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瑟,這個人類是從哪里撿來的?」張恆急匆匆跑出洞穴,指著母體巢穴內的那個女孩問道。
阿巴瑟就是那個擁有基因科學家‘比利’腦袋的蟑螂,它只是攤了攤手,無奈地笑道,「主人你是說那個人類外形的女孩,那是我獻給您的禮物啊……今天我在土里打洞的時候,突然被一塊硬物撞得頭破血流。我十分好奇,于是將這個硬物挖出來,卻發現是一塊凍土,凍土的中心隱隱約約還有一個人影。這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塊凍土絕對不簡單。我將它帶到溫泉里讓它自行化開,于是那個人類女孩就出現了。」
「是這樣?可是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某些東西?」張恆半蹲在地,隱隱約約中他仿佛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可是卻完全說不來。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就好像吃東西被噎住了一般不去也下不來,
最後,無奈的張恆只能認為她是一個和自己一樣被冰封的21世紀的人類,而且腦子也被凍得不好使了,甚至失去了說話的功能。至于對張恆的親密行為,純屬看見同類的欣喜?
「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得通了,那麼,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張恆再次回到巢穴里,看著女孩將腳伸到水里踩水花,嘆了口氣問道。
女孩回過頭,瞪大眼楮看著張恆,卻沒有任何要回應的打算。
張恆坐在女孩身邊,指了指自己,說道,「張—指了指女孩,「你的名字?」
女孩露出一絲恍然,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細聲細氣地說道,「心心……」
「啊哈?」張恆拿捏不定地指著女孩,「心心?」
「!」女孩露出開心地笑容,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張恆的手朝蟲巢外跑去,張恆的右臂在諾德使用空間粉碎的時候斷掉了,暫時還沒有長出來,因此女孩死命拽著張恆唯一的左臂,那情景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黃昏過後,天空中再次升起一顆顆明亮的星辰,如今的地球可沒有什麼燈火之類的人造物和污染源,天空純淨得如同藍寶石一樣,即使是最暗的星辰也清晰可見。女孩拉著張恆跑出了蟲巢,張開雙臂指著頭頂靛藍色的星空輕輕說道︰「星星……」
「……原來是‘星星’啊,」張恆恍然大悟,然後不由得想起一個很著名的喜劇大師的名字……「還是叫你心心好了,絕對比星星好听。」張恆搖搖頭,朝女孩打著商量。
「……」還好,女孩沒有露出什麼翻白眼之類的舉動,她只是乖巧地點點頭,輕易便認可了這個新的名字。
「主人,工兵所在的β星遭遇到了人類的反攻,目前雙方正在交火中。」阿巴瑟突然從土里冒了出來,它只是輕輕瞄了一眼女孩,頓時將女孩嚇得躲到了張恆的身後。
「馬賽克已經死了,那麼是三眼族的軍隊嗎?」張恆的表情冷卻下來,「三眼族已經再次統一了聯邦?」
「是的,三眼族已經再次將聯邦統一,他們的一支艦隊原本想趁β星的蟲族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星球摧毀,可是卻被遠處巡邏的王蟲發覺,並用零點能立場成功阻擋住了質子聚變炮。」
提起零點能立場,張恆不由得想起中午時分蟲族在夢想之都的戰役,他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進攻夢想之都的新型蟲族是你設計出來的?」
「沒錯,我改造了王蟲和一種新型蟲類。」阿巴瑟輕描淡寫的說道,「讓王蟲分泌的物質遇空氣就會迅速變為固體,而且彈性超強,耐高溫,當它們將蟲群包裹起來之後,可以像傘兵一樣迅速投放到星球的大陸。」
「另一種長條形蟲類叫 蛇,我將腐化者的零點能立場基因復制在這種新型蟲類的身,腐化者只需要噴射電漿炮的時候,用到少量的零點能立場來約束電漿就足夠了,除了這之外完全不必要讓腐化者來開啟零點能立場進行防御,因為這樣會讓腐化者的基因達不到巔峰狀態,也就是說基因不平衡。」
「所以我將這種新型蟲類當做零點能立場的使用者,並且將它的基因進行了針對零點能的最優化改造,現在的 蛇可以任意改變自己零點能的立場形狀,如果按照一定的隊形排列起來,甚至可以形成星球的護盾!」
「試驗過了嗎?」張恆有些心動地問道。
「理論成功的可能性很高。」阿巴瑟說道,「還有,其實主人您一直都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憑現在已有的基因,其實蟲族還可以更強的,比如超小型蟲族,只有病毒體積大小的蟲族如果進入人類世界會發生什麼我想您一定很感興趣?還有菌毯的多功能用途,甚至是生物基因的同步共享等等,這些都是可以輕易發展出來的,蟲族完全可以比現在增強數倍以!」
「專家就是專家。」張恆嘆了一口氣,「可是,母體都不在了,我又該如何讓你們進化?」
阿巴瑟看了看張恆身後的女孩,苦笑道,「母體……消失前,已經將自己的所有信仰之力平均轉嫁到阿拉琪、史萊姆、工兵和我身了,所以我們才可以單獨活了下來……具體情況很難解釋,不過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每人制造一只蟲後當做母體,它可以不停接受改造,不停地生產的蟲後,然後這些的蟲後再來更新蟲族單位,這樣甚至不用主人您去動手,因為我擁有最頂尖的基因知識,而且和其他三名腦蟲思維相連,完全可以發揮蟲族基因的最大力量!」
