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貌似起床氣比較重,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並未留意妲己背後的異樣,但妲己一聲慘呼,卻真真的把他驚醒了。
「愛妃,怎麼了!!」紂王連衣服都沒穿,直接蹦到妲己身邊,抱著渾身顫抖的妲己驚慌不已。
只見現在妲己一身薄紗裙裝,本來女敕白的肌膚透過緊貼的衣服顯露出病態的紅暈,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面色痛苦不堪︰「陛…陛下…您快走,快走!!」說著,還用力的推著紂王,奈何紂王天生神力,別說現在妲己軟弱無比,就算是她全勝的時候,要推開紂王都要費些功夫。
紂王不為所動的緊緊抱著妲己,抬頭憤怒的瞪著兩個始作俑者︰「該死的妖婦!!你們給妲己吃了什麼!!」聲音震得壽仙宮都微微顫抖,更是嚇住了竊喜的二妖。
玉石琵琶精與九頭雉雞精連忙跪倒在地,紂王再失德,現在名義上還是天下之主,暴怒時身上那股濃郁的龍威對這類妖族最具恐嚇作用。
「大…大王,您不知道那妲己,她是個狐狸精啊!!奴婢這是為您除妖的!!」玉石琵琶緊張的指著妲己。
紂王哪里肯信,卻忍不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怎…怎麼可能!!」紂王震驚的看著妲己香臀上那緩緩長出的幾條雪白狐尾,虎目中滿是驚駭,還有一絲憤怒和遲疑。
妲己此刻已經神志不清了,嘴里只是喃喃的哭訴著︰「陛下…別看,陛下…」
二妖見紂王發現了妲己的秘密,暗自竊喜,卻不料紂王猛的回過頭來,跑到床榻上拔下衣服上的佩劍︰「妖婦!!是你們!!就是你們施的妖法!!快把孤的妲己變回來!」此刻紂王恍若饑餓的猛虎,眼中蹦出的濃郁殺機,簡直就想擇人而噬!
玉石琵琶二妖嚇傻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她們想的劇本啊!!
但卻來不及思索,因為紂王的寶劍已經刺向兩人,在紂王煌煌天子之威的震懾下,她們根本就施展不出一絲法力,只得笨拙的躲避著紂王的殺劍。
「陛下!您要相信奴婢啊!妲己真的是妖怪!」九頭雉雞精險險躲過紂王的一劍,焦急的叫喊著。
奈何紂王心中認定了是她們謀害妲己,根本不听解釋,目光一凝,寶劍閃著寒光,直接將玉石琵琶精斬成了兩半,那妖怪美目全是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緩緩月兌離自己,一抹嫣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怎…怎麼會…」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便永遠閉上了眼楮,光芒閃過後,紂王看到地上有的,只是一個碎成了兩半的玉石琵琶。
「好!!好!!還說不是妖孽!!」怒極反笑,紂王猛的回過身,看著瑟瑟發抖的九頭雉雞精。
九頭雉雞精只覺得紂王鼻孔都在噴著炙熱的氣息,看著自己的同謀死的如此淒慘,一時間更是驚恐萬狀,小手捂著櫻唇,看著不斷靠近的紂王,猛的搖頭︰「不…不要!!」
紂王陰冷的笑了笑︰「你到下邊再說不要!!」說罷,又是一劍斬下,地上又多了一具九頭雉雞的尸體。
發泄過後,紂王連忙回身去看妲己,卻見妲己已經恢復如初,只是現在還是昏迷著,傾國傾城的小臉上掛著委屈的淚痕,小心翼翼的將妲己抱上床,幫她捋順了蓬亂的秀發,痴迷的看著她。
突然,紂王笑了︰「你是妖又如何,孤愛的是你,管那世俗的規矩作甚?大不了,孤毀了這天下,誰還能說我們?」
青丘山,美狐仙,君莫忘,長相思。
壽仙殿,伊人舞,君莫忘,長相愛。
良久,紂王輕輕嘆了口氣,妲己美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楮,看著面前一臉溫柔的君王,她笑了,她沒有問紂王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紂王的心沒變,紂王的情不改,躺在君王的懷里,她依然能听到那強有力的心跳,和那明顯粗糙,卻異常溫和的手掌。
她沒有恨,因為她的心早就被眼前這個魁梧的身軀填滿,曾經那兩個姐妹相稱之人的背叛,已經撩撥不起她心湖的波瀾。
全世界,只有你,就足夠了。
在通往朝歌的官路上,一隊散亂的士兵正垂頭喪氣的前行,隊伍前面有個騎著黑麒麟的中年道人,原本華貴的道袍此刻已經破爛不堪,曾經剛毅的面孔,竟然變成了滄桑疲憊。
正是敗退的聞太師等人。
金雞嶺失利後,後邊守關的鄭九公,也背叛了朝歌,跟著他的女婿,一個矮矬子土行孫,投奔了姜子牙,周軍一路勢如破竹,截教來的幾個仙人,根本就擋不住他們的步伐。
聞仲已經身心疲憊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又或者那一片土地是自己的埋身之所,或許,天大地大,已經沒了他聞仲可去之處。
看了看身後寥寥幾千人的殘兵,想想出征時那浩浩蕩蕩的朝歌精銳,聞仲不由得仰天長嘆︰「天亡我大商…天亡啊!!」
這時,遠處突然有一道人做歌而來,歌聲飄忽不定,聞仲失魂落魄,根本沒听清是什麼,直到那道人走近了,聞仲才發現,竟然是截教很有名的一個仙人——呂岳!
卻說這呂岳本身修為不過金仙,為何能在萬仙來朝的截教如此出名?
原來這也是個研究詭道的人,他本是天資卓絕,甚至截教聖人通天都有意收他為內門弟子,奈何這人興致不在修道,反而專心研究毒術和瘟術,其精湛程度,和當年喜歡吸食人血,研究各種毒藥的盤王老祖都有一拼。
聞仲畢竟久居高位,在看到來人後,便想到了克敵辦法!!
「哈哈,道友來助,我殷商有望矣!!」聞仲大笑著迎上了呂岳。
呂岳一身素白道袍,面容倒是相當不錯,一幅小白臉的模樣,可惜那綠油油的嘴唇,卻平添了一份怪異。
笑了笑,對著聞仲拱手道︰「貧道來遲,太師為我截教,受累了!」
聞仲連道不敢,當即下令全軍就地扎營,是夜連受挫折的朝歌大軍,也難得的來了一次狂歡,不過…狂是有了,歡卻沒多少,因為幾乎沒次來個仙長,大家都要飲酒作樂一次,朝歌的戰士們幾乎已經麻木了,只當是死前最後的一次瘋狂,所以,圍著篝火,在營帳外喝酒的戰士們,一個個笑著哭,哭了笑,互相挖苦,一幅破敗的氣息彌漫整個營地。
帳內,聞太師並幾個將領,陪著呂岳放聲歡笑,絲毫沒有注意到帳外將士們的情緒。
酒過三巡,聞太師便開口詢問破敵良策。
呂岳神秘的笑了笑,那慘綠的嘴唇甚是陰冷嚇人,緩緩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香包,聞太師見狀大驚︰「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