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之崛起 第17章 虎口奪食(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閱!)

作者 ︰ 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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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電報時,維特抽著一根雪茄煙,他的表情中依然還帶著憤怒之色,庫羅巴特金竟然可恥的命令部隊全線撤出了奉天,奉天戰役正像那位中國皇帝派來的特使所猜測的那樣,失敗了

那是極為可恥的潰敗

十幾萬俄隊沿著滿洲軍第二集團軍拼了老命保下的南滿鐵路一路潰退至鐵嶺,而且由于東西兩線日軍日益逼近,通往後方的退路十分狹窄,撤退的俄軍爭先恐後的向後潰退,正不相讓,秩序完全陷入了混亂。

他們在奉天丟下了數百門大炮,數萬支步槍,上萬噸彈藥,幾十萬軍隊的春裝,他們沿途丟下了更多的武器裝備,這是俄國歷史上前所未的失敗,而造成這一切的,全是庫羅巴特金所造成的。

「一定要把庫羅巴特金送上法庭,審判他,絞死他」

可在一時的沖動之後,維特卻又冷靜了下來,庫羅巴特金這位前俄軍參謀總長,對日作戰總司令官,是他的親信,正是他和自己一起,構建了俄羅斯的遠東戰略,如果不是因為他人的干涉,俄國怎麼可能失去滿洲。

或許其它人可以指責庫羅巴特金,但他不能,庫羅巴特金是他的親信和支持者,即便是再多的憤恨,都必須要保住他

「那個中國人」

右手夾著雪茄煙,維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位中國皇帝特使的那張年青的出奇,但始終帶著笑容,即便是面對自己的怒斥,依然笑不改色的張浩,而他說的話,或者說是作出的預言卻不斷的在他們的耳邊回蕩著。

「請不要懷疑,貴軍在奉天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而且將會是一場大潰敗」

「一天,兩天,嗯最多三天,一切就會結束,我可以拿我的榮譽作為保證,你們的軍隊一定發生大潰敗」

「也許,庫羅巴特金將軍,可以把部隊撤到北滿,可是他會失去什麼?」

「近十萬軍隊傷亡,或是被俘,他們會在撤退的時候,為了保命,丟掉自己的步槍,丟掉大炮,等他們撤到北滿的時候,你口中英勇而善戰的俄羅斯軍隊,到那時,他們將不得不用自己的拳頭去面對他們所需要面對的敵人」

「什麼?日本人的後勤問題會導致他們無法繼續向北滿進攻尊敬的主席閣下日本人隔著大海和整個遼東打到了奉天也未受任何阻礙」

「我再一次重復我國不容動搖的決議︰中國帝國將用最堅決之行動悍衛中華帝國領土與主權完整」

「這是什麼意思或許我們可以默認滿清頒布的什麼局外中立,或許我們可以認定他們劃定的戰區,當然我們也是這麼做的,但是請你相信,一但日本軍,當然也包括俄隊越過戰區,我們將不得不為了自衛卷入這場在中國國土上進行的戰爭」

「向俄羅斯宣戰?當然不是我們的敵人並不是俄羅斯」

「主席閣下,我們是在進行一場迫不得已的自衛戰爭這場戰爭是你們還有日本對中國領土和主權的踐踏所造成的我們可以默認前清劃定的戰區,但當你們越過的時候,我們將不得不用武力確保我國的權益,或者說,用武力確保中立國地位,以武力隔離貴軍以及日軍,從而結束這場戰爭」

「我們或許沒有擊敗兩個強國的能力,但是主席閣下,請不要懷疑我們維護本國權益願意作出的犧牲」

「憤怒,可以解決問題嗎?不能」

「日本是什麼樣的的國家,面對輝煌的勝利,他們注定將會被勝利沖昏頭腦,日本這個國家,貪婪、小器,而又好戰……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更為可怕或是可恨的敵人了」

「我想對于俄羅斯而言,你們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結束這場戰爭,而不是徹底的輸掉這場老本」

「我想主席閣下,應該考慮我的意見,是徹底的輸掉老本,還是接受我所提出的建議」

「我想俄羅斯必須要做出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想起三個小前兩人不歡而散的第一次接觸,維特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這場戰爭俄羅斯還有勝利的可能嗎?

或許還有一個可能,而對陸軍的一片淒慘的現實,俄國就只能寄望于羅日斯特文斯基的第二太平洋艦隊上了,可現在的問題是……

突然維特的眼前一亮,原本的愁容突然消散了,他的臉上甚至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發現那些愚蠢的中國人,實際上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送給了俄羅斯一件大禮。

「費爾維斯基,準備馬車,我要去皇村拜見陛下」

幾分鐘後,坐上馬車,神情輕爽的維特忍不住學著張浩的語氣,用德語在那自言自語著。

「是啊,俄羅斯要面臨一個選擇,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面對選擇的並不僅僅是俄羅斯人,中國和日本同樣需要面對一個選擇。

