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還認為,我大唐當以陸軍為主,車騎軍,後勤軍為輔之建軍模式,騎兵,炮兵皆為金貴之兵種,非大將不能指揮,後勤也是如此,一點閃失也不能有!」
寧文在軍訓的時候也了解過馬匹在古代戰爭中的地位,蒙古鐵騎居然把戰火都燒到歐洲去了,可以想象,戰馬的重要性,但是,在現代戰爭中,戰馬卻漸漸的失去了作用,說明戰馬的作用也不是那麼不可替代,繁殖是一個方面,但寧文卻想在戰爭中把騎兵的作用更細化一下。.
「小孩子話,前面說的還有些道理,可這後邊卻是不妥,騎兵乃是大唐之精銳所在,如若沒有騎兵,哪里來奇襲之說!哪來的所向披靡?」
劉弘基喝了口酒,很嚴肅的批評了寧文的觀點。
「朕也想知道,何謂騎兵為輔?」
李世民也是覺得騎兵乃是重中之重,不光是寶貝,就算是上了戰場也是不舍得用。
「微臣所言,乃是將騎兵精銳化,不再用作正面戰場上的沖殺,而是在側翼,在敵後作為奇兵來使用,盡量減少損耗!」
一時間讓李世民與眾位老將也都默然,似乎寧文的話有些道理,但又感覺與之前的經驗與寧文所言根本是兩回事兒,只有李恭孝微微點了點頭道︰
「寧家小子之言倒也不無道理,微臣覺得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那合成作戰又是何意?」
李世民問道。
寧文心里有些疑問,之前李世民也喝了不少了,為啥一點醉態也沒有,難道說皇帝是喝不醉的?
「陛下,合成作戰也是微臣的一個想法,微臣沒上過戰場,完全是紙上談兵,合成作戰就是要將陸軍,車騎軍,後勤軍如何融合在一起,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陛下,我大唐子民的性命無比珍貴,如若以十人殺敵一人的代價取得慘勝,也算不得什麼。.」
「說的好,朕的百姓確實珍貴,廣成之言定要讓兵部那幫人知曉,日後我大唐征戰天下必定要以大將士卒之性命為重!」
李世民正色道,一時間本來四仰八叉的老將軍們也都襟危正坐,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雖說見慣了腥風血雨,但也是心有不忍,不光是士卒,還有身邊的朋友,親人都一個個的倒在自己身邊,說沒感覺那是騙人的,只是都不願提及罷了。
寧文不知道是怎麼來到李世民寢宮的,也沒搞清楚是個什麼地方,只覺得比起太極殿來說還要富麗堂皇更甚,腦子里的酒氣都消散了,寧文有些恐懼,對于之前自己說了些什麼話都只剩下模糊的印象了,難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稽越的話,又或者自己說了些不著調的,但為啥會到這深處?
「你到底是何人?」
之所以我們把皇帝當作是龍的化身,不光是因為它能呼風喚雨,還有就是它能不怒自威,寧文的感覺便是如此,眼前這位天子,似乎對自己的來歷產生了疑問。
「淳風!」
李世民身後的帷幔中走出來一位道士模樣打扮的忽然記起一人,難道是李淳風?
「呵呵,老道李淳風,見過寧縣子!」
寧文趕緊拱手,妖孽中的妖孽啊,唐朝首屈一指的神棍啊,寧文暗自小心,這東西可跟常人不同。
「不敢,不敢,李道長好!」
寧文這句李道長吧李世民都給逗樂了,哈哈一笑,整個氣氛也都輕松了起來,但李世民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寧文,想從寧文的眼中看出點什麼來。
「陛下,微臣就是寧文啊!」
「淳風!」
第二次叫淳風了,不知道李世民心里裝的什麼東西。
「呵呵,縣子面相非常人所有,不知道縣子可有什麼奇遇?」
李淳風眼心頭一顫,乖乖,寧文心想,神棍不會看出點什麼來嗎?或者李淳風不是半仙,直接就是神仙?
「沒,沒啥奇遇,李道長,為啥要這樣說?」
李淳風微微一笑,轉身面向李世民言道︰
「陛下,老道閱人無數,寧縣子命格與常人不同,在老道看來寧縣子的面相倒是福相,對我大唐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李世民听過這句話之後,似乎松了口氣,寧文偷偷瞄了一眼,不錯,看來神棍李淳風倒是個可交之人。
寧文還是混混沌沌的離開了深宮,而且還是跟李淳風一同離開的。
「縣子定是有什麼奇遇,可否跟老道說說?」
八卦,寧文心里嘀咕道,不過還是很佩服李淳風的道術,寧文感覺這貨跟孫思邈是一個級別的,都是神仙啊!
「呵呵,李道長這回算錯了,寧某身上未有奇遇,只是在嶺南大病一場,在鬼門關上逛了一圈!」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李淳風搖搖頭,似乎覺得剛才對寧文的推崇有些後悔。
「怪不得,不過,老道還是覺得縣子與常人不同,既然縣子不願告知老道,老道也不勉強。」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離開了太極宮,正打算回家,李淳風有湊上來,拉著寧文言道︰
「要不這會兒到老道觀中一敘,讓老道給縣子批上一卦?」
「嘿嘿,那,那就不必了,宵禁了,家里還有老婆孩子,咱們就此別過吧,別過!」
寧文拱了拱手,飛一般的逃向馬車,讓三狗子快馬加鞭,時不時的還撩開簾子看看,寧文暗暗擦了把汗,還好,沒跟上來。
「啥,李淳風來訪?」
年初一的,寧文還在酣睡,便讓玉兒給弄醒了,居然又是李淳風那老道,陰魂不散啊,寧文心中感慨,不過也不敢托大,不禁人家是李世民的心月復,而且這會神鬼之說還是非常有市場的,萬一得罪了這貨,挑撥一下,寧文可不願冒這個風險。
「打攪縣子了,老道想了一宿,今日特來請教縣子。」
李淳風沒提什麼風水面相,只是從懷面前,說道。
寧文打了個哈欠,拿起面前這本書一看,居然是九章算術,天,這貨不會是來挑刺的吧?記得之前跟弘文館的那幫人教授過簡單的數學知識,只是九九表之類的東西,年前忙著兵器監的實驗把這事兒給忘了。
「請教不敢當,咱們交流交流好吧?」
李淳風的來意很簡單,沒寧文想得那麼復雜,人家就是來問問這數學方面的問題。
「數字乃是南洋術士傳授寧某,非寧某所造,所以寧某也不清楚這數字從何而來。」
先把容易出問題的漏洞堵上,反正有南洋術士給寧文擋著。
「哦,原來還是位道兄,難怪!」
李淳風輕撫頜下的花白胡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兄,寧文月復誹幾句,人家是術士,下蠱的!
跟李淳風的交流很痛苦,寧文只想把李淳風給踢走,可惜這貨老而彌堅,枉為神棍,根本無視寧文現在的面相,老是賴著不走,也不知大唐正月初一有沒有出門的習俗,這會兒寧文巴不得有人來搭救自己。
整整一個上午,李淳風一直不停的問著一些連寧問題,感覺一些問題還能牽扯上微積分啥的,寧文也就是一破大專生,本來成績就不咋地,數學更是早還給老師了,于是闔上李淳風的算術書,扔下一句話︰
「李道長,寧某內急,內急!」
「哦,也是,同去,同去!」
正打算尿遁,沒曾想,老道士居然毫不識趣,寧文連上廁所的激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