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班同學除了小包子李治和逃學的同志們以外,基本全都挨了板子,是以今天很自然的不用再去弘文官上課,房遺愛也很是自覺的擁著被子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日上三竿後,房遺愛吩咐了一聲房崎前去蕭府打探自家未來大嫂的消息,然後才慢悠悠的起了床,在院子里打了趟拳,慢悠悠的洗漱完,隨意的扒拉了兩口飯食,跑去逗青娘和剛剛學跑路的房遺則去了。
沒過多久就听到下人來報,說是程府的二公子程懷亮和秦府的公子秦懷玉來訪。
房遺愛怔了一下,這才想起昨天程咬金交代自己,讓自己今天一定要去秦府看看身體有些不好的秦瓊。
急忙吩咐下人快請人進來,這才小心的把手里的房遺則交給丫鬟,讓丫鬟們看好遺則和青娘兩人,跟房夫人打了聲招呼,自己趕緊起身往外迎去。
還沒等房遺愛見著人,遠遠的就听程懷亮的大嗓門嚷嚷道,「房二呀,你小子不夠兄弟,老頭子昨天跟你說的事情,怕是你小子睡一覺全忘了吧。害得哥哥挨打的上又挨了兩腳!你小子趕緊把那個什麼霜露膏給哥哥備好!」
「知道了!」房遺愛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高喊一聲,扭頭吩咐了身邊跟來的下人一聲,自己接著迎了出去。若是程老二自己的話,說什麼房遺愛也不會前來相迎,這不是還有個不是很熟悉的秦懷玉跟著嗎。
走了沒幾步,就見程懷亮一瘸一拐的很有傷員樣子的被一個面容俊秀的少年郎給摻了進來。
「想必這位就是懷玉兄了吧,小弟房遺愛見過兄長。」房遺愛直接忽略了旁邊一看就知道是在裝樣子的程懷亮,沖旁邊的秦懷玉微笑著見禮。
「冒昧前來,還望方兄見諒。」秦懷玉松開程懷亮,赫然的向房遺愛回禮道。
「我說你們兩個窮酸什麼!還不趕緊進去,別跟這小子客氣。」看到兩人來回行禮,知道自己的裝模做樣已經被房遺愛識破的程懷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大手一甩,扯著秦懷玉就往里走,行走間,那腿腳叫一個利索,全然沒了剛才進門時的一瘸一拐樣,直看的從門房跟進來的房府下人目瞪口呆直咂舌。
程懷亮很自然的拉著秦懷玉向房府下人詢問了房夫人的所在,就如回了自己家一樣,直直奔向後堂來給房夫人見禮。
房遺愛翻著白眼,沒好氣的想著,這到底是房府還是他程府?這丫的臉皮也忒厚了點吧!哀嘆了一聲自己交友不慎,也跟著抬腳往後堂走來。
還沒到後堂門口,遠遠的就听見程懷亮那大嗓門,語帶得意的吹噓著自己昨天打群架時的豐功偉績,期間不時夾雜著青娘和房遺則的歡快笑聲。
房遺愛進門一看,好嘛,這廝正興奮的連說帶比劃,生龍活虎的給房夫人和青娘幾人表演著什麼是黑虎掏心,什麼是猴子摘桃,什麼是反腿驢踢,什麼是驢打滾等等。那里還有一丁點兒挨打的跡象!
看著母親和弟弟妹妹們高興的樣子,就連蓮兒和蘭兒也像看大戲一樣不時的掩口嬌笑,房遺愛就沒好意思打擾程懷亮演員的精彩表演。隨意的倚在門框上,也看起這不花錢的戲來,畢竟不是什麼人什麼時候都會看到堂堂國公家的公子演戲不是?
沒過一會兒,房遺愛接過了一位下人拿來的四個大小一樣的青色小竹瓶,抬頭就看見一旁坐著的秦懷玉不停地在椅子上來回挪動,滿眼焦急的不時往往這個,看看那個,滿臉的欲言又止。
知道秦懷玉是擔心自己父親的病情,房遺愛抱著四個成人巴掌大的小竹瓶,進的屋來,一抬腳就揣在了正在得意的講訴自己如何躲過了薛氏兄弟的阻攔,一拳打在柴令武眼上的程懷亮的上,使得沒有防備的程懷亮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腳下一趔趄,跌跌撞撞的停在了房夫人身前。
程懷亮哀怨的瞪了房遺愛一眼,然後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得,扯著房夫人的衣角搖晃道,「房伯母,遺愛欺負我,您可要給我做主啊!」那滑稽的表情,逗得青娘和遺則咯咯直笑,就連一向穩重的蓮兒也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更不要說一旁直爽性子的蘭兒了。
一旁的秦懷玉都忍不住替他臉紅,然後把頭扭到一邊,直接做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房遺愛忍不住嘴角抽動了兩下,有種想吐的沖動,奈何還是先解救一下自己受苦受難的母親吧。抬手揚了揚手里的小竹瓶,房遺愛沒好氣的威脅道,「還想不想要?」
「要!」程懷亮立馬松開面帶難色的房夫人,爽快利落的回答道,人已經舌忝著臉站在了房遺愛面前,伸手把四個竹瓶搶在了懷里,摟的死死的,唯恐房遺愛再搶回去。
看著猩猩一樣的身軀,行動卻堪比靈猴的程懷亮,而且臉色的變化速度直追六月的天!蓮兒和蘭兒驚奇的互視一眼,又忍不住多打量了這位有意思的程二公子幾眼。
「母親,孩兒隨懷玉和懷亮去趟秦府,午飯的話,母親就不必預備孩兒的了。」房遺愛沖房夫人一拱手說道。
「嗯,替母親向你秦世叔和嬸娘問安,你秦世叔的身子,你可要多費些心思!」幾家夫人一向交好,對于秦瓊的病情,房夫人也是知道一二的,當下便忍不住出聲囑咐房遺愛。
「母親放心,孩兒自會盡全力的。」房遺愛恭敬的應是。
然後帶著秦懷玉和程懷亮兩人到自己院子里的書房,拿了自己的小藥箱,坐上兩人來時的馬車,往秦府趕去。
(我好了,祖母又病了,住進了醫院,家里都忙亂了,今天就這一更了,童鞋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