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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無眠,吃下一顆定心丸的王政委,立即趕回校官樓給吳敏仁報喜訊;媒體采訪團的「無冕之王」們,剛吃完晚飯就擠到安曉彬房間研究明天上午的戰略戰術;文隊長和楊教導員匆匆趕回衛生隊,安置剛剛抵達的白秀珍老師;管理員江國華則守在衛生隊食堂幫廚,等黃司務長、白班子等人做好飯菜後,要送到龍江高速出口給警備糾察們當夜宵。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田文建,則陪著下午剛抵達的陳潔,沿著內場主干道情侶般地散步。
「小建,這一步走出去,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路燈下背著雙手的陳潔,被映照得是那麼地美艷動人。默默跟著比她高一頭還要多的田文建,漫步了幾百米後,終于忍不住地提醒道︰「很多事情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可萬萬當不得真啊!」
田文建哪能不明白「當不得真」這四個字,其中蘊含的幾層含義。便停住了腳步,淡淡地說道︰「姐,我沒您那從哪跌倒,再從哪爬起來的勇氣。而這半年來所發生的一切,也讓我對這個行業失去了之前所有的熱情。師傅他老人家說的對,我就是一個照相的。不管給誰照相,說到底還是一個照相的。」
「那你早干嘛去了?」
「那不是迷失了嗎?」田文建長嘆了一口氣,凝重地說道︰「山里太窮了,為了給我姐弟倆湊學費,父親既要看照相館,又要管村里的事,地里的農活只能起早貪黑的干。母親也一樣,甚至比他還要辛苦,為了保住婦女主任那個每年一千六百塊工資的工作,蹲在人家牛棚里抓超生一蹲就是一夜。
那樣地日子我過怕了,我不想像他們一樣碌碌無為,也不想讓他們再吃苦受累。所以我需要一份體面的工作,我需要很多很的錢。」
雖然曾經與田文建朝夕相處了近一年,陳潔還是第一次听到田文建說家里地情況。回想起吳博瀾從江南大學把他帶回分社時的情景,陳潔感同身受地說道︰「真沒想到你家條件那麼困難,其實這些情況你可以早點跟我們說嘛。」
「說什麼?說我窮的叮當響,需要師傅師兄們施舍嗎?」田文建頓了頓之後,誠懇真摯地說道︰「其實師傅和師兄們對我已經是很照顧了,可以說沒有大家的幫助,就沒有我田文建的今天。」
陳潔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難怪大家都說別看你平時嘻嘻哈哈的,其實骨子里和師傅他老人家一樣的 。」
「姐,我的事您就甭操心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田文建點上了根香煙,緊盯著陳潔那張秀麗的臉龐,意味深長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日子你還得過,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今年也快三十二了。
別看師傅他老人家整天掛在嘴邊的就老三和我,其實他心里最擔心地還是你。每到九月初七,他就把自個關房間里喝悶酒,連夢里都喊九哥是被他害死的。你一天在外面飄著,他老人家一天就不能安心。(手打吧首發)那件事就像一跟刺,深深地扎在他心里,怎麼拔也拔不掉。」
傷太深,淚已干!陳潔緊咬著銀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哽咽著說道︰「是他逞能,是他命薄,不關師傅他老人家的事。」
「你這麼想,可師傅他不會這麼想。」田文建深吸了一口香煙,凝重地說道︰「他總認為,如果他提前兩天去銅城參加你們的婚禮,或者不通知你們他抵達的消息,那九哥就不會開車去機場接他,也就不會發生那場慘劇。」
「我忘不掉……怎麼忘也忘不掉!小建,姐真沒想過要去折磨他老人家,我……我……我是真忘不掉。」
「所以你就連電視台的工作都不要了,跟著豬頭賓他們一起天南地北的飄著。是不是只有這樣才刺激,只有這樣才能不去想九哥啊?」
被戳到了痛處,陳潔禁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緊咬著嘴唇一個勁的搖頭,隨即扭頭就往特招的方向跑去。田文建大步追了上來,一把拉著她那柔弱無骨的胳膊,急切地說道︰「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無論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師傅他老人,你都得拿出干事業的那副勁頭,勇敢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小建,你長大了!」看著田文建一臉誠懇真摯的表情,陳潔一邊推開他的手,一邊幽幽地說道。
「還不算大,如果再大點,我就替九哥娶你了。」好不容易才逮住這個苦命麗人,田文建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輕易月兌身,便氣呼呼地說道。
陳潔撲哧一笑,說道︰「那小娜還不傷心死了?」
「那就兩個一起娶唄。」
「那你就不怕坐牢?」
「我現在好像跟坐牢沒什麼區別。」
陳潔忍不住地在他額頭上來了一下,帶有一點黯然神傷地說道︰「如果這個世界上能有人哄我開心的話,除了你九哥之外好像就剩你了。」
「姐,如果九哥泉下有知,看到你現在這樣他會開心嗎?」田文建大咧咧的挽起她胳膊,一邊往足球場方向走去,一邊和聲細語地說道︰「天底下好男人有很多,就在于你去發現、去挖掘。等你挖掘到了之後,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很美好……」
「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陳潔給了他個白眼,不屑一顧地說道。
「不是活不下去,而是不完整的生活。」田文建松開了她的胳膊,走到她面前,眉飛色舞地比劃道︰「你弟我現在就是生活,而姐你呢……只能算是生存。這跟有沒有錢,有多少錢沒關系,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
