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房遺愛自己的醫術,是得到太醫院眾人肯定的,所以對于房遺愛自稱右臂可能再正常書寫一事,各『色』人等也只是在心下暗道一聲可惜,卻沒人想過要求太醫院求證。
當然,即便是去求證,以太醫院同聲同氣的慣例來說,得到的答案也只會和房遺愛說出去的相差無幾罷了。
房遺愛正為付昌社沒消息的事情鬧心那,所以也借著此事,在過完中秋節,就跟虞世南、孔穎達幾人請了長假,又跟房玄齡和房夫人說想去城郊附近散散心去。
房夫人擔心房遺愛心情不好,再加上不放心房遺愛在城郊游歷,只同意讓房遺愛去房家城外的莊子上小住。房玄齡和房夫人的意見保持一致,同時還讓房逸和房軒兩人跟在房遺愛身邊,以防萬一。
自己出城本是為了方便打探付昌社的消息,若是讓房逸和房軒兩人跟著,自己干點什麼事兒還不得都給老爹知道!所以房遺愛極力推托,只同意帶著房崎、菱悅,外加一個房府食客薛禮罷了。
房崎是房遺愛的心月復小廝,凡是房遺愛不讓說的,這小子自是一個字也不往外蹦,從他嘴里根本就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菱悅這丫頭,名義上是房遺愛的貼身侍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總是躲著房遺愛,即便是與房遺愛在一起,也有股淡淡的戒備。若是遇到房遺愛和房崎都在跟前的話,菱悅鐵定會以最快的度躲開!更別說讓她留意房遺愛的動向了!對此,房夫人表示很無語。
至于最後一個薛禮吧,雖然比不上房崎,可是在他心里,房遺愛絕對是拍在前邊的!鑒于他在杜家的行為,房玄齡和房夫人也把他從可問詢的人員名單中給剔除了。
根據以上三人的表現,房夫人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房遺愛只帶這三人!房玄齡也是很堅定的站在了房夫人這邊。
無奈之下,雙方相互妥協的結果就是,房夫人把蘭兒給派了過來,掌管房遺愛在莊子上的飲食起居,順便教導菱悅如何服侍少爺。
還好不是把蓮兒塞了過來,這讓房遺愛多少松了口氣。
看到房遺愛失意出京,去莊子上小住。原本還對房遺愛手臂上的傷有所懷疑的人,心底的那絲懷疑,也隨著房遺愛的出京,而消散殆盡了。
表現最為明顯的就是魏王李泰。一直與房遺愛不對付的李泰,雖然親耳听到房遺愛說過手可能會留下麻煩,原本心下不信,在看到經過不少人勸解之後,房遺愛仍舊郁郁寡歡,以至悶悶不樂的離了長安城,獨自去了房府郊外的莊子上之後,李泰的心情立馬大好。肆無忌憚的暢笑之後,李泰立馬吩咐府里的人,晚上大擺筵席,大宴賓客。
對于李泰的表現,除了第二日早朝的時候,魏征看不過眼,上奏彈劾指責了一番,其余言官,全都礙于李泰是皇上和皇後手心里的寵子,只做未聞。
對于房遺愛避走郊外的行為,蜀王李恪只是頓了一下,搖頭嘆息了一聲「可惜了」。在得知李泰的舉動後,李恪俊美的臉上只是嘲諷的一下,輕哼一聲,未予置評。
在听聞了房遺愛的事情之後,太子李承乾執著手里的筆,靜默的立在書案前,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滿臉惋惜的長長吐了口氣,放下手里的筆,這才吩咐李清送給房遺愛一份不輕不重的禮物,以示安慰。對于李泰的行為,李承乾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
至于與房遺愛手臂上的傷有所牽連的侯家。
侯君集听聞之後,舉著茶盞的手只是極為短暫的頓了一下,就順勢送到了唇前,吹了口上頭漂浮的茶葉,抿了一口水,面『色』如常的放下手里的茶盞,這才對侯欒沛吩咐道,「好生跟太子解釋一下,若是太子未留芥蒂的話,此事就暫時揭過。」然後又吩咐侯贊軍如常的準備行李。
侯欒沛乖巧的應下了侯君集的吩咐,待侯君集出去之後,侯欒沛眼里才散過一絲凶芒,面『色』不悅的冷哼一聲。
侯贊軍的目光復雜的閃爍了幾下,並未注意對面侯欒沛的神『色』。
由于時下正是農忙,倒也沒有多少人太過理會房遺愛的到來,房遺愛也樂的清靜。
前來送房遺愛的房慎,在交代了莊子上的人好生伺候,並仔細房遺愛的安全之後,有詢問和安排了一下莊子上的事情,與房遺愛在莊子上同住了三天之後,才回返了長安城。
本來房夫人讓蘭兒來,一是為了確保房遺愛的衣食;二是為了小心注意房遺愛這邊的情況,不至于這邊有什麼事情,房夫人那邊一無所知;再有也就是為了在次教一下菱悅。
對此房遺愛倒也沒有怎麼在意,只是,在房慎啟程回長安的第二天開始,房遺愛就覺得蘭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特別是見到自己領著房崎在莊子上散步閑聊的時候,那眼神不停的在自己和房崎身上來回掃描,然後滿臉為難,欲言又止的瞅自己幾眼,可是等她現自己不解的望向她時,又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一般,慌張的閃躲了。同時也不敢與房遺愛單獨相處了
房遺愛就有些搞不懂了,蘭兒和菱悅兩人,到底是誰在教誰啊?
