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了,家里除了金銀什麼都沒了,酒只剩下沒有窖藏過的幾十壇了,百花露被洗劫一空,蜂窩煤總算是幸免遇難,也只有一萬多的存貨了,一大早就起來了,打定主意,曠工一天,除了李世民同學召喚,其他一概不理,老子今天事情很多,家里都空了!窮啊,窮的只剩下一屋子的金屬啦!
叫上三狗,大勇,對了,昨晚兒子也不知被誰給灌了兩口酒,半夜里哭個不停,嘴里含著女乃也不消停,搞得我折磨了二丫一宿,就差提槍上馬了,尋思了一下,最重大的嫌疑人就是高陽,怪不得昨晚的表情那麼溫順,做了壞事兒心里不安穩,狠狠的批評了兩個婆娘,為啥不看好咱兒子,這是大唐的花朵,大唐的未來,寧家的傳人,寧家的希望!
市集很熱鬧,當然也只是限于此刻,大約是中午時分,也不像想象中那般模樣,沒有吆喝聲,只有開在坊間的各類院子里,讓我很是找不著北,如果沒有三狗子跟大勇,說不定我根本不知道該什麼走。(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
我要找花,各種花,特別是有香味的花,還有看看有沒有其他我需要的東西,三人一路晃悠著,眼見就要離開了市集,倒是三狗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路過的一個小姑娘籃子里居然放著些許顏色鮮艷的花朵。
「小娘子,一兩銀子買你手中的籃子?」
三狗子面善,攔住小妹妹,張口就是一兩銀子,本以為小姑娘肯定是一臉吃驚的抓住銀子,然後深怕我們後悔,一溜煙就跑,可惜,三狗子魅力有限,人家小姑娘就跟見了一般,就差點喊非禮了。
「三兩!」
小妹妹飛快的把籃子遞給三狗子,一臉的得意,三狗子被人給耍了,三兩銀子就沒了,沒事兒,主要是籃子里的花,趕緊看了看,聞了聞,牡丹,全是牡丹,讓三狗拿回去喂雞,光好看,一點用也沒有,三兩銀子打了水漂。(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的網址)
最後總算是在市集最後一個坊里看到了一束枯萎了的玫瑰花,不對有些像月季,不管了,都是很香的,可惜白蘭花驅蚊的效果了,這只是香,當香水用了。
連忙問了店家,這花是何處得來的,人家告訴我,河南道很普遍的一種植物,居然玫瑰是咱地界兒上的土特產,真正的牆里開花牆外香,人家外國給整成了愛情的象征,咱這里還只當是有味道的玩意兒。
「每月二百斤的定量,還有一千株花樹,無論大小,都要,顏色不管了,只要是紅色的就好。」
好在老板娘是清醒的,趕緊簽訂了訂購協議,半月之內,必須到貨,這是前提,于是定金不需要,直接給了貨款,共計十兩銀子,看老板迷糊的樣子,估計這算得上小店兒最大一筆生意了,大搖大擺的離開市集,總算是有了收獲了,就等著半月之後收貨,就是玫瑰不知道該怎麼栽培,先看看,試著在新購的田里栽上,看看能不能活。
種子,我需要種子,玉米,紅薯,土豆,反正是能用得上的咱都要,這事兒在市集上不成,絕對不會有,去哪里找呢?
崔余慶,據說是全大唐非常大的一個以土地為基礎的進出口貿易商,這些種子也就崔家能想辦法搞到,見時間還早,干脆殺向崔家,不成,我這般冒冒失失的上門,也不知人家待不待見咱,算了,還是叫上懷亮,這貨三教九流,各家各戶也都說的上話。
殺向了程家,程老爺子還沒下班,趕緊拉懷亮出來︰
「懷亮,走,咱找崔余慶喝酒!」
懷亮一愣神,點了點頭,說道︰
「對,找崔文德喝酒,那廝有錢,真有錢,醉月還是啥的!」
崔余慶很來事兒,我們一到,還沒進府,便回身轉馬來到醉月,第五層的包房,整個醉月最有檔次的房間,崔余慶直接包了一層,招待我們。
三狗和大勇也在下大快朵頤,也是老崔買單,只管敞開了吃喝,不擔心沒人付錢。
「啥,種子?」
崔帥哥瞪大了雙眼,很吃驚的看著我,懷亮也是一臉的迷糊,這貨從小酒精過度,估模著傷了腦子。
「對,就是種子。」
我很肯定的說。
「廣成要種子有何用?恕小弟孤陋寡聞,這玉米,紅薯,土豆到底是何物?」
也不能怪崔帥哥見識少,就著酒在桌子上給兩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畫了起來,玉米棒子,看著,這一粒粒的就是玉米,畝產高,人能吃,牲畜也能吃,用處大了去了。
崔帥哥天生的商人,听我一說即可就來了勁兒了,趕緊給我續上酒,挨近了半個身子,滿臉婬笑的問道︰
「兄弟,真兄弟,此等好事兒也跟咱說了,廣成,真君子也,此事包在咱身上,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東西給找著了。」
火辣辣的眼神看的我趕緊往後躲,懷亮也品出味兒了,也往跟前湊,都是自己家弟兄,日後這些玩意兒找著了先弟兄們種上,大家先月兌貧致富,再說其他的。
對了,讓這兩人先別忙著嚷嚷,事關重大,如果真的找到這些種子,李世民哪里也是要通報的,畢竟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好歹也是吃國家俸祿的,再說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戰亂,如今剛開始休養生息,這些東西也能讓廣大老百姓有些盼頭。
就這麼定了,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無論如何也要趕緊了,半個月踫個頭,有沒有消息都聚一聚,總之把這事兒提到最優先級,當然崔帥哥也是聰明人,知道這事兒辦成了是個多麼大的功勞,先不說賺不賺錢,光是能讓大唐子民解決溫飽就是不世奇功,就算是封個郡王啥的也不為過,自打崔帥哥听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懷玉那邊也還沒消息,估計還在家里裝乖兒子,不是裝,本來懷玉就算是個乖兒子,除了踫見了小含香,唉,不敢上門去問,怕讓秦家嬸子看穿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等著玫瑰花和崔帥哥的消息。
然後就是逗逗咱的乖兒子,四個多月了,逗一逗他都能對著你笑了,而且小胳膊小腿兒的也都跟蓮藕一般,一節一節的,粉女敕女敕的,面目也漸漸的看得出來,長得確實比較像他娘,跟我還差了那麼一截,估計也是他娘的基因強一些。
兵器監也按部就班的忙活著,周師傅也漸入佳境,手下一幫匠人也領教了周師傅的手藝,一時間整個兵器監手藝人都仰視著周師傅,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劉仁軌跟這幫所謂的手藝人也相處的比較融洽,其實,文化人跟手藝人在大唐完全是不平等的兩個階級,一般情況下文化人是瞧不起手藝人的,只不過比商人稍好一些,劉仁軌作為文化人的極端,能放段接受並且融入到手藝人當中去,這廝還沒說的哦,日後能成為宰輔也是實力使然。
累了,躺在玉兒跟二丫中間,心里絲毫沒有狂亂的沖動,很平靜,玉兒很滿足,畢竟還在養身子,有些事兒還不能做,二丫,二丫明年也不小了,是不是也收了?二丫還在身邊磨嘰,也虧了這婆娘,自從盤了頭,有了名分,一直在家里扮演著女管家的角色,從來不曾表露出不半點不滿,跟玉兒也相處融洽,真是個好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