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聲劇烈的響聲,讓入睡很久的楊俊然清醒了過來。
揉了揉自己朦朧的眼楮,楊俊然開始四處的查看,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打擾了自己的美夢。
「啊。」楊俊然全身顫抖了起來,目光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斷臂。
沾染著紅色血液和塵土的斷臂,就在楊俊然的不遠處。
遠處的殺喊聲開始傳到楊俊然的耳朵里面,他呆坐在一個小坑里面,始終不敢有任何的行動。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遠處的槍炮聲卻沒有停止了意思。
楊俊然鼓足了勇氣,慢慢的爬了起來,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遠處都是身穿土黃色軍服的士兵,朝著自己這里端著刺刀沖了過來。
而距離自己的不遠處,則是身穿淺黃色軍裝的軍人。
「日軍??」楊俊然忍不住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前面的激戰再次開始了。
「這里是哪里,你們在干什麼。」楊俊然潛意識的站了起來,朝著前面的戰士大聲的喊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事情,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自己在床上睡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跑到了這里。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反而日軍的一顆子彈,朝著楊俊然的腦袋射擊了過來。
砰的一聲,楊俊然感覺自己頭部非常的疼痛,漸漸的倒在了地上。
他想用力的掙扎,他知道這不是噩夢,而是鑽心的疼痛。
身體不斷的抽動著,但是始終都不能再次的站立起來。
漸漸的,楊俊然昏迷了過去。
遠處的土壤已經隨風飄揚了起來,大地仿佛在顫抖,激戰仍然在持續。
天色不知不覺中竟然黑了起來,楊俊然的四周,已經改變了。
「我這是在哪里。」楊俊然看著四周漆黑,不禁有些恐懼的喊了起來。
漸漸的出現了一道白光,照射在楊俊然的身上。
楊俊然感覺自己手上突然有些疼痛,一個畫面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白光之中。
畫面之中,一群中國百姓努力的掙扎著,而日軍的機槍不斷的掃射著,掙扎的百姓漸漸的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孩子的哭聲,婦女的掙扎,但是始終都沒有讓日軍停止他們的獸行,老人們在哀嘆,卻沒有改變自己最終的死亡。
一個似乎七八歲的孩子呆呆的站立在街道上面,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的景象。
遠處的戰馬迅速的飛奔而過,馬刀毫不留情的砍下孩子的頭顱。
楊俊然的熱血沸騰了起來,後悔剛剛沒有拿起武器,和日軍官兵進行戰斗。
畫面突然的轉變了,日軍官兵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街道上面。
「南京。」楊俊然不禁喊了出來。
隨著楊俊然的喊聲,畫面再次的改變。
一個上校在陣地上面拼死的掙扎著,四周都是得意的日軍官兵。
日軍在嘲笑,上校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楊俊然有點驚訝,這個上校很面熟。
一枚戒指卻突然出現在畫面之中,楊俊然記得剛剛的上校手上,也有這枚戒指。
突然之間,楊俊然感覺自己的右手中指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畫面上面的戒指卻突然的消失了,隨著戒指的消失。
四周再次變成一片漆黑,楊俊然模了模自己的右手,中指上面似乎多了一枚戒指。
「使命,榮譽,責任,國家。」
八個金色大字突然的出現在楊俊然的面前,四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畫面。
自己身穿著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軍服,站在日本東京的皇宮里面,接受著日本人的朝拜。
「這……這是……」楊俊然疑惑的問道。
同樣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四周十分的安靜。
漸漸的,一切都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楊俊然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疼痛,再次的昏迷了過去。
「夢,這是夢。」潛意識里面,楊俊然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俊然迷糊迷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楮。
自己所處的環境沒有改變,自己還在那個小坑里面,不遠處斷臂已經蓋滿了塵土。
而此刻的楊俊然,身上卻不再是自己寬松的睡衣,而是正規的上校制服。
武裝帶,臂章,領章,短劍,手槍,馬靴,手套,此刻的楊俊然已經是全副武裝了。
遠處已經沒有了槍炮聲音,取代的是幾個鬼子兵的嬉笑聲。
楊俊然小心的拿起自己的手槍,哆哆嗦嗦的朝著外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他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但是卻沒有成為一名軍官。
「紀律散漫,好處個人風頭,以自我為中心,無組織觀念,好耍小聰明,此人不適合擔任任何軍餃。」
