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就在林丹汗和那位佟六爺面對面坐在一處,猜測著今日,又是白白的在這酒場里空耗了一日功夫的時候。並且,明天一早,這位佟六爺還得扮作散財童子。雖然從這位佟六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對自己的銀子就這麼流淌出去的心痛神色。可林丹汗卻是替他心疼得緊,不由對那位,至今不肯再露一面的冰雪城主將,在自己的月復中也是對其月復誹不已。恨不得,干脆到他的府門跟前去看一看,是不是,他家又出了什麼大事了?如果還踫上次那樣的事,自己可謂是熟門熟路了,正好再借著幫他抬壽材出門的機會,與他好好的接觸一番,再順便把姑娘介紹與他認識。
二人正在孤坐之際,忽然听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旁響起。「酒保,我那處座位如今可有人佔了?今日還是照舊,只是酒,需給我來上一壺烈性些的酒水。這兩日,真是讓人憋悶得很。今日總算是可以放縱一回了,諾,這一錠銀子是打賞與你的。」那個人邊說,邊隨手扔出一塊碎銀去。
待兩個人循聲扭頭望過去,正是久盼他不來的祖大壽。就見那個酒保,急忙將銀子納入自己的懷中。在臉上堆滿了笑對其言道︰「爺,如何竟一連幾日,都不曾到小店里來?本還以為,是因為小的伺候不周。惹得爺生氣了呢?可巧,今兒爺就親自登上門來了。那個老座位,一直都給爺留著呢,爺請隨我這廂來。」這個酒保說著,便走再頭前去給他引路。
「這才幾日不增來此,你這酒場里的生意就大見起色。比起從前還要紅火十分,現在可謂是財源廣進了。」祖大壽邊隨著他往前邊走著,邊不時地向四處打量著。就見這些食客,一個個怎麼顯得這麼古怪?看這些人面前的八仙桌上,鮮有擺著酒菜的。絕大多數的桌子上所擺著的,都是一些瓜子花生等物。
怎麼好好的酒樓,如今竟然不賣飯菜了?卻改成茶館了不成?只是人家既然這麼做生意,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也就是了。與自己又有何相干?隨著酒保一直走到,換常自己經常坐著的座位旁邊。待落了坐之後,酒保急忙對他告了一個罪,跑下去吩咐廚子盡快的給他去炒菜。
而林丹汗也急忙跟佟六爺支語一聲之後,就立刻去找自己的閨女薩仁高娃,好趁著那位爺上沒有吃喝上呢?早些引起來他的注意,人不皆言秀色可餐麼。如要等著,這位爺都喝得醉眼乜斜之時再出來。那還看個什麼勁?等尋到了後面的小隔間里,就見薩仁高娃正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高娃,你怎麼還坐在此處發著愣?還不快些與我到前面去,那位爺他今兒來了。待會,你一定要給爹使出渾身解數。讓他留意到你,最好能讓他明日還惦記著望這跑。咱們也就算是大功告成,記著點,一定要讓他的心里忘不掉你才行。」林丹汗邊叮囑著薩仁高娃,便一手抓著馬頭琴,快步的向外走去。
等父女二人來到了擂台之上,那面正好,也剛剛把茶水給祖大壽沏了上來。而祖大壽此時正一臉納悶的,朝著擂台之上張望著。就見,今日這擂台上似倒顯得有些較為詭異。本來自己是打算,到此處看看台上比武人當中,可是否能有入得自己法眼的既是武功高強,且又頗具血性的漢子。
可在這里抻著脖子,向台上望了半天,今日不知因何就邪了門了,一個登台比武的人都沒有。不光是比武的人,沒有一個登上台去亮亮相。而且,怎麼在擂台之上,還擺了兩把椅子?正在祖大壽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見有兩個打扮成蒙古人模樣的男女,一前一後登上擂台。
尤其是看那個男人的手中,似乎還拎著一件什麼東西?看其樣式倒是挺特殊的。祖大壽本以為,這二人很有可能是登台較量一番的。便將茶水倒滿在茶盞之中,輕輕端起杯來,湊到了自己嘴唇旁邊。卻見那個男人一就坐在椅子上,將手中的東西在腿上一立,右手操起一根弓弦,便慢慢悠悠的就拉了起來。
祖大壽剛喝進嘴中的那一口茶水,險些一口噴將出來。看那個男人的面相,自己倒是有幾分似增相識似的?在看那個女子,長得倒不太象蒙古女人。因蒙古人的臉比較扁圓,而此女的臉分明便是鵝蛋圓形。長得倒是讓人賞心悅目,這讓他的心里不由就是稍稍的一動。
