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五姐恐懼癥候群,估計也是當時被那幾只是狗非狗的東西嚇傻了,根據懷亮的分析,大概也許是吐蕃野狗,寧文估計很有可能是藏獒,看來長樂公主也是識貨之人啊,後世一純種能管一棟別墅啊!
李治今天並不是到寧家打秋風的,是他老頭子派來的,讓寧文明晚到宮里參加李世民召開的派對,按照李治的說法,一般四品官員是不可能參與這麼重要的派對。shouda8.更新
「稚奴,每年都這般嗎?」
寧文心頭忽然想到夜宴,好像也是說唐朝某個皇帝的事兒啊,筵無好筵,很不吉利啊!
「那是,自打記事起,每年過年宮里都要大宴群臣,只不過非皇親國戚,朝廷重臣也是不會受邀的。」
高陽瞪了寧文一眼,很是得意的說道。
寧文算不上皇親國戚,也非朝廷重臣,估計也就是拖了天威大炮的福,才有這般榮幸,只不過寧文並不想參加,大過年的,怎麼說也要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啥的,自打開始試驗大炮,寧文就沒怎麼好好的在家待過,連兒子在雪堆里打滾都不曾看見,還是听玉兒說的,滿以為這幾日能好生瞧瞧,這便來了任務,寧文把參加皇宮宴會當成了一種任務,要是讓李世民知道了,怕也的好好的責罰一番。
李治很厚道,聊了幾句便要想看看寧小文,據李治講,一看到寧小文就感覺很好玩,也是沒長大的主,話說李治這性格便是這般,于是也不避著這兩個小孩子,寧文讓玉兒抱來小文,讓李治逗逗樂。
還別說,寧小文對李治還真的不怕生,看著李治就樂,咯咯的笑個不停,讓一邊倒高陽很是羨慕,于是高陽也湊過來捏著小文胖嘟嘟的臉蛋,露出難得的小女孩子模樣,可惜無論高陽怎麼表演,寧小文就是不理會,氣的高陽拿手里的小花狗發氣。.
玉兒一臉得意,不停的跟李治說寧小文如何如何的機靈,如何如何的懂事兒,反正自己孩子怎麼說都是好的,寧文听著後背都有些發麻了,還從來沒發現自己婆娘居然這般有才,東拉西扯的功夫見漲啊!
「哼!」
高陽啐了一口,扭過頭去,看著廳外不說話,總之很是不爽,沒過多久,高陽忍不住偷偷在李治後背上掐了一把,可憐的李治,又不敢怎麼吭聲,只得壓抑著疼痛,憨厚的對著高陽笑笑,露出白淨整齊的牙齒。
寧文搖搖頭,站起身來,這一大早的還不知道兵器監如何了,打算待會兒到兵器監看看,估計兩破孩子也就一會兒功夫便要離開了。
「寧文,我有事兒問你,跟我過來!」
高陽似乎猶豫了一下,站起身,李治見他姐起身來,覺得是不是要回去了,正戀戀不舍的捏了捏小文的臉蛋,剛要起身,便讓他姐高陽瞪了一眼,李治又只得訕訕的回到座位上,裝模作樣的繼續逗著小文,玉兒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搞得李治更是不好意思。
高陽小臉蛋兒有些微紅,大概是臊得慌,趕緊來到了院子里,都是被慣壞了的孩子,寧文搖搖頭只得跟著小蘿莉出了門。
「寧文,你說,為啥斷尾的孩子是一般模樣的,但我這狗狗一生下來就是花花的,整整一窩就這一只小花狗,這可是斷尾兒子的女兒啊!」
寧文傻了,這事兒還真不知道怎麼給高陽解釋,要說這基因的問題,到現在人類學家也都還沒有徹底搞清楚,寧文也不打算從物種起源說起,只得含含糊糊的告訴高陽︰
「那啥,不知公主可曾見過這小花的爹爹?可是這般花花的模樣?」
高陽小蘿莉癟了癟嘴,歪著頭似乎想了一下,又搖搖頭道︰
「沒見過,前些日子就生了,對了,寧文,這狗狗是不是到時候就要生小狗狗呢?」
