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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站在門外的父親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的孫兮雲俏臉一紅,又看到父親身旁的人,連忙鞠身施福。
「劉世叔好!」
「呵呵,幾年未見兮雲,未想現在已經這麼大了!」
「晚輩見過南萍先生!」
轉過身來,陳默然一看到書房外的孫鏡南,就忙打鞠彎腰施了一禮。
來到這個時空已近三月,旁的沒學會,但對這個禮字,可謂是體會頗深,至少來上海後的三個星期,背後落下了個「沒教養的陳瘸子」,無他,對這個時空的禮數,陳默然根本就是個門外。
在孫鏡南旁邊那中年人說話時,陳默然感覺這個中年人看著的那孫小姐的眼光似乎有點兒……
「年後,子揚從日本歸國,界時路過上海,你們年歲相近,可要多多親近!」
那人話一出,陳黯然便明白這人眼光為何會有些曖昧,原本是給晚輩兒相媳婦來了。
听到這話,原本就站立不安的孫兮雲那里還能呆得住,又是鞠身道福。
「爸爸,劉世叔,陳先生,你們忙。」
接著便裊裊婷婷地離開了書房。
女兒走後,孫鏡南才留意到仍鞠著禮的陳默然,朗聲一笑走進了書房。
「好了,然之,你這一客氣倒讓我覺得不自在,你自幼在歐美游歷,對國禮不熟,在這就別難為自己了!」
「謝過南萍先生!」
直身時,陳默然不忘道個謝,禮多人不怪,不禮人必怪,這個理無論是在後世或是現在都能說得通。
待三人落座,丫環上過茶時,孫鏡南身旁的中年人,用一副頗感興趣的眼神打量著這拄著拐杖,穿著洋裝、留著短發的「二鬼子」。
「南萍兄,陌非這就是您先前提到過的陳然之!」
「瞅我!」
似是抱聲歉,孫鏡南這才向身旁朋友介紹著陳默然。
「然之,這位是我的知交好友劉能賢。」
「見過劉先生!」
剛座下的陳默然連忙起身見禮,這個時空的繁文縟節之多,遠超出他的想象,偏偏大家還都很在意。
「呵呵,然之,切陌多禮,」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劉能賢仍穩坐于椅,受了禮。
「雖說你我第一次謀面,但對你,我卻是義聞大名啊!」
「這……晚輩尚不知!」
陳默然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這言行透著,嗯!官威的中年人。
看到陳默然眼中的不解,坐于書桌後的孫鏡南連忙解釋道。
「然之,說來這也怪我,雖說我久離官場,然今國事日危,南萍雖身處草莽,卻未敢忘國事之憂,前些時候,和森達信中,提及那日你的那番見解。」
孫鏡南的這番解釋讓陳默然心頭一顫,真是怕那出來那出,來到這個時代,自己最不曾想的就是和這些鳥國事扯上,保不齊那天扯多了,當真個被拉到菜市口,那可真是後悔莫及,在這個時空,還是他娘老老實實的悶聲發大財的穩當。
「森達先生,那日之詞,只是晚輩一番胡說八道而已,還請先生莫怪!」
心中認準這人是個官,話里那還敢有那日的放肆,幾乎是忙站起身陪著禮。
「胡說八道?」
朗聲一笑,劉能賢笑看著面前這頗為緊張的年青人。
「若是朝中大員有你這番見識,怕今日國事也不至淪到此番田地!」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眼前這劉森達的這番話,差點沒把陳默然的冷汗嚇出來,雖說對這個時空不甚了解,可再怎麼著,看過那麼多電視小說,這人的這番話明著是褒可暗藏之意,又未嘗可知。
「森達,然之許是在洋人的地界呆久了,一時妄言而言!」
似听到這話里的意識不明,孫鏡南也連忙幫其解釋道。
扭頭看著的面帶異色的孫鏡南,端起茶杯喝口茶後劉能賢才繼續說了下去。
「南萍兄,這番話是那日我將然之之語復于伯父後,伯父由衷之詞,伯父還道,若他日有機會,還請有這般見識的年青人往府內一敘。」
「哦!」
原本有些擔心的孫鏡南,一听這話,面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然之,還不謝過森達引薦之恩!」
「啊!」
這般風雲變幻倒讓的陳默然愣愣不知作何表態,引薦之恩?這又是怎麼回事?
