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爭霸在明清 正文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作者 ︰ 阿君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新君即位,眾文武齊來朝賀。∣我∣搜小|說網跪。一叩首,在叩首,三叩首。」隨著唱禮官的高聲喊喝,站在昌德宮大殿之內的高麗文武群臣們,急忙一起匍匐軀,朝著站在禪讓台上的,那位新一代的高麗國君李熙,接二連三的磕下頭去。口中一起高聲稱頌道︰「臣等恭祝我主榮登大寶,此乃是我高麗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似乎這些人,早就串通好了似的,所說的話,簡直就如同是從一個人嘴中所說出來?顯得是那麼的整齊有序。顯而易見,這群人也不知是何時聚到一處,私底下一同來操練過。而這位東北軍主帥以及其手下的武將們,卻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些高麗文武百官們對那位新國君李熙的朝賀,卻是並無人參與到其中去。

眼瞅著,高麗文武百官們對那位國君朝拜完了,此時大臣們也隨著唱禮官的一聲,‘起’字,而紛紛站起身來,並各自站到大殿的兩旁,等著這位高麗新國君,來對這些擁戴他登基的有功之臣來大興封賞?而這也是,每一個新登基的國君,為了能把那些舊朝的老臣給拉攏住,使之能為自己所用,而必須要來做的一件事情。

而在此時,東北軍主帥唐楓,看著這里已然是沒有自己的什麼事?便轉過身,這就準備步下禪讓台,也好趕回去仔細的來籌備一下,明日一早就可以帶著人馬離開高麗的京城。況且,人家李熙已經即位,自己雖然是佔領軍,可也不能就這麼厚顏無恥的待在高麗皇宮之內?怎麼的?也得將高麗皇宮給李熙騰倒出來。而在方才,百官朝賀李熙的時候,這位東北軍的主帥,以及還有那位下了台的高麗國君,全都是站在台的一角。畢竟下面人跪拜的,可是眼前這位高麗新國君,而並非是這二人中的哪一位?眼看著下面的人都站起身來,這位東北軍主帥,才準備步下禪讓台就此離去?

可還沒有等他邁步走下第三個台階,忽然就听得在自己身後有一人,高聲對著自己言道︰「城主請暫且留步,並勞煩與城主,還望能夠轉身回到台上?小王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要當著眾文武群臣的面,來對城主言講一番。(聖王)望城主能成全與小王的這一份赤之心?且小王還準備擺下盛宴,以為城主踐行。」李熙說完之後,竟是絲毫不顧及到自己的身份?眼見這位東北軍主帥此刻已然停下了腳步,急忙朝著他的跟前邁進兩步。一伸手,便將這位冰雪城主的一只袖,就給拽到了自己的手中。便仿佛一個,正在朝著大人撒嬌的孩童一般,一雙手輕輕搖晃著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衣袖。一對皂白分明的,顯得極為真誠的眼楮,也是盯在了這位城主的臉上,從其目光之中可以看得出來,其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挽留這位東北軍主帥留下來。雖然不曉得李熙到底因何,非要讓自己返回到台上,才肯與自己說出他的肺腑之言?

可想來,李熙也並不敢再鬧出旁的什麼ど蛾?畢竟是自己一手把他給扶植起來的。可以說,自己既然能把他立起來,也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給廢掉。從而在另尋一個更為听話,也更听擺布的人,來當這高麗國君。畢竟在這高麗國內,似乎無恥的人並不僅僅在這京城里面才有?換句話說,這李氏的宗親,似乎也遍布在高麗國境內所有的地方吧?即便不是什麼正宗的宗親?可只要他姓李,卻又是住在這高麗國境內?

