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不會範掌櫃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這件事應該不是他派人干的而且這麼做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這只是兄弟們猜測,王兄弟莫要生氣」肖天健也立即搖頭說道。~泡*()
听到肖天健這麼說,王承平立即對肖天健抱了抱拳,扭頭瞪了趙二驢一眼之後,坐回了他的位置上去。
「要不是範掌櫃派人做的,那又會是什麼人做的呢?這余家坳這麼小一個村子,會得罪什麼人,要把他們殺光呢?」趙二驢有點不服氣,接著對肖天健說道。
「這件事恐怕不簡單,現在我們誰也說不準,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干這件事的人對咱們不滿,同時還恨余家坳的人,李凌風就先想辦法,從誰最可能跟余家坳的村民有仇開始下手查,先看看余家坳那片地,以前是屬于誰家的,搞不好可能會有一定的關系不過我也不能確定,總之凌風這幾天就多費心先辦這件事」肖天健搖搖頭分析這件事的可能性,同時也又一次否定了趙二驢的想法。
李凌風起身接令,表示立即便開始帶人去查,一定不能讓做這件事的正主跑掉。
「就先這麼說閻重喜、趙二驢、李栓柱,你們先從各自手下抽出一些人手,安排他們分片在我們轄地幾處路口巡邏,對于想要來這里領取土地的流民,要妥善引領他們到安置點,同時要查一下其中有沒有細作,細心一點一旦再發現有人偷入咱們地盤使壞的話,也不要跟他們客氣,自己能解決的就當即解決了他們,不能自己解決的立即放煙召集附近的巡邏隊過來,一起動手,總之不能再在咱們地盤上出這種事了」肖天健看坐在這里商量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于是揮手吩咐他們開始行動。
王承平忽然站起來道︰「將軍,我們弟兄們眼下還沒事可作,這種巡邏的事情還是讓俺們干我們都是馬賊出身,騎著馬只要發現有人想要來咱們這兒禍害,絕對跑不了他們的老子倒要看看,是誰他娘的想扣屎盆子給範掌櫃」而他最後這句話明顯是針對趙二驢去的。~
肖天健看了一下王承平,倒是有些高興,因為王承平畢竟不是主動投靠的他,而是被他連誆帶騙,還有點威脅,才使得他們入伙跟他做事的,而這家伙這次能主動請纓,帶他的手下出去做事,某種程度上已經認可了他的身份,要做點什麼,所以他自然不會打擊王承平的積極性了。
于是他立即點頭道︰「王兄弟主動請戰,可喜呀這樣也好,有王兄弟和你手下的弟兄們出馬,這件事也就更穩妥一些,你們可以居中策應,一旦發現敵蹤,便立即出擊,這樣便多一些把握不過王兄弟可能還不熟悉咱們刑天軍的規矩,我們在當地是決不許擾民的」
王承平對肖天健哈哈一笑道︰「大當家還是對俺們這些人不太放心呀這個事大當家不必擔心,俺王承平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混賬東西,雖說以前俺殺人不少,但是對窮頭百姓俺也不是說殺就殺的
大……將軍也不必擔心,這一次俺出去,你大不了派個親兵跟著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俺照著咱們的規矩來,不犯將軍定的軍規就成了這將軍還有啥可不放心的呢?」
「好王兄弟果真是爽快人,就依你說的辦我給王兄弟身邊派個人,以免王兄弟你們弟兄們無意間犯了軍規,回頭大家難做鐵頭,帶周建過來,以後讓周建就跟著王兄弟辦事好了」肖天健也不跟王承平客氣,丑話說前面就不丑,大家什麼事情都擺在桌面上說,反倒更不容易引起誤會。
不多時跟著肖天健的那個親衛周建便走了進來,肖天健讓他免禮之後,指著王承平道︰「周建,認識一下王兄弟,你騎術也可以,以後就跟著王兄弟打仗的事情你不用管,全由王兄弟做主,你就幫著王兄弟的人熟悉咱們的軍規就成別做出過頭的事情就好」
周建馬上轉身對王承平施禮道︰「在下周建,以後還請王隊將多多指教」
王承平看了一下周建,知道周建乃是肖天健的心月復手下,于是也不怠慢他,一抱拳說道︰「哪里不敢當以後我王某還要多多仰仗周兄弟提醒,省的到時候犯了忌諱,惹得要讓將軍難做」
廳中諸將也都笑了起來,對這個王承平的印象也就更好了許多,像王承平這樣直來直去的爽快人,一起做事就是痛快,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也堪稱是個大丈夫了。
