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貓哼了一聲,道︰「你想得倒美。我身上的東西,哪怕是一根小毛,用得其法的話,都具有翻天覆地的威力,真送給你,豈不是讓你偷懶?不行,不行。」
韓風道︰「好大白,肥貓哥,你就算舍不得送給我,借給我用一段時間,總該可以吧?我發誓,只在危急的關頭使用,你要是發現我亂用的話,你隨時可以收回。」
大肥貓听了他的話,不禁有些飄飄然,道︰「借是可以借給你,但我會限定它的法力,免得被你亂用,耽誤了自己的修煉。」
韓風大喜,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
大肥貓道︰「好啦,你現在就出去吧。」說完,蹤影全無,也不知何處去了。
韓風樂滋滋的走上去,打開房門,才剛把門合上,虛夜月和陸青瑤也從自己的房里走了出來,只見得虛夜月睜著一雙大眼楮,有些疑惑地道︰「少爺,我听到你房里有動靜,發生了什麼事?」
陸青瑤卻是道︰「我听到虛姐姐起身的動靜,我也起來了。」
韓風一怔,問道︰「夜月妹子,你听到了什麼動靜?」
虛夜月苦笑一聲,道︰「我也听不出來,反正就是一些響動。」
韓風听了,便知道被內中被大肥貓搞了鬼,便笑道︰「哦,那是我在找東西。」
「找東西?」虛夜月和陸青瑤都是一愣。
「這不,你們看,我已經找到了。」韓風說著,將手里的羽扇搖了一搖。
「你找的東西就是這把破扇子?」陸青瑤詫道。
「什麼破扇子?它可是一件寶貝,不知道有多漂亮……」韓風說到這,低頭一看,再也說不下去。
原來,那把羽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不堪入目。虛夜月見了韓風愕然的表情,想笑但沒敢笑出來。
韓風搔了搔頭,道︰「怪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算了,不管了,我們還是去看看熱鬧吧。」說著,將身一起,躍上屋頂,如飛而去。
虛夜月和陸青瑤不知他要去何處,但听他說什麼去看熱鬧,也都將身一晃,施展「躡空術」,身形宛如一道輕煙似的,緊緊的跟在韓風身後。轉眼之間,三人已經從客棧的上空飛了過去,韓風施展的雖然不是「躡空術」,但以他深厚的內力,以及「回風落葉」的身法,輕輕一起,人便能遠至十數丈外。
三人出了客棧,韓風身形忽然一矮,落到了街上的一個角落里。虛夜月和陸青瑤雖覺他的行蹤古怪,但也在半空中身形一墜,如同一片落葉似的落在了那個角落里。
不等兩女開口詢問,韓風便朝她們招了招手,道︰「你們靠近我一些。」
他的話,虛夜月自然是照听不誤,走到他的身邊,陸青瑤略微遲疑一下,這才走到虛夜月的邊上,倒要看看韓風究竟搞什麼鬼。
韓風見兩人就在自己的邊上,便暗中運氣,念道︰「肥貓哥,你是宇內第一大帥貓。」將破羽扇輕輕一搖。
說來也怪,破羽扇一搖之後,不但是韓風自己,就連虛夜月和陸青瑤,也都消失在了客棧里,瞬息出現在一個極為陌生的地方。
韓風心里多少有些準備,所以沒有多大的驚駭,虛夜月和陸青瑤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準備,突然由大街上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由得相顧失色,櫻桃小口半張。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陸青瑤回過神來之後,一臉駭然的道。
韓風嘻嘻一笑,將手中的羽扇輕輕一搖,顯得頗為瀟灑,道︰「全靠這件寶貝,沒有它,我再大的能耐,也無法做到能將你們移到這兒來。」
虛夜月又驚又喜的問道︰「少爺,你手中的這羽扇,莫非是一件上品的神器嗎?名叫什麼?」
韓風雖然不想瞞著虛夜月,但一旦說出此扇的來歷,勢必要提到大肥貓,便順口說道︰「是啊,它就是一件上品神器,是我下山的時候,哈哈老師送給我當做防身用的,名叫……名叫‘移形神扇’。」
听了這話,虛夜月深信不疑,陸青瑤卻有些不相信,不過,她又不得不相信,因為這麼一件寶貝,具有移動人身的法力,除了能用「上品神器」來說明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帶我們這里來干什麼?」陸青瑤狐疑的問道。
韓風正要開口,就在這時,三人都听到了衣袂震動聲,三人剛要把身形藏好,卻已經晚了一步。夜空中,忽然有五道人影破空射至,三人暗中運功,以防這五個人會出手。
不料,這五個人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從他們頭頂三丈高的地方一飛而過,還听得內中一個人的聲音道︰「劍湖宮的人怎麼約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難道真想與我萬邪教作對不成?」說話聲中,五人早已投身于遠處的一片亂葬崗內,消失了蹤跡。
韓風一招手,當先前朝亂葬崗內飛奔而去,虛夜月和陸青瑤緊跟其後。不過片刻,三人已經深入了亂葬崗中,但覺亂葬崗內陰氣森森,一片鬼氣,仿佛每一處都隱藏著一個鬼怪,隨時閃出把人抓進地獄。
三人進亂葬崗的當兒,心中各有所想,韓風想的是那五個人沒有看見他們三人,說明手中的這把破羽扇並不是只有「移形」的功能,還具有「隱身」的功能,心底好不歡喜。
虛夜月卻是在想︰萬邪教的這五個高手為什麼沒有發現我們,難道他們都中了邪不成?
