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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忽然一個頭戴烏紗身穿文官官服的人現身出來,對城外叫道︰「放肆,爾何敢在此如此叫囂?難不成你是督師帳下之人,本官就不敢治罪于你了嗎?」
這個假扮安撫官之人抬頭望去,看到是一個文官,馬上便猜到這個人一定是鳳翔城中主事之人,搞不好是個能當家的,雖然心中大罵狗官,但是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不敢造次,趕緊抱拳道︰「敢問大人又是何人?」
「本官乃鳳翔知縣李炳成!」這個站在城樓上的文官大聲答道。
「原來是李大人,得罪了!小的不知李大人在此,剛才說話多有得罪,但是小的也實在無奈,畢竟在下有命在身,督師大人著令我等押送這些變民歸鄉,途經此地,需要在此就糧,還望李大人莫要耽擱,以免讓這些亂民圖生事端,一旦出事的話,恐怕連大人也難辭其咎!還望大人速速送出糧食供這些變民吃飽之後,好早早上路!」這個假扮的安撫官倒也是機靈人,裝作恭敬的樣子,抱拳對城上的李炳成說道。
李炳成裝作為難的樣子對城下說道︰「恐怕不成呀!近期本地亂匪頗多,地面不靖,雖然你說的不錯,但是本官卻並不敢大意,畢竟城外的這些人都是剛剛歸服的變民,如果本官擅開城門的話,一旦被人所乘,那麼本縣便會立即生靈涂炭,本官也就罪莫大焉!
故此本官不敢輕易打開城門!不過本官也知道你等的為難之處,更知道此事事關重大,這樣,你帶一些人,本官令人放下吊籃,讓你等坐吊籃入城,點齊糧食之後,你等可攜帶這些糧食出城,這樣便兩不誤,如果可以的話,你便帶人上來,不行的話,那麼本官也只有以守城為重了!即便是改日督師大人怪罪,本官也不怕無法解釋!」
李炳成的話站在城下的許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自主的許多人都把視線轉向了李自成所在的位置,李自成暗罵了一聲‘狗官實在是狡猾的厲害!’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看來這次想要輕易騙開鳳翔的城門已經是不可能了。
李自成腦海之中各種念頭急轉,立即便拿定了主意,暗中將一個叫田虎的手下叫了過來,對他耳語了一番,田虎點點頭,立即在人群中找了三十幾個人,讓他們將短刀暗藏在背後的衣服下面,大踏步的走出了人群,對那個假扮的安撫官小聲說了幾句。
「既然李大人這麼說了,那麼小的也可以理解,畢竟城外這麼多流民,李大人不放心倒是也能理解,小的也不為難李大人了,既然如此,小的便帶一些人上城接收糧食好了!小的挑出了三十五個人隨在下登城,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假扮的那個安撫官仰頭對城樓上的李炳成叫道。
李炳成打量著站出來的這三十幾個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但是還是接口答道︰「當然可以,這麼做最好,大家都不為難了!來人,縋下吊籃,將這些人拉上來!」
不多時從城牆上縋下了十幾個吊筐,那個「劉總旗」打頭坐入到了一個吊籃之中,接著田虎帶著的這些人也魚貫坐入吊筐之中,上面的守城官兵紛紛喊著號子,將他們拽了上去,接著又放下吊筐,將剩下的人也一一都給拔上了城牆。
李自成緊張的注視著城牆上的動靜,他估算了一下,這里守城的官兵數量不算多,田虎又是一個悍將,這次挑選登城的三十幾個人各個都是好手,只要城上的官兵防備不足,待他們入城之後,突然發難,三十多個人完全可以控制住城門,只要這些人頂上片刻時間,打開城門,那麼接下來他便可以率眾一擁而上,沖入城門之中,到時候鳳翔自然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李自成的算盤雖然打的叮當響,但是他卻沒有料到,他所做的一切居然早已被城上的那個李炳成給看穿了。
田虎帶人登上了城牆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太對頭,那個本該過來招呼他們的狗官,當看到他們都已經登城之後,卻忽然間退入到了官兵之後,而且在城牆上的官兵們一個個眼神都很不善,帶著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他們,而且城牆兩側的官兵持著刀槍弓弩也正在朝著他們圍過來。
田虎一瞪眼叫道︰「這是何意?為何不將糧食送來!卻如此……」
「閉嘴!你等暗藏兵器登城,意欲何為?你們本來就是一群亂匪,實在是該殺!居然想要騙得本官!來人,將這些該死的亂匪給本官拿下,膽敢反抗者,殺無赦!」躲到官兵身後的李炳成突然間暴喝了一聲,打斷了田虎的話,下令拿下田虎一行。
田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對方應該是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身份,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于是也不敢猶豫,伸手從背後的衣下扥出了暗藏的短刀大喝了一聲︰「弟兄們快動手!」
他的話音剛落,其余跟著他登城的手下也都大吃一驚,趕緊紛紛從背後抽刀,要撲上去和官兵拼命。
何乃城上官兵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這邊一發動,圍上來的一批弓弩手便立即將弓弩對準了他們,紛紛開弓放箭,一時間箭矢橫飛,攢射入了田虎一行人的人群之中。
田虎他們上來的時候,為了隱藏身份,除了帶了一把短刀之外,根本不可能帶盾牌,也沒有可能披甲,雖然田虎和他的手下各個都很凶悍,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被官兵放箭攢射,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便當場紛紛中箭,痛罵著慘叫著撲倒在了地上。