正月十三,一隊隊刑天軍的巡邏隊便出了蓮花寨,開始奔赴各處執行起他們的巡邏任務,而余家坳被血洗的消息,也被肖天健暫時按了下去,以免引起當地的百姓們恐慌。
而李凌風暗中帶上了一批新募的當地人手,也潛入到了陽城縣北部一帶,開始查訪這一次血洗余家坳的真凶,對于在這一帶行動,用從陝西那邊帶過來的斥候,顯然是不合適,一張嘴便會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所以為此肖天健特許李凌風在當地特招一批手下,暫時隸屬于斥候隊,歸李凌風調用,平日不多做訓練,主要讓他們充當細作使用。
這些新招之人,大多為本地農民,選的也都是腦子靈活沉穩之人,他們家中新獲刑天軍分給他們的田地,所以願意為刑天軍做事,而且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陽城人,對本地情況非常熟悉,在這一帶活動,不會招人注意,行事非常方便。
忙完這些事情之後,肖天健在蓮花寨又去查看了一下忠烈祠的事情,靳夫子從大年初一開始,便安排人手開始忙活這件事,忠烈祠選在了蓮花寨東面一塊空地上,佔地足有三畝多地,正中位置為忠烈祠的主殿,從大門進去之後,兩側是可以放置石碑用的長廊,而肖天健來觀看的時候,這里的地基已經完成,院牆以及屋牆已經開始在砌,所用磚瓦的都是從山下一處早先財主的家院中扒下來的上好的青磚,倒是進度不慢,靳夫子也很是盡心,天天沒事就來看著,督促干活的工匠們快一點。
看到肖天健來巡視,靳夫子趕緊過來招呼,肖天健轉了一圈之後,沒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于是便對靳夫子問道︰「以前我讓你好好收著的那兩樣東西怎麼樣了?」
靳夫子先是楞了一下,想了一陣之後便明白了肖天健所指的是什麼東西,趕緊說道︰「將軍放心,我看將軍對這兩樣東西很上心,不敢懈怠,專門用了個木櫃子把那種黃米給裝了起來,省的被老鼠給偷吃了
那種薯也按照將軍的吩咐,挖了個地窖專門收存了起來,隔兩天我便下去看看,都很好,沒受凍」
「那種東西不是叫黃米,而是叫玉米,那種薯叫紅薯,稱作地瓜也可以以後咱們不少的口糧恐怕都要靠這兩種東西給咱們提供了,可要精心一點另外前兩天我派人送回來一個老漢,還有他的孫子孫女,你也妥善安置一下,別讓他們受了委屈,老漢種田的經驗很豐富,是個寶,萬不可怠慢了他」肖天健對靳夫子吩咐道。
靳夫子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表示一定會上心的。
肖天健轉了一圈之後,便轉到了後營,遠遠的便听到了一片喊殺之聲,于是他微笑了一下,抬腿走入了一個單獨的院落之中。
迎面便看到了幾十個少年,正在一個教頭的督導下習武,別看這幫少年們年紀都不大,但是卻都很是認真,一個個如同小老虎一般在院子里面輾轉騰挪,習練著各種武藝,同時還有兩組人在組隊廝殺,槍來刀往殺得也是有模有樣。
一見到肖天健過來,那個教頭當即便叫道︰「全體立正,列隊」
少年們當即便收起了家伙,飛快的奔到了一起,迅速的排成了隊列,一個個都用熱切的目光注視著肖天健,並沒有因為肖天健的到來,便亂成一窩蜂,體現出了他們相當良好的紀律性。
「啟稟將軍,少年營正在練武請將軍訓示」那個教頭立即飛奔到肖天健的身前,對肖天健大聲稟報道。
「稍息這幫小家伙們這段時間怎麼樣?」肖天健掃視了一眼這幫少年們,對這個教頭問道。
「啟稟將軍,表現的都很好都很吃得了苦,就是晚上小動作太多了時不時的會闖禍」
「到底還是孩子,天性就是活潑一些,到不能約束他們太嚴了,只要沒有大錯,該讓他們玩兒的時候,還是要讓他們玩兒才行你不用這麼緊張,放松一點今天我只是隨便過來看看」肖天健背著手不緊不慢的走入了院子之中,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隊伍首部的劉耀本。
劉耀本略帶頑皮的對肖天健眨了眨眼,肖天健頓時便笑了起來。
揮手讓大家解散之後,肖天健和這幫小子們說笑了一陣,然後將劉耀本帶到了一旁,對他問道︰「耀本,我問你件事你這幫小弟兄之中,可有一些人不喜武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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