想起曾經上級給自己的評價,楊俊然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反正自己就是這個樣子,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
膽怯的心里似乎被身上的軍裝壓住了,雖然手上的毛瑟手槍沒有使用過,但是楊俊然卻有模有樣的朝著遠處的日軍瞄準了起來。
日軍的人數不多,只有五個人,而遠處都是中日雙方的尸體。
看來這里的激戰可是持續了很久,現在楊俊然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無法擊中這幾個日軍,反而暴露自己的位置。
楊俊然突然的打了一個機靈,這個上校正是自己畫面之中見過的那個上校。
現在的觀察,更讓楊俊然疑惑了起來。
這個上校的面貌,和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自己覺得很面熟。
「怎麼回事,我還在做夢嘛。」楊俊然內心非常的疑惑。
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感立即感應了出來。
「不是夢。」
不知道誰回答了一句,楊俊然頓時坐在了土地之上。
上校的身影再次的出現在楊俊然的腦海之中,期盼的眼神似乎在等待自己的救助。
楊俊然知道,想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必須先把這個上校救下來。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駁殼槍,楊俊然開始找到了目標。
沸騰的鮮血已經讓楊俊然充滿了殺氣,想起剛剛畫面之中的日軍官兵,楊俊然更加的確定自己殺人的想法。
楊俊然趴在土堆上面,瞄準著遠處的日軍。
按照他的判斷,這里距離日軍至少有三百米的距離,而熟悉二戰各種武器的楊俊然,自然知道自己手上的駁殼槍,最大射程只有一百五十米,現在的情況,顯然依靠手槍是無法解決的。
突然,遠處的一支步槍出現在楊俊然的視線之內,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步槍迅速的移動了過去。
日軍似乎沒有殺害這個上校的意思,只是不斷的用刺刀威脅著上校。
上校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在等待一件事情的到來。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日軍士兵的肩膀被擊中了。
楊俊然看著自己的成績,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非但沒有擊中日軍,反而還暴露了自己。
楊俊然迅速的轉移了自己的地點,生怕會讓日軍發現,而日軍的步槍卻迅速的射擊了過來。
楊俊然悄悄的瞄了一眼,五個日軍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轉移了陣地。
雖然有段時間沒有進行軍事訓練了,但是楊俊然的軍事素養,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暗自的放松了一下,深呼吸了一會,楊俊然再次把槍口對準了日軍。
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楊俊然迅速的扣動了班機。
7.92毫米的尖頭子彈迅速的朝著日軍射擊了過去,楊俊然沒有看自己的戰績,而是迅速的轉移下一個陣地。
子彈卻已經穿過日軍的額頭,朝著後面飛快的運行著。
日軍已經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面的傷口不斷的流著紅色的血液。
上校臉上露出了笑容,鬼子兵們卻對他起了殺心。
一個日軍端著刺刀,朝著上校狠狠的刺了過去,剩下的兩個沒有受傷的鬼子兵,則是不斷的朝著楊俊然這里射擊,掩護自己戰友的行動。
但是楊俊然,可是早已經轉移了。
刺刀距離上校已經不足十厘米了,鬼子兵臉上十分的得意。
一顆子彈迅速的沿著日軍的太陽穴打了過來,步槍墜落在地上,鬼子兵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其余的兩個日軍開始趴在地上,尋找著敵人的蹤跡,身體已經完全的隱蔽了起來。
輕敵的日軍警戒了起來,這讓楊俊然倒是為難了。
楊俊然小心翼翼的把步槍放在了地上,朝著日軍慢慢的爬行了過去。
駁殼槍握在手里,卻沒有進行瞄準,楊俊然知道,這個距離,駁殼槍根本就無法對日軍構成威脅。
日軍等待了很久,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一個日軍把槍口對準身後的上校,準備射擊了起來。
日軍剛想要開槍的時候,卻發現上校的表情十分的嚇人。
他無法形容看到上校的表情,就連自己不知道射殺了多少中國的右手,竟然此刻不听使喚,顫抖了起來。
上校的笑容再次的露了出來,一旁的日軍卻開始朝著上校射擊了起來。
楊俊然知道,在往前爬行四十米,就到達了駁殼槍的有效距離。
砰的一聲槍響,讓楊俊然十分的驚訝。
此刻的楊俊然在也顧不上什麼掩護了,拿著駁殼槍朝著前面跑了過去。
兩個日軍在顫抖,他們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
子彈雖然射擊了出去,但是竟然停落在地上,上校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似乎比擊中了他還要難受。
日軍放棄了,迅速的朝著遠處跑了過去,他們也害怕了,畢竟從軍多年的他們,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況。
楊俊然疑惑的看著兩個逃跑的日軍,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的開槍了。
手槍射擊技術明顯比步槍要好很多的楊俊然,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解決了兩個日軍。
看到日軍倒下去之後,楊俊然迅速的朝著前面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