張恆點點頭,露出一絲冷笑,「很好,那麼就這樣做,釘在聯邦的釘子就繼續釘下去,可是我們的人手真的不夠,阿拉琪,史萊姆,工兵和你一共只有四人而已。如果腦蟲的數量再多一些,或許……」張恆轉過頭,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直到看到跳跳的身影,這才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于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張恆露出猙獰的表情將跳跳逼到了角落。而跳跳則瑟瑟發抖,神色驚慌。
張恆邊逼近邊笑道,「你跑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了你?我只是給你改造一下,正因為你有自己的意識,所以我才需要將你改造成思念體的誕生源啊,乖乖,不要怕……」
就在張恆快要抓住跳跳的時候,心心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她一把攔住張恆,就好像路見義勇為的青年,而張恆則是不法的犯罪分子一般,張恆無奈之下只好輕輕將心心推到一邊,誰知心心抓住張恆的手,張口便咬了起來。
「混蛋!」張恆頓時有些火冒三丈,脾氣再好的人遇到有人咬自己恐怕也會發火,更何況張恆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他皺了皺眉,只是輕輕一推便將心心推倒在地,然後狠狠壓在對方身,撕扯著心心的衣服威脅道,「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
心心似乎驚呆了,她驚恐地看著張恆的舉動,眼楮里閃過一陣陌生。不知為何,這種陌生讓張恆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他的心狠狠一抽,剛竄起來的那股邪火瞬間就被澆滅了……
「呼,抱歉……」張恆立刻冷靜下來,他站起身,將心心扶起來,看著她身那被再次撕爛的衣服……原本張恆將衣服給心心的時候,就已經爛的不像樣子,這下更好,只是輕輕一撕,心心便徹底衣不附體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張恆尷尬道,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猥瑣大叔,而心心則是被自己騙到家里的小蘿莉,只能等待被推倒的命運……不過接下來更讓他尷尬的是心心的舉動,心心一點沒有要護住自己要害的打算,她只是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張恆嚇得還是什麼原因,一邊哭還一邊抱緊了張恆,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訴張恆自己究竟是如何如何的委屈。對于如此,張恆只能不停地安撫再安撫,連跳跳的事情都顧不了。
心心仿佛很累了一般,她漸漸哭夠了,于是直接趴在張恆的身進入了夢鄉,張恆默默看著心心那玲瓏的身體曲線,臉色突然變幻莫測起來。
那種感覺,對心心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愧疚,完全不像平常的我……
一定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該死!心心的出現,阿巴瑟的解釋,母體死亡思念體卻單獨存在,還有我的精神心理等等,反常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反常即為妖啊,一定有什麼事情蒙蔽了我的思維,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我居然無法察覺絲毫?
張恆狠狠咬著手指,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步步逼近的危機,也就是說並沒有什麼惡意的想要加害自己的事物,可是自己的思想仿佛受到了某種限制,就好像一加一的問題,這本來是一個常識問題,可是張恆卻死活算不出究竟等于幾一樣離譜,這種事情讓張恆感覺實在不暢通,按照年長的人來說,就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竅……
張恆苦笑一聲,心道︰從頭分析一下,我從諾德手中逃月兌後,才知道母體已經死去,然後是阿拉琪突然可以和我聯絡了,然後是阿巴瑟的出現,再後是心心和跳跳的出現,等等
「心心和跳跳……」張恆的雙眼猛然睜圓,跳跳和心心幾乎是形影不離,再加心心的舉動,那麼說的話……
張恆憑借嚴密的思維邏輯居然硬生生破開了那層迷霧。瞬間,張恆感覺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輕松自在。他呼出一口氣,如果自己猜測的是真的話,那麼其實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思維陷阱里,不過,這卻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抱歉呢,1月份以後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