第1集團軍攻佔奉天舊站,與逼近奉天市區的第3集團軍形成包圍俄軍于奉天城下之勢。此時的俄軍已身陷重圍,幾乎是在第1集團軍的同時,俄軍總司令便下令滿洲軍第二集團軍全力反攻,突然反攻造打了日軍一個借手不及。同時,庫羅帕特金下令北撤,退守鐵嶺一線。俄軍在撤退中陷入混亂,在奉天遺棄大批軍用物資及數千名未及撤退的俄國士兵。

日俄在沈陽激戰時,作戰區莊稼被毀、房屋被燒、人民被屠戮、財產被搶掠,損失慘重,在沈陽城外,轉彎橋、造化屯、四台子、觀音屯、媽媽墳、李官堡、十里碼頭、西塔、昭陵、沙河子一帶等地均發生激烈戰事。城內,長安寺、八王寺、萬壽寺、故宮等地均發生巷戰。

蘇家屯區陳相屯塔山塔、東陵區白塔鋪白塔等,都被日軍懷疑可能成為俄軍的瞭望點,而遭到摧毀;南塔廣慈寺建築群,被俄軍當成炮兵陣地而被破壞殆盡;當年面積廣闊的八王寺,大佛金飾被剝掉、門窗被燒毀;萬壽寺、長安寺經卷被焚、殿堂被砸;俄軍毀了萃升書院;故宮成為俄軍的司令部,俄軍還在沈陽故宮里放養戰馬。

一戰之後,沈陽城中房屋遭毀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只有10多萬居民的沈陽城,就涌入無家可歸的難民5萬多人,「店房廟宇舊署為之填塞」,啼饑號寒、凍餒而死者觸目皆是,令人慘不忍睹。

3月10日上午9時,在日軍攻城部隊與俄軍潰兵一夜激戰後,日軍舉行了進城儀式,作為戰役指揮的大山岩騎在高頭大馬上,檢閱著部隊,日軍即將進入奉天,各國的記者們為他和日軍拍著照片,日本軍官一個個得意洋洋的和周圍的各國觀察員們說著話,他們再一次獲得了勝利,僅僅不過十天即贏得了這場自旅順之後規模最大的一場戰役。

騎在馬上大山岩雖說臉上盡是得意,可心里卻多少有些感慨,此役並沒有出現他所希望的「色當」式的包圍殲滅戰,而實際上,這亦是他指揮5個軍進行這場橫跨幾乎整個南滿的戰役的最初目的,他希望能夠憑借奉天一戰,形成對露西亞滿洲軍的合圍,從而一戰定乾坤,可最後庫羅巴特金反應雖說遲鈍,但最後卻還是在露軍第二集團軍的拼死掩護下,撤出了奉天,圍殲戰化為了泡影。

「大山元帥,您是否滿意日軍的行動結果?」

同樣騎在馬上的英國觀察員伊安?漢密爾頓問道身旁的大山岩,他記得大山所希望的是一場色當似的勝利,而現在日軍正在拼命追擊俄軍,而俄軍的第二集團軍則在抵命掩護主力的撤退,色當似的勝利已經化為了泡影。

「不過爾爾露軍撤退的太熟練了」

大山岩並沒有在漢密爾頓的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緒。

「元帥,這場戰役對整個戰局是有決定意義的,任何外國武官都一致辭認為,俄國已經在這場戰爭中失敗了」

大山岩滿意的點點頭,用馬鞭指著肩扛步槍,準備接受演閱,準備進城的日軍官兵說道。

「日本擁有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他們可以擊潰任何敵人」

在他的這話落音時,從大北門奔出一騎戰馬,馬背上的是一名通信兵,只不過是十幾分鐘的功夫,那個通信兵帶來的消息,便通過其它軍官帶到了大山岩的面前。

「元帥閣下,中國沈陽市市長謝成安,要求我軍立即停止進城,業已進行部隊立即撤出奉天,現在我進行部隊已在奉天公署外與華軍對峙」

「什麼,華軍是怎麼進城的」

大山岩差點沒給這個消息驚的從馬上跌落下來,他瞪視著面前的軍官,華軍出現在奉天城,他們不是在遼河西嗎?

「元帥,這是謝成安轉呈的」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伊安?漢密爾頓通過翻譯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在驚訝的同時,更多卻是幸災樂禍,先前大山岩的得意讓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甘,這會他自然樂意看到這位大山元帥踫到麻煩。

「任何軍隊……」

心笑一下,伊安?漢密爾頓不禁想著,這位大山元帥還會那麼得意的下令部隊進攻嗎?

