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道︰「不滿方少樓主,在下的怪病是被家師根除的。零點看書」
方夢白臉上恢復了原來的神色,道︰「能將這個怪病根除得干干淨淨的人,一定是當世的第一流高手,恭喜小兄弟拜在這麼高明的前輩門下。來,咱們到廳里喝酒。」說完,竟是像一個兄長般拉著韓風的手,一塊兒走進了大廳里。
這個舉動,令韓風有些受寵若驚,便連周青和王橙,也覺得方夢白的舉動未免有些出格。至于虛夜月和陸青瑤,心里卻是一陣震驚。她們做夢也想不到以方夢白的身份和地位,竟然會對一個剛剛出道的小子這麼親近。
「這兩位是?」方夢白將韓風拉進大廳之後,回頭望了虛夜月和陸青瑤一眼。
不等韓風開口,陸青瑤上前一步,盈盈施禮道︰「小女子陸青瑤,見過方少樓主。」
方夢白面上一愣,道︰「姑娘可是武林九鳳之一的神鳳?」
「正是小女子。」
方夢白笑道︰「原來是陸小姐,方某失禮了。」
虛夜月上前一步,行了一禮,道︰「小女子虛夜月。」
方夢白笑道︰「小姐想必就是狼鳳姑娘了。兩位也請進來。」叫人接了兩份禮物,請韓風、虛夜月、陸青瑤一塊兒入席。
四人入席之後,周青與王橙識趣的退了出去。酒菜輪流端上,雖不敢說是珍饈美味,但也十分精致撲鼻。聞到酒菜的香味,不知怎麼地,韓風突然想起了那個不知道是方夢白「小師弟」還是「小師妹」的白衣少年,三年過去,也不知道這白衣少年長成什麼樣了。
席上,多數時候是方夢白再問,韓風在回答。吃了一會之後,韓風見方夢白毫無一點架子,而且語氣之中,並沒有把他當做外人的意思,也就慢慢放開,不像之前那麼拘謹了。
一場酒宴過後,韓風原打算就此告辭,去找一家客棧住下,但方夢白堅持留他在摘星樓住兩天,要好好的招待他。韓風見方夢白如此盛情,也就沒有拒絕。
當天,方夢白給三人安排了一個清靜的獨院,讓他們住下。次日,方夢白抽出時間,陪著三人將摘星樓的一些地方走了一圈,因為有些地方是摘星樓的重地,韓風三人又不是摘星樓的人,方夢白當然不會帶他們去。
第三天,方夢白將三人帶到了「摘星樓」外。那「摘星樓」高達百丈,聳立如山峰,光是樓底得第一層,周長便有九十丈。這麼一座巨大的塔樓,本來不易建成,而且一旦遇到外敵,也容易被毀掉,但這兩個問題對于摘星樓的人來,都是不什麼大問題。
「摘星樓」建造于兩千九百多年前,是由摘星樓的第一代樓主飛升前主持修建的,光是構造圖,就是由數十個建築領域的高手花了數月的時間精心勾畫的。「摘星樓」建立的時候,摘星樓的第一代樓主便為這座樓設置了一道就算是後天高手,也未必能闖得進來的防線。
這道防線堪稱完美,是由三件神器來共同完成的。這三件神器可不是下品或者中品,而是上品。其中的一件,名叫「定天珠」,在塔樓的最高處,一旦發動機關,將它的力量全部催動,它便會發出百丈光芒,將整個「摘星樓」罩住,一遇外力,便會產生巨大的反震,不是後天的高手,休想得以保全。
「摘星樓」地底一間密室中,藏有一件上品神器,由于從來沒有外人見過,所以都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但據說它是「摘星樓」的根基,不但可以保護「摘星樓」的安全,還能令「摘星樓」堅固異常,萬年不倒。
至于第三件上品神器,它就藏在「摘星樓」的某一層里,可以從中部保護「摘星樓」。
三件神器一起發力,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再加上樓里有眾多高手守護,天下絕沒有一個人能夠破得掉。是以,這座樓存在了將近三千年,卻始終保持得完好無整,成為了京城多年來的一道風景。
「摘星樓」是建立在一塊百丈大小的圓形平台上的,這圓形平台上的每一塊大石,都是極品的玉石,不但大,而且堅硬異常,一般的刀劍,也休想在上面畫出一道微弱的痕跡。
要走到平台上,必須走過三十道石階,就在這三十道石階上,分布著上百個一身青衣的青年。這些青年都是摘星樓眾多弟子中的精銳,身手不俗。
方夢白帶著韓風三人走上石階,來到了平台上,韓風三人抬頭仰望「摘星樓」,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摘星樓」一共有七十二層,最下面的十層,只要是摘星樓的人,都可以自由進出。十一層到三十層,屬于「摘星樓」的重要部位,除非是摘星樓的中高層,不然的話,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而第三十層,就是摘星樓每一年舉行一次的年會所在。
