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可剛往下走了兩個台階,就听得一陣悅耳的胡箏聲,不知,由那個屋子里傳了出來?聲音如此的悠揚綿軟,曲調里,隱約暗含著一種憂傷。
唐楓自從穿越過來以後,倒還真不曾听過這明朝的樂曲;一時,竟然听得有些痴迷;站在台階上,怔怔的听著屋中的那首,撥動了自己心弦的曲子;一種熟悉的感覺,忽然在心底慢慢的浮了上來。
唐楓不知不覺的,又走上二;循著樂曲聲,走到了一扇窗戶跟前站住;隔著窗戶,听著里面,使自己如痴如醉的彈奏。
良久,不知屋內的琴聲何時停了下來?可唐楓,還是照樣沉浸在,被琴聲勾起的對往日的回憶之中;不增覺醒。
「門外的公子,請進閨房敘話。」忽然一聲,吳儂軟語的邀請;使唐楓略微清醒了幾分,平靜一下心緒;便輕輕推開兩扇門,跨步走進屋內;屋中紅燭搖拽,四處雪白的牆上,掛的盡是字畫;一個穿戴十分素雅,長得很是清秀的姑娘;正手捧一把胡箏;正氣凜然的端坐在凳上,注視著自己。
看見眼前這般絕子,唐楓的心似乎動了一下;可緊跟著又變得靜如止水。這倒使得眼前這女子,變得有幾分驚奇;更是目不轉楮的看著,這個面色略顯得黑一些的年輕公子。
「看公子在妾身房門外,站著,听了半天的胡箏;敢問公子,可是也精通音律?」這個女子說完,便將胡箏橫擔在膝頭上;目不轉楮的盯著唐楓,等其回答。
「這個麼,倒不敢說精通;只是听過一些人的演奏,所以,倒也能听出一些,其中的韻味來。」唐楓說完,便走到桌旁坐下;心中尋思著,該如何跟眼前這個姑娘套瓷?好能打听出袁崇煥的行蹤。
「哦,那不知公子以為,妾身適才所彈,可還行麼?」女子邊說,邊站起來,先將胡箏放到桌上;便走到門口,一伸手就將房門關上。將二來等幾個黑豹特戰隊員,就給關在了門口。
這一下,不僅唐楓變的,稍有些緊張起來;二來等人更是心急如焚,畢竟這是北京城,是崇禎的地盤;自己這些人,只要一步走錯,那就別想再能出的北京城去。
「你們兩個,一個去守住大門口;另一個,去後邊街道接應;記著,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把道路掃干淨,好讓楓哥能離開這里,去。」二來說完,將人都派了出去;自己也把火銃上好彈藥,守在門前,傾听著里面的動靜;預備萬一里面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好能沖進去接應唐楓。
「這個麼?彈得確實是不錯,而且,就因為在下,在姑娘的琴聲里,听到了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憂傷;所以這才停下來。」唐楓說完,就見這個女子,又坐回原先的座位上;卻並不增拿起那把胡箏,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細細的端詳起面前的唐楓來。
「觀公子這身打扮,倒不似京城中人;莫非是進京來,辦什麼事情的?還是要去見什麼人呢?」這個姑娘說完,就又站起身,提起紫砂茶壺,給唐楓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唐楓斟酌了片刻,這才回答道「只是家父,讓我帶著家人進京來,好跟他學學做生意。而我听聞,這里是京城第一大…………。」唐楓話說到此處,卻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了;竟然一時變得啞然。
女子似乎也听明白了,唐楓沒有說完的話;就笑了一笑,開口回言道「這里卻是京城第一風月場所,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既然我們做了這一行,還怕別人來說三道四麼?」說完竟然低垂下頭,靜靜地坐在那里,不再開口。
唐楓眼下,把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根本就不應該來這個地方。想到此處,就急忙站起身;對著眼前的姑娘拱了拱手道「唐某還有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辭。」說完了,是轉身就走。
這一手,是那個女子所料不及的;來找她的男人,有哪一個,不惦記著在她的閨房,能多逗留一會。也好能打動她的芳心,把她哄騙上床。可眼前這位公子,可真是出奇了;看都不曾看過自己,只是聊了幾句話,這就要回去。這個人實在是有趣得緊。
「公子請留步,公子既然來到妾身的閨房;怎麼不喝一口茶水,便就急著走呢?莫非是嫌棄妾身容貌粗陋,還是公子家中另有佳人,在等著公子回去呢?」女子說完,便款款的走上前來;一直走到唐楓的身後,一雙玉臂,忽然穿過唐楓的腰間;將他環抱住,慢慢地把臉也貼了上去。
