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懶得去分析薛虞妃邀請背後隱藏的意圖,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對方想再次找回場子而已,這種情況,是個爺們就必須堅挺到底,絕對不能孬啊,陳平微微轉頭,看著即將消失在門口的薛虞妃的妙曼背影,笑容里泛著冷意。35xs.零點
忠叔輕聲問道還既不繼續了。
陳平回過神,笑道當然,一個娘們而已,跟我屁的關系沒有,不能讓她耽誤了咱的大業,忠叔你盡管出手,咱扛得住。
黃忠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微微點頭,身形猛然前沖,毫不花哨的一拳直接對著陳平揮過來,爆襲這種殺傷力巨大的攻擊招式雖然不需要準備醞釀,但在防守中想出其不意確實挺難,陳平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後撤,打算找機會反攻,爆襲一招雖然是忠叔創造,但隨著自己對這招狠手越來越熟練,連續十多次一股腦用出來,就算忠叔也不能徹底無視。
狂風暴雨。
陳平終于抓到一個機會,腰部微微用力,一腳毫不猶豫甩了出去,接二連三上大殺招,狠辣無匹,黃忠面色平靜,見招拆招,一反往常只做人肉沙包的姿態,竟然開始反擊,並且下手挺狠,陳平終于見識到高手是個啥風範,卻不氣餒,爬起來繼續,還是爆襲,一次一次,單調卻實用。
爆襲如炸雷,迅疾狠辣,角度刁鑽,勢大力沉。
黃忠如磐石,不動如松,動若閃電,雷霆萬鈞。
毫無疑問,最後還是以陳平悲劇而收場,被黃忠放倒了無數次的陳平終于在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休息半天,才掙扎著走回將軍小樓,只覺得渾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酸疼,興許是黃忠知道後天陳平要赴薛虞妃的鴻門宴,今天一番‘虐待’並沒有往陳公子臉上招呼,而是實打實的拳拳到肉,月復部,背部,腿部,都是黃忠的攻擊部位,折騰的陳平苦不堪言,連吃晚飯的興趣都沒有,回去之後就直接上樓休息。
第二天陳平很反常的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只虐待了自己半天,下午時分,他把卜懿軒從家里喊出來,開門見山道說說你姐這次究竟請了那些人,鴻門宴的帖子都下來了,看來還真是信心十足啊,你把你掌握的資料給我說一下,我好心里有個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點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卜懿軒嘿嘿笑道瞧你這話說的,當然不難,怎麼也是我姐,這種事情不可能瞞著我。這次來的人不少,將近二十口子,都有些來頭,放在南京這種地方也算一線公子哥大小姐,而且我姐早年在北京上學,也認識一些京城大少千金之類的,地位高低不好說,但能跟我姐那種女人成朋友的,最不濟也應該是皇親國戚,不能小覷啊,目前我掌握的名單里面還沒能對你造成威脅的人物,我看關鍵點就在那些京城大少身上,陳平,這次可得悠著點,人家在怎麼渣也有個好老爹,超朝中有人好做官,這話假不了,實在不行,咱兄弟這次先忍了。
陳平微微眯著眼楮,點燃一根煙,沉默著沒開口,京城大少和太子黨這種稱呼放到現在已經是極其落伍的詞匯,但如果真要放在一些特殊人物身上還是有那麼點震撼力的,陳平從小到大,一直在南方江浙圈子里胡作非為,所謂京城大少,也只是在雲南見識過一個曹忘川而已,因為沒過多接觸,他也沒看出那廝有啥深不可測的城府心機之類的,只是單純覺得那人不簡單,能算個對手,但也僅此而已,這次听到卜懿軒的話,似乎那些有著紅色血統的太子爺會過來不少,這下還真有樂子瞧了。
在陳平面前一直極力出賣薛虞妃並且以這為榮的卜懿軒繼續道陳平你別覺得我這話是危言聳听,我從前無意間听我姐說過一個段子,那還是她上學那會的事情,具體的我記不太清楚了,但主要還是說她那群在北京廝混的狐朋狗友都是跋扈到逆天的角色,有資本有頭腦,不好惹,現在北京那幫太子爺近年消停了不少,但偶爾也會出現敢當街砸軍車的瘋子,咱能不惹,最好別惹,怎麼說這也是咱的主場,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陳平抽著煙笑罵道虧你還知道這是主場,京城大少咋了,在這不好使,想裝逼的話爺陪他們玩,不怕被踩就行,難道你姐打算報復我,我還認慫了不成?
卜懿軒突然低聲說了句那事你做的確實有點不地道。
陳平叼著煙沉默,地道不地道的現在說啥都改變不了,既然都發生了,他就不會後悔——
薛虞妃生日的排場不算大,在自己家里舉行,十來號人,男女各半,分配都很均勻,三三兩兩湊成一個個小圈子,輕聲交談,在外人眼里,薛虞妃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娘們,但她在經營自己圈子這方面卻頗有心得,做夢都想著踏進薛美人圈子里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但大多數都被擋在她冷漠的外表下,今天能坐在這里的人,確實都像是卜懿軒所說,有來頭,而且都不好惹。
陳平跟卜懿軒踏進別墅,第一眼就看到今晚的主角大美女,少校姐姐已經換下了那身軍裝,一身黑色禮服格外出彩,卻不過分走光,恰到好處的描繪出女人妙曼的身段,不至于落了媚俗的下乘,往日里冷冰冰的俏臉上也微微含著一絲含蓄的笑容,卻依舊難掩其強勢風範,跟所有人不客套不疏遠,各方面做的都堪稱無懈可擊。
陳平嘖嘖咂嘴,有些贊嘆道這妞確實有兩下子,今晚在座的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卻被她一個人硬生生聚集到身邊,道行高深吶。
卜懿軒撇撇嘴,說道行倒是沒看出來,不過要換了我的話,我是懶得跟這群鳥人客套,瞅著就不舒服,不睬他們兩腳已經算給面子了。
陳平笑而不語,眼光隨著薛虞妃的身影晃動,不經意間掃過全場,一個獨自坐在角落里的年輕男人頓時吸引了陳平的注意力。
年輕男人很帥氣,卻不帶絲毫女乃油味,一身得體的西裝跟這種場合倒也相得益彰,此時他正端著一杯酒,死死盯著陳平,笑容有些神經質。
陳平臉色不變,眸子里已經浮現出一絲陰冷神色。
這個年輕人他不算熟悉,但特意找人了解過他資料的陳平卻知道,這廝是個貨真價實的京城大少,皇親國戚。
曹忘川。
跟陳平在雲南有過一面之緣,並且起過點小摩擦,曹家的人。
既然曹忘川出現在這,那在雲南警界的一朵奇芭後來被陳平逼的辭職的警花秦嫣然應該也會出現了。
陳平眯著眼楮,微微轉頭,果然看到了洗手間門口面色同樣有些錯愕的秦嫣然,這妞也正看著陳平,俏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怪不得薛虞妃找我的時候這麼有底氣,原來真還搬來了一尊大佛。」
陳平隨手從旁邊端起一杯酒來,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