「哎!然之,你可知,森達口中伯父又是何人?」
陳默然搖搖頭,自己不過是剛認識這人,他是誰不過是剛知道,又何況是他伯父。
「今兩江總督」
話時孫鏡南一抱拳,似是向西南行禮狀。
「劉大人,正是森達伯父,能得劉大人這般賞識,最近幾年,怕然之你是第一人!」
「啊……這……」
這下子,陳默然到底還是被嚇到了,兩江總督?賞識自己?一時間,陳默然還真不知道這是幸運或是不幸,在後世別說兩江總督那樣的封疆大吏了,就是過去單位里的一般同事,也未見有幾個人賞識自己的。現在歷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湘軍名宿劉坤一竟然賞識自己!
望著目瞪口呆的陳默然,劉能賢伸手示意站在那發著呆不知作何的他坐下來。
「呵呵,然之,坐!」
雖說坐到椅上,但陳默然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這種賞識並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曾經想過,像自己這種人,在歷史的潮流面前,就像只螞蟻一般,隨時有可能被打粉身碎骨,像曾看過的小說里的所謂的什麼王朝霸業,最好是能躲多遠就多遠,就自己這水平,指不準那天死無葬身之地,都沒弄個明白,還是穩穩當當的印自己的票子,掙自己的錢,當個足谷翁的舒服,大不過,再過個十幾年,掙夠錢了直接移民美利堅的省心。
「法國欲向雲桂擴展勢力,英國極不願意法國進軍雲桂,在該處又將與英國相沖突。日本佔領福建,但其余列強又不能坐視日本如此。日本對德國據有山東,認為危險萬分。德國希望各國也不要承認英國對長江流域所用的特權,德國和俄國之間雖有隔閡,但兩國對大清政策基本相輔相成,而德與英兩國又其所持有的「世界政策」,彼此經常發生沖突,此兩國乃一對天然仇敵,而且勢將永遠如此下去。英國的貪欲,令德國無法容忍。各國對英人之壟斷長江,同勢難坐視。至于美國方面,更早已決定,反對一切瓜分之舉。美國,憑借其強大的經濟實力,仍然堅持其既定方針,希望列強實行門戶開放的政策。對于所有諸國,希望贊同美國所提出的門戶開放政策。因而,各國對于瓜分中國之事,彼此之間必將發生無限糾葛。所以,急欲促現瓜分一事,實系毫無益處之舉。」
說笑間,劉能賢重復著孫鏡南鏡中引述的陳默然的「見解」,臉上盡是欣賞之意,他清楚的記得當日自己把那封信交給伯父,伯父看後臉上那般驚色,足足失神刻鐘功夫,才回過神來長嘆一聲。
「惜此人年前不為朝廷所用!」
在伯父看來,諾是去年太後令李鴻章與八國議和之初,能有眼前這人相隨,怕今日局面也不至止,能將各國利益矛盾看得如此通透,怕是整個大清也難尋第二人,只可惜時已晚矣,老佛的意思已再清楚不過。
量大清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
可嘆!可悲!
坐立不安的陳默然幾乎是在他重復自己那天和孫鏡南談話內容時,汗就從後背冒了出來。那還有那日幾乎搬著後世的見解,教訓今世人的得意。
「劉大人,只是晚輩狂言而已,失之偏頗之處,還請劉大人切莫怪罪!」
陳默然這番作態倒讓劉能賢心頭有些不快。
「然之,雖說你在歐美游歷二十三栽,洋人的那套趾高氣揚你是沒學會,到是咱們的謹小慎微你倒是頗有心得啊!」
「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在陳默然再次施禮時,別說是劉能賢,就是一旁的孫鏡南也看不下去了,怎麼才不到一月功夫,這然之就變化如此之大,那還有上次兩人暢淡時的那般意氣風發。
「然之!」
孫鏡南語氣一肅,似在為陳默然的這番「不爭氣」惱到了。
「收起你這份謹微,我和森達乃同榜進士,更引為知已,若是森達怪你,怕你已難立于此,森達和我喜得是你身上原那份赤子之氣,未曾想,不足一月,你竟……」
听到這話,陳默然心里不禁苦笑連連,思索一二後,一咬牙,便抬頭望著孫鏡南,面露些苦笑。
「南萍先生,您這是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