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推銷員 第二章 聖菲亞教堂的槍聲

作者 ︰ 水秀山青

「奧,太好了,百合姐姐和俊浩哥哥拜天地了,太好了……」

這時,坐在最後一排藤木條椅上,一個扎著朝天小辮的小女孩,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拍著小手叫了起來︰

「丫丫,不要鬧,坐好。」女孩身邊坐著的一個少婦連忙拉小女孩坐下。女孩雖然已經坐好,但小嘴還沒閑著,嘟囔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少婦溺愛地看了女孩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笑宛如深谷開幽蘭,海棠喜迎春,讓周圍一片責備的眼神立馬變為驚艷,甚至有一些身上被金銀首飾、名表珠寶綴滿的女人,投來的眼光寫滿嫉妒,一些定力淺的男人甚至流下了哈拉子,而身著寶石藍套裙,外罩白色香奈兒披肩的女人,只是用右手食指輕輕托了托架在瓊鼻上的卡地亞黑絲鏡框,鎮定自若。

「幸好還來得及。」趙子岳邊走邊收起傘,不顧眾人的矚目,拉開美洲虎牌皮包,伸手掏進包里。伴郎莫小明看著趙子岳無奈的搖了搖頭,新郎梁俊浩輕輕瞥了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陳百合如玉的臉龐上,伴娘袁紫衣眼中光芒一閃即逝,已經走到門口的陳耕儒轉頭回望,門口兩個保鏢也緊張起來,同時向前邁出一步。

只見趙子岳從皮包里拎出一台單反相機,突然,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知什麼時候,教堂門口打掃衛生的老人拖著掃帚來到了趙子岳身後,老人眼中寒芒一閃,手中掃帚向上一提,趙子岳手中雨傘也跟著遞了出去。

「砰!」

突然,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旋轉著飛了出去,穿過陳耕儒的左肩,深深的釘在杉木制作的側門上,陳耕儒傾斜著身子向前撲倒,鮮血順著肩膀如注流下,「爸爸……」陳百合尖叫,不顧身上穿的婚紗,飛身向陳耕儒奔去,一個保鏢連忙探身向前,抱住老人。

眾賓客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傻了,人人縮身自危,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听一聲槍響,陳耕儒老人已經倒下,門口站著的另一個保鏢伸手向腰間掏去。

趙子岳听得出來,是七發的半自動散彈槍,若非剛才他用傘一擋,致使子彈偏離,陳耕儒就不只是肩膀中槍這麼簡單了。任誰也不會想到,掃地的長把掃帚內,竟會藏著一把武裝了美國、英國、意大利乃至半個南亞的伯奈利M4,CS愛好者的寵兒,美國海軍陸戰隊稱它為m1014,好巧妙的算計,好大的手筆。

一擊不中,掃地老人的臉猙獰起來,暴怒的瞪著趙子岳,手上一用力,剛才被挑偏的半自動散彈槍,來不及射擊,直向趙子岳腦袋砸來,趙子岳一偏頭,左手傘閃電擊出,正中掃地老人面門,老人悶哼一聲,仰面倒下,手中還是緊緊攥著偽裝成掃帚的散彈槍,只是散彈槍槍帶著勁風,橫掃向趙子岳的腿部。

趙子岳飛身而起,手中雨傘向下一戳,將掃地老人拿槍的手狠狠定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教堂,被鮮血染紅的伯奈利M4半自動散彈槍也月兌手而出,老人痛苦的申吟著,這時,陳耕儒身邊的紋身保鏢右手握著槍,也來到兩人身邊。伸手舉槍對著躺在地上掃地老人,大家終于松了口氣,

可是,還沒等紋身保鏢說話,趙子岳又動了,右手單反相機飛了出去,直奔牧師掩藏在長袖下的手臂,

「嗙啷」一支烏木手柄六連發轉輪手槍掉在地板上,滑出去很遠,停落在香奈兒披肩少婦的腳下,少婦嚇得一哆嗦,抱著女兒遠遠躲開。同時單反在神父手臂上一彈,掉落在地板上,紋身保鏢這才覺察,飛身上前,將神父撲倒在地。

不知什麼時候,雨停了。

「 ! ……」之聲不絕于耳,教堂的前門,側門全都被撞開,數十個黑衣保鏢蜂擁而入,將陳耕儒團團圍住,牧師和掃地老人也被控制了起來,保鏢們黑色的西裝猶在滴水。

陳百合抱著昏迷的父親,兩肩聳動,輕輕抽噎著,呢喃著︰"爸爸……爸爸……"

梁俊浩開始時還非常害怕,看局勢終于控制住,才逐漸鎮定下來,來到陳百合身側,想問候一下岳父的傷勢,卻被一群保鏢隔在外面。

莫小明撿起被摔壞的單反一臉惋惜。

程紫衣盯著趙子岳,兩眼放光,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越發感到好奇。

那是上周末的時候,莫小明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又是懇求又是哀求的,才終于請動這個叫趙子岳的男人,當時梁俊浩和陳百合找來發小加死黨的兩人,一起商量著下個月結婚時,找人拍自然照的事。

莫小明拍胸脯推舉趙子岳,趙子岳來了後只是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算是答應下來,就急匆匆的離開,給程紫衣留下的感覺是很普通的一個男人,小小的推銷員,穿著還算得體,談吐不卑不亢,僅此而已。可是,趙子岳剛才的壯舉全都被袁紫衣瞧在眼里,一時間,趙子岳的分數在小姑娘的心中飆升,正想上前打招呼,卻听見有人叫自己,扭頭一看,是自己的爸爸程寶峰。

程寶峰馬上給執勤民警、派出所和局里通了電話,說明了現場情況,要求調派警力,火速趕來現場。露屋偏逢連陰天,今天自己轄區內發生可都是大案,讓人抓狂啊。

丫丫掙月兌媽媽的懷抱,蹦跳著來到趙子岳身旁,仰著頭叫道︰「叔叔好棒!」真是無知者無畏,趙子岳蹲,伸手撫模著丫丫俏皮的朝天辮,對著丫丫做了個鬼臉,逗得丫丫嘿嘿一笑。

這時,丫丫的媽媽也來到趙子岳身邊,

「你好,我叫李優蘭,是丫丫的媽媽。」

「你好,我叫趙子岳,是潔麗娜日用品公司的推銷員。」

趙子岳注視著面前優雅的女人,滿含笑意,好一個深谷幽蘭李優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已經讓人感覺如陣陣蘭花香,潤人肝肺,沁人心脾。

突然,趙子岳眼楮急劇收縮,感覺有亮光在眼前一晃,是狙擊槍望遠鏡,右手抓著丫丫的衣服輕輕一提,丫丫被拋向空中,飛向正朝這邊走來的紋身保鏢,喝到︰「接著!」然後左手一伸,攬住李優蘭的腰撲倒在地,就勢一滾,「啪啪」兩顆子彈呼嘯著釘在兩人剛才站立的地方,前方玻璃上留了兩個小孔。

趙子岳右手剛好觸到掃地老人掉落的伯奈利M4,單手持槍,對著窗戶,扣動扳機,兩連發,「砰砰」教堂窗戶上玻璃應聲而碎,所有保鏢都注視著趙子岳,槍都拉開了保險,對著趙子岳怒目而視,紋身保鏢接住了丫丫,也發現情況不對勁,透過窗戶看到對面一幢五層樓建築樓頂上滾下一個人,後面緊跟著掉落的是一架狙擊槍,看外形是一架m90巴特雷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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