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城山門被堵的同時,沱江江口也是迎來了一名玩家。
一襲深青道袍,顴骨消瘦,渺渺青衣肩頭有三盞從未在外人前顯露出來過的青蓮寶燈在繞轉。
觀察了一番,確認四處無人,才是分水潛入了沱江之中。
渺渺青衣取了一枚銅錢出來,口中念咒,手上掐指劃出幾道玄妙虛線,銅錢在水中滴溜溜的打轉。頃刻之後,銅錢停下,確認了一個方向,渺渺青衣就是堅信不疑,隨之前進。
每前進一段,就是再使用銅錢一次,每次測算之後這枚銅錢都是轟然炸開,裂成無數的碎片,需要更換完好的古銅錢幣。
「這小衍神數果然有用,我才練到了第三層就有這樣的作用!」
渺渺青衣古板不經的面孔上也是也是有了一絲的波瀾,喜不自禁,緊緊握住了拳頭。
「也不枉我為這本小衍神數道書欠下了天大的人情,只要得到金匱水府,這一切都是值得!紫衣,你會看到,我的選擇絕對是沒有錯的!」
小衍神數雖然不如先天大衍神術那麼奇妙,修成之後只要輸入對方姓名,就能測算得出他目前身處的位置坐標,追殺報復或是防範偷襲都是一等一的妙用。小衍神數只能是測物,推斷一樣物品所在的方位,層數越高給出的方位就是越為清晰。
這種推衍類的道書,在目前階段出現極少,渺渺青衣也是費勁了心思才在兩天得到了一本。
渺渺青衣對金匱水府的了解,全彼岸不做第二人想,有著詳盡的信息和確定就在沱江之下,三層的小衍神數也是能夠做出一個大致的指向了。
「那金匱水府中有六只鎮府靈獸,必須要將它們一次盡數擊敗,才能成為水府的真正主人。可六只鎮府靈獸都是傳說級的精怪,就算是過了百級、渡過一次天劫的玩家也未必能一次拾掇的下來這六只靈獸。但我現在將此任務共享了出去,就等同有六人同時接下任務,到時候挑戰鎮府靈獸時候就只會相應的只出現一只,那就簡單許多了。」
「要是運氣不錯,踫上的是碧眼金精獸,我就有把握在七十級左右的時候將它解決,成為金匱水府的主人,收獲千百倍于之前付出的利益。」
渺渺青衣想到得意處,嘴角忍不住微笑起來,之前和人一道探尋水府也不過是故作一姿態而。
等自己入了金匱水府,搜尋幾天再是找不到水府蹤跡,就是解散了合作隊伍,也不會有任何人產生疑惑,為一座虛無縹緲的水府花費上大把時間才是極不明智的舉動。
銅錢這次指向了一堆茂盛水草,渺渺青衣大喜︰「這金匱水府居然這樣隱秘,如果不是我有小衍神數,就算發動數百人,也沒可能找到這地方來。」
渺渺青衣在水草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處水眼,鑽了進去。
「這,怎麼可能!」
眼前已經是有一座水府浮于江底,有一圈暗紅火焰在周邊流轉,幽幽的焰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煞氣。
渺渺青衣感到一絲不安,在他的認知當中金匱水府應該是藏于江底才對,怎麼會現在無故沖了出來。
小心而緩慢的靠近了金匱水府,渺渺青衣收到了一道系統提示
「檢測到來人擁有上代主人遺骸,五行陰煞真火禁暫不發動攻擊。無天馬石鎮,不在自由進出入石鎮名單中,沒法進入金匱水府。若要強行進入金匱水府當中,有兩個選擇A通過五行陰煞真火禁,B戰勝一名鎮府靈獸。」
渺渺青衣差點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心中郁憤之情積壓的難受,他到現在哪還不清楚這是有人在他之前先進入了金匱水府當中,收走了天馬石鎮。
他為了這座金匱水府,舍棄了不知多少其他的機緣,甚至是從南海玄龜殿改投青城門下,都是為了這座水府。結果還好不容易弄來了小衍神數道書,修習之後,竟然是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沒有被當場氣出內傷來已經算是承受能力不錯的了。
無論是通過五行陰煞真火禁,還是戰勝一名鎮府靈獸,都不是渺渺青衣現在能夠做到的。
「能夠搶在我前頭收了天馬石鎮進入水府的,只有那五個家伙。不管是誰,也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我都要叫你曉得搶了我的水府的下場!」
渺渺青衣惡狠狠的罵道,狀若瘋狂,如果是知道葉榮收走了天馬石鎮,他怕是會立即趕到青城山,和葉榮拼個你死我活了。
「冷靜,冷靜,我並非是全然沒有了機會。」
渺渺青衣大口呼吸著,將心情平復下來,快速的思量著。
「那人沒有遺骸在手,就算戰勝了鎮府靈獸,也沒可能成為水府的真正主人。只要我有方法沖過了五行陰煞真火禁或是勝過了一只鎮府靈獸,一樣是照舊能夠成為金匱水府的主人,先前太慌沒有考慮到這點。」
只要水府上代主人的遺骸還在渺渺青衣手上,他就在競爭水府主人的進程中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幾乎就是絕不會輸,只是平白多了幾分曲折罷了。
想明白了這點,渺渺青衣輕松了許多,收拾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開始考慮五人當中哪個收走了天馬石鎮的可能性是最大。
這時,有一道金蛇劍光彎彎繞繞,沖過沱江江水,來到了他的身前。
「天水一方率人圍堵了青城山門,挑釁立威?」
渺渺青衣眉頭一皺,感到有十分的棘手。
他拜入青城純粹是為了方便佔據金匱水府,對于宗門是毫無一點感情,也沒有身為一名青城玩家的自覺,更何況還是對上的天水一方這等強人。
只是飛劍傳書之人正是送他小衍神數道書欠了一個偌大人情的那個玩家,對方也是青城弟子,只是現在有被重要事情拖住抽身不得,所以傳書渺渺青衣,讓他回宗門出手幫忙。
「罷了,就當給那人面子了,以後怕是還會有求著他的時候。」
渺渺青衣苦笑一聲,深深的望了金匱水府一眼,就是沖出了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