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孫家的馬車遇險的同時,秦程房杜四府的車隊也遇到了危險!
因為有秦瓊和程咬金兩位武功高的大將坐鎮,而且秦程二府帶來的二十人都是百戰悍卒,再加上房府和杜府里會拳腳的家丁,算上程夫人、秦懷玉、程懷亮和陸義四人,一行人輕松的擋住了刺客的進攻。(百度搜索
等到前來救援的禁衛營的人趕到的時候,戰斗基本上快進入了尾聲。
見到對方又來了幫手,僅剩的幾名刺客明智的選擇了撤退,雖然在撤退的時候又被殺了幾個,還是有四人成功的逃走了。
胳膊被劃傷皮的程懷亮,罵罵咧咧的拿著刀,挨個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都補了一刀。程咬金也是打的不爽的,跟兒子一起在做這項工作。秦程二府的老兵也是習慣性的在尸體上補了一下。
「等一下!」禁衛營中顯然是這撥人頭頭的一人連忙出聲阻止道,「程將軍,皇上說了要留下一些俘虜好問話的。」
「問話?」程咬金不贊同的撇了撇嘴,呲之以鼻的說道,「你沒看見那兩個受了傷無法逃跑的兩個人都已經咬破口里的毒囊自殺了嗎。問話?!這種死士,你覺得能從他們嘴里問出什麼嗎?還不是白浪費口舌。」
「咬金!」見程咬金竟然口沒遮攔的非議皇上的旨意,秦瓊忍不住皺眉喝止道。
程咬金和程懷亮兩父子同時一撇嘴,悻悻的把手里的刀收了起來,轉身和停手的眾人聚在了一起,把戰場交給禁衛營的人打掃。
驚魂初定的房夫人、秦夫人和杜夫人,紛紛下馬車,房杜兩位夫人趕緊查看家人的損傷,還好只有傷而且都是小傷,沒有出現亡的情況,這讓兩位夫人很是松了口氣,然後聯闕來向秦瓊和程咬金等人道謝。
兩人還沒拜下,就被秦夫人和程夫人一人一個的給扶了起來,秦夫人笑著說道,「兩位姐姐快別多禮了,今天這架,正好讓他們松散松散筋骨了,不然,家里的院子還不得讓他們給弄得亂七八糟的。(小說網)」
「沒錯,今天就連我都打的很爽,渾身舒服了不少。兩位姐姐就都別說見外的客氣話了。」程夫人爽朗的說道。
小頭頭見到滿地的黑衣人都是尸體,沒有一個能夠喘氣了的,心下不由的有些懊惱,去也不得不帶人跟著四府的人前行。
見到禁衛營的人在房杜兩府各留了一半的人手,秦瓊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和程咬金等人一起折返回去了。禁衛營的小頭頭自是派人去宮里稟報消息。
由于房遺愛經常跟在太醫院跟大家一起討論醫術,往往還能提出一些精闢的見解,所以太醫院的人壓根就沒把房遺愛當成一個孩子來對待,而是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作為平輩來交流的。
所以房遺愛進了太醫院,就趕緊吩咐執勤的那些個太醫學生幫忙收拾一間屋子,里面點滿蠟燭,同時讓人準備一個炭爐子和一口大鐵鍋,燒上熱水,里面煮上自己先前纏著將作監的人幫忙制作的一套手術器具,還有針和羊腸線。有讓人準備好一壇烈酒,最後還是不放心的有讓人趕緊熬上一鍋濃濃的三黃水,已被消毒只用。
見一切都準備停當了,房遺愛總覺得還缺點什麼,又不放心的自己有檢查一遍,這才想起來忘了讓人把生肌膏給準備好了,又趕緊讓人慌忙的拿上來一盒生肌膏,同時備好一疊暴曬過的白布。
再三確認沒有遺漏後,房遺愛就心神不定的在太醫院的正廳里來回走動,不時的往門外看上一眼,既期待著有人來,又不希望真的有人來。整個臉就這麼的糾結在了一起。
「遺愛啊,你還是坐下歇會。有消息自會傳來,著急也沒用。」被房遺愛轉的頭暈的王老太醫忍不住出聲勸解道。
「我沒事。」感激的望了眼王太醫,房遺愛含著參片的嘴吱唔的說著,腳下的動作仍未停止。
畢竟事關自己全家的性命,眾位太醫倒也能夠理解房遺愛現在的心情。見到王太醫勸解都沒效果,大家也就不便再出聲說什麼了,只是靜靜的坐著等消息。
沒一會,房遺愛就望見趙毅就趕著一輛板車沖進了太醫院,班車上有四個渾身是血的人。
「來人!快來幫忙!」
直接趕車沖進來的趙毅和眼尖的房遺愛兩人,幾乎同時高喝出聲。馬車尚未停穩,趙毅就翻身跳了下來,房遺愛也喊著沖了過去!