可憐這田虎,跟著李自成南征北戰也有數年時間了,一身功夫相當不錯,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官兵的弓箭手早已盯住了他這個領頭的,集中朝著他放箭,他即便是生出三頭六臂,也擋不住這麼密集的箭雨,也只是稍作抵抗,打掉了兩支射向他的箭,全身上下瞬間便被射入了好幾支箭矢,踉蹌著單膝跪倒在了城牆上面。
「狗官!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老子要殺了你!」田虎破口大罵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撲向躲在人群後面的李炳成,但是他剛剛站起來,一群手持刀槍的官兵便蜂擁而上,將他們幾個殘存下來的人圍在了中間,刀槍齊舉,朝著他們殺了下來。
田虎根本沒有機會反抗,便被幾桿長槍同時刺入身體,將他扎了幾個對穿,猛的噴了一口血,身體便緩緩的軟了下去,手中短刀當啷一聲便掉在了地上,再看跟著他的人,這會兒也都紛紛被捅翻在了地上,包括那個冒充安撫官的人,也身中數箭,又被官兵一刀砍在了肩膀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自成率眾等在城外,期待著田虎能帶人控制住城門,但是當他們看到田虎一行人登城之後,城頭忽然一片大亂,接著便喊啥聲震天而起,一聲聲怒罵和慘叫聲傳到了城下。
李自成臉色一變,叫道︰「不好!咱們上狗官的當了!」
李自成的話音剛落,城上幾門火炮便突然噴出了一團團的烈焰,騰起了一片硝煙,滾滾炮聲頓時傳遍了四方,幾顆炮彈隨即便落入到了城外李自成部下的人群之中,頓時在人群中開出了數道血路,中彈之人的殘破的碎肉鮮血騰空而起,一塊塊血肉四處飛濺了出去。
緊接著一排排早已做好準備的官兵和鄉勇的弓弩手都站在了垛口處,紛紛搭箭開弦,朝著城下猛射了起來,還有火銃、鳥槍也同時開始鳴響,箭矢炮銃紛紛落入到城外的李自成部眾的人群之中,騰起一團團的血霧。
李自成和他的手下都猝不及防,立即便吃了大虧,瞬間便倒下了幾十個人,其余人等紛紛趕緊後撤,亂哄哄的被逐離了城牆,退到了城外數百步之外,而在城下卻丟下了幾十具尸體還有幾個傷員躺在血泊中大聲慘叫著。
再看城上不多時便豎起了幾十根長槍,每一根長槍的槍尖上都插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不是旁人,正是被李自成派去奪門的田虎等三十六人的人頭,而他們的無頭尸體則被官兵們抬起來,直接從城牆上丟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城牆下堅實的土地上。
「該死的狗官,居然使詐騙了咱們!傳令下去,給我強行攻城,拿下此城為田兄弟報仇雪恨!」李自成狼狽不堪的在李過等人的保護下退離了城牆,站在城外大聲喝令整隊,要強攻鳳翔縣城。
一時間鳳翔縣城北門外喊殺聲震天而起,炮銃聲也不停的響起,雙方展開了一場廝殺,義軍也紛紛取出了藏匿的弓弩炮銃,架起來對著城牆上開火起來,雙方一時間殺的是難解難分。
何乃李自成這次前來鳳翔縣城,本來做的打算是要騙開城門,然後奪下縣城,根本就沒有準備什麼攻城器械,所以即便是攻城,也只能臨時拼湊一些簡陋的器械,根本就佔不到半點的便宜。
即便李自成率領的部眾人多勢眾,但是這會兒官兵居高臨下,完全佔據著地利的優勢,李自成根本無法攻上城牆,倒是不多時便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義軍的士氣也頓時跌落下來許多,特別是剛剛入伙的一些新丁,根本不敢上前,李自成連續發動了三次強攻,卻全無效果,每一次都被城上嚴陣以待的官兵鄉勇們給打了回來,都未能貼上城牆的邊,不得不暫時退了下去。
不管李自成多麼生氣,但是這一次他們來鳳翔縣城的計劃都已經破產了,看著氣的暴跳如雷的李自成,隨軍前來的顧君恩緩緩的走到了李自成身邊,對李自成說道︰「將軍切莫因怒而失去冷靜了,顧某以為,眼下不可繼續強攻下去了,我等前來並未攜有攻城器械,而且大軍剛剛經歷車廂峽一敗,軍心不穩,如果繼續在此強攻下去,勢必會損失慘重,還望將軍三思而後行,切莫怒急失當!讓弟兄們再白白送死了!」
李自成這時候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怒的是這一次不但沒有能騙住對手,反倒上了對手的大當,好好的卻把田虎及三十幾個好手的人頭白白送給了官軍,所以剛才才失去了冷靜,下令強攻鳳翔縣城,這會兒當看到連續幾次強攻,都沒討得半點便宜,如此下去照顧君恩所說,只會白白的損兵折將,也不可能攻下鳳翔縣城。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李自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先生說的極是,如此下去確實也攻不下鳳翔縣城了!那麼以先生來看,我們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呢?」
顧君恩想了一下之後,對李自成說道︰「顧某這次隨將軍前來此地,沿途從新收的兵士那里听聞近來鳳翔府的汧陽縣一帶出了一路桿子,號稱刑天軍,甚是厲害,前段時間他們打下了鳳翔當地最大的一處豪紳的莊子,又連敗鳳翔府官軍兩陣,殺得鳳翔府官兵無力招架!
既然現在我軍缺糧,不妨可以前往汧陽縣,和那路刑天軍接觸一下,說不定能從他們那里獲取一些接濟!如果順利的話,以將軍和闖王的大名,說不定他們還會歸服將軍,即便他們不肯投入將軍帳下,料想以將軍和闖王的名頭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即便事情最差到他們不願接濟給我們一些糧秣,那麼以我們的兵力也大可掃蕩汧陽一帶的大戶,照樣可以獲取不少糧秣,以供我軍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