三十層之上,除了極少數的高層可以進去外,其他的人,也只能望而卻步。摘星樓若是來了貴客,一般情況下,也只能將顧客帶到十層以下的地方參觀,除非來人是一派之尊,或者大高手,才有可能進入十一層以上,但無論來頭多麼大的貴客,都無法進入三十層之上。能到第三十層的,那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就連皇帝,也只能停步于第三十層。
以韓風一個剛出道小子的身份,能站在「摘星樓」外觀看一下,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但方夢白對他似是特別的照顧,不但帶著他在「摘星樓」外轉了一圈,為他介紹「摘星樓」的一些情況,最後還把他帶進了「摘星樓」內。
如此一來,名氣比韓風大得多的虛夜月和陸青瑤,反倒是沾了韓風的光,將「摘星樓」的下面十層略微轉了一圈。「摘星樓」外表看上去與一般的塔樓沒什麼分別,只是放大了而已,但內部的結構卻萬分復雜,曲折環繞,房間甚多,宛如一個迷宮。
只是轉了十層,韓風三人便覺得有些模不著南北,早已記不清來時的路,幸虧有方夢白引路,不然的話,他們就算進了「摘星樓」,只怕也未必能走出來。
當晚,方夢白就在「摘星樓」第五層的一間大廳中設宴招待韓風三人,酒宴才剛開席,忽听得腳步聲傳來,方夢白展顏一笑,道︰「小兄弟,你還記得我的那個小師弟嗎?」
韓風听了,心頭突然一跳,道︰「方少樓主,來人莫非就是你的那個小師弟嗎?」
方夢白笑道︰「正是。」
話剛說完,只見三個人大步走了進來,走在最前的那個,一身白衣,身高六尺有一,風度翩翩,俊美之極,正是三年前的那個白衣少年,只是三年過去,他現在看上去成熟了一些。
白衣少年身後兩人,正是他的貼身護衛——南天霸和南雄兩兄弟。這對兄弟八尺高的身量,像是兩尊門神似的,只要一伸手,便可模到大廳的門框。
「小師弟,你仔細看看,可有認識的人?」方夢白笑道。
那白衣少年之所以來到,是因為方夢白去請他來的。來此之前,他知道來了一個貴客,但他壓根兒就沒想到貴客會是誰,听了方夢白的話,他目光一轉,先是望向了虛夜月。
由于虛夜月長得平凡,他的目光沒有多做停留,落到陸青瑤身上時,多多停留了一會。不知怎麼的,陸青瑤見他望向自己,心跳卻是稍微加速一下,面上還微微紅了一紅。
那白衣少年見了虛夜月的表情,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得意的神色,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韓風的身上。
這一看,他的心神不由一震,暗道︰「天哪,這小子不就是三年前的那個臭小子嗎?沒想到他已經長得這麼高大了。」
三年前,韓風被他惹火,在他上狠狠的打了好幾下,這個事情對他來說,宛如發生在昨日。這三年來,韓風的影子時不時的冒出來,使得他又愛又恨,如今再見韓風,一時之間,他呆住了。
打白衣少年那件事,韓風當然還記得,那時候的韓風,還有些孩子氣。如今,他一想到這事,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這會兒,他見了白衣少年,便朝對方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
那白衣少年回過神來之後,目光一跳,躲過了韓風的眼神,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他啊。」
方夢白听了他的話,不由笑了笑,道︰「你這人真是奇怪,這三年來,你不時的向我打听小兄弟的下落,怎麼現在見了他,一點也不熱情?」
白衣少年面上一紅,道︰「大師哥,我什麼時候打听他的下落啦?他就是一個無名小卒,我打听他做什麼?」
方夢白「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你沒有向我打听,那只是我在做夢。你見了故人,也應該坐下來喝杯酒。」
那白衣少年的性情仍如當年一樣,還是那麼的嬌縱,撅著嘴道︰「這還用大師哥說?我來這里就是喝酒的。」說完,走到廳內右首,坐在一張酒桌後的凳子上,自然有人為他端來酒菜,放在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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