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以鄭森的聯營來說,其分為幾個區域。火器營雖然也是身處在大的聯營之內,卻又自成一營,只是在中間,並沒有隔障相擋。倒是亦一條淺淺的水溝,來將彼此的營帳劃分出來。而騎兵,則是人馬分離。只有戰事起來之時,才允許騎兵取用戰馬。尋常之時,卻是將戰馬都歸攏在一處,將其圈養起來。即便是那些步卒們,也是單成一營,好在自己應手的兵刃,可以放在營帳之內的兵器架上,或是擺放在一起。
而唐楓和二來等人,所挑選潛入軍營的所在之地,就是擺放著火炮和弩炮的地方。自然,這火y o並不與這些火炮等物擺放在一處。以防備萬一走了水,再將這些東西給付之一炬?二則也是為了,防備當真要是有人潛入聯營之內,在蓄意用火y o將這些東西給破壞殆盡?故此,才將這二物給拆解開來單放一處。即便有人潛了進來,所面對的也只不過是個鐵疙瘩罷了,對其而言是毫無用處。而在這里看守的軍校,較起尋常的地方來亦不是很多。
而幾個人之所以能將這營區的方位,m 得這麼的準確?也是在鄭森和李永芳二人,剛一將自己的聯營扎下來之時。東北軍就已經派出去幾個伶俐的軍校,將其二人營內的設施,和大營里面,各處小營的方位,早已經探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並已然繪下一份軍營之內的地形圖來,眾人在臨來之前,就早已然將那份圖都給看得差不多。隨後,又將此圖帶在身上,以備萬一有被其遺忘的地方?二來先將板障周圍的土,都松懈的差不多之時,這才去將最外面的那個板障,用力的從土里拔了出來,且將之舉在半空。對幾個正在替其四處望風的人,打了一聲呼哨。幾個人聞聲,急忙從下面鑽了進去。好在這一處板障亦不知當初究竟是因何緣故?竟然只是立了外面的一塊木板,充作隔障罷了。里面竟無有內障,也真是奇哉怪哉?只是,幾個人並不曉得內里緣由?
這處板障之所以被設成這般?也是在鄭家軍營之內,有人有意而為之。幾個人就此m 入鄭家軍的大營之內,開始四處查找那個鄭森的中軍大帳。而對于其立下營帳之處,幾個人對此早已經心中有數地很。片刻工夫,一路避躲開無數的崗哨後,四個人便已經到了鄭森的營帳外面。
二來卻先將營帳,用短刀割開一道縫隙出來。把一只眼向軍帳里頭一照,卻只見軍帳里面,卻是只有鄭森一個人。此時微然低垂的臉上,卻是掛著一副呆怔模樣,正坐在桌案後面。也不曉得他此刻心中卻又在琢磨著什麼?二來輕輕地將自己身子離開軍帳幔帳前,轉頭對著自己身旁站著的唐楓,打過一個手勢去。
這位東北軍主帥見了,心中也就此有了數,對其點了點頭。二來又將身旁的兩名軍校,全都派到了鄭森的軍帳旁邊去替自己二人把風。而他則是,用短刀將那個縫隙,給逐漸的擴大起來。一直見其足夠容的下一人,自此處鑽過去這才罷手。卻是不由分說,搶先低頭鑽入大帳之內,而在他身後則是緊緊跟著那位東北軍主帥。
兄弟二人一先一後,鑽進鄭森的大帳之後,卻見這個鄭家的少主,竟似對此毫無覺察?仍然是低垂著頭,坐在那里想著自己的心事?「咳」。唐楓只得輕輕咳嗽了一聲。卻听得鄭森有氣無力地,對著自己開口吩咐一句道︰「我不是吩咐過你等了麼?莫要再此刻進來打擾與我?還不與我速速的出去?」說完卻是將頭抬了起來。
卻正好,與二來還有其身後的那位東北軍主帥,相互之間對了一個面。「啊,來人,有……?」還不等鄭森將有刺客三個字吐出口來,早就被二來一把短刀橫在其頸下。只得閉了口,瞪著眼楮,恨恨的盯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兩個,可謂是自己的生死冤家對頭。卻見那個,以手中的短刀b 迫住他的那個人,對著自己微然一笑。隨後才對其言道︰「你只需莫要叫將出來,我便可放了你如何?」說罷,瞅著眼前的這位鄭家少主人,等著他的答復。
鄭森此時萬般無奈,只好是點了點頭,卻見對方果然依言撤回短刀,走到一旁,卻依舊是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你們上我的營帳里來,所謂的到底是何事?不妨對我直言不諱?」說完,瞅了一眼二來,卻將目光全部都放到了,自己眼前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身上。見此人,倒是顯得十分的普通以及。
只見其長著一張微黑的面龐,其五官貌相長的,卻是俊朗十分。身材適中,穿著一件黑s 的夜行之衣,身後ch 著一口寶劍。此時也正在盯著自己,在不住地看著?卻听得二來開口對其回復道︰「我等今日此來,並非是有意潛入你的聯營之內,預備前來刺殺于你的?對于此點,你大可放心。我等還不是那種燈下月落之時,趁便出沒的歹人?此次,我們冒死前來,只是為了告知于你一句話而已。你父鄭芝龍非為我等所殺?乃是被宵小之輩暗中加害,卻將這樁冤案載移到我等東北軍的頭上。至于其中的緣故,用不上我來與你多講?想來你心中,對此倒也是很明白的?你若不信,可啟開你父的墳墓,以此來對照一下我等的言辭,看可有何出入?如今,你父便被我等葬在……」不等二來說完,忽然听得軍帳外面有人ji o起手來。
緊接著,听得大帳外面有一人高聲呼喝道︰「速將弓箭手與我調集過來,有人意y 前來刺殺少主?你等還不趕緊的先將此二人拿下?再來幾個人,隨我一同進入軍帳,也好護得少主的周全。」話音方落,只見有幾個人挑開帷幔,就走入大帳之內。雙方剛打了一個照面,就急忙各自將身上的兵刃全部給拔了出來,彼此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進來的人,正是那個面具人和七八個鄭家軍的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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