眼楮望著站在擂台上面這父女倆個人,一個就勢拉開了馬頭琴。另一個,面容上倒是不見有絲毫的羞澀。隨著曲子一起,便開口唱了起來。悠揚的琴聲配上這高亢喝亮的嗓音,听得在場的眾人無不是如痴如醉。也讓祖大壽少有的,輕輕將茶盞放在桌上,眯著眼盯著台上的女子,聆听著她的那繞梁三日的曲調。
一曲終了,酒場中難得的一片靜寂。此時的人們都坐在自己座位之上,高仰著頭,盯著台上,那個一身蒙古裝扮的漂亮的女子。似乎,還在等著她能繼續唱下去。或者說,哪震人心魄的曲子,如今並不曾停下,依然回蕩在眾人耳旁。使得人們一時,竟難以從中月兌出身來。
啪啪啪,忽然台下一個人拍起了巴掌。這清脆的巴掌聲一響起來,頓時將這些人從幻夢之中驚醒過來。酒場中,立時就如開了鍋一般的熱鬧。並且有人高聲呼喝著,此時站在台上的薩仁高娃,讓其在唱上一曲,也好讓大家听上一听。享受享受這難得的嗓音,並且能多看幾眼台上的美女。
而那個拍巴掌的人,非是旁人。身在台上的林丹汗和薩仁高娃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祖大壽率先為自己父女二人叫起了好。二人互相遞過一個眼色之後,情知,此時尚不足以說魅惑住了,這位冰雪城的第一將領。只能說他不算十分討厭與自己父女二人,既然這樣,也就是說計劃可以就此展開了。
林丹汗低聲與薩仁高娃商議了一下,便再次拉起了馬頭琴。听到琴聲響了起來,酒場里的人忽然沉默下來。一個個就等著薩仁高娃張嘴唱出來,而她自然也不負眾望,開始淺吟低唱起來。听其歌詞,似乎是有一個姑娘,站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之上,向著遠方苦苦的瞭望著。
就盼望著,自己的心上人騎著馬,能夠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這無疑再一次打動了眾人的心,待其又是一曲唱罷之後。薩仁高娃在自己的脖頸之上,取下一條潔白的紗巾,捧與手中,邁步就往台下走。這讓眾人越發覺得,在自己心底深處有些熱血沸騰起來的感覺,都紛紛站了起來,等著這位蒙古美女到自己身邊來。
卻是看到這位蒙古美女繞過眾人,徑直奔著,一個坐在最遠的地方的老者跟前走了過去。一時之間,無數雙目光一齊投向祖大壽的身上。好在目光殺不得人,否則的話,身經百戰的祖大壽,在這一個回合之間,就已經被眾人給秒殺了無數次之多。卻見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幅寵辱不驚的表情。
只見這個美女腳步輕盈宛如一只蝴蝶似的,走至祖大壽跟前,雙手托起手中的白紗,輕啟朱唇對其言道︰「這條哈達,專程敬獻與讓小女子為之仰慕的東北軍將士。小女子身子柔弱,也上不得馬,揮不動刀。只有這一片小小的心意,還請將軍能夠收下來,也算是小女子對于東北軍將校的一番景仰之情。」說罷,也不理會祖大壽有無同意,干脆就親手替他搭到脖頸之上。只是,在那一瞬間,薩仁高娃似乎十分不小心似的,胸,部向前靠了一下。
雖然只是短短的那一瞬間,可祖大壽分明感到,有兩座高峰不約而同的撞向自己前胸。一張老臉上,頓時變得有一些不太自然起來。好在也是久經世故的老人,一會便又恢復了與往常一般的平靜。對著薩仁高娃笑著開口詢問道︰「那就多謝姑娘了,哈哈哈,初始,我還以為姑娘亦是登台,與人要較量一番的?可沒成想?不錯,唱得不錯,這二十兩紋銀就賞與你了吧?」祖大壽說完之後,在袖口里模出一錠銀子來,隨手便遞向薩仁高娃的手中。
可就見薩仁高娃的粉面頓時往下一沉,一聲不吭的轉身便走。這一下,大大出乎祖大壽的意料之外。本來自己以為,看他二人穿著打扮,均是十分的簡樸。似乎是父女二人出來,討個幾兩銀子好混日子。可哪成想?這個姑娘獻完了哈達之後,一听自己要打賞與她,立即就轉身離開了?這又是因何呢?照實令他有些琢磨不透?
祖大壽略微的愣怔了一下,這才猛醒過來,正要開口將這個姑娘叫住。也好告知于她,自己並沒有她在心底所想的那一層意思?沒有瞧不起她,只是一種習慣罷了。可還不等他喊住薩仁高娃,薩仁高娃早已翩然離去。一條倩影,慢慢沒入到酒場樓梯口處。便慢慢消失,整個人就此不見,似乎是上了樓上?
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