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將所有注意力投射到牆上,當發現牆上空空如也的時候,矮子突然清醒過來,自己月兌離大隊伍了,他暗自埋怨自己,正要去模索機關,突然就听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電筒光一照過去,矮子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上!
牆角里,有十來只肥碩的老鼠正蹲在那里,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這些老鼠的個頭都與被海冬青吃掉的那一只差不多,一雙眼楮在陰影里十分有神,矮子大氣不敢喘一下,慢吞吞地朝後退,同時掏出自己隨身拾的小刀來,心里暗暗叫苦,這麼多的老鼠若是同時撲過來,自己只能淪為鼠食了,打定主意要逃離的矮子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動作盡量輕柔一些,只要自己不出現攻擊性的動作,這些老鼠按理說不會主動攻擊的,它們對于自己這個入侵者,好奇更多一些。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听到這里,大家都贊嘆這個矮子雖然其貌不揚,可是卻有難得的鎮定,他的對策是正確的,矮子身子緩緩地後退,然後轉身模索出去的機關,卻絲毫不所得,矮子開始慌張起來,找不到出口,這些老鼠就成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發,沖自己展開攻勢,怎麼辦?
矮子在心里不停地盤算著,他發現這間墓室的空間並不大,除了進來的暗門,對面的右上方有一個小小的洞,他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大膽猜測那洞就是供老鼠們來去的通道,老鼠怕什麼?矮子在腦子里不停地想著,老鼠怕貓,腦子里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矮子自己都笑了,這鬼地方到哪里找貓去,海冬青也不在,他咽了一口口水,保持與那群老鼠的距離,開始在體內運氣,這矮子與唐三成一樣,修的是內功,剛才布陣的時候傷了自己的元氣,假如真與這些老鼠對上,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依然是內力了。
他貼牆坐下,開始在心里念著靜心神咒,讓自己的心神冷靜下來,暗暗將自己的元氣慢慢地調整過來,這事情听上去有些復雜,真正要做起來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情,矮子讓心緒平復之後,突然想到,其他人都走到了下面一層,那麼自己能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前來搭救自己呢?這時候的矮子根本不知道,在下面的一層里,完全混亂一團,居然沒有人注意到他早就月兌離了隊伍。
矮子開始拿著石塊在地上敲,一開始並不敢大力地敲,怕驚動了那些老鼠,但他也發現,這樣的小打小鬧根本一點成效也沒有,索性心一橫大力地敲打下去,此舉果然讓那些老鼠變得敏感起來,它們突然慢慢地朝矮子靠近,長長的尾巴揚了起來,由于身子肥大,尾巴也異常地長且粗,當它們的尾巴落到地上的時候,甚至還濺起了灰塵,矮子將手伸在身後,撿起一把灰塵,同時在體內開始運氣,運氣的時候,矮子感覺到胃里一陣抽搐,這是元氣沒有恢復的原因。
當兩者距離不過一米左右的時候,那十來只老鼠突然停了下來,兩軍對峙,沉默最可怕,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是出手的一刻,矮子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這些老鼠,只要它們一動,自己便要出手,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此時,時間只能用秒來形容了,一只老鼠的尾巴豎了起來,矮子的手就抖動了一下,所有的老鼠騰空越了起來,朝矮子鋪天蓋地撲了過來,矮子知道就是現在一搏了,雙手里的沙子隨著自己的元氣一起灑了出去,這些細小的沙子用上了元氣,它們就不再是普通的沙子,每一粒彈在老鼠身上,都讓那些老鼠連連後退。
「娘的,這是不是專說中的氣功高手?」雷子打斷了矮子的話︰「唐三成比起你來差遠了,我就沒見過他這麼強大。」
矮子苦笑了一下︰「我是豁出去了,知道以我的修為這樣干一次,我需要多長時間來恢復嗎?」
「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問你嗎?別賣關子了。」雷子不耐煩地說道︰「救了你出來,可是你師兄他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我需要一年的時間去調整恢復,這還是我在狀態好的情況下。」矮子說完了,繼續說道,他用自己的元氣,把沙子當成了武器,擊退了那些老鼠,許是真的打得很痛,這些老鼠突然轉身撤退,從那小洞里鑽走,直到最後一只的尾巴也隱進了那洞里,矮子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這個時候,下面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情況了,他這時候再擊石發出求救聲,終于被听到了……
白逸听完了矮子的話地,朝牆上看過去,果然上面有一些彎彎曲曲的字體︰「這些就是你所說的符咒嗎?」
「沒錯,而且是上古就已經存在的符咒,可是早就已經失傳了,對于我們修道的人來說,見到這種傳說中才會有的符咒,能不激動嗎?」矮子說道。
「就這個,畫得像鬼一樣,歪歪曲曲,你也能夠認出來?」雷子拍了拍牆壁,想到隨時可能觸動到機關,趕緊縮回手來,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這符咒是我們道家修煉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早在黃帝的時候,就有設專門的官職叫做祝由,符咒中的咒語起源于古代巫師祭神時的祝詞,最初的咒語就是用語言告訴神明要求懲罰惡人,並向神明發誓。符是不可以隨便亂畫的,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口叫。」矮子指著這牆上的符咒說道︰「這上面的符咒都是黃帝時期才有的,早在秦朝之時就已經失傳了,我能看懂,可是不能運用。」
「看來,我們在下面的時候,果然是中了咒了。」七邪若有所思道︰「我們眼前突然一花,清醒過來的時候,唐三成和小山就已經不見了。」
矮子點點頭︰「要做到這一點,也只有符咒了,能夠運用這種符咒的人,道法遠遠在我和師兄之上,毫不客氣地說,師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