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大學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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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們總喜歡把謊言當真話,真話當謊言,恰巧就是這個理。
當林言正兒八經說出這個像是謊言的真話時,吳瓊不相信,和她一起的姐妹們也不相信。
甚至在她們腦海中,還生出了這個男生挺自大的心理,他以為他是誰哈,自己不主動追女孩子就罷了,還有女老師願意倒貼請他去家里露宿,說出來誰信啊?
「這是真的。」林言見幾人不相信,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沒騙我。」吳瓊眼中明顯有著失落之色,撒謊的男人並不值得依靠,歷史上不乏例子,這一刻林言的身影似乎又和記憶中哥哥的背影悄然分離。
「哎,我知道說出來,很難讓你相信,但這卻是真實生了的事實。」林言仍然試圖做出最後的掙扎。
「林言,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課了,下次再見。」
吳瓊向林言微笑的揮了揮手,敷衍之意濃重,林言何嘗看不出來。
「好,再見。」
先是一大早從趙靚穎那里受到了打擊,然後又在吳瓊這里受到了誤解,林言運氣背得只差喝水沒塞牙縫了。
林言也不知這算不算是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的,只知道以前勁伐的步子變得略微遲鈍起來,聳拉的身體向化工緩慢走去。
原來人背時時,走路也會摔跤的,林言腳下突然絆住了一顆十來斤重的石頭,不過人沒倒,石頭卻被他臨時踢飛了。
與吳瓊一起的一名女生一直注意著林言離去的背影,對于林言的回答,她心理有兩個解釋,一是林言對物理學院院花吳瓊沒有一點意思,撒謊都不願意找一個好點的理由,二是林言說的話是真的。
這種解釋走兩個極端,她能看出來這層意思,吳瓊看不出來並不奇怪,有時候當局者迷,這句話永遠都是不過時的經典。
見林言一腳踢飛了石頭,她驚呼了一下,喃喃道「瓊兒,好像那個林言說的話是真的。」
「是嗎?」吳瓊並不開心,她認為自己見到了林言最真實的一面。
「林溪,你不要為那種男人辯解了,連個好一點的謊言都不選,一看就是個蹩腳的騙子。」一名女子毫不留情的說出自己的主觀印象。
「你看他的背影,落寞寂寥,應該是真的。」林溪也有點動搖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肯定是為自己撒的謊很蹩腳,沒人相信,才會這樣子的。」
「真是這樣麼?」
吳瓊輕輕的低喃道,回頭看了一眼林言的背影,難道她誤解了什麼嗎?或許林言說的是真話
林言最終走到了上午要上課的教室,剛走進教室中就看見坐在最後排的肖成一臉興奮的朝他揮了揮手,桌子上還放著熱氣騰騰的豆漿和油條,林言低著頭走過去,坐在了肖成座位旁。
他一言不,吸管扎進豆漿中猛吸,拿出一根油條狠狠的咬著,仿佛與兩者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還差兩分鐘上課,肖成看著林言狂野得一塌糊涂的吃相,還以為昨天林言大戰無數場,精力揮霍光了呢,笑著說道「吃的這麼生猛,昨晚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見林言並不理他,悄悄湊到林言耳邊,小聲說道「怎麼著,昨天有沒有拿下趙靚穎這朵帶刺的玫瑰花啊?」
林言轉頭望了肖成一眼,使得後者全身冷森森的,不敢造次。
林言方才冷不丁的說道「甭提了,魚兒沒吃著,反惹得一身騷,我容易嘛我。」
「怎麼了?仔細說說,你昨晚沒回寢室,我猜你肯定睡在了趙班家,難道她沒讓你上床?還是上了床後,一腳把你踹了下去。」
肖成來神了,學生和老師之間能夠生些什麼,他還真是期待,如果林言開了一個好頭,他以後也好仿效啊,可他看了那麼多學校女老師,好像除了趙靚穎是一朵鮮艷綻開的花外,其它的都是晚年凋落的喇叭花了。
這個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開,不過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肖成對于以後的日子永遠充滿著樂觀的心態。
林言吞下最後一根油條,吸完最後一滴豆漿,方才不急不緩的說道「不說了,沒勁,昨晚沒睡好,我先睡一下再說,老師現了,記得給我打掩護啊。」
這時,正值上課鈴聲響起,第一堂課的物理化學老師正好走進了課堂。