陸青瑤又是在想︰雖說是夜晚,但萬邪教的人除非是瞎了眼,不然的話,他們沒有道理不會發現我們就在底下,這可真是奇怪。
三人各懷心思的在亂葬崗里奔了一會,忽听得前方傳來一個聲音道︰「宮總管,我萬邪教的事,你們劍湖宮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
三人听了這個聲音,立時知道這人就是十五個妖尊中的一個,也就是被稱為「四哥」的那個人。三人悄悄的來到近前,將身一伏,躲在了一出幽暗的地方,雖說剛才那五個人從他們上空飛過,像是瞎子似的看不到他們,但他們也不敢大意,凝神靜氣,朝場中看去。
只見場中分成兩邊,一邊是劍湖宮的人,一邊是萬邪教的人。劍湖宮這邊,除了大總管宮九外,還有「豹子劍」林憧,一個身形矮小的老者,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人,以及一個留著三縷長須,打扮得像是一個道士的紅面中年漢子。
此外,在宮九五人身後,還有十七個站得筆直的青年,這十七個青年一身勁裝,身背長劍,衣袖之處,全都用白色的線,秀了一圈東西,形同湖泊。如果是常走江湖的人,見了這十七個青年的穿著打扮,一定知道這他們來自劍湖宮,而且還是劍湖宮的高等劍士。
萬邪教那邊,除了三十個萬邪教的一等武士之外,還有十九個人。這十九個人中,有一個就是莫飛,內中一人,最為神秘,頭上戴著一頂遮面斗笠,雙手背負,看上去顯得有些自負,至于其他的人,想來就是萬邪教的副堂主、護法、長老以及四個妖尊。
先前從韓風三人頭頂上空飛過的那五個人,正是頭戴斗笠的神秘人和四個妖尊,敢情萬邪教的人是分兩批來的。
這會兒,只听宮九笑道︰「邪四尊者,狼鳳姑娘與我劍湖宮有些淵源,還請貴教高抬貴手,看在我家宮主的面子上,其中的過節,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說得輕巧,宮九,你知不知道狼鳳殺了我萬邪教什麼人?」說這話的人不是四哥,而是另一個妖尊,這個聲音,韓風三人並不陌生,听得出是「十五弟」。
宮九仍是一臉的微笑,道︰「江湖上各幫各派打打殺殺之事並不少見,如果就因為殺了人,雙方就要斗得你死我活,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這話說得很對,但用在這等場合里,未免有些不合時宜,只听十五弟怒道︰「那小賤人殺了我們鄧副教主的義子,等于是與我整個萬邪教作對。」
宮九一怔,接著面色一沉,道︰「邪禮春,你嘴巴放干淨些。」
這話令萬邪教的人全都是一怔,以宮九的身份,就算狼鳳是劍湖宮的弟子,他也沒有必要如此生氣。
邪禮春是十五弟的名字,自認可以斗一斗宮九,正要開口,四哥生怕他又說出引起宮九不高興的話來,忙道︰「宮總管,狼鳳與你劍湖宮究竟是什麼關系?還請說明。」
宮九道︰「內中詳情,請恕宮某不便透露,但宮某可以告訴各位,狼鳳姑娘的事,就是我劍湖宮的事,誰敢對狼鳳姑娘無禮,便是對我劍湖宮無禮,我劍湖宮必將傾盡全力,與之周旋到底。」
這話無疑是一種警告,意思也就是提醒萬邪教的人︰你們最好不要再找狼鳳的麻煩,否則的話,我劍湖宮一定插手此事,與你們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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