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新人拜求收藏紅票,寫本不容易
雖然離著不算很近,卻也听得十分的清楚,只听那個跑堂的酒保笑著對祖大壽問道︰「今兒爺想來點什麼?我們店里可有今兒早上剛打回來的飛龍和錦雞,都十分的新鮮,只要爺吩咐一聲,這便下去吩咐人做去。」說完就等著祖大壽開口點菜,卻見祖大壽稍稍沉吟片刻,復又對其言道︰「這幾日勞心費神的,終日都睡不好,你便與我來幾樣清淡一些的小菜,再燙壺上好的杏花春給我拿來,就算齊了。」說完之後,便揮手令這酒保下去準備。
林丹汗見這位祖大壽竟然是不求奢侈,專喜平淡簡單一些,心內也不由對其人甚感敬服。只是自己越的覺得有些奇怪,這位佟六爺為何,非要讓自己對這位祖大將軍多加留意?想他身為冰雪城內的頭一號大將,又豈會對自己這落魄之人加以關注?更不用說,自己能夠結交上到他?
想到這里,轉回頭對著佟六爺問道︰「六爺莫非是讓我走過去,與這位將軍示好,去有意的巴結與他?」雖然自己對此表示懷疑,也知道自己,在這冰雪城內是不算十分的受歡迎。可以說,那位城主大人都已然下了逐客令了,限自己在一定的日期之內,必須得離開此城。若自己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過去,與那位祖將軍打個招呼,而後對他說,自己就是專門為了結交他才過來的,照那位將軍的脾氣,很有可能當即便吩咐手下人將自己給遞解出冰雪城。
听了林丹汗所講出的這幾句話,佟六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對他強忍著笑言道︰「讓你過去?你又不是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妙齡女子。就單憑你這傻大黑粗的模樣,還不得將祖將軍給嚇個好歹的?估計即使不拿你去見官,也得吩咐手下人直接將你投入牢獄之中,也免得再見到你這張臉,在讓他做噩夢。呵呵,不過兄弟,哥哥嘴里對你講的這幾句話,可絕不是無的放矢?畢竟人得投其所好,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你本人雖然不濟,可你卻偏偏有一個掌上明珠。實話與兄弟你說,這兩天你走得早,我可都一直看著這位祖將軍坐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一直喝到了這里關門打烊,才孤身一人離開。看他的樣子,倒也顯得十分的淒涼無奈,听說他的老母親和妻妾以及孩子,因在大凌河一役中,不及月兌身,便就此落入後金人的手中。所以眼下,諾大的府宅之中,就剩下他一個人。即使有家人和奴僕伺候著,整棟府院也顯得空空蕩蕩的。可這,卻也是老弟你那閨女,我那個賢佷女的一次大好良機。」佟六爺說到這里話卻停住了,卻見一個一身黑色衣袍的年輕人低垂著頭,走進酒場的大門里來。
「六爺可識得此人否?要說起來這個人,還是在我那次冒充東北軍校尉,借機混入冰雪大殿之中,去見城主借兵之時與他打過照面。後來經過詳細的打听,才知悉此人也十分的不簡單。手下掌控著有一支特殊軍隊,可後來卻不曉得,因為何事被罷免了官職。雖然還是留在軍中效力,地位卻以大變。」林丹汗說罷端起茶盞來,輕輕的飲過一口。
「此人可就是你原先相中的,那個東北軍中的被罷免了官職的將領?我觀此人年少氣傲,尚需多多的磨練方可放開手,讓其充當獨擋一面的大將。至于他的來歷,我也稍稍的听過一些。此人麾下所統帥的,可謂是冰雪城內的探馬偵緝營。所領職責,多以察探對方人馬行蹤為主,也捎帶著做些旁的活計。而其之所以能在一開始少年得志,官升為一軍統領之職?也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乃是當初,在黃河大戰中,一舉坑了明軍的大將和人馬。以致後來,冰雪城主便索性將他麾下的軍校給命名為特戰隊,他也跟著水漲船高。不過還是不說他了,如果老弟打算在這冰雪城內站穩腳跟,並能佔有一席之地的話?嘿嘿。」佟六爺的話說到這里卻又嘎然而止,面上浮現出一抹的笑意出來。
林丹汗听了他的這一番話之後,心里更是有如百抓撓心,癢癢的,恨不得生出一雙透視眼,好看看佟六爺的這肚月復之內到底打得是何主意?索性與這位佟六爺開門見山的言道︰「六爺到底有何高招?可否直言相告與我?兄弟是個粗人,腦筋也粗蠢的很,就莫要再跟兄弟打這等啞迷了?只要六爺說出來,我一準照辦也就是了。」林丹汗此刻也真有了幾分的著急,畢竟自己在這冰雪城內是無法久待下去的。
