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蕭瑟,張恆回到自己的房間,默默看著窗外的暴雨,雙眼散發出莫名的光芒。
「差不多4年前,就是這個時候,我剛從冰殼里爬出來。那時,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如何去想……」
說著,張恆雙眼中的光芒徒然暴漲,「可是現在,就看這一步棋了如果這一步走對的話,那麼我將再也不會迷茫,因為我,以經就要觸踫到那美好的夢想……」張恆深深呼出一口氣,直接打開蟲洞回到地球,卻沒有將門關閉,因為位置會有少許的偏差,這也是蟲洞唯一的缺憾。
「您……有把握嗎?」母體幽幽問道,「只可惜我沒有能力參加您和周易的對決了,有時候感覺我真的很無用啊……」
「不,沒有你,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張恆垂下眼楮,跳跳正在腳邊瑟縮著,他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將跳跳抱起來,「抱歉,我次話語太過嚴重了,嚇到你了?」
跳跳連忙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加油,跳跳,看著我來創造一個新世界。」張恆笑道,「你會是除了母體之外,第二個看到這一切的蟲族,到時候需要你來和我一起努力。」
張恆態度的轉變使得跳跳呆住了,它愣愣地看著張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這世沒有奇跡,有的只是偶然和必然。」張恆想起那個在戰場哭泣的男人的堅持,再次說道,「你的出現,一定預示著某種存在,雖然我還無法發現,但是我已經觸模到了‘它’的衣角……所以,也請你為蟲族的發展作出努力」
「主人,」母體有些惱怒,「您不要打跳跳的主意……」
「不是啊,我只是在和跳跳交流感情而已。」張恆輕輕將跳跳放在地,目光灼灼道,「這一次,我必須成功,不成則死」
「這麼說,您已經完全了解周易的計劃了嗎?」
「當然,從馬賽克出現開始,我就已經洞徹他的計劃了。」張恆抬起頭,閉著眼楮說道,「馬賽克突然投誠,我相信是他知道一些周易並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原本是龐克也知曉的,可是龐克死後,也只有他知曉了。」
「那麼,秘密的內容呢?」母體問道。
「成神。」張恆淡淡吐出這麼一個足以讓人震驚的詞語,「我猜想,馬賽克一定在夢想之都安插過間諜,但是夢想之都的坐標只有最高層才知曉,雖然間諜已經打入了聯邦內部,可是卻沒有爬到那個位置,所以還是並不知道夢想之都的坐標。這個間諜告訴馬賽克有關龐克所說出的一切,但是馬賽克發現龐克卻沒有吐露出那個最重要的事項,所以他才認為有機可乘,以取回自己母親為由,接近造神池。」
「萬事萬物皆有利益存在,讓馬賽克認為值得冒這趟險的,也只有成神這一個理由了。」張恆冷笑起來,「比利當初不是造神池的研究員嗎?他一定知曉了某種可以干擾守望者復活的方法,所以他才會甘願親自前來冒險,然後在關鍵時刻一舉奪過‘鑰匙’,開啟升華之道,同時讓自己成為信息中樞」
「是這樣的嗎?」母體震驚起來,「那麼周易呢?他沒想到馬賽克會這麼做,所以他才會同意對方的要求?」
「不,憑周易的智慧,怎麼可能無法察覺這麼拙劣的陰謀?」張恆冷笑起來,「他也在等啊,等著馬賽克帶來那個完美使用升華之道的方法,然後黃雀在後,爭奪下信息中樞的那個位置,讓三眼族取代守望者,同時吞掉亞特蘭蒂斯和第五紀人類的高層。
「成為守望者之後,那麼我們蟲族也就危險了……」
「甚至,他還可以靠這個方法來判斷我究竟是不是主宰……」張恆嘆一口氣,「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停止過對我的懷疑,一次次試探,一次次布局,還是想將我揪出來呢……」
「這點我也感覺到了,可是他如何判斷您是不是主宰?」母體更加驚訝了,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無數團亂麻一樣,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深深纏繞起來,無法分離。
「從他說出連第五紀人類都要請來的時候,我便已經明白他下一步棋了。」張恆再次睜開眼楮,冷光乍現道,「比如,陳哲親自將這個坐標泄露出來。」
「可是他怎麼知道陳哲會這麼做?」
「不一定非要陳哲這麼做啊,」張恆失笑道,「這一點,周易可以安排人做,然後嫁禍給第五紀人類,那麼對陳哲和馬賽克出手的借口都有了,還可以檢驗我是主宰的可能性。」