「撲哧!」
寧文噴飯了,徹底暈菜了,要正兒八經的給高陽小蘿莉講解這繁殖的事兒,估計高陽當場就會跟寧文翻臉,但寧文確實不知道該怎麼給高陽小蘿莉解釋,只得打著太極道︰
「這狗肯定是有爹娘的,跟人一樣,所以,也不是到時候就要生,主要是這小狗狗還的先找到爹媽才行。」
寧文惡寒啊,不愧是造反的主,這麼小就能問出這般深奧的問題,跟屋里那個只會逗孩子樂的吃貨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可惜了,為啥是個女兒身呢?寧文心里無限感慨的說,要是換成男子,怕這大唐朝還真沒李治什麼事兒了。
「啥,咱們要到皇宮里赴宴?真的假的,哎呦,祖先保佑啊,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啊,郎君,還不快給祖宗報信兒啊!」
送走了李治與高陽,寧文便給玉兒交代了明晚的安排,一時間玉兒很是忘形,就差暈倒在當場,拉著寧文就要往祠堂里跑。
「對對,光宗耀祖的事兒,夫君快去!」
二丫對寧家祠堂有種生來到排斥,寧文也能理解,除了大婦,一般來講小妾是不能進祠堂的,雖說寧文一向不分大小,雨露均沾,但祭拜祖先何等的正式,二丫也只能是站在祠堂門口而已。
也是,寧文心想,反正過年時要祭拜祖先的,不如今天就打個批發,一股腦的辦這事兒給辦了,省得後面還要麻煩,于是叫來三狗,招呼著一家老小,急急忙忙的趕到祠堂,小人身手不凡,半盞茶的時間便安排妥當。
寧文跟去年一樣,帶著寧家一幫烏合之眾,給偉大的地下工作者,寧家的祖祖輩輩上了香,匯報了來到長安後干的那些齷齪事兒,並且驕傲的宣布,明天晚上將會到皇宮里,參加天子陛下的派對,特別申明了一點,非皇親國戚,朝廷重臣是不能參加的,就拿老頭子寧祖輝來說,活了這麼大歲數,居然一次也沒有被邀請。
神神叨叨的忙活了大半天,寧文胡亂扒了幾口飯,便孤身來到兵器監,刁貴不愧為兵器監年度勞動模範,抱著飯碗蹲在靶場的指揮所里,招呼著炮班戰士忙活著實彈射擊,見此場景,寧文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說服李承乾與劉仁軌,在兵器監開展創勞模活動,並在年後開始實施,今年便以周良棟,刁貴,劉仁軌為模範,號召全兵器監學習,掀起爭優創先活動,把兵器監的工作再上一個台階,爭取四月底拿出十門合格的天威大炮。
「咳咳,寧少監此計甚好,既然是勞模,是勞模吧,寧少監?」
劉仁軌半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哪天的精神勁兒,估計哪天也是累的半死,這會兒腦子也清醒了,看到兵器監百廢待興的模樣,知道錯了,後悔當時給李世民拍了胸口保證,如今這模樣,到了四月底自己拿什麼給皇帝陛下啊。
「對,全稱是貞觀四年兵器監勞動模範!」
寧文給劉仁軌糾正了一下,不知道這老貨還有什麼問題,寧文直勾勾的看著劉仁軌的眼楮。
「咳咳,劉某就不必了吧,都是份內的事兒,那日天子才賞賜了劉某,不如讓程懷亮擔當此重任吧!咳咳。」
劉仁軌就愛裝逼,明明眼神就出賣了他,還一本正經的推讓,寧文心里暗罵一句老不死的,然後微笑著給劉仁軌帶了無數頂高帽子,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胸襟廣闊,慧眼識人,就差永垂不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