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打起來了!
所謂游園會,游得就是大唐盛名已久的芙蓉園。彩@虹
天高湛藍,零星點綴著兩朵白雲。
艷陽高照,卻不似七月炎熱難耐。
曲江水清,嬌荷碧盤翩舞于其上。
綠柳木樨掩映,清香飄散撩人。
鶯鶯燕燕脆笑,繁花遍地醉心。
「哎呀,難得這麼的輕松。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兒就是躺在桂花樹下的草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覺。」房遺愛站在桂花樹下,望著晴朗的天空,伸著懶腰說道。
「想睡就睡吧,你小子難得清閑。」長孫渙嘴里叼著一根青草,吊兒郎當的說道,說著,自己先背靠著桂花樹坐在了草地上。
「哎,」長孫渙踢了踢旁邊沒形象的躺在草地上,眯著眼楮的房遺愛,眼望著不遠處江面上采蓮蓬的兩人,說道,「這個薛禮,你小子從哪兒找來的?伸手不錯。杜荷說,這小子人雖然看著有些個木納,反應卻是不慢,而且好像挺喜歡讀兵書的。」
「他爹是我養父的舊識,我本想派人去問問他父親,對我養父失蹤一事能否有什麼見解,去不曾他父母已經雙亡了。這才讓他守孝期滿來的京城。」房遺愛支起腦袋望著杜荷和薛禮的身影,半眯著眼楮,一臉嘆息,半真半假的說道,「這也算是幫我養父吧。」
「還沒有消息嗎?」長孫渙扭頭問道。
「皇上那里也許有,可我不知道。也就等于是沒有了。」頭枕著雙手,望著天上一片悠悠的白雲,房遺愛無奈的說道。跟馮鐵匠和孫芸娘一起生活的無憂無慮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里來回播放。
「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長孫渙安慰的說道,「且放寬心吧。」
「而且咱們優先開的就是車馬行,重點照顧的就是京城和洛陽附近,若真有什麼消息,車馬行的人自會把消息傳來,你也不必過于憂心。」看著情緒低落的房遺愛,長孫渙想了一下,寬慰的說道。
「嗯。唉,說來慚愧啊,明明是我提議發起的,我卻沒參與多少,到都是累得你們幾個操心。」房遺愛歉然的說道。
「行了,你小子跟咱還說什麼酸話啊你的醫館,你現在不是照樣進不去。」長孫渙把玩著剛才叼著嘴里的青草,好笑的望著房遺愛說道。
「咱能別提這讓人郁悶的差兒不?」房遺愛嘆口氣,從地上坐起身來,幽怨的望著長孫渙,郁悶的說道。
「你小子混的,還真是,讓人沒法說啊。」長孫渙樂呵呵的說道,一點也不怕房遺愛著惱。
「快來快來來,來,來,來嘗嘗咱們剛摘的蓮蓬。」
杜荷不待腳下的小船停穩,就著急的從船上跳了下來,身形一晃,虧得被身後的小心跟著的薛禮給扶了一把,才沒歪向江里。懷里抱著四五個大蓮蓬,開心的一邊朝房遺愛和長孫渙兩人跑來,一邊高聲喊道。
「慢點兒別摔到」房遺愛嘆氣的朝杜荷高喊了一嗓子,人卻是坐在地上沒有任何要動彈的意思。
「嘿嘿嘿。」杜荷干笑兩聲,人已經快速的跑了過來,把懷里的蓮蓬往房遺愛和長孫渙面前一扔,自己也就地坐了下來。
跟在杜荷身後的薛禮,粗壯的身材跟房遺愛有的一拼,不過相貌嗎,唉,讓房遺愛心下很是悲催,原來自己還是墊底兒的。
薛禮把懷里的蓮蓬放在地上,跟房遺愛和長孫渙點頭打過招待,就自己安靜的站在了房遺愛的身旁。
「過來坐啊,站著干嘛,你有不是佣人,快點的。」房遺愛掰開一個蓮蓬,發覺薛禮竟然跟侍衛似的站在了自己身後,開始小心的警戒周圍,不由的開口招待道。
薛禮只是笑笑,搖了搖頭,仍舊站在房遺愛身後。
「你要是再不做下的話,哼,回家我就告訴盧嬸,晚上不給你飯吃」房遺愛歪著腦袋,仰望著薛禮,惡狠狠的要挾道。
房遺愛覺得自己每頓都得消耗至少兩大海碗,將近一斤半米,再加上不少的菜色和肉食,已經夠飯桶的了。卻不曾想,薛禮比自己還飯桶,那飯量,是自己的兩倍都打不住而且半夜還得起來加一次餐才行怪不得野史上說他食量大如牛,把自家給吃窮了那也正是因為此,薛禮很怕挨餓
听著房遺愛如此說,薛禮的臉上有些害怕的變幻了一下,立馬乖乖坐在了房遺愛的旁邊。
「這就對了嘛。」房遺愛嘉獎的說道,同時塞給了薛禮一個大大的蓮蓬。
