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格兄弟,我地血-萊瓦謝謝你!不但謝謝你幫助我地血-萊瓦造就出了一個出色的繼承者,而且謝謝你走後送給了我地血-萊瓦如此一份大禮,還是你的眼光高明,如果說不是那個不起眼的阿郎,僅僅憑借我那冷血的兒子是不可能創造出如此奇跡的,哈哈……我地血-萊瓦即使死,也將死得無怨無悔了!」老城主地血-萊瓦在地血-培士伯爵走後,發出了心滿意足與勝利的長笑。
在地血-培士伯爵走出冥城的監獄之後,老城主地血-萊瓦的長笑聲一語道出了冥城與冥南城首戰的天機,姜還是老的辣!
冥南城,戰龍可真能睡,這一睡就睡了三天,直到冥師三隊、冥師四隊、冥師五隊全部整休完畢,只等他一個人開拔回冥城,他才不情不願地起來。不過,在冥南城城外等候著的所有戰士沒有一個不耐煩的,反而認為等候戰龍起床開拔好象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似的。
千呼萬盼,戰龍終于懶懶散散地走出了冥南城,然後慢騰騰地躍上了冥騎。戰龍這一系列的動作哪里象一個戰士?更不象一個隊長,但是冥師三隊、冥師四隊、冥師五隊所有的戰士明白戰龍這種模樣絕對具有殺傷力,當初也就是因為他比這更糟的模樣騙過了所有的人,也害慘了一大堆的人。不過,地血-可弟還是看不慣的。
「阿郎,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色,你到底要將自己掩飾到什麼時候?」地血-可弟冷冷地說道,「阿郎,不要給我們的戰隊掉形象,兄弟們都在等著你一個人開拔回冥城呢!」
「回冥城?」戰龍咧嘴一笑,「可弟,估計冥城很難回去了,回去了也奪不回來了,即使奪回來了,最後也不會是我們的,冥城有難了!」
「阿郎,你小子不要給我玩深沉,說明白點兒!」地血-可弟自然明白戰龍有所指,所以恨聲問道,「我們不回冥城,回哪兒去?那里可是我們的家!」
「家?冥城?」戰龍苦笑道,「可弟,你听著,城主大人這次竟然棋失一著而敗,以我阿郎的猜測,地血-培士伯爵應該與外人有所勾結,具體與誰有所勾結?我阿郎也就不知道了。所以,我們回拔的速度不能夠太快,邊走邊看,也許會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事情等著我們,嘿嘿。」
「阿郎,什麼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地血-可弟雖然對于戰龍有時候的回答很是痛恨,但還是很信服戰龍的,所以不解地問道。
「這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戰龍笑著講述了這個華夏古老的寓言。
「阿郎,我再次發現你不是人,比魔鬼還要魔鬼!」地血-可弟听了戰龍的解釋之後,冷語了一句,「不過,慶幸的是我地血-可弟在夢中沒有夢到你,否則就是惡夢連連!」
冥師三隊、冥師四隊、冥師五隊所有的戰士听著戰龍的猜測與解釋,簡直佩服之至,他們知道冥城的地血-培士伯爵與其勾結的勢力就是鷸與蚌,而自己這支勢力就是漁翁。即使阿郎隊長猜測錯了,也無所謂,反正遲早是要與地血-培士伯爵的戰隊作出最後一搏的,只是時間上遲了一點兒而已。如果說阿郎隊長一旦猜測正確了,自己這支勢力過早開拔回冥城,勢必將面對地血-培士伯爵與其勾結勢力的合力戰殺,其結局就難以預測了;反之,自己這支勢力遲些開拔回冥城,那自己這支勢力所得到的好處將不僅僅是冥城,自然還有戰士的生命,有了戰士的生命,也就有了戰殺的資本與實力!
其實,戰龍預見的「鷸蚌相爭」就是老城主地血-萊瓦口中預見的地血-培士伯爵與魔鬼(尸靈族)在作交易,只是戰龍要比老城主地血-萊瓦預想得更為完美而已,多了一個「漁翁得利」,這也是高明的一招。往往最淺顯的道理在運籌帷幄之中就是一個極其高明的謀略,而這個謀略只是一個核心,需要許多附加條件來造就,一旦成功,就將造福一軍。
冥城,冥師的兵營,地血-培士伯爵听著逃回來冥騎的詳細呈報,不但震驚戰龍與地血-可弟二人神奇般的冥修速度,而且也發現自己當初在冥師兵營的時候還是小看了戰龍與地血-可弟二人,特別是那個形如乞丐的阿郎,越來越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了。
「城主大人,小人該死!」冥城之帥道萊-布列伯爵在听完逃回來冥騎的詳細呈報之後,連忙上前請罪,「城主大人,小人不知道小兒竟然膽敢與城主大人作對,小人甘願代替小兒受過,請城主大人責罪小人。」
地血-培士伯爵正在沉思戰龍與地血-可弟二人的事情,听到道萊-布列伯爵請罪的聲音,從沉思之中走了出來,冷冷地盯著道萊-布列伯爵,他心中何嘗不知道道萊-布列伯爵的心機?他心中又何嘗不因此而震怒?但是他知道現在根本上無法降罪道萊-布列伯爵,自己剛剛損失了三萬精銳的冥騎,相當于已經斷了一臂,如果說在此風口浪尖上再不顧大局地降罪道萊-布列伯爵,那必將引起軍心的不穩,大權的崩潰,最後是自己不知死活地將自己推入絕境。而且,地血-培士伯爵也知道道萊-布列伯爵這只老狐狸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故作姿態地主動請求責罪!
真是一群狐狸!一個比一個心機深!
「道萊-布列伯爵大人,這怎麼能夠怪你呢?」地血-培士伯爵強作笑顏地將此事揭了過去,「道萊-布列伯爵大人,只是道萊-小意隊長年輕貪玩,被他人利用了而已,這一切與道萊-小意隊長根本上沒有什麼關系,只要將他勸回來就行了。道萊-布列伯爵大人,今後就不要再提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