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置氣
從母親和嬸嬸口中得知房遺愛被賜婚給十七公主的事情之後,閻宛如苦了一場。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听嬸嬸說,叔叔閻立本下朝之後問過房玄齡這件事情,房玄齡的回答是,早在房遺愛跟閻立本學畫之前,皇就有意將房遺愛許給十七公主,只是礙于兩人年幼沒有明面說,所以,房家人也不敢提這事兒。若不是今天這事兒鬧得讓公主自己說出來,怕是賜婚的事情還得等公主大大才能敲定。
听了這些,閻宛如心下有些釋然了,原來房遺愛躲著自己是因為顧慮到這一層,也是為了自己好。
想通了自己和房遺愛之間的事情之後,閻宛如又開始同情起房遺愛來了。十七公主的脾氣她也听聞過,刁蠻任性而且不肯吃虧,不知道將來房遺愛能否受得了她。
想著,閻宛如決定好好的打理正在準備中的胭脂鋪,之前開胭脂鋪是听從蕭婷婷的建議,想要通過不斷的接觸,來改善自己和房遺愛之間的關系。現在,知道自己和房遺愛之間不可能了,閻宛如只是單純的想要幫房遺愛,除去別的不說,房遺愛好歹還叫著自己師姐,攤這麼強悍的小媳婦,閻宛如覺得自己還是打理好胭脂鋪,幫房遺愛多存些零花錢,免得他到時候處處受制于公主。
主意定了,閻宛如便向母親和嬸娘討教起管理鋪子的事情來。看到閻宛如終于放下了房遺愛,兩位閻夫人總算是松了口氣,倒也細細的教其閻宛如管理家事和鋪子的事情來。
對于閻宛如的事情,房遺愛一無所知,也無從得知。
房遺愛正拿著那明晃晃的賜婚聖旨,神情怔怔的坐在自己的房愣神,忽閃的燭光的映照的房遺愛的臉龐晦明晦暗。
自己剛剛擺正心態想要把淑兒當妹妹一般對待,自己認識淑兒時候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去不想,轉了一圈,到後來還是自己媳婦!
嘴接受是一回事,心下松動是另外一回事,再次相見如何對待相處,那就是另另外的事情了。
讓房遺愛一個大男人跟一個才開始掉女乃牙的小女圭女圭談情說愛?光是想想,房遺愛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了一層又一層。
再說了,一屁大點兒的孩子,就算是再早慧,再早熟,房遺愛可不認為淑兒現在就知道駙馬是用來干什麼的。
房遺愛還記得有次說起駙馬,淑兒當時滿臉好奇的問過一句,「駙馬是什麼馬?能騎嗎?」感情那孩子把駙馬和御馬監里的那些馬歸為一類了,雖然兩者都可以騎,只是,這騎跟騎的用途確是天差地別!
雖然有清河公主和程懷亮定親在前,清河公主也未必好意思跟淑兒說駙馬是什麼,淑兒也頂多是從程懷亮和清河公主的相處中,認為駙馬也就是玩伴的意思。
算了,房遺愛失笑一聲,搖了搖頭,心道,對于淑兒,還是先當妹妹寵著,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離淑兒長大嫁人,少說還得有個年的時間。
而且自己現在的年齡也還小,也沒想過像房遺直這樣,這麼早就成親,還是慢慢的得過且過的混幾年再說。
想著,房遺愛便把聖旨放進了存放默寫的醫的盒子里,看著里頭的兩張聖旨,這要是流傳到後世,那可是傳家寶啊!
