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求收藏求紅票
見那個老者腳步蹣跚的走下堂去,唐楓對此也是頗為無奈。(請記住我們的憑著一個陳年的物證就定一個人的罪名?若是都照這樣的來辦案子,那一切也倒簡單了。
等將那些大明官府的案宗都取了過來之後,全部都碼壘到書案旁的地上和書案上。唐楓見這賀瘋子還有張狗子,眼見這回沒有熱鬧可看,二人這就欲一同結伴返回軍營中去。至于那位被帶來的軍校李東輝,竟然是無人對其加以過問,怔愣在大堂之上,等著上面的唐楓開口對他問話。
急忙開口叫住二人道︰「賀瘋子,還有張狗子,既然你們二人眼下無事可做的話,那就過來幫忙查看一下舊日的案宗。就查那個凶手名字為李東輝的,處決日期乃是秋分時候吧?」對這個唐楓倒還真有些叫不太準,既然這二位這麼好奇,那就正好一直跟著自己查案。
那兩位一听唐楓說,讓他們二人跟著弄這些文卷,當時都覺得頭有些大了起來,可也不能違背唐楓的命令,只好皺著眉頭苦著臉,各自抱了一摞子的案宗,到一旁耐著性子的翻著查看去了。
好在這殺人的案宗,外表倒是十分的明顯。因其外表有一個赤紅如血的大叉,打在那案卷上,倒是十分的好認。過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後,張狗子興奮以及蹭得一下由椅子上跳了起來,手里拎著一個卷宗,奔到了唐楓的書案跟前。將這卷宗雙手往上一遞道︰「將軍,這就是那卷李東輝殺人案的卷宗,這回既然卷宗已經找到了,是不是我們二人也可以返回軍營里去了?」張狗子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大堂里呆著了,這里既枯燥又悶人,那里趕得上在軍營里呆著,跟著弟兄們可以談天說地的,當然時不時得還可以互相扯一些,比較讓男人興奮不已的花間月下的風流事。
「不行,賀瘋子可以回返軍營去,但張狗子你是絕不可以的。你也看到了,如今在這大堂之上正缺少能辦事的人呢?你暫時就留在我身邊,跟著我將這件案子弄明白了,你才可返回軍營中去。」唐楓是直接一口就斷了張狗子的念頭,張狗子的心中到了這時真是懊悔不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賀瘋子神氣活現的離開大堂回奔軍營,更是感覺眼氣得很。恨不得,一把將這氣人的賀瘋子拽回來,兩個人也好倒一下。
等唐楓將這卷宗上的灰塵都撢干淨了,這才翻開來這第一頁,開始詳細的審查起這件三年以前的凶殺案。原來,當年在那個老漢所住的村子里,一共發生了兩起凶殺案。而這兩件案子中間,唯一有所關聯的地方,就是都有這個名為李東輝的人參與其中。第一件案子,是一個年在中旬的貨郎,被人給勒死于大道邊上。
人雖然死了,可他身上所帶的貨物,還有賣了貨得來的銀兩,卻是似乎一件都沒有少。因這位貨郎大家也都認識,也是這個村的人,尋常做買賣也只是在自己村莊周圍轉悠。並不增離的太遠,而且听人講,這個貨郎的性子也十分的溫順,從不曾與村里的人拌過嘴吵過架。有的時候,誰家央求他幫忙給帶個什麼東西,也都是十分豪爽的應承下來。而東西帶回來後,即使對方暫時先沒有現銀付賬,他也會將東西于了對方,銀子卻可等對方緩緩再來收取。所以他的名聲在這一片到十分的不錯,自然也不存在得罪了何人?竟然生生地要了他的一條性命。
這件案子最終也就此成為了一件無頭案子,官府派出人去,一連查了兩個多月,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到。而緊接著,就在村中又發生一件凶案。而這個人就是這個老漢的兒子王一凡,在家中被人連捅了十幾刀,刀刀均傷在了要害部位,人當時就死了。而當時這個老漢,幸虧是因為有急事沒有在家,這才幸免于難。
當時這名老者回到家中,就發現了這方破布。而後就以此為證據就報了官,等官府的差役去到隔壁的村莊去抓這個李東輝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等在細一打听,這個人足足的離開家里有三個多月了。而這也明顯跟這件案子對合不上,最終結果,又是一件無頭公案。
可令人決計沒有想到的,又過了兩個多月,官府都已將這件案子給封存了,在職的知縣李澤也早已將這兩件案子都給忘了。可偏偏有一天清晨,不知由何處送來一封書信,指明交與現任的知縣拆閱。