到時候,自己說他是高麗王氏宗親,難道說,哪個高麗人還敢冒出來,來說他不是皇室宗親麼?想來這些高麗人還不會傻到哪個地步吧?想到這些,這位東北軍主帥便坦然自若的,在這位高麗國君的攙扶之下,重新走回到台上。李熙半躬著身,且是滿面陪著笑容,將這位他眼中的貴人,給扶到了當中央的一把太師椅上坐好之後。便退後三步,將自己的衣冠重新整理了一番,這才高聲喊了一句道︰「兒臣李熙,恭祝與城主父王永享千秋。兒臣自今日以後,必會歲歲使人前去探望與城主王父的。且還會將高麗國中的重要之事,也都會上稟與王父所知。但凡王父有何事?想要吩咐兒臣去做的?盡管命人對兒臣宣下旨意來,兒臣定不會有負父王所托的。」這一番衷心,當著昌德宮中文武群臣的面表達完了之後。李熙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撩起袍擺,就給眼前的這位東北軍主帥跪倒在地,規規矩矩的便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而此刻,站在昌德宮大殿之中的高麗文武群臣們,眼見自家的國君,如今都給那位東北軍主帥跪倒在地。自己豈又敢有所怠慢?慌忙也隨著跪倒在禪讓台下。只是自己的國君,都稱呼那位城主為君父了?卻又讓這些人如何來稱呼與其?總不能也隨著李熙一同去這般的叫吧?可自己的國君也就如同自己的父親一樣,自己又豈能與父親同樣去稱呼對方呢?如此一來,豈不是目無尊上?而這也就等于犯了欺君污君之罪。

也不曉得,是哪一個有創造性的高麗文官?竟然在隨著眾文武一同跪下的一剎那,忽然就想出一個詞語來?「臣孫等,恭祝城主祖上萬壽無疆。」一個人如此的一喊,余下的文武們,自然也就跟著一同喊了開去。昌德宮內洋溢著,好一陣的認祖歸親的熱鬧。只是令眾高麗文武們深以為憾的?

卻是自己如何就不是東北軍中的將領抑或是文官?如要是身在東北軍中任職?豈不也能令在場的這些人,去高看與自己一眼麼?恐怕,就連這位高麗新國君,到時候都得給自己幾分薄面。而同樣站在昌德宮內的,這些東北軍主將包括曹文詔等眾人,眼瞅著在這座昌德宮內,幾乎所有的人,都朝著禪讓台上的,哪個坐在太師椅上的人跪了下去。只剩下東北軍中的幾員大將,卻是兀自站在原地,一時倒頗顯得有些尷尬以及。

畢竟,這昌德宮內並不算小,空曠的宮內,所有人都低俯。僅有這麼幾個人杵在原地?這似乎也太過明顯一些了。曹雲詔急忙轉過頭,朝著身後的幾員大將,遞過一個眼色過去。自己也率先,就跟在這群高麗群臣背後一同跪倒在地。只是如此一來,倒也打破了東北軍中的,上下官員見面無需行有大禮的軍規禁制。

自然,此一時彼一時,而賀瘋和額亦都與東方升以及胡騰容與曹變蛟還有高一功,還有那位特戰隊的頭領二來。眼見那位眾將之首的智將,都以帶頭跪倒在地,也連忙撩起自己大腿上的護甲,相繼跪了下去。整座昌德宮內,此時除了坐在太師椅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余者包括那位卸了任的高麗國君,還有一應宮女,和被李熙給招返回來的太監們,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水水的跪了下去。只是因其身份較為卑微,只能是跪在最外面。

而此刻坐在太師椅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環顧與大殿的四周,眼光觸及之處,無不都是帶著一臉的恭敬神色,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的高麗文武大臣,以及東北軍的將領。無形之中,也令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竟升起來一股傲氣。一時有了那種拔劍在手,小覷天下英雄的氣概。可以說,唐楓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知道了。

有人甘心情願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這給自己的心理帶來一種怎樣的滿足和愉悅的心情?怪不得,人人都巴望著能當上皇帝?吃喝穿用等自然無須再提,自會有人肯為自己去操心費力的?且還處心積慮的想自己之不及?最主要的,是終日得有人小心翼翼的,跪在自己面前恭維著自己,且還要時時刻刻都要小心觀察著自己的臉色,唯恐與那一句話說錯了?在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而這才是當皇帝的好處?

只是這位東北軍主帥,才僅僅沉醉在其中,只有片刻的功夫。忽然在腦海之中有一道靈光閃過,同時一眼瞅到了,此刻已是跪在禪讓台下的,那位卸了任的高麗國君。卻見從他雙目之中,流露出一種屈辱和無奈以及憤恨的眼神來。這也讓這位東北軍主帥,由此而漸漸變的清醒起來。

今朝自己雖是風光無限在眼前,可誰又曉得以後?會不會在他日,自己也落到與這個高麗舊國君同一個下場?這可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畢竟誰都不在能佔卜出來,自己今後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這位東北軍主帥想到此處,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能再太師椅上在坐得安穩下去?慌忙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且是繞到一旁,不再受這位新任高麗國君,以及這些如今跪在昌德宮金磚上的文武群臣的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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