收好鑰匙,房遺愛熄了房的燈,天熱的睡不著,也不想呆在屋里,房遺愛干脆光著膀子在院子里練起武來。
是夜,李世民親手服侍長孫皇後吃了藥,揮退了殿里的宮人,把給淑兒和房遺愛賜婚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
「觀音婢啊,你說朕掏心掏肺的養的這些個閨女,怎麼個個都胳膊肘的往外拐啊。全都惦記著自己的駙馬,也不貼心的想想自己這個父皇的感受。」李世民攬著長孫皇後的香肩,下巴抵著長孫皇後的腦袋,滿是抱怨的說道。
「合浦不去解圍的話,皇打算如何下台?難不成真的如了別人的意,委屈乾兒和房遺愛?」長孫皇後偎在李世民胸前,嘴角牽起一個牽強的淺笑,平靜的說道。眼底卻有著一絲隱憂,以她對李世民的了解,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李世民未必不會如此。
「即便合浦不去,房遺愛也不會讓髒水潑在他和乾兒身,放心。那小子雖然懶散,卻不笨,否則朕也不會讓他做乾兒的侍讀了。」李世民胸有成竹的說道,不停的摩擦著長孫皇後的玉手。
「這倒也是。」長孫皇後想了一下,贊同的說道。
「听城陽和小九說,合浦很听房遺愛的話,想來讓合浦嫁給房遺愛,對合浦來說也許是最好的安排了。」長孫皇後輕笑著說道。
「合浦這丫頭,朕的話,有時候她都敢左耳進右耳出,對于房遺愛的話,這丫頭卻句句記在心里。」李世民有些吃味的說道。
「合浦跟城陽一般大,朕不止一次說過,讓合浦帶著城陽多走走,她們兩個都不以為意。後來還是房遺愛說了一句,說是多活動活動不容易生病,淑兒這才經常拉著城陽在御花園玩耍。」李世民說道。
「房遺愛是大夫,合浦兩個自然是听他的。」長孫皇後笑著說道。
「唉,朕的閨女啊,怎麼全都一個個的把那群臭小子的話記在心里,朕這個父皇的話,有時候十句還比不那群臭小子的一句!也不說多顧念顧念疼愛她們的父皇,全都心思牽著那群臭小子!」李世民憤憤的說道,「長樂心心念念的想著她的沖表哥,清河天天見著程懷亮,遇程懷亮沐休沒法進宮,兩人還要通信箋,合浦更是張口閉口她的大哥哥,也不知道那群臭小子哪里好了。」
「二哥還吃女婿們的味啊?」長孫皇後抬頭看了眼李世民的樣子,笑著說道,「沖兒和長樂的婚事,可是二哥自己去找哥哥定的。清河和合浦兩個,雖然不是我生的,卻也一直養在我身邊,倆孩子都是好的。」
「清河和程懷亮的婚事,雖然是兩人有意在先,卻也是二哥定下的。難道二哥不希望女兒嫁個有情郎?」長孫皇後從李世民懷里起身,問向李世民。
「我當然希望每個孩子都想咱們這樣,夫妻相攜的過一輩子。」李世民溫柔的望著長孫皇後,柔聲說道。
「那就是了。合浦和房遺愛的事情,不也是二哥自己早早的開了頭的,現在又來怪女兒們掛著夫婿。」長孫皇後好笑的說道。
「哼!我是舍不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乖女兒,全都要便宜那幫臭小子了。」李世民不滿的說道,順勢又把長孫皇後攬進了懷里。
「呵呵,」長孫皇後低笑兩聲,回憶的說道,「二哥可還記得,當初我嫁個二哥的時候,差不多也跟長樂、清河她們這麼大,越到我出嫁的日子,哥哥的臉越是陰沉,比之二哥現在可是不舍多了。」
「是啊,咱們成親前後,無忌可是連著兩三個月沒給我好臉色看,好似我搶了他的寶貝一般。」李世民樂呵的回想道。
「是啊,若不是嫂嫂在一旁寬慰,哥哥怕是會忍不住攪了咱們的婚禮。」長孫皇後感慨的說道。
「你是我的妻子,就算當時他想攪和,我也不會讓他如願的。」李世民說道,攬著長孫皇後的手臂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
「是啊,女兒早晚要出嫁的,她們跟夫婿合得來,二哥該高興才是啊,又何必白吃女婿們的醋。」長孫皇後說道,「女兒不論嫁給誰,二哥總歸都是她們的父親,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只是又些氣房遺愛這小子。」李世民摩擦著長孫皇後的秀發,說道,「明里暗里的問過房遺愛這小子好多次,真想把合浦嫁給他,這小子要麼拐彎抹角的拒絕,要麼直接當听不懂。朕實在是有些氣這小子不道。」
「二哥下了旨,房遺愛不是認了嗎?二哥何必再跟他置氣。」長孫皇後勸慰道。
「哼!要不是合浦今天為了他,不顧女兒家的顏面,直接在朝堂口口聲聲‘本宮駙馬’,那小子還不定怎麼推月兌那。」李世民不滿的說道。
「只要最後順了二哥的意,把合浦和房遺愛的婚事給定了下來,二哥又何必去計較這許多。」長孫皇後柔聲說道。
「不行,朕這麼多的女兒當中,就合浦這孩子最活潑好動,不能就這麼的便宜房遺愛。」李世民眼珠子亂轉,語氣堅定的說道。
「賜婚的聖旨都已經下,二哥不會是想反悔。」長孫皇後不解的望向李世民。
「金口玉言,朕自然是不會反悔。」李世民奸笑著說道,「雖然朕把合浦定給了房遺愛,可沒說什麼時候讓他們完婚,朕決定,要把合浦留到十八歲之後在讓他們兩個完婚,如何?」
「二哥讓人定的律法,規定平常人家的女兒十七歲不嫁,都要官媒門強制成親。卻要自己把合浦留到十八歲,這不合律法?」長孫皇後好笑的看著賭氣的李世民,說道。
「那是沒定親的女子,若是早早的定親了,即便二十歲不嫁,官媒也管不著,反正合浦還小,朕喜歡多留兩年,誰敢有意見。」李世民很是霸氣的說道。
李世民的這一決定,房遺愛知道後倒是會無所謂,畢竟後世成親,女子怎麼的也得過了雙十年華才行,就是不知道淑兒知道後,會是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