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們已經是縣子了,肯定就有相當的政治待遇,員外郎不光是帶來了官服啥的,還有賞賜的金銀珠寶啥的,總之很豐富,雖說現在咱們也算是有錢人了,但眼前這些晃眼的東西,還是讓我這個定力不夠的人有些心慌。
「玉兒,好生收拾了,切記財不露白。」躺在逍遙椅上,手里抓著一把蠶豆大小的珍珠項鏈,咸水珍珠啊,淡水珍珠真的沒法比,光澤都不夠看,拉著玉兒到陽光下看,五顏六色的光澤,果然是皇家珍品。
「知道啦,都說了幾十遍了,廣成什麼時候便的如此嗦?」
玉兒抓了一把瑪瑙啥的,挑了三個隨手遞給三個丫頭︰「拿去,日後伺候爵爺可要賣力些啊。」
皆大歡喜的局面,不光是我這里,大勇三狗子黎叔他們喝了一宿,這會兒都是滿嘴的酒味。
「就兩壇,真的。」大勇指天發誓,深怕我怪他們,這有什麼,既然大家高興,喝醉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何況最近什麼都上軌道了,也不需要大伙兒盯的這麼緊。
「呵呵,又不怪大伙兒,怕什麼。」
「爵爺放心,莊子上的事兒誤不了,就算是醉倒了也能安排好了。」
黎叔估計還沒醒,這會兒還說著酒話,如今是縣子府上的管家了,身份也提高了一個檔次,所謂宰相的門人也是七品官,咱們縣子的管家也能當個功曹啥的是,不管了,只要不仗勢欺人啥的,都由著黎叔,老人了,該讓的時候還是得讓,臉面啊!
「都散了,該干嘛干嘛,大勇跟著我去南山,黎叔記得到郭家去對賬,三狗子,沒事兒去查查,看看有沒有辦法搞些馬匹過來。」
分配完工作,領著大勇二丫頭趕著一輛牛車去南山視察,貴叔還不知道京城來人了,也不知這老人听到後又什麼表情,估計肯定也是淚流滿面的模樣。
牛車周師傅與趙木匠合作又進行了升級,周師傅居然造出了軸承,雖說還很粗糙,里面的滾珠也並非很是精確,至于強度也有待考驗,但至少造出來了,看樣子周師傅逐步能夠跟上我的節奏,不錯,趙木匠這邊也要多提點一下了,紙,我需要紙,每次上廁所都懷念後世那軟綿綿的衛生紙,如今雖說用上了麻布,但總是不舒服,遇上吃壞了肚子就麻煩了。
不是我特意追求發明創造,主要是時間緊迫,年底就要回長安,這些莊子田地啥的都不能帶回去,而且長安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也不是很清楚,趁著眼前的大好時機,能想辦法多弄些新東西就多弄些,免得到時候回了長安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心癢癢啊,這鬼地方真的是待夠了,每日就是面對著山林田地,除了跟玉兒在屋子里昏天黑的,還真沒什麼娛樂活動,到底長安是不是跟歷史書上寫的那般笙歌燕舞的,還有待我的考證。
貴叔沒有哭,只是愣在那里,呆呆的一動也不動,搞得我擔心死了,好在只過了盞茶時間,貴叔總算是回過神來,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夸我,什麼文曲星下凡,什麼英明神武,總之能找出來的溢美之詞都用在我身上,好在咱久經考驗對于這些胡亂贊美之詞也統統收到,除了腮幫子上有些微熱之外,其他的都還好,看來咱們鐵皮神功也爐火純青了,下一步難道就要開練那葵花寶典?
茶樹成活率非常之高,整個南山坡地上都是密密實實的茶樹,跟後世的茶場一般模樣,要提醒一下孟剛,千萬記得修剪枝葉,切莫讓這些茶樹長高了。
「爵爺放心,莊戶們都小心伺候著,來年定會有好收成的。」
孟剛拱拱手,自從知道我是縣子的身份之後,孟剛就顯得有些拘束了,畢竟是南越人的後裔對于天朝上國的棟梁生來就有種謙卑的感覺,這不怪他,我也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些威猛高大,當然,如今孟剛都是寧家的莊戶了,也沒必要把關系搞得這麼涇渭分明。
「呵呵,孟剛,不必如此惶恐,跟原來一樣,什麼爵爺不爵爺的,不要放在心上。」
孟剛連連點頭,但一時之間還是有為畏首畏尾的,這種感覺還是需要時間來消化的,咱們不急,等我離開之後便不會如此了。
礦上一切井然,貴叔打理的很不錯,倒是有些猶豫了,真的離開了讓誰來打理礦山呢?孟剛,顯然還不行,沒貴叔這般穩重,哎,事情還真麻煩。
就目前來看,煤炭的運輸問題便擺在了面前,南山距離老莊子大約有一百多里地,牛車一天也就兩個來回,如今寧家的牛車隊足足有二十兩牛車,但蜂窩煤作坊有時候還是會斷了頓,主要問題在于車輛裝載力的不足,拉車的黃牛倒是還有力氣,雖說慢是慢了點,板車,先天不足,箱體單薄,大梁也不夠粗壯,是該好好的琢磨琢磨從新設計一番。
回到莊子,拉著周師傅和趙木匠一起研究此事,我的意見是用H型的大梁,記得後世的汽車啥的都是這種大梁,當然,用到牛車上面心里也沒底,好歹當實驗,原理是一樣的。
周師傅眉頭皺的很深,趙木匠則是敲打著案台上的小鐵錘,總之頗有些設計原子彈的感覺,再說了我對什麼力矩啥的也是一知半解,都糊涂著,也沒辦法給兩位仔細的解釋,好在兩位都是人中龍鳳,算得上手工業者當中的楚翹,對于什麼地方受力,什麼地方需要加固,都能夠很清楚的知道,也不規定什麼時候做出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慢慢琢磨就成。
玉兒也沒閑著,最近飯量看漲,什麼都能吃,而且都吃得下,在我看來玉兒目前的情況可以說是長勢良好,沒辦法,這段日子都滾田里了,用成語也跟莊稼有關系。
「郎君,模模,今兒下午都開始動了。」玉兒拉著我的手,按在微凸的肚皮上。
這才三月啊,怎麼就動了,不至于,模模看,沒什麼感覺啊,看來是這婆娘感覺器官出毛病了,不管她,據說懷孕的女人都這樣,還沒怎麼就那啥了,再說了,憑什麼就說這肚子里的是兒子,要是女兒呢?
「夫人,你是怎麼知道肚子里的就一定是兒子,難道不會是女兒?」
B超,我需要B超,還別說,玉兒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我對這孩子性別的期盼,說實話我喜歡女兒,倒不是給玉兒說說,我確實喜歡女兒,想想身邊隨時有個乖巧的女兒跟你逗樂,該是多麼好的感覺啊,可兒子就不一樣了,動不動就扯開嗓子吼,要麼就在地上打滾,一天到晚都髒乎乎的,鼻涕撒的滿臉都是,想想都難受,還是女兒好。
「一定是兒子,昨晚妾身做夢都是兒子。嘻嘻。」玉兒一臉的期盼,算了還是不刺激她了,人家說夢跟現實是相反的,我估計一定是個女兒。
玉兒輕輕的撫模著肚皮,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麼,想來是跟她兒子在說悄悄話,也不知會不會提到我這個爸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