不過,蘭兒如此的表現,倒是讓房遺愛很是欣喜,方便了他帶著房崎,或者讓房崎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只是,在房遺愛在莊子上住了不過五六天的時間,杜荷就帶著杜淳和幾件衣服,騎馬來到了房家的莊子上。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房遺愛坐在土堆上的一棵大楊樹下,望向下馬過來的杜荷,關切的問道。
看著杜荷悶頭坐在自己身旁,渾身散著「別招惹我」的氣息,房遺愛不由的詢問向跟杜荷一起過來的杜淳。
杜淳湊上前來,在房遺愛耳畔小聲嘀咕了幾句,看了眼坐在地上拿著樹枝猛戳地面的杜荷,求房遺愛多勸慰兩句之後,就乖乖的去旁邊空地上去找正在比劃的房崎和薛禮去了。
听了杜淳的話,房遺愛臉上也說不出是個什麼表情,朝杜淳點了點頭,坐在了杜荷旁邊,安慰的拍了拍杜荷的肩膀。
「我是不是很沒用?」杜荷自嘲的說道。
「我不是也躲出來了嗎?」房遺愛輕聲說道。
「不一樣,你是因為手臂上的傷,這才離開長安城的,而我……」杜荷情緒不高的說道,使勁的戳著眼前的地面,像是在泄。
「這有何區別?還不是一樣的躲?」房遺愛說道。「再說了,殺個犯人人有什麼好看的,即便是在京城我也不會去的。」
「那人都要被處決了,我仍舊沒有勇氣面對,近日來又常有那人留下的夢魘了。」杜荷頹然的說道。
「你有不是三歲的孩子,怕他作甚!」房遺愛說道,「更何況,在你的夢里,你就是老大,天皇老子進了你的夢里,還不是由著你小子想虐就虐的?為何在夢里都要再讓自己一遍遍的受罪?」
「夢里我是老大?」杜荷奇怪的望了過來,不解的問道。
「你以為我的夢魘是如何治好的,」房遺愛白了杜荷一眼,說道,「就是我養母一遍遍的告訴我,說我不怕,誰敢欺負我,在我打得過他之前,就先在夢里虐一邊他,這樣才不會留下夢魘。」
「這,這也可以?」杜荷懷疑的說道。
「當然。」房遺愛說道,很是慎重加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試試。」杜荷不敢確定的說道。
「你應該不只是為這事兒來的吧?」房遺愛心下送了口氣,問道。
「懷亮打算過段日子就進宮當侍衛,實際上是為了在宮中能多看眼清河公主。」杜荷有些羨慕的說道。
「皇上和皇後會同意?」房遺愛奇怪的問道,同時感嘆程懷亮膽真肥,竟然想到這麼個可以公然在宮里晃『蕩』,與清河公主常見面的辦法!
「有程將軍出面求情,又有程夫人一個勁的去宮里找皇後娘娘聊天,不答應也不行啊。」杜荷忍俊不禁的說道。
「還真是老程家的風格!」房遺愛感嘆了一句。
「6義也決定跟懷玉一起進軍營了,這事兒你早就知道了。」杜荷說道。
提到6義,房遺愛也只能是嘆息一聲,因著付昌社這麼長時間沒往飄香酒館傳遞消息,6義的心情跟自己一樣,也是『亂』糟糟的,最後他決定進軍營,在軍中某個一官半職,同時帶出一些自己的人手,日後說不定有用。看著6義堅決的目光,房遺愛想要阻攔的話語,終是說不出口。這也是他急著離開長安打探消息的原因之一!
「就連渙渙,也在好好的習武看兵書,打算過個兩年,就去跟懷玉和6義兩人匯合。」杜荷說道。
房遺愛點了點頭,對于長孫渙的決定,也不感覺奇怪。因為之前就有人說長孫渙長相跟他爺爺有八分像,這也是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後都很是寵溺他的一個原因所在,所以兩人對于長孫渙偏愛習武,到沒有多大的排斥,就更不用說本身武藝就不錯的長孫夫人了。而且,長孫渙的武藝基本上大都習自長孫夫人。
「都有著落了,可是我那?」杜荷茫然的望著前方田地里不停勞作的百姓,『迷』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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