上的褲子,實在是囊中羞澀,臉微紅了一下,馬上笑了起來,「我請你出去吃《和記骨頭王》……《和記骨頭王》旁邊的豆腐腦去……」
鄧哲干笑了兩下,搓了搓手,「等後天我發工資的,發工資的……」
「都下崗了,還有毛工資?你小子……」楊辯翻了一眼鄧哲,丫的一天淨弄些沒用的,跟領導叫板,下崗了,現在也開始好受了。
「說什麼呢!後天哥能領回來兩千多塊呢!過年的錢是足夠了,等有時間哥哥我請你喝酒。」鄧哲撇了撇嘴巴,對楊辯的話報以不屑。
楊辯實在受不了屋子里混合著煙味、酒味以及臭腳味的空氣。
「你小子,抓緊時間把褲子穿上,我們出去吃飯。」楊辯看著眼前憨厚的鄧哲,心底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感覺,反正就覺得很親切。
「等等。」鄧哲把窗戶關上以後,把櫃子里面的一條看上去很新的褲子拿了出來,「出去吃飯得體面點,哥好歹也是有頭臉的一人物。」
鄧哲的話差點沒把楊辯氣吐了,楊辯嬉皮笑臉的問了句︰「什麼時候你沒頭沒臉了。」
「又拿我尋開心,哥也不是鬼,到什麼時候都是有頭有臉的一個人物,只是生不逢時。」鄧哲白了一眼楊辯,嘴巴里面哼了兩句︰「想當初,老子的隊伍像太陽,手里有著十七八支槍……」
「你也就一向日葵,還像太陽呢!趕緊給我走,楊辯樂呵呵地給鄧哲就來了一腳。
鄧哲一閃身,靈活的躲了過去,「我就知道你小子要來這套,我閃。」鄧哲望著楊辯的目光相當的猥瑣,扭了扭,「走了,接哥灰吃吧!」鄧哲抓起自己的衣服就開門沖了出去,嘴巴里面高聲的喊了句,小辯辯,記得幫哥把門鎖好了。」
楊辯一陣苦笑,微微地晃了下腦袋,聳了聳肩膀,迅速拎起旅行包,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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