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第一天下午,H市一中一間教師宿舍中。
李元一臉愁容靠在沙發上,手指上燃著一根煙,燒到煙嘴靠近手指的部分,也不曾注意分毫。
「啊。」大叫一聲,李元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手指被煙燙出一個紅斑,不過他沒急著去處理包扎,而是盯著桌台上的手機。
他很急,急得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昨天和林言打賭之後,他篤定林言這次輸定了,果奔學校一圈的一定不是自己,可今早上午語文考試過後,他被林言使用一個小手段趕出了考室,林言那小子語文做得非常不錯,而且作弊手段十分高超。
于是他變得不淡定了,開始焦躁不安了,尤其是被趕出考場,無法再監考林言後,一旦心中升起了不安的心思,便越發的不可收拾起來。
所謂樹靠一層皮,人活一張臉,他不想輸,他更不想在大庭廣眾下果奔,那樣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干出那麼丟臉的事情來啊,所以他干脆請病假,回到了宿舍中,等好友的消息傳來。
這時,桌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李元趕緊接听「喂,是楊哥嗎?林言那小子數學考得怎麼樣。」
「什麼,你拿他的答案和別人對比,貌似全對?」李元眼楮瞪得滾圓。
「楊哥,你有沒有發現林言那小子有作弊的行徑沒有發現啊!」李元的聲音顫顫抖抖,全身月兌力。
李元仍舊懷著一絲希望,可憐巴巴道「楊哥,你會不會是眼花了,或者是今天中午沒休息好,看錯了,亦或者是腦子發高燒了?」
電話另一邊傳來「操,你才腦子燒壞了,自己查去。」隨即只剩下掛斷電話的忙音。
「完了,完了,林言那小子作弊所有人都看不出來,而且答案全對,這一次打賭鐵定是我輸了。」李元喃喃自語,眼露絕望的說道,手機掉落在地,癱坐在沙發上。
李元口中的楊哥同樣是一名流動監考,給了些許好處後,下午特意去105考場監視了林言一番,剛剛就是向他回報消息。
李元在一中被學生冠以「地下奸黨」的稱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人特愛面子,一中有些學生惹不起,但欺負林言這種沒背景的學生,從他們身上獲得一些可憐的驕傲感沒有絲毫壓力,想不到這次悲劇的啃上了一根硬骨頭,要他輸了後,當眾果奔,打死他都不願意干。
「不行,我得做點什麼才行。」李元急忙從地上撿起手機,猶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尋到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鈴鈴鈴
下午,數學考試結束,林言獨自一人走出了考場。
數學考試結束,李含可沒來和他告別,林沖幾人也沒來找他,算是徹底對林言放心了。
數學考試時,李元這頭煩人的蒼蠅沒在,換了另外一名監考老師,不過下午數學考試進行到一半時,來了一名流動監考老師,他也對林言懷著濃厚的興趣,如李元一般,將林言的答案和別的學生答案相互對比,隨後一聲不吭就走了,林言冷笑,那流動監考肯定是李元安排過來的。
不過林言也不介意,連李元本人都拿他沒轍,隨便派個小鑼鑼來,又能有何效果。
現在四點三十分,家中母親劉倩香的病情雖然在智能手表TR能量的改造下慢慢變好,林言還是要找一個好點的房子居住,以前沒錢,因此只能住在那種糟糕的環境中,林言已經打算好找個好房子,一旦高考結束,立馬搬家。
林言好歹也算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富翁了,卡中的兩萬三先不算,光是和林沖合作開的那個盤口中,林言估計可以拿到幾十萬的盈利收入,畢竟林沖那幾人可不比林言這種依靠打桌球贏錢小打小鬧的人,他們幾人家中的背景聯合一起,在H市也可以稱王稱霸了,至少林言是這麼想的。
林言走出一中校門,來到了墮落街上次撿到智能手表的那條長巷中。
平時這條長巷荒無人煙,不過卻為求職,招租的人帶來了便利,兩條長牆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牛皮癬,還有個別好事者將其分成了幾大板塊,大大方便了獲取信息的人。
林言徑直走到了房屋出租的版塊,仔細看了起來。
「一室一廳,家具全滿,一月兩千這麼貴,排除。」
「十一層,二室一廳,一月一千五,還不帶電梯,吭爹啊,這麼高的,我母親怎麼上去,刷掉。」
林言仔細排除,篩選著不適合居住的地方,眼楮一排排往下看著,突然一個很大的房屋出租牛皮癬出現在眼前「市北,湘長街105號,四合院形式,現有一女住戶住在其中,月租五千-無限,視情況而定,有意者請撥134。」
「有趣。」
月租金不是明碼標價,有很大程度的商量可言,最重要的是湘長街那一片,環境比較好,適合母親養病,林言記下了號碼,繼續往下看。
正在這時,卻有五人從拐口進來,向墮落街里面走去,林言瞥眼一瞧,五人一看就不是好鳥,有叼煙的,有刺紋身的,都是在社會上無所事事,浪費國家資源的無賴混混。
每一個人都敞開著衣服,另一只手伸進外套中,林言一看,便知里面肯定懷揣著國家禁止攜帶的鐵棒等器物,看來是要走到墮落街中找人干架了,林言以前可沒少干過這檔子事,只不過現在改善從良的而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林言便繼續查找牛皮癬中的相關信息,那五人也不會無聊的抓住林言顯威風。
哪知,其中一人走到林言旁邊,一臉像的問道「小子,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叫做林言的小子向墮落街里面走了過去?」
「他們是找我的?」一個疑慮出現在腦海,這時候,林言強大的心理素質就顯示了出來,楞了一下,裝作害怕的答道「林言啊,我認識,剛剛走到里面去了,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衣。」
林言雖然不知道他們五人為何會找自己,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心思一轉,月兌口而出,說謊也不帶臉紅的。
「哦,謝了,兄弟。」那人隨口道,接著五人向里面走去。
走了沒多遠,卻有一人回頭疑惑的又打量了林言兩眼,隨後不確定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兩寸的照片,看完之後,大手一甩。
「操,,我們被騙了,那小子就是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