奉天將軍公署——不對,現在應該是的沈陽市市政府,雖說2年前,俄國人毀約不履行撤軍協議,但還是同意了滿清恢復對滿洲的民事治理,只不過因滿清並未于東北建省,庚子年之前是奉天將軍、黑龍江將軍、吉林將軍管轄三地的軍民事物,可俄國人佔著這地方,顯然不會同意滿清委任任將軍,所以兩年來,滿清只是委派了地方官員,在關內光復後,因俄人控制東北,執政府一直未能委任三地官員。

直到中俄建交前,中俄兩國達成協議,抗俄義勇軍被「招安」由中國政府嚴加約束、整編,而作為回報,俄國同意把三地民政事物交還中國,也正因如此,才得已派出地方官員接收各地民政,沈陽市政府正是因此而生。

與過去的奉天知府上任後呆在俄國人廢棄破舊的衙門不同,根據協議規定,俄國人在一個月前,也就是沈陽市政府城立後,將奉天將軍公署移交給沈陽市長謝子安,在過去的一個月中,謝子安在城內利用賑濟災民的方工,以工代賑修復了殘破的將軍公署,甚至還在城內修建了十幾所難民營,對于他的工作,連庫羅巴特金也曾交品稱贊過,畢竟他穩定了沈陽城內的環境,那些的難民被約束在難民營中,可以避免日軍間諜在城內四處打探,所以也給予了支持。

或許庫羅巴特金做夢也想不到,也正是在沈陽城內的十六座難民營里,謝子安以維持秩序為由建起的「營內警察」,在俄軍撤退的時候,搖身一變,成為了帝國近衛軍隊,雖說在俄軍撤退時,未能控制全城,可卻控制了城內的不少要害地區,至少這八百多名近衛軍士兵和五千多名臨時征召的難民青壯一起,展示了中隊在奉天的存在。

而現在,這些臨時士兵卻正城內多處地點與進城的日軍對峙著,有的隔著破牆,一副隨時開的模樣,有卻到了鼻子貼著刺刀的地步,而最為激烈的卻是距離大北門只有兩百多米的地方,穿著茶綠色軍裝的中人和藏藍軍裝的日本兵,在這條大街上刺刀對著刺刀,對峙著,他們中間唯一的障礙物,便是一道鐵絲網。

臨時征募的士兵無法同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相比,那些難民青壯中挑選出來的戰士,手里雖然拿著俄國人遺棄的莫辛納甘步槍,可以雙方用刺刀逼迫時,總有人不時顫抖著,甚至還有人的褲子間已經濕成了一片,一排三十名官兵,只有幾名穿著軍裝的士兵,紋絲不動的站在那,用刺刀指著喝令他們退下的日本兵。

「挺住」

站在士兵後面的軍官大聲喝吼著,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躺著幾具尸體,那是逃兵的尸體,在之前的對峙中有幾個青壯試圖逃跑,被他直接槍斃了,而在市政府的門前,穿著一身黑色新制衣的謝子安站在那里,腰間束著武器帶,02式手槍的帆布槍套掛在帆布武裝帶上,全是一副隨時準備戰斗的模樣。

「謝市長,您就撤了吧沒人會說您膽小」

隔著鐵絲網,一個頭戴瓜皮帽身穿狗皮夾子的中年人在那里喊著,他是城內盛當的老板,和日本人的關系一真不錯,在沈陽城里也算是一有頭有臉的角色。這不,這里僵持著,那邊就有人請他出來勸勸謝子安,畢竟人家也是沈陽市咨議局籌備會的成員。

可未曾想謝子安連面都沒給他見,這道鐵絲網也未準他過去,理由是戰時之地,平民禁止入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位請他來的山口可是說過,若是這麼對峙下去,日軍可是要轟城強攻了。

「盛先生,子安雖是民政官,可自古官員皆有守土之責,子安雖無兵的阻日軍于城外,但亦知守土之責,更知為人臣需有忠君體國之心,盛先生可無國無君,某為日人所用,子安食君之祿,受民之俸自有守土成仁之決心子安若殉國當為帝國建元第一之文臣,還請盛先生莫為中華建元第一之漢奸」

「好謝市長好樣的」

街道兩側的建築間傳出的一陣男男女女的叫好聲,雖說他們大都躲在家中,可謝子安的喊聲還是傳到了他們的耳內,是個有血性中國爺們幾乎每個人都這麼在心里說著,自然的也就為他叫起了好來。

伴著老百姓的叫好聲,盛亞勛卻是臉一陣青一陣白,心惱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八嘎」

山下竹次郎大佐看著這一幕,冷看了一眼那位主動跑來獻策的山口平次少尉,他是敵後特別班的成員,一直在奉天城內收集情報,之前他就沒有關于中國人的情報嗎?

他走到鐵絲網時,在鐵絲網另一邊,提著手槍的中國少校也走到了鐵絲網邊,彼此行了一個軍禮。

「宋營長,現在奉天城內外,有十數萬日本帝國皇軍,而貴軍卻只有幾百人,其它皆為無辜之青壯,宋營長與下屬臨十數萬皇軍而不屈,已證明貴軍之武勇,還請您不要一念之差,陷下屬生命與不顧,更累及數千無辜之民夫」

「山下大佐,何為軍人之責?」

宋謂財平靜的反問一句,隨後又淡淡一笑。

「貴軍已驅散俄軍,贏得此戰,又何需奪下此城彰顯貴軍之武勇?」

「那不一樣,我軍付出數萬傷亡,進入奉天,是顯我軍贏得此戰之根本證明」

山下竹次郎搖搖頭。

「山下大佐,宋某今日站于此地,亦是沈陽為我國領土之證明,貴軍若在進城,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踩著宋某的尸體進入沈陽,能死于國戰,宋某雖死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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