听到房遺愛對于薛禮的要挾,杜荷和長孫渙兩人只能是無語的抽抽了兩下嘴角。心下均想︰虧得現在客棧和車馬行,還有房遺愛的醫館基本上都走上了正軌,不然,就房家以前的那點收入,壓根都不夠這倆吃貨填飽肚子的
「哎,對了,怎麼懷亮和懷玉還沒過來?」杜荷吃著貧苦的蓮子,看了看周圍,張口問道。
「年年游園,還不是為了讓各家適齡婚配的公子小姐們來相親的。懷玉和懷亮兩個差不多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肯定是被兩位夫人壓著去相親了唄。」長孫渙說道。
「大型的公開相親?」房遺愛驚訝的望著長孫渙,隨即感慨的說道,「大唐還真先進」
「大唐?你小子不是大唐的人?」長孫渙白了房遺愛一眼。
「放心吧,說不定你小子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杜荷戲虐的望著房遺愛說道。
「你小子能跑掉?」房遺愛不滿的回了一句。
「我干嘛要跑。我還要選個情投意合,能夠和我舉案齊眉的老婆那。」杜荷小腦袋一樣,向往的說道。
「舉案齊眉?薛禮,回頭好好的盯著杜荷,讓他在練武之余,也要好好的讀書,如是他年底考試的時候,六科當中要是有一科不到六分的話,哼,給我往死里操練」房遺愛望著杜荷得意的小臉,朝薛禮吩咐道。
「是,公子。」薛禮點頭應是。
「喂你小子不用這麼的絕情吧」杜荷慘叫道,有些膽怯的瞄了眼認真剝蓮子吃的薛禮。
這個死小子,對房遺愛的話可是執行的很認真的。說什麼讓時候來杜府教自己習武,就什麼時候來。房遺愛說不讓他在杜府用膳,自己家給他備好大魚大肉,這小子明明的餓的肚子咕咕叫,還是頭也不回的回房家用膳真不知道,這傻大個是怎麼被房遺愛騙到手的
倒霉催的自己,當時怎麼就頭腦一熱,同意了房遺愛讓薛禮來自己家教自己習武了那?
杜荷現在心里已經是淚流成河,匯聚成海了感覺嘴里貧苦的蓮子也比心里甜多了
「活該」長孫渙幸災樂禍的說道,「誰讓你小子偏生說什麼舉案齊眉來著,課業不好,不喜讀書的話,哪里來的舉案啊。你要是說比翼一起飛的話,不久沒了這檔子事兒了嗎。自討苦吃,忍著吧。」
「損友哼」說,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杜荷只能狠狠的瞪著兩人,用力的嚼著不停往嘴里扔的蓮子,權當自己嚼的是對面的兩人了。
「小心吃多了胃里難受」房遺愛好心的提示道。
房遺愛的話音一落,杜荷還沒來得及答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氣喘吁吁的傳了過來,「房二少爺、長孫二少爺、杜二少爺,不好了,我家少爺跟人打起來了,趕緊去救場子啊趕緊啊」
「程昱」房遺愛听出了來人的聲音,和杜荷、長孫渙相視一眼。看來程昱沒跟房崎他們幾個一起去溜達著玩兒。
房遺愛四人全都噌噌噌的站起身來,快步朝著聲音穿來的方向走去。
「你家少爺跟誰打起來了?」房遺愛遠遠的望見桂花林里穿過來的程昱,急急的問道,腳下並無半分的滯留。
「三位少爺,我,我家,少爺跟,跟,跟那個什麼夜夜三郎的,那群人打起來了。」程昱喘息著說道,滿臉的焦急。
「夜夜三郎?」房遺愛想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黑著臉,揪著起程昱的衣領,問道,「在哪兒打的?指路」
「從這個方向出了桂花林,穿過往北的那條小路,西折的桃林就是了。」程昱指著自己來的方向,一順嘴的說完,這才又開始喘氣。
「」房遺愛罵了一句,連原因都沒問,間接快步往程昱說的方向跑去。
薛禮緊隨其後。
「小荷,你先看著點程昱,咱們先過去。」長孫渙交代了一句,也趕緊追了上去。
杜荷也知道就自己現在這點武力值,上去也是添亂挨揍的份兒,並未急著跟上去,而是帶著大喘氣的程昱來到剛才的地方,把幾人未動的蓮蓬都拿好,然後才一邊詢問程昱緣由,一邊慢吞吞的朝大架的地方走去。
知道房遺愛幾個都是慣會打架的主,所以程昱也很是放心的跟著杜荷,一是自己早去了也幫不上太多的忙,再一個也是怕杜荷再有個什麼閃失。雖然可能性不大,還是小心些好,終究小心無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