這一下,可是唐楓所始料不及的;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就僵硬住。半天,都無法動彈。眼下,唐楓所盼望的;就是二來等人能進來,好把自己搭救出去。
可還沒等自己想出什麼辦法,就听得房門口,有人高聲喝道「哪里來的野驢,竟敢阻擋爺爺得道;敢是活的不耐煩了是麼?快給我閃開,否則爺爺急了;就將你丟到大牢里,跟那個賣國賊袁崇煥做伴去。」說著,房門被人猛地一把推開;幾個人走進屋內,正好看到這名女子,站在唐楓的身後,正緊緊地抱著他。
唐楓忽听得門口那人,說道袁崇煥三個字;頓時心中一喜,也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女子,正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這碼子事。
門口那幾個人當中的一個人,一眼便看到眼前這番情景;鼻子都要氣歪了,幾步走到唐楓的跟前;指著唐楓的鼻子,對他喝問道「你是何人?是那個官宦人家的子弟?莫非不曉得這個女人,是我田琬暫時寄放于此處的麼?來人,把這個狂徒給我送到天牢去;待袁崇煥行刑的時候,他在一旁作陪綁。」這個叫田婉的話一說完,他身後的幾個惡奴,就撲奔唐楓;想將唐楓拿下,押送到天牢。
「慢著,田婉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說好的事情,可事到臨頭,卻又把我放于此處;這位客人,也只是听我彈奏一曲罷了;而我陳圓圓,還沒有到,是個男人就可以跟著上床的地步。」這個女人說完,就松開唐楓,走到一旁坐下,生起悶氣來。
一听到陳圓圓三個字,唐楓的這顆心,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安穩起來。這可是明末,那位使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得主。只是,看她現如今,似乎還沒有與吳三桂接上頭。
「好了好了,圓圓,我好歹也是一個皇親國戚;只是對于家里的那位母老虎,我卻是無招可想;否則,又怎麼能把你安排到這里?至于這個人麼,來人,把他與本國舅轟出去;以後莫再讓我看到他。」田婉說完了,對著左右的惡奴揮了揮手;那些惡奴是聞風而動,急忙走上來,這就要把唐楓推出門去。
唐楓也深知,要探听,或者說是搭救袁崇煥;看來,就得由眼前這個主的身上下手。急忙閃身避開幾個惡奴,走到了田婉的跟前,將其攔住;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陳圓圓,這時才看清楚,這個陳圓圓確實長得十分的好看。是那種,讓人看過了一眼,一輩子都念念不忘的那種女人。
田婉到對唐楓,是根本不在乎;見唐楓把自己的去路給擋住了,眉頭略微的皺了一下;可當著旁邊的陳圓圓,還得裝著大度一些,便壓著火氣對唐楓詢問道「你這廝,可還有什麼事情麼?」說完頗不耐煩的,將眼楮投向別處。
「是有,我只是送你一件禮物罷了;你往這看。」唐楓說完了,趁著田婉真的望向自己右手之時;狠狠地一拳,就擊在田婉的眼眶上;頓時把田婉給打成一個烏眼青。
「啊,疼死我了;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主,給我押到天牢去跟袁崇煥去做伴;待後日一起行刑。慢著,我要跟著一起過去。」田婉說完,那幾個惡奴早一擁而上;頓時就把唐楓給繩捆索綁起來,推搡著,就出了陳圓圓的閨房。
陳圓圓急忙的追了出來,正欲再跟田婉討個情;好把唐楓給放了,卻見田婉並不理會自己;催著手下,押著唐楓沖下,直奔著天牢而去。
而二來等人,本欲在半路截住這幫人;可卻看到唐楓對自己等人,輕微的搖了搖頭;便知道唐楓這是有了計劃,便悄悄地跟在這幫人的身後;可手里的弩箭,卻全都取了出來;就等著這幫人,萬一要是在半路對唐楓不利的話;就此將其全部射殺掉。
這個田婉,倒真和唐楓是心心相通;仗著自己是國舅大人,干脆直接就把唐楓押往天牢;以他的意思,既然動了我的女人;那就得付出點代價,干脆弄去和袁崇煥做個伴;到時候,一起推出去或者剮了或者斬首;自己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後,遠遠地跟著的二來等特種突擊隊員。也早就給他準備好了,只等唐楓一進去;就開始設法,往外搭救袁崇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