「還能察覺,因為生命星球的資源最為豐富,所以出了卡巴星之外,另外史萊姆和工兵都是首先攻佔生命星球的。所以了,周易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如果我不是主宰,那麼真正的主宰一定會有很大的幾率前來進攻星球的,如果沒有進攻,那麼我是主宰的嫌疑就更大了……」
「很諷刺,正是因為蟲族沒有進攻,所以才證明了我是主宰。」張恆笑道,「那麼,我就如他所願,在他即位元帥的那一天,在聯邦所有高層在自治部大殿聚集一堂的那天,進攻這一次進攻,將會是蟲族史無前例的一次出動」張恆露出殘酷的笑容,然後狠狠一揮手,強烈的煞氣頓時傳遍整個蟲巢,那些原本還在休息的蟲族在這種暴虐的氣息下紛紛驚醒,發出回應的嘶吼……
「那麼,這次就要靠你了。」張恆轉過頭來,「這次將會由你親自指揮,我來賦予你開啟蟲洞的能力」說著,他舉起右手,一滴鮮血從手心滲出,直接融進母體的體內,同時,母體升入空中,全身開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我的基因除了可以轉化反粒子以外,還有感應空間夾層中蟲洞的能力,就是靠著這種力量,才能將蟲洞具現化,從而達到完美的穩定程度,這種力量不能給除了你之外任何人,即使腦蟲也不可以……」
張恆默默說道,「一直以來,我沒有給予你這個能力的原因,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一張王牌,母體,你不是想和我並肩戰斗嗎?而現在,就是體現你價值的時候了」
「這次戰役,不會由阿拉琪史萊姆和工兵前來戰斗,只能靠你自己,不然一切都會成為影,我也將一敗涂地」
「主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母體鄭重道,雖然母體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她的內心卻燃燒起來。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啊,可以和自己的主人一起戰斗的這一天,我將為你而生,為你而死,即使之後永遠化為齏粉,也毫無遺憾了?……
這一次的改造無比漫長,卻又無比短暫,南半球的蝴蝶扇了扇翅膀,北半球就會刮起一陣狂風暴雨。張恆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為蟲族的未來,究竟帶來了多麼巨大的影響,為蟲族以後走出獵戶座懸臂有多麼重要的轉變和推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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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三眼族新的首領周易給我發出了邀請函。」陳哲站在方星辰的背後,躬身說道,「周易奪權成功,會在聯邦公歷5月1日,也就是下周周一開啟元帥即位大典……」
「地點?」方星辰沒有轉身,只是默默問道。
「地點是……夢想之都。」陳哲回答道。
「是這樣的嗎?」方星辰這才驚訝地回過身來,他揉了揉太陽穴,「那麼亞特蘭蒂斯那邊呢?」
「一樣被邀請了。」
「很好,」方星辰笑了起來,「三眼族,亞特蘭蒂斯,還有……張恆再加我們,這次典禮不容錯過」
「您也要親自前去?」陳哲提醒道。「貌似局勢很復雜,我們要小心有詐。」
「不是僅僅是復雜而已。」方星辰眯起眼楮,轉頭看向窗外,「你聞到硝煙火藥味了嗎?你听到那些即將死去的人的哭喊了嗎?憑我的推斷和預感,這次事件將會引發整個聯邦最為劇烈地沖突」
陳哲猛地睜大眼楮,可是卻沒有打斷自己少爺的話語。
「可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一定會親自前去。」方星辰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越是精神強大的信徒,所能提供的信仰之力也越多,我會在那里,在整個星球混亂到極致的時刻,開啟我們偉大的羅斯家族準備了千年的那個計劃」
「您要在那里開啟‘獵戶座陰謀’?」陳哲終于忍不住內心的震驚,他抬起頭問道。
「沒錯啊,就讓聯邦繼續亂下去」方星辰冷笑道,「用這個計劃控制住所有聯邦高層之後,我會下達聯邦解散的命令,讓整個聯邦徹底陷入無法制止的混亂,那時整個聯邦,都會是我的信徒」
雨,還在默默下著。他們誰都不曾知道,在四方匯聚的情況下,歷史即將開啟嶄新地一頁。就像冗長的教科中所說,歷史的車輪,在緩緩前進著,任誰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