大體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四人,那三人的傷倒還好,就是長孫渙背上的大傷口嚇人的很。
把那三人交給別的太醫處理。房遺愛直接喊上王老太醫,領著抱著已經失血過多昏過去的長孫渙來到事先準備額好的房間里。
讓趙毅把長孫渙放在房間中間的準備好的,鋪著白色床單的的床上,幫長孫渙趴好,趙毅就被房遺愛無情的趕了出去。
房遺愛迅速的用剪刀剪掉了長孫渙背上的衣服,使得整個傷口很好的暴露出來,用涼白開清洗了一遍傷口,拿白布沾淨傷口上的血漬,有用冷涼的三黃水和烈酒清洗了兩三遍的傷口,用酒精洗第二遍的時候,長孫渙掙扎了兩下。
王太醫這才取出銀針,在長孫渙的背上扎了十幾針,進行局部針灸麻醉,扎好最後一根針,王太醫抹了把汗,說道,「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你抓緊!」
「一刻鐘夠了!」房遺愛取出針線盒手術鉗,示意邊上跟進來的兩個太醫學生上前來按住長孫渙的手腳,以防萬一。
房遺愛這才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把長孫渙的肌肉筋膜和皮膚對合好,分層細細的縫合上,以確保肌肉功能的恢復達到最好。
在一刻鐘的時限到來之前,房遺愛已經剪線收工了。至此,長孫渙的背上出現了一條針腳勻稱的漂亮細長的蜈蚣,看的王太醫不住的點頭,兩個太醫院的學生更是嘖嘖稱奇。
在王太醫起針的時候,房遺愛往長孫渙的傷口上抹上了一層生肌膏,在兩個太醫學生的幫助下,有幫長孫渙用白布條把傷口給包好,最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長孫渙的左肩膀上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惹來王太醫和兩位太醫學生怪異的目光。
沒理會三人的眼神,讓人把長孫渙移到另外給傷員準備好的房間里休息,把用過的東西都放在一邊,讓需要縫合,同時傷口已經被外邊的太醫清理好的人員挨個進來,由王太醫針灸局麻,房遺愛執針縫合、上藥包扎。
在外頭等著的人見到長孫渙左肩膀上那個夸張的大蝴蝶結,都忍不住啞然失笑,一時間心中的擔憂和緊張倒是去了大半。
處理完所有需要縫合的十幾號傷員後,房遺愛槌著有些酸疼的腰,走出了房間,望著漆黑的夜,和燈火通明的院子,這才想起,剛才似乎沒有秦程房杜四家的傷員!
趕忙慌張的找到一個受傷的侍衛詢問情況,奈何侍衛只是搖頭說不知道,去就房杜兩家的兄弟是另一波人。
房遺愛這就是焦急的往外沖,結果正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顧太醫。
「不好意思,顧先生沒事?」心下雖然著急,房遺愛還是仔細的扶好大半夜沒睡的顧太醫。
「沒事,我正找你那。」顧太醫扶著房遺愛的手站穩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找我?什麼事情?難道傷員還沒處理完?」房遺愛疑惑的問道,臉上有著一絲的不耐。
「不是,是宮里傳來消息,說是房杜兩家的人沒事,怕你小子擔心,王院正累的動彈不得了,所以我來特意告訴你一聲,省的你小子心里著急再。」顧太醫說道。
「真的!?消息屬實?!」房遺愛激動的拽緊了顧太醫的手,完全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了。
「哎呦!」顧太醫吃疼的叫了一聲,倒也能理解房遺愛的舉動,望著訕訕的房遺愛,點頭說道,「是真的!趙統領特意來傳的話,只是剛才你在忙,沒告訴你。據說是秦將軍和程將軍的人正好護送你們家和杜家的馬車,趕巧給救了下來。」
「救下了就好,救下了就好,」房遺愛舒了口氣,感激的望著顧太醫說道,「謝謝顧先生了。」這才感覺渾身酸痛,疲憊的靠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