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獨孤夢茗帶著秦十七走進了石屋。最快最全盡在中文網()
而獨孤驚鴻則背著手站在湖邊微笑著。一想起她,他總是能笑出來,很甜。
獨孤夢茗帶著秦十七走進一間密室,在密室里有一張溫床。上面躺著一位絕代美女。獨孤夢茗拉著那還柔軟的手說︰「這就是我母親。父親就是為了她才不走的。當他知道自己在十天後便會迎來天劫,便啟動大陣把自己封閉了起來。無情道,心中有情,還是放不下。」
秦十七問道︰「你母親這是怎麼了?」
「為了孕育我耗盡了真力,死了。」獨孤夢茗說︰「她不是人,是鬼神。但是鬼神的陰寒之體根本無法孕育陽間的孩子,她便用真力孕育,生下我的時候,也就死了。父親悲痛萬分,萬念俱灰,便在這里隱居。偏偏在母親死後三天,他感覺到了天劫即將到來。于是啟動了大陣,把自己封了起來,永遠陪伴母親,直到老死!」
秦十七走到那死去的女人身前,把手伸向了她的臉。
「混蛋,你在干嘛?」獨孤夢茗一把將他拉開,用身體擋在母親身前。
「讓開,你覺得當代大儒會猥瑣你的母親嗎?十七公子是想看看你母親的狀態。」
獨孤驚鴻一步步走了進來,對著秦十七一伸手道︰「有勞公子。」
對于秦十七的心髒受損,不治而愈,獨孤驚鴻就有些難以理解。心髒是一個人活著最基本也是最脆弱的所在,被一刀剜心不死就是奇跡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自我修復,毫無影響。于是,他有了一份希冀。
秦十七用手翻開了那女人的眼皮,然後用手指打了一團火苗開始在她眼前晃動。這雙眼楮明亮無比,根本不像是一個死人的眼楮那般渾濁不堪。但是這雙眼楮卻毫無反應。他說︰「雖然靈魂未滅,但是生機全無。有些棘手。」
「棘手?」
「棘手?」
獨孤驚鴻和獨孤夢茗同時疾呼出來。接著,獨孤驚鴻的一雙手顫抖起來,緊緊攥緊了拳頭。獨孤夢茗抓著秦十七的長袍,直接跪在了地上說︰「只要你能救活我的母親,我甘願為奴為婢,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可以把東海神宮交給你,甚至可以叫出我的一世修為祝你成神!」獨孤驚鴻道。
秦十七搖搖頭說︰「我沒把握,不過可以一試。還有,我不需要你們付出什麼,我這麼做也只是無事可做。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想出去。」
獨孤驚鴻搖搖頭說︰「這個我做不到。十七公子很有可能在這里陪伴我們度過億萬年了。隨著時間流逝,我們可能會沉入海底,也可能高高聳起,但是這大陣不是那麼容易破的。如果可能,你和夢茗可以結為夫妻,會有百子千孫也說不定。」
秦十七呵呵一笑︰「不是說不定,是一定。如果那樣,我似乎沒有選擇。還有,也許我會想辦法殺了你霸佔了你的妻子。」
獨孤驚鴻一笑道︰「我不懷疑你有這個想法,是個男人都有這種想法,但是你不會這麼做。」
秦十七苦笑一聲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我只是不甘心。如果我不出去,秦漢必亡。說實在的,我討厭東海倭寇。」他一下想起了二戰,想起了日本鬼子。
獨孤夢茗慢慢站了起來,看著秦十七說︰「對不起,是我把你帶進了這個牢房。」
秦十七苦笑著走了出去,抬頭看看天空,一只大雕落在了頭頂。從下邊看過去,就像是這只大雕在半空浮著一樣。它閑庭信步,悠哉悠哉。
獨孤驚鴻說︰「它以為自己走在山石上呢。」
秦十七點點頭問道︰「真的沒辦法出去嗎?」
獨孤驚鴻搖搖頭道︰「這麼多年了,我沒事的時候也會嘗試著破陣之法,但是,此陣毫無破綻。」
秦十七索性笑了,他再一次感覺到了輕松。似乎一下子放下了一切的感覺。于是他笑了起來。接著,他開始月兌衣服,完全不顧身後的獨孤夢茗。他把自己月兌個精光,然後一頭扎進了清涼的天池當中。
獨孤夢茗雖說是個活了很多年的人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一個男人。她卻一點不覺得害羞,目不轉楮地看著秦十七在水中暢游。秦十七出來的時候抱著一條幾十斤的大魚,然後穿上衣服坐在一旁生了火來烤。
獨孤夢茗湊過去蹲在他身旁,然後開始翻轉著那條魚。「你想好了嗎?」獨孤夢茗問道。