林言雙手鋪在桌上,臨時當起了枕頭,蒙頭大睡起來,昨晚還沒睡夠,現在也不是出外執行任務的時期,神經不必那麼緊繃著,養好精神才是正事。
「喂,言哥別睡覺啊,咱們再聊聊啊,你和趙班的事還沒說呢?」
肖成被挑起了興趣,林言就睡覺了,整人也不帶這樣的,肖成用肩肘推著林言,不過林言壓根沒打算理他。
「好了,同學們該上課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劉,名仁,大家以後叫我劉老師就行了,如果學習上有什麼不知道的,歡迎大家來問我。」
劉仁是一名男老師,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呈中分梳開,有一股老學究的酸文子氣,不過人卻很年輕,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眼鏡眯起形成了一條小縫隙,打量女生的時候,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色色的感覺。
肖成咀嚼著劉仁的名字,捂著肚子偷偷在後排狂笑了起來,卻不敢弄出大動靜,劉仁劉仁不就是人流嗎,這劉仁老師的爸媽取名字也太不責任,太逗了點。
不過想一想肖成就釋然了,他們生出劉仁的時候,還沒人流這詞呢,要不是現在大學生弄大肚子的女學生多了,人流這詞能不能出現還是個問題。
他爸媽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取錯了名字情有可原。
這節課是大課,材料一班和材料二班的學生都在一起上課,課堂也空曠的很,呈梯子形,林言這排是最後面的,也是最高的,一目望來,看的清清楚楚。
本來嘈雜的教室自劉仁講課開始立馬變得安靜起來,有可能是被劉仁的氣場震住了,有可能是被他的學究裝扮震住了,當然還有可能是被他名字給震住了,總是學生是被震住了。
劉仁點點頭,表示很滿意同學們的配合,鐵大學學生的素質並不差,排在華夏前十的大學學習氛圍不需要任何解釋,每年為全球五百強企業輸送人才的數量就足以說明一切。
大學的個人成才全靠自學與自律,老師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後,便開始講課了,他只負責教授,學不學就是學生們的問題了。
肖成並不喜歡學習,能考上這所大學還是靠高三一年突擊上來的,有些人的天資永遠高人一籌,如果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分等于成功,對所有人都成立的話,對于肖成這種怪才來說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了。
將課本豎立起來,肖成手上卻玩起了手機微薄,反正老師也不太願意管,他也樂得如此,人生需及時行樂。
相反的是,除開呼呼大睡的林言和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肖成,其他所有人都努力做了筆記,認真听劉仁老師的講課,他們來到這所才子才女雲集的鐵大學並不容易,拋開有官二代和富二代光環的個別人物,他們是付出了十足汗水的,比別人更加珍惜課堂的每一分每一刻。
不想被社會前進的步伐拋棄,就要時刻做好越社會前進步伐的準備,這是他們共同擁有的想法。
一堂課去了大半時間,雖然劉仁盡心盡力準備了教案,仍然將本來是十分生動的一堂課講得枯燥無味,他和趙靚穎是同屆鐵大學的畢業生,同樣懷著極大的野心想要在鐵大學大干一番,做出自己的成績,可天資僅限于此,怨不得別人。
學生們能夠認真听課,他很滿意,用十二分力氣講述著他自認為生動無比實則卻枯燥雜糅的物化知識。
可他仍感覺不是滋味,別的學生雖然努力听著,臉上的倦意仍然不經意的留了出來,但課堂上卻出了兩個怪胎,一個哈哈直樂的肖成,還有他旁邊的睡著大覺的林言,兩人在他看來,太過鶴立雞群了。
當所有人都是昏昏欲睡的姿態,反而一個人獨自快樂時,劉仁越覺得肖成的笑容就是對他講課的極大諷刺,最不能讓他忍受的卻是,呼呼大睡的林言,對他而言,顯然就是一種無視般的侮辱。
顯然,初次給學生上課的劉仁老師遠遠還沒達到其他老師八風不動,物我兩望的高深境界,在教學的生涯上,他就是一個小菜鳥而已。
劉仁心中冷笑,無視我,很好,那我也讓你出丑。
劉仁轉身快在課堂上寫下了一連串的公式,關于y離子電導互吸理論的推導,就是他解釋起來也要很麻煩,是這一堂課的重點內容。
劉仁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在別人眼中卻是陰沉的笑容,一手指向了教室內最後排的林言。
「這個公式的推導,我想請那位學生來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