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弟不是那種平時沒事的時候跟在老大旁邊巧舌如簧說的比唱的好听亂拍馬屁人物,也不是每天冷著一張臉少言寡語讓干啥就干啥不多做也不少做的貨色,啥是好小弟?關鍵時刻能給力的小弟才是最好的。
陳平湊近樊帆身邊,緩緩點頭說了聲好字,他知道樊帆此舉或多或少的帶著一點功利色彩,但他不介意,他跟樊帆的關系一直不復雜,除了大哥跟小弟的地位之外,就是利益關系。
忠心耿耿那太扯了,不現實,這年頭利益才是最主要的,而陳平能給樊帆的,也恰好就是這玩意。就算是為了利益,又有多少人甘願冒著生命危險豪賭一次?所以陳平對樊帆很滿意,一直都是。
樊帆微微點頭,悄悄下樓。
陳平輕輕坐在樓梯的台階上,等著樊帆的好消息,他不在乎樊帆如何做,只看最後結果,戰術方面他從來不管手下人如何如何,有句話說得很好,不管黑貓白貓能捉到老鼠就是好貓,這話放到現在依然適用。
韓家在雲南確實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韓葉林的兒子一出事故,韓葉林二話不說就將六七層全部清場,並且安排下自己家族的保鏢,這在種事情放在現在這種社會,沒點通天手腕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不出五分鐘,六樓就開始騷亂起來,順帶著七樓,兩層樓雜亂的腳步聲來回奔跑,直奔電梯位置。
陳平趁亂而上。
這個時候樓道里已經熄燈,而且這里也沒安裝聲控裝置,只有色調很溫暖的微黃燈光照著樓道使人不至于摔倒,陳平巧妙的混進人群中,根本沒人察覺。
六樓。
七樓。
因為樊帆已經乘坐電梯引起了大部分人注意,所以七樓的人已經全部轉移到電梯門口,一個個神色冰冷,但卻沒有絲毫緊張神色,充分說明這群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繡花枕頭。
韓家霸佔雲南這麼多年,黑白通吃,當然不可能只是露在表面上的那點實力。
一座冰山十有**都隱藏在水面之下,韓家能拿出這些一看就訓練有素的保鏢來,陳平也不奇怪,電梯上來的很緩慢,貌似中途有人上樓下樓,上面的鮮紅數字一直在三四之間來回閃爍,那些保鏢也不急,靜靜站在電梯前面等待著,不驕不躁。不知道他們是疏忽還是太過自信,竟然將樓道口給忘了。
這無疑給陳平提供了很有利的機會。
陳平沒時間得意,上樓第一時間察覺樓道沒有危險後就移動腳步直接沖向七零一號房,步法這東西听起來玄奧無比,但現實中也不是沒有,從小勤加鍛煉注意要領的話,走起路來想要將聲音縮到最小不難,當然凌波微步之類的玩意是不可能有的。
陳平的步伐很小,但雙腿之間邁動起來很急促,沒絲毫凝滯,腳尖著地,時快時慢,無聲無息的貼近了七零一號房間。
輕輕伸出手,陳平就要推門的一剎那,突然一種巨大的危險感覺毫無由來的涌現出來,憑借直覺,他肯定這扇門後面有人。
怪不得所有保鏢都有恃無恐的全部堵到了電梯門口,原來病房里還藏著王牌。陳平心中冷笑,俯子慢慢將耳朵貼到門上,他必須弄清楚病房中除了韓經略還有幾個人,不然冒冒失失沖進去死的就是自己,鬧到這份上,韓葉林可不會管你是不是陳家大少爺,已經是魚死網破的局面,多一事少一事已經對他們無所謂。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的韓家就像一匹深陷絕境的狼,只要一不對勁就會狠狠露出獠牙,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來形容現在的韓家,不過分。
病房內的人隱藏在門後,陳平靜靜躲在門外,沒人說話,昏黃的燈光照在樓道里,格外詭異,有點拍恐怖片的氛圍。
屋子里的人顯然也察覺到陳平的到來,不過並沒有輕舉妄動,他似乎也知道保護韓經略是最主要的任務,所以並不急著出來跟陳平動手,兩人就這麼耗著,這對韓家來說是好事,對陳平卻不是什麼樂觀情況。
電梯方向,終于傳來了劇烈響動,似乎有人倒地砸翻了電梯旁邊的一個垃圾箱,兵兵乓乓,听上去格外熱鬧,不用想也是樊帆在被虐,他在能打,詠春拳再爐火純青也不是葉問之流的宗師,面對十來個訓練有素心狠手辣的爺們,只有被蹂躪的份。
陳平眉頭緊皺,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在判斷什麼。
手迅速伸到懷里,一把小巧的手槍被陳平掏了出來,微長的消音器裝在槍管上,有些不倫不類,這是來之前唐傲之硬塞給他的東西,本來是打算讓他萬不得已的時候防身用,但現在卻不得不提前派上用場。國內對槍械一直管制的很嚴格,有數的幾家地下兵工廠也大都不成氣候,如果不是這種局面,陳平也不願意動這東西,畢竟出了事絕對有人追查彈頭什麼的,順藤模瓜,難免會有一番麻煩,不過現在根本不能猶豫,陳平的果決一瞬間體現出來。把槍輕輕頂在門口上,扣動扳機!
他的飛刀絕技的確犀利,但這種時候用火器絕對比飛刀來的有效果,而且他也不能肯定門後的人的具體身手,不能一刀斃命的話,接下來自己要應付的絕對就不會是一個人那麼簡單了,到時候別說殺人,就是逃跑都困難,陳平做事,向來追求萬無一失。
「噗!」
通過消音器的槍聲沉悶而犀利,一槍下去,陳平就沒打算給門口的人留下活路。
第二槍。
第三槍。
第四槍。
連續五槍,陳平在止住動作,門口上五個小洞在昏黃的燈光下並不清晰,陳平謹慎的推開門,一具渾身是血的尸體頓時浮現在陳平面前。
屋里並沒有別的動靜,陳平微微放心,抬腳走了進去,第一件事並不是解決韓經略,而是把那名尸體拖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開著燈,燈光下,陳平終于看清楚了這具尸體的真面目。
還是熟人。
楊利剛。
怪不得樓道里的保鏢那麼放心,這確實是張王牌,只不過死的太不值了點。
陳平剛來雲南沒多久的時候帶著唐傲之刺殺過一次韓葉林,跟這個楊利剛交過手,對這個身手強悍即使自己跟唐傲之聯手都不能佔到太多便宜的強悍保鏢,陳平一直印象深刻,今天死在陳平手里,不知道算不算因果報應?
出了衛生間,陳平關上門,徑直來到韓經略床前。
這次這位韓家少爺受傷也確實不輕,腦袋上纏著紗布,正睡得昏昏沉沉,陳平皺著眉頭,仔細確定了一下病床上的人確實是韓經略後,才微微松了口氣。
掏出槍,頂在韓經略的腦門上,陳平就要扣動扳機。
或許是臨近死亡能使人變得格外敏感,韓經略一剎那睜開了眼楮,驚恐道︰「楊哥,你」
這個世界太豐富多彩了,太嫵媚妖嬈了,太令人流連忘返了,沒有人想死。
但陳平沒給他機會,輕笑了下,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揮了揮算是再見,然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噗!
第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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