陳潔環顧了下四周,見沒人後竟然口袋里掏出盒香煙,麻利的抽出一根,點上火,深吸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說道︰「小建,如果我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是學哲學的呢。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像個小老頭似地。」
「學壞了!」田文建垂頭喪氣地說道︰「能抽煙就能喝酒了,能喝酒就能……」
見田文建說到這里卡住了,陳潔抱著胳膊,優雅地舉著香煙,冷若冰霜地問道︰「能喝酒就能怎麼了?說呀……你是不是想說能喝酒就能跟別人上床啊?」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潔杏眼一瞪,說道︰「你就是那個意思!」
「我是擔心你!」
「你不是讓我找男人嗎?怎麼我跟男人上床你又不高興了?」
田文建徹底的傻了眼,連忙一把摟住她那縴腰,一邊慢慢的往前走去,一邊諂笑著說道︰「姐,弟這不是擔心你吃虧嗎?只要有男人真心對你好,你也真心喜歡他,那你們使個勁的……那個……那個吧,讓你弟我在旁邊敲鑼打鼓助興都行。」
二皮臉似地,這麼多年來都沒變,難怪那麼多師兄弟中師傅他老人家最疼他了。陳潔扔掉了香煙,雨過天晴地說道︰「小建,我知道你是真心疼姐,可很多事情並不是想改就能改變的。其實你也應該能看得出來,我已經比三年前好多了。再給姐一點時間,別逼姐好嗎?」
田文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孩子般地問道︰「一點時間是多長時間?如果太久的話,那弟弟我就要替你做主了。」
「一年,最多一年。」
「有人了?」田文建一愣,隨即欣喜若狂地問道︰「是干什麼的?長的有我帥嗎?他有錢嗎?呸呸呸,看我這烏鴉嘴,最重要地是他對你好不好?」
陳潔抬起頭來,幾分羞于出口似地一般輕聲說道︰「經貿委的一個副處長,年齡雖然大了點,但人還不錯,我感覺他是真心對我好。」
陳潔剛剛說完,田文建就模起了她的口袋。盡管三年多來都把這小子當親弟弟一樣,但被他那咸豬手模到臀部,還是有種別扭到極點的感覺。陳潔下意識地閃到了一邊,笑罵道︰「模什麼模?男女有別知道不?要模模你家小娜去。」
「我就是想看看你錢包里有沒有他照片!」田文建狠瞪了她一眼,嘀咕道︰「你有什麼好模的?三年前我不知道模多少回了,每次都喝的爛醉如泥,就差幫你洗了。」
「小建!不是說好不提那段了嗎?」陳潔在他胳膊上猛地掐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被你這麼一打岔,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說說吧……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老老實實開照相館,踏踏實實談戀愛,等扒了這身綠皮,就跟小娜去領證結婚。」田文建低下頭來,饒有興趣地笑問道︰「姐,你感覺我這人生規劃怎麼樣?」
陳潔啞然失笑道︰「這跟‘一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又有什麼區別?」
「的確沒什麼區別,但我感覺這才是我要的生活。」
「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陳潔微微的點了下頭,若有所思地問道︰「小建,姐到現在還沒整明白,你是用什麼辦法讓龍江陸海空駐軍,心甘情願地跟你一起瞎胡鬧的?」
「其實這跟我沒什麼關系。」田文建想了想之後,苦笑著說道︰「從八十年代經濟開始騰飛,到九十年中期知識分子開始吃香,地方上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部隊在這十幾年里卻一成不變。早在九四年就有一份統計資料,上面說軍隊干部收入在全國二十個參加國民收入二次分配的部門中,五十年代居第三、六十年代居第六、八十年代居第八、九十年代為第十八!
舉個簡單地例子,我們衛生隊隊長文啟鳴是一位營級少校軍官,他的職資大概是四百左右,餃資二百五十多點,基礎工資二百三,加上軍齡、地區生活補助、戰試等級、職貼、福利、伙補、獨生子女費、房貼,再扣掉家屬區的房租、電話費、稅款、傷保、醫保,實發到手的大概一千五百塊左右。
姐,這就是一個具有大專學歷,在部隊干了十六年的營級軍事主官的工資。就這一千五百塊錢,他不但需要養活老婆孩子,還得接濟老家地父母。連孩子想上個好點的地方幼兒園,都得交納高額的贊助費。」
田文建長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也許你會說既然是革命軍人,就不應該叫苦叫累。可軍人也是人,也需要生活。表面上看來部隊是一個封閉的社會,可部隊內部並沒有建成一個完整的社會系統。他們一樣要為子女和家庭的事,到社會上去求爺爺告女乃女乃。說到底,軍人及其家庭還是社會的一個組成部分。
地方上風氣不正,**現象越來越嚴重。軍人在社會上受尊敬的程度,以及享受應有政治待遇很難落到實處,這讓連他們有且僅有的那點政治地位都沒了。
工資待遇十幾年來基本上沒變,他們也沒說什麼。當然,也不敢說什麼。可社會上是怎麼看他們的呢?很多士兵家長談起自己孩子時都是一句話︰‘在家不听話,放到部隊上去鍛煉鍛煉。’在他們眼里部隊成了什麼了?簡直就是勞教所的代名詞!
甚至還指責部隊無能,讓領導人在一些國際問題上底氣不足,認為部隊**黑暗。可他們忘了無論軍官還是士兵都是來自于社會!九個好人可以潛移默化一個壞人,可當好人和壞人的數目相當時,那最終的結果只能指望上帝了。社會上的各種不良風氣,就由這些鍛煉鍛煉的子弟帶入了部隊。久而久之,社會上對部隊的形容,也從親人轉變為兵匪一家。」
陳潔反應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說他們有怨氣?」
田文建點了點頭,凝重地說道︰「是啊,他們是有著很大很大的怨氣。而我……只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發泄的機會而已。」
「那中央為什麼不提高軍人待遇?」
「姐,我又不是國家領導人,我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田文建被這個問題搞得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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