等李澤打開書信,就是吃了一驚。原來這封書信不是旁人寫的,寫信之人,正是凶手李東輝。信上寫的十分的明白,因為自殺了人之後,雖然逃離在外,卻是每一入夢就夢到枉死的冤魂前來索命。久而久之,困苦不堪。最後被逼無奈決定干脆投河自盡,可投河之前,一定要將這件事做一個了斷。也就是殺那個貨郎的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起因倒是十分的簡單,就是想練練殺人的膽量罷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信上還供認出來,殺貨郎的人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一個幫凶。現如今他自己逃亡在外,夜不能寐,而那個幫凶卻好好地在家中呆著。所以這也讓他心中感到有些不公平,對于死者也十分的不公,就在信上指認了此人。
而這個人就是村中的教書先生徐浩,汝寧府的知縣雖對于,這教書先生居然也參與這殺人案中有幾分的懷疑。可眼下這張供認狀上寫的十分得清楚明白,將兩個人殺人的過程也十分詳細的描述出來,就連作案的凶器,一根繩子也指明被二人最終藏于何處?看起來,這個徐浩也果真的參與了這場殺人案之中。
汝寧府的知縣干脆命手下差役,將這位教書先生就給請到縣衙中來問話。只是這徐浩是死活都不肯承認他伙同他人殺了人?一連動了兩次大刑,最後將徐浩的一條腿都給打斷,可照樣是絕不肯供認自己罪狀。汝寧知縣干脆是將其收入監牢,以參與他人殺人為由,就足足的關了這徐浩三年。
而後來,在徐浩被關進牢中之後,過了一個月後,忽然從南陽縣傳來文書。詢問當地的官府,在這某某村可有一個名為李東輝的人?而此人,因為在異地殺人奪財已被當地官府給收入監牢。
只等著與當地的官府核實之後,得到回文之後,那面也就預備將此人推到集市上就此開刀問斬。汝寧知縣李澤見這無頭公案居然告破,心中大喜過望,急忙修了一封書信給南陽縣知縣。讓他或者是派差役將那犯人給押送回來?或者是經由自己派人去將那犯人給押解回來。
只那面的回訪文書倒也干脆,直接拒絕了汝寧知縣的請求。只說,此人乃是在南陽縣犯下殺人惡行,當由南陽縣來執行刑罰。最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互扯皮之後。又有人出來給兩個縣令之間調停,最後,達成了一致。
李東輝再南陽縣先是挨了一頓的棒子,而後又被押回汝寧府來。這個李東輝倒也十分光棍,也情知自己是絕地活不了了,干脆就來了一個竹筒倒豆子,對于這兩件凶案是供認不諱。這讓縣令十分的高興,也就沒有在細加審問,直接就將這李東輝給砍了腦袋。
至于那位徐浩,這位汝寧知縣早已將此人給忘了。等回頭結詞沉案之時,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與本案有關的人,如今還被關在大牢之中,正在苦挨時日,可現在再想雙方對質,那也是絕不可能的事了。
這位汝寧知縣也就沒有再作理會,直接將此案就此了結,又上報給上面的知府。後來自這知縣調走,一晃三年,再也沒有人記得起來當年的這件血案,至于被關在大牢中的徐浩,更是無人對其過問過,竟成為牢中的黑戶。
今日若不是這個老者,又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李東輝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才擊鼓到大堂上來喊冤的話,那也就無人再能去翻查這件案子。唐楓看到此處,這才將整件卷宗都看完,緩緩地合上了案卷。
輕輕的揚起頭,將身子靠在太師椅上,仰頭盯著掛在頭上面的那一塊明鏡高懸的黑匾,心中不住的思索著關于這兩件案子中間的關聯,想了許久,將每件案子的疑點,都來來回回的想了幾十次,卻依然沒有頭緒可查。
站在下面的那些隨從包括張狗子,見唐楓陷入沉思當中,久久不說一句話,便也都閉口不語。靜靜的侍立與兩側看著堂上的唐楓,不知道此番他又在琢磨著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就見唐楓是振衣而起。繞過書案,舉步往大堂外面就走。張狗子急忙在身後問了一句道︰「將軍意欲何往?如是要出去散散心的話,那我這便命人家將將軍的戰馬牽到堂前來。」說著這就往後堂跑,因為馬廊就在後院。
卻見唐楓背著手,對著身後擺了幾擺道︰「用不著的,我只是想去監牢里去看看那個徐浩,如今他還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