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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的分割線,小說正文開始——
第二天下午,房遺愛在閻立本的書房提筆臨摹以前的手稿,體會下筆的線條時,感到有些口氣,便放下手里的毛筆,一邊細細的品評著自己線條的運用與閻立本原畫的差距,一邊順手端起閻立本讓下人特地送來的參茶,往口里送去。(百度搜索9VK,觀看本書最新更新)
茶水一入口,房遺愛給齁的差點沒噴出來!實在是太咸了!
一口水含在嘴里,房遺愛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心下總算是明白為何老是听著書房外閻宛如和她的貼身小丫鬟的腳步聲了!
「怎麼?可是今天的參茶沒沏好?」正在旁邊滿意的看著房遺愛畫作比前兩天有進步的閻立本,抬眼間注意到房遺愛不自然的神情,不由的關切的出聲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突然間發現自己這只眼楮的線條似乎畫的有些刻板了。」房遺愛趕緊咽下口里的水,神色如常的說道。
「嗯,沒事兒,多做練習,畫的多了,熟了,也就畫的自然了柔和了。」閻立本不疑有他的說道。
「是,小子一定多加練習。」房遺愛拱手說道,然後沒事兒人似得,重新提起筆來臨畫。
正在窗外,透過窗紙上的一個指縫,往里觀看情形的閻宛如,見到房遺愛神色如常,不由的心下奇怪,扭頭小聲的詢問身後的滿臉擔心的碧冪,說道,「你確定給房遺愛的那碗參茶里放了咸鹽?」
見到閻宛如猛地扭頭,本就做賊心虛的碧冪不由的下了一條,滿臉虛驚的拍著小胸脯,埋怨的望著自家小姐,然後不滿的小聲說道,「那可是小姐看著我放的咸鹽,足足放了兩湯匙那,不信的話,小姐可以進去嘗嘗。」
「是啊,我是看著你放的,可是真的是給房遺愛的那碗嗎?為何他喝了一點事兒沒有?」閻宛如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那麼齁的參茶,他怎麼會沒事兒那!?」碧冪不相信的搖頭說道。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啊。」閻宛如白了碧冪一眼,然後把碧冪拉到窗前的小洞上,讓她自己看。
碧冪懷疑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然後透過窗紙上的小洞往里看去,房遺愛確實一切如常,不禁疑惑的扭頭看向自己小姐,問道,「小姐,你確定房公子喝了嗎?」
「我親眼看著他喝了一大口。」閻宛如指著自己的眼楮,認真的說道。
「那他為什麼沒事兒啊?」碧冪奇怪的問道。
「所以我才會問你卻不確定給房遺愛的那碗參茶就是你放咸鹽的那碗啊。」閻宛如沒好氣的說道。
「府里今天下午就沏了那一碗參茶啊,別的也沒有啊。」碧冪疑惑的撓了撓頭,望向閻宛如。
「我也知道啊,可是為什麼他會沒事兒?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閻宛如說道。
「難不成,房公子壓根就沒喝下去?」碧冪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釋了,不由的猜測道,「小姐想啊,房公子是個大夫,又怎會對味道不敏感啊,說不定一開始就聞到了水里的味道不對,所以沒有真的喝下去。」
「碗里的參片雖說只有兩片,可那是叔父珍藏的上好百年山參!參片的氣味完全可以壓制咸鹽的味道!他的嗅覺在真,可要是舌頭不踫到水的話,也不肯能分辨的出里頭的咸鹽。」閻宛如怒其不爭的敲了一下碧冪的腦袋,憤憤的解釋道。
「那,那就是房公子用舌頭試了一下水的味道,然後感覺出了里頭的咸鹽,這才沒喝。」碧冪揉著頭,努力的解釋道。
「小狗才用舌頭添那!」閻宛如又不客氣的敲了一下碧冪的腦袋,小聲說道,「我看他剛才是正常飲茶,並未用舌頭試水啊。而且房家的家教擺在那兒那,他有怎會如此無禮的用舌頭試水啊,更何況還是當著叔父的面。」說完還白了碧冪一眼,然後又把頭湊到了窗紙上的小洞旁。
碧冪委屈的用兩只手揉著自己被敲痛的腦袋,苦著小臉想了半天也想不解釋,不甘心的也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把眼楮湊了上去,想要親眼看著房遺愛是否真的喝了水沒事。
結果兩人苦等了半天,一直等到閻立本放話讓房遺愛回去休息,也沒等到房遺愛第二次端茶碗。
主僕兩人小心的躲進了書房旁邊的花叢,目送著閻立本和房遺愛兩人遠去的背影,等兩人的身形消失後,閻宛如急不可耐的帶著碧冪進了閻立本的書房,直奔目標——書桌上屬于房遺愛的那碗參茶!
掀開碗蓋,看著里面明顯下降的水位,閻宛如輕「咦」了一聲,小聲咕噥道,「明明喝了啊,怎會沒事兒?」
碧冪也湊上前來望了眼茶碗里明顯下降的水位,不解的說道,「是啊,房公子為什麼沒事兒?難不成水不咸?還是咱們把糖錯當成了鹽?」
「不可能!」閻宛如直接否定了碧冪白痴的想法,畢竟一開始放鹽的時候,她可是事先嘗過的啊!
和碧冪疑惑的對視一眼,然後閻宛如直接端起那碗參茶,仰頭往嘴里灌了一小口,「噗!」的一下,剛進嘴里的參茶全讓她吐了出來,正好噴了正好奇的望著她的碧冪一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水!快點水!給我倒杯水!」閻宛如一邊咳嗽著,一邊不停的往外吐著口水,同時急切的說道。
碧冪就著衣袖抹了把臉上的水,用舌頭一舌忝衣袖,齁的打了個激靈,皺著小臉說了一句,「媽呀!真咸!」然後趕忙去給閻宛如倒了一杯正常的茶水。
「小姐,這麼咸,為什麼房公子喝了沒事兒啊?」碧冪同情的望著自家小姐,不解的問道。
連著灌了兩碗水之後,緩過神來的閻宛如這才抬頭望著碧冪,有些氣悶的說道,「我哪知道啊!」
而她們連口中沒又事兒的房公子房遺愛,在太醫院門口微笑著送走了駕車送他回來的閻府趙管家之後,臉色大變,在房崎奇怪的目光中一百米沖刺的速度,急速的沖回來在太醫院暫住的房間,抱著水壺咕咚咕咚的連著灌了一壺清水,猶不滿足的又抱起了一旁盛放清水的罐子往嘴里倒去。
看著狂飲清水的房遺愛,房名奇怪的湊到房崎身邊,小聲問道,「二少爺怎麼了?難道閻大人不肯給二少爺水喝嗎?看把咱家二少爺給渴的!」
「不對啊,剛進閻府書房的時候,閻大人就讓下人給二少爺備好了上好的參茶啊?一切都準備好了,我才跟著趙管家去了下人呆的地兒啊?」房崎也是不解的撓著頭,望著自家牛飲的二少爺,滿心的疑惑。
房遺愛足足又灌了小半罐子的清水,這次打著水嗝,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里的水罐子。
「二少爺,你沒事兒?」房崎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房遺愛擺手說道,然後起身查看了一下陸義的情況,又向房名問了一下陸義下午的狀態。
及至晚間的時候,陸義終于在眾人的期盼著醒了過來,在確定房遺愛沒事兒之後,喝了一點清淡的米湯後,有沉沉的睡去了。永久網址,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