听見林丹汗著急了,佟六爺也不在與他兜什麼圈子,便直截了當的對其言道︰「我想問一句,兄弟身為蒙古人,這摔跤射箭起碼自然不在話下。可除了摔跤這些之外,兄弟可還會拉馬頭琴否?因我這個計策,即全靠著這把馬頭琴才可以展開。」說完,定定的注視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林丹汗的雙眼。
林丹汗雖然不明白他這麼說究竟是何用意?可也知道,佟六爺既然這麼問自己了,那也肯定便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笑著對其回復道︰「我們蒙古男人向來有三寶在身,呼麥、蒙古長調及馬頭琴,這三樣素來是不能輕易離身的。而且,在我們一小的時候,便由寨子里的老人親手相傳。故此一代代的絕不會就這麼在中間斷了香引,使得後世人不曉得自己民族的傳承之寶。不怕六爺笑話,自我和家女一同逃出來之時,旁的都沒有攜帶在身,卻偏偏將馬頭琴給緊緊地攥在手中,就這麼一直帶到了冰雪城。閑暇無事,或者是犯愁的時候,都會操起琴來拉上幾段,也好抒胸中的煩悶。」說起自己本族的東西,可以看得出來,林丹汗顯得十分的傲然。
听見林丹汗這麼一說,佟六爺便欣然點了點頭,捋了一下唇上的兩撇胡子,端起茶盞,輕輕的吹散開浮在上面的茶葉,淺淺的飲上一口,便由將之放在桌上。又對著林丹汗言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也就好辦了?我打算,趁著這位祖大壽常來此處觀看擂台比武也好借機散悶之時,由你們父女二人,在此地一人拉琴一人吟唱。以此來引得祖大壽的注意,並讓令閨女瞅準機會,一定要將這位祖大壽的魂給他鉤住了。如此一來,不愁祖大壽不會幫趁著你借兵統一蒙古?怎麼樣?我這招還算是高明?」佟六爺說著,對著林丹汗微微而笑。
一听佟六爺居然是給自己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林丹汗心中便有幾分懷疑。畢竟沒听說過關于祖大壽的幾件事,也不曉得此人喜歡什麼?偏好什麼?別萬一他不喜歡女人,而是只專情與自己的那位身陷敵營得妻妾,那自己的閨女豈不是白白的去丟人現眼?最後,此事萬一在經某些人傳播開去,讓自己的閨女今後,還如何能嫁戶好人家?
見林丹汗垂頭不語,似乎正在想著什麼?佟六爺蔚然一笑道︰「兄弟你可是怕到時候,別在萬一賠了夫人又折了兵麼?此事無礙的,尤其這位祖大壽剛剛經歷了喪弟之痛。如今賦閑在家中,終日困苦不堪,這才出來走一走散散心。所以其心中此刻也是極為空蕩且無助,令千金這時如要出擊,必是一擊命中。」佟六爺還是極力的游說著林丹汗,促使其早些做出決斷來。听他如此一說,林丹汗倒感到,有些不太好一口回絕與他?
畢竟人家是替自己出謀劃策,當初還是自己千求萬懇的,人家這才算勉為其難的應承下來。此時,人家拿出一個主意來,可自己卻打了退堂鼓,這讓對方又怎麼看待與自己?身為男兒,豈可言而無信乎?左思右想,最終朝著對方點了點頭,卻又開口問了一句道︰「即使我們父女想這麼做的話?可這里的酒場,又如何肯讓我們父女登台獻藝?此處,可終歸是打拳的擂台,人們來此,是為的走上一個狗屎運,也好一步登天。所以,他們可會耐心觀看我們父女拉琴彈唱?並且,听說此地寸土寸金,如要想登台的話,也得有一筆銀子先拿出來方可。」林丹汗雖然表示同意,可心里也十分清楚,要想在這里表演給大家看,先得先支付一筆租令場地的費用,哪個會讓你白佔地方的?
听見林丹汗居然擺出一堆堂而皇之的理由,听得佟六爺不由幡然而笑。瞅了瞅他,便不再多說什麼。鬧得林丹汗還以為,自己那句話招惹的他對自己膩煩了?便自此小心翼翼的坐在對面,親自伺候著這位佟六爺。一晃,已是午時,正是吃飯時間。酒場里進進出出的客人,此刻也就更加的多了。
而那位跑堂的酒保,也依從了佟六爺一早來時的吩咐,將二人所點的菜肴和酒水,一如流水一般的傳送了上來。並且親自為二人將酒倒滿,這才對著二人打了一躬,賠了一份小心,轉身去應付別的客人。二人此時是邊吃邊瞎聊,並時不時的就向著那面得兩個人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