秦十七反問︰「我想什麼?」
「你打算怎麼過接下來的日子?」
秦十七呵呵笑了︰「現在我最輕松了。人最累的事情就是選擇,而此刻我已經不用選擇了。這也許是我這輩子最輕松的時候了。」
「你不思念你的王妃們嗎?」獨孤夢茗問。
「思念是一回事,輕松是另一回事。」他對獨孤夢茗說︰「也許能在這里活到死,是一件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責任離我遠去,我總算是可以為自己輕松地活著了。」
「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既然這里這麼稱心如意,你為什麼還盼著離開呢?」
「如果能離開,我就有責任。離不開的話是我的福氣。」秦十七指著魚說︰「烤糊了。」
……
秦十七一個月沒有露面了。娜姐和靜怡帶著秦小妹直接到了東海神宮。她倆大大咧咧直接闖進了東海神宮的大門,掀飛了一切的阻擋。君戰天和陸蓬跑出來後,剛要動手,君寶便跑了出來,見到秦小妹後便跑過去和秦小妹抱在了一起。
秦小妹推開她說︰「我父王呢?你們把我父王叫出來,不然就燒了你東海神宮!」
君寶道︰「師父他,他……」
「誒呀!你吞吞吐吐干嘛?你快說呀!」秦小妹喊道。
「師父受傷了,被爺爺的師叔帶走了。」
「王爺受傷了?」靜怡上前一步。
君戰天這時候說︰「邪親王是受傷了,被我的小師叔帶走了。不過這都是個誤會,請二位王妃不要動怒。」
他總算是看清了形式,這兩位可不是凡人啊!
娜姐說︰「王爺好心護送你家孫女回來,你們卻如此待他,這是什麼道理?」
「都是誤會。不過我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的。」君戰天道。
娜姐不信,非要搜一搜這東海神宮。靜怡卻阻止了,說道︰「姐姐不要失了禮數,到時候還會被王爺怪罪。我們不妨先住下,就在這里等王爺回來。興許是王爺有事去辦了。」
于是,三女就這樣在東海神宮住了下來。這倒是樂壞了秦小妹和君寶,兩個孩子算是找到伴兒了。這君寶每天纏著小妹給她說師父的事情。秦小妹每天都會像說書先生一樣站在桌子後說得口沫橫飛,洋洋得意地投入無比。那君寶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終于有一天,秦小妹靈光乍現,抓著君寶問道︰「你是不是愛上父王了?」
君寶臉一紅說︰「他是我師父,你胡說什麼?」
秦小妹切了一聲道︰「我小姨女乃女乃還是他親小姨呢,你這個徒弟算什麼?」
君寶低著頭,紅著臉,咯咯笑了起來。
「不說是吧?」秦小妹開始撓她胳肢窩。
……
一大早,秦十七走到靜靜地躺在暖床上的女人身邊,伸手探查了一下她的靈魂。
一個月了,秦十七每天都用靈力滋潤她的身體,那腐朽的經脈和血脈都開始慢慢地一絲絲地復原著,同時她的靈魂波動也逐漸強了。五髒六腑也慢慢復蘇。那不滅的金身之骨關節處的韌帶開始蠕動。情況明顯的好轉了。
他又一次用靈力打入了她那脆弱的經脈,一寸寸向前游走著,時刻觀察著她的經脈所能是、承受的能力。只要打通了經脈,之後便可用水之力融化那已經像果凍一樣的污血引出來,換上獨孤夢茗的血液,最後電擊心髒,便有復蘇的希望。
他收手後,對獨孤驚鴻道︰「夫人的經脈再用三天便可打通,成敗就在三天後了。不是復蘇,便是徹底死去。你要有心理準備。」
秦十七的手段算是讓獨孤驚鴻開了眼界了。此時他倒是活得坦然了,怎麼說這也是個機會,他笑著說︰「到時候就算是活不過來,老夫也注定要跪拜公子。公子的大恩無以為報,我也只有這個女兒了。只是覺得把公子困在這個方寸之地,愧對公子了。到時候我會自爆,看看能不能炸開一個缺口,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公子帶著小女出去便是了。」
秦十七搖搖手說︰「還是算了吧,說實在的,就算那樣出去了,我也無法面對自己了。其實方寸之中也是另有乾坤的。我帶你去個地方玩兒玩兒,估計你也悶壞了吧。」
獨孤夢茗笑著說︰「什麼地方?我們就這麼點兒地方,方圓不過幾百丈,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無比了,還有什麼好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