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小狗子趴在秦十七耳邊說︰「其實我听了你的那些曲子,看了你的那些牛逼詩詞我就明白了。只可惜哥們兒我沒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過咱也不是混的。不會給你丟臉。放心。」
秦十七小聲說︰「如果你不干人事兒,我照樣滅了你。今天算是看在老鄉的面子上幫你一把,以後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
小狗子說︰「兄弟,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干過什麼壞事兒。不干出點名堂,我不會去見你的。」
秦十七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後,朝著獨孤夢茗一揮手說︰「我們走。」
初春已過,一場夜雨過後,天一點點熱了起來。秦十七和獨孤夢茗朝著東南沿海而去,開始的速度還是很快,但是快到了的時候,二人很默契地放慢了速度。但是二人的話說的卻越來越少了。
但是不論是什麼速度,只要你前進就會有到達的時候。兩匹馬還是到了海邊。二人下了馬,解開了韁繩後把馬放了,然後站在海邊看著浪起浪落,听著海水呼嘯的聲音。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誰也不說話。
一直到了天黑以後,秦十七才說︰「走。」
獨孤夢茗說道︰「你走,我不打算回去了。」她說完轉過身去,紅著眼楮一動不動。
「那你打算去哪里呢?」秦十七說道。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獨孤夢茗說,「你是不是打算攻打東海神宮?」
秦十七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你別管我怎麼說,但是我勸你放手。東海神宮,你還踫不得。廢話不多說了,你不走,我走了!」她騰空而起,再也沒有回頭。她滿臉的淚,生怕回過頭再看秦十七一眼便再也離不開他了。
秦十七先回到了老虎山,發現鬼手三和秦雨冥都在那里等著自己,還和老虎山那些高手成了朋友,在一起喝酒呢。那些人見到秦十七就問那個假的東方駿怎麼了,秦十七說讓她逃了。這群人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
秦十七了解到,這些都是東方駿的老僕人。雖然以前也都懷疑過獨孤夢茗,但是東方駿本就性格孤僻乖張,又很少露面,所以一直都沒發現什麼。這種異常情況已經有了一萬多年了。也就是說,這東方駿失蹤了足足一萬多年了。
秦十七三人別過眾人,隨後回了君寶落腳的客棧。秦小妹和君寶都等在那里。這下君寶可不敢亂跑了,乖乖跟著秦十七。這倒是愁壞了秦十七,總不能帶她回琉璃宮!他不得不說︰「寶兒,你先回東海神宮,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君寶說︰「我不會耽誤你辦事情的,也許我還能幫你呢。」
秦十七說︰「你幫不上。」
君寶一听發愁起來,她可不願意回去。都快愁得哭了。她點點頭又說︰「好。」
秦十七他們剛走,君寶便退了房,在秦十七身後跟蹤起來。這自然逃不過鬼手三和秦十七的耳目。鬼手三湊過來說︰「王爺,那丫頭跟來了。」
秦十七道︰「我知道,正想輒呢。你們先走,我解決了這丫頭再說。」
秦小妹問︰「父王,你想干嘛?別殺她啊,這些天我倆玩兒的可好了。」
秦十七換了件衣服,隨後易容成了一個中年漢子的樣子攔住了君寶。他指著君寶說︰「站住,我是劫財劫色的強人,乖乖就範去做了我的壓寨夫人如何?」
君寶道︰「我呸!也不看看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和那副尊容。不想死的給我滾開,想死的話趕快動手,本小姐忙著呢。」
秦十七一拱手道︰「在下還沒通報大名呢,這不符合江湖規矩。我是痞子二,家主三道拐,種過四畝田,殺過五個人,去年六月初,遇到七個人,搶了八百兩,到了九連坡,落草成了賊,……」
君寶眨巴著眼楮停了一會兒,然後伸著脖子朝著師父而去的方向張望,然後喊道︰「夠了,本小姐失去了耐性了。」
秦十七拿出雲夢琳的匕首說︰「拿出金銀物,獻出貞潔身。」
君寶忍無可忍了,抽出二尺短劍便朝著秦十七撲了過去。
秦十七喊道︰「誒呀,送上門了還。」
