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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經驗教訓,這出格的事兒還是少做,這爆桿咱們也減少裝藥,畢竟旱天雷不是每天都有的,倒是貴叔手腳麻利,一口氣把這裝藥的活都給包圓了,一個勁的直夸我,說什麼這爆桿可是驚天一爆,如果是在京城就好了,可是大大露臉的事兒。
貴叔收拾好一捆裝好火藥的爆桿,拉著黎叔,樂呵呵的到宿舍喝酒去了,臨走之際,特別提醒貴叔,千萬小心火燭啊,這一丁點兒就會要了命啊,也不知這老頭記住沒有。
至于長安城里燒這爆桿,那就是拿命來玩的事兒,萬一驚了聖駕,就不是這縣太爺能解決的了,估計國安啥的都要出動了,直接拉進局子里,先五十殺威棒,然後再抄家,最後全家死絕,就跟燒爆桿一樣,鐵定能轟動全長安城。
倒是這火藥,配方寫下來,毛筆咱們不靈,讓大勇找了些木炭過來,削尖了,當鉛筆用,大勇看著我用這東西寫下這麼多字兒,一個勁兒的值瞅我,就像那啥,看外星人一般。
「干嘛,沒見過啊?」
「嘿嘿,那啥,這玩意兒可真是第一次見,這字兒可真那啥……細細的……!」
大勇撓了撓腦袋,躲躲閃閃的看著我,眼神飄忽,一看就覺得不老實。
「難看?」
「嘿嘿!」
一腳踹過去,沒用,撓癢癢,倒是我腳差點崴了,悲憤的看著大勇,這廝漲紅了臉,在我婬威之下,不敢噴出來。
「滾!」
如蒙大赦,大勇趕緊一個漂亮的轉身,一個標準的百米沖刺,然後就听見如狼嚎般的笑聲。
沒文化,咱們不怪他,這大半年的也沒模過筆,自己看看也覺得不是很規整,正楷體,有些亂,行間距啥的也不準了,看來上輩子的技術有些生疏了,不行,空了還是要練習練習,不然真成文盲了。
「廣成,這都寫的什麼玩意兒啊?這字兒怎麼都東拼西湊一般,還缺筆少畫的?」
玉兒拿著我的墨寶,臉上雖說努力做出稀罕的模樣,眼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一把奪過了自己的墨寶,「懂啥,字兒不管錢,這是配方,火藥配方,高科技的玩意兒,咱大唐,不,這全天下就你老公我一個人會。」
「是嗎,我再看看,真的?」玉兒伸手一把抓住了,最近這婆娘听不得錢字,這修整莊子,改造院子狠狠的花了一筆錢,家底兒基本上都填進去了,銀庫都空了。
「看你哪樣兒,黎叔不是才跟你報了帳嘛,明天袁家就送錢來,慌什麼,小氣樣兒,對了,這配方可要收好了,回京城就靠這東西了,趕緊照抄一遍,裝信封里,火漆封好了,跟白酒(正式更名了),百花露,放一起,過了年讓程家商隊順道給帶回去。」
這事兒還是要程爺爺來辦,胡攪蠻纏的主兒,敢在金鑾殿上開罵的也就這盧國公一人而已,敬仰啊,崇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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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就是除夕夜了,今兒一大早就讓玉兒從床上給抓起來了,臘月二十九,祭祖,犒勞犒勞祖先,匯報下這一年來的工作情況,我,作為寧家的扛靶子,端端正正的給祖先人點上香蠟,三拜,把寧家如何在我的英明領導下圓滿完成了上一年的工作任務,如實的匯報給目前正在搞地下工作的祖宗,同時開展了批評與自我批評,找出不足之處,來年加以改善,神神叨叨的磨嘰了一個早上,這累的,你看看,腿都在抖,你看,快看。
拉著玉兒看我的腿,抖的真厲害,很久沒站這麼久了,一個早上啊,午飯,咱們躺著吃,沒辦法,累的。
休息夠了,午休時間也過了,干脆出去走走,可玉兒不跟咱們去,說什麼在家收拾一下,等明兒守歲的時候有東西吃,不至于大半夜的傻坐著。
年三十,怎麼會傻坐著,寧家就我們兩人,明晚讓貴叔,黎叔,都過來,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都坐一起守歲,準熱鬧,就這麼定了,讓玉兒跟貴叔黎叔說說,反正這兩鰥寡老人,也沒啥事兒,就著院里熱鬧熱鬧。
明天就過年了,莊子上家家戶戶的都忙活著,叫了大勇,三狗子,順著康莊大道走著,這是咱給取的名字,黃泥,碳渣,石灰,三合一就成了三合土,夯實了不比水泥差多少。這莊子上的幾條道都用的這種土,而且都取了名,南北向的叫康莊大道,東西向的叫豐收大道,嘿嘿,不錯。
「爵爺,這路真好,平整,走著踏實。」大勇老實,說的也實在,沒什麼花俏的。
「那是,咱們爵爺是什麼人,就一條路,算啥,是爵爺。」三狗子馬屁排的比爆桿還響。
沒說話,只顧昂著頭,背著手,這才叫高深莫測,這感覺不錯,心里盼著三狗子繼續說下去,看看咱在三狗子的馬屁聲中會不會變成外星人。
失望的很,三狗子沒聲音了,估計讓我這個造型給閃了,也是,算了,算了,還是回復原貌,累,昂著頭脖子累,背著手胳膊累,一口氣松了,走到西面的草地上歇息,三人圍坐一圈,搓麻將三缺一,斗地主,沒撲克牌,算了,咱們四有新人,不做那些消磨時光的低級游戲。
「爵爺,今兒個天色真不錯。」大勇看了看天色,滿懷詩意的說了句。
「是啊,是啊。」三狗子也看了看手指上的泥巴,附和道。
「你們……」我指了指這兩位哲人,要吐了。
本來是要消磨時光的,但被兩人傷了胃,草草的結束了踏青的閑暇時光,到莊戶家廝混了一個下午,很意外的接受了莊戶的歌頌和贊揚,這才回到院里,玉兒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飯食,心里高興,雖說飯食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但心情好,胃口就好,一掃下午的頹勢,三晚飯直接下肚,睡覺,就等著明天過年了,對了,別忘了跟玉兒雙修玉女心法,都快到第九重了,快出成果了,要加油。
酒足飯飽,*一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完全沒有睡意,身邊玉兒早就進入夢鄉,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估計跟我有關,呵呵,很滿意這種生活,主要是沒有壓力,一千多年的技術和經驗讓我能夠在這里立足,過上富裕的生活,甚至有機會或者說自己願意的話還能過上一種更為精彩的生活,但那種精彩是我不願意想的,平淡而真實,就我跟玉兒,還有貴叔,黎叔,以及寧家的莊戶,至于長安,能回去就回去,盡人事,听天命罷了,大不了咱們就在這南方終老了,倒是長安的繁華很吸引我,歷史書上說的那麼玄乎,世界第一大都城,時尚之都,繁華之地,要回去,一定要看看,至少找塊城牆磚刻上寧文到此一游,多好啊。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晚上做了個夢,我回長安了,給老爸寧祖輝平反了,還升了一級,神泉縣侯,光是金燦燦,白花花的黃金白銀都賜了一大堆,用板車拉回去的,裝了半間廂房,玉兒躺在上面傻樂,都忘記自己姓啥了。正想著怎麼花,醒了,天亮了,這一大早的,那該死的公雞又在調戲母雞了,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