可憐的君寶一招還沒使出來便被打暈了。秦十七抱起君寶說道︰「搗蛋鬼,我還是給你送家去比較好。留你在江湖,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給劫財劫色了。」
東海神宮君家大院佔地百余畝,里邊住著的人身份高貴,就連丫頭們都顯得特有面子,一個個出去趾高氣昂的。
君莫愁把女兒的事情告訴了唯一的夫人黃氏後,這黃氏便罵他太大膽了。他卻信心百倍地說自己不會看錯的,那位公子乃是一代大儒,是個謙謙君子,定會好生照顧女兒的。還囑咐黃氏,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親。黃氏自然應允。看得出,這是一對恩愛夫妻。在這個社會,咋大戶人家能只守著一個女人過下去的男人得多自律啊!黃氏過得很幸福。曾經無數次勸說夫君納妾,夫君總是搖搖頭說︰「我也想,但是我更想就像當初的誓言那樣一輩子愛你啊!」
這讓黃氏經常感動的落淚。
秦十七抱著君寶到了的時候正是深夜。他慢慢把君寶放在了一座假山後。想要走又覺得不妥,干脆把君寶又抱了起來,看四下無人走了出來放到了路中間。剛起身,就覺得身後有真力涌動。轉過身的時候,發現一個黑影已經到了身前。他倉促地一拳打了出去,那黑影和他對了一拳後身體一翻,落在了地上。這個人是君戰天。
君戰天指著秦十七問道︰「你是誰?」
秦十七道︰「無名小輩!」
「你把寶兒怎麼樣了?」君戰天問道。
秦十七說︰「只是暈倒了。」
二人的談話驚動了所有人,秦十七就要走。君戰天說道︰「事情沒弄清之前你不許走,我東海神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秦十七呵呵一笑道︰「憑你也想攔住我嗎?」
他說完,就听身後傳出了豪邁的笑聲︰「無兄,你來了也不打個招呼,誤會了不是!」
秦十七轉過身一眼就看見了君莫愁走了過來,他說︰「你認錯人了!」
君莫愁說︰「任何的易容術也到不了眼神,也掩蓋不了本身的氣質。你那大儒的氣質可不是隨便有個人就有的。」
秦十七一笑,搖搖頭道︰「還是被你看穿了。」
君莫愁道︰「仁兄還是恢復本來面貌,這副尊容實在不敢恭維,有失你大儒的身份。」
君戰天一听眼前之人是一代大儒,心里安穩了。知道寶貝孫女沒有任何危險,只是暈了過去而已。他過去整醒了君寶。君寶一醒了便朝著秦十七一指說︰「毛賊,你對本小姐怎麼了?」
君莫愁喊道︰「住口,這是你師父。」他對著秦十七一拱手道︰「無兄,現身!」
秦十七卻一拱手道︰「告辭了,後會有期!」
他可不願意這時候泄露自己的底牌。
沒想到的是,此時的君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拱手道︰「十七爺,不要裝了。天下有你這般身手能在我東海神宮如入無人之境的,又是一代大儒的人可是只有你一個啊!」
秦十七一笑道︰「你認錯人了!」
君戰天道︰「沒想到冠名天下的十七爺也是藏頭露尾的蛇鼠之輩,老夫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秦十七的臉一下就紅了,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他笑著說︰「好一個君戰天,好一招我都招架不住的激將法。沒錯,我就是大漢的邪親王!」
君寶直接呆住了,瞪大眼楮看著秦十七說︰「師父,你……,你騙我?」
秦十七一把撕下了布衣,然後一揮手穿上了九龍袍說︰「本想隱瞞身份,沒想到假的就是假的,什麼時候都會留下痕跡。本王也懶得裝了,確實太累。」
君寶跑過來用雙手抓著秦十七的胸前說︰「你沒死?」
秦十七仰天長嘯道︰「讓我死?恐怕誰也不能。」
君寶一步步後退,百感交集。這可是她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啊!稀里糊涂做了自己的師父,而自己一直在他身邊卻每天都在罵他是個癩蛤蟆。她笑了一下,隨後又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她慢慢靠在了母親的懷里。
君莫愁一听更是吃驚,拱手道︰「我早該猜到啊!那首《念奴嬌》不是出自王爺又能出自哪里呢?我太笨了,王爺快請!」他一伸手。
秦十七沒說話,看著君戰天。
君戰天也哈哈狂笑起來,說道︰「果然是一代天驕。不知道王爺此次攻打了琉璃島後,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秦十七坦言道︰「攻打你東海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