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是磨練一個人實力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一場暢快淋灕的生死大戰,不但可以積累寶貴的戰斗經驗,還可以在戰斗中找到到自己的不足之處以及找到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方法。
不僅如此,戰斗還能更好的磨練一個人的心智和手段。
一個戰斗狂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狂躁血腥之氣,可能都足以震懾的同級對手生出膽怯之意。
那一場戰斗,風揚的元力和元魂力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提升,但本身的戰斗力和氣勢卻是提升了不少。
一個人的戰斗力,並不完全是由元力,元魂力和功法,技法等因素組成,還有一定原因也在于每個人對于各種攻擊和危險的應變能力。假設能在對手的攻擊中瞬間找到其破綻所在,從而進行致命的反擊,這也屬于戰斗力的一種。而這便需要無數次戰斗才能磨練出來的意識。
嘗試到戰斗產生的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風揚發現自己內心深處似乎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了。似乎自己的血液中,本身就隱藏著一股暴動不安熱血和激情。
又或許,因為自己吸收了大量怨戾之氣的緣故,導致思想也被這些怨戾之氣給影響了。
距離那場戰斗已經過去兩天。
此時,方家大宅院。
身材魁梧雄壯的方霸天端坐在大堂的正上方,看著一字排開整齊擺放在大堂里六具尸體,神色陰沉的可怕。
陳火乃是方家佣兵團的一名實力派干將,六品武士,距離踏入一品武師也不過一步之遙。
甚至,陳火都隱約模到了一些武師的這道門檻。只要陳火踏入武師之境,那麼方家佣兵團的戰力便會大增。
畢竟,六品武士與一品武師雖然只是一級之差,但其實力卻是存在著天壤之別。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一名擁有品階不低武技的一品武師,足以同時對付三至五名普通的六品武士。
而這麼一名即將踏入武師之境的中流砥柱,方霸天準備重點培養的人,便這樣輕易的喪生了。
「真的是風揚干的?」在听了將尸體帶回來的佣兵小隊隊長李大力的復述,方霸天陰沉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幾個月前還只是元力六重左右的少年,幾個月後卻能殺死六品武士以及五名實力同樣不差的人,如此恐怖的修煉天賦,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站在一旁的方山和方芳也是一臉駭然和驚訝。
方山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幾個月前他在我手里都沒有還手之力,短短幾個月,怎麼可能殺死六品武士級別的陳隊長。」
方芳心中卻是驚嘆風揚的修煉速度和戰斗力。想起那個沉默寡言,整天只知道修煉的淡漠少年,方芳情竇初開的芳心卻是不禁砰然跳動了兩下。雖然家族死了一名高層人員,方芳心里反而有些竊喜。
「確實是他做的,據在場的人轉達,風揚還揚言讓族長您不要四處尋找他,日後他自然會來方家,把一切都十倍奉還回來。」將尸體帶回來的佣兵小隊隊長李大力斬釘截鐵的點頭說道。
「風揚,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方霸天神色猙獰的咆哮起來,瞪了站在一旁的方山一眼,要不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敗家子,又怎麼會鬧成這樣,損失了一個六品武士,可是讓方家傷了一些元氣。
後者感受到方霸天臉上的怒氣和渾身散發出來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心中有些悔意和心悸,不敢直視方霸天的雙眼。
「既然事以至此,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通知佣兵團所有人,前往小魔獸山魔尋找風揚。找到其蹤跡,格殺勿論,一定要將這個潛力巨大的潛在敵人扼殺在搖籃之中。另外,加緊追捕當日救走風揚的那個女孩,只要抓住她當籌碼,我不信風揚不現身。」沉吟了片刻,方霸天聲若驚雷的沉聲喝道,臉上的殺氣一閃即逝。無論如何,風揚這個潛在的危險都必須抹殺,即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追風箭」
一道身影彷如鬼魅一般從一個地方瞬間移動到十米開外,隨著身形的瞬間變換方位,一道白色的流光霎時間劃破長空,發出嗤嗤的破風聲。
只見一頭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二級火狼被這道白色流光透射過身體,帶出一道血箭,與白色流光交相輝映,頗為璀璨。
火狼那堪比一頭小牛般巨大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一雙赤紅血腥的雙眼瞪大著,像似冒著火焰一般,欲將風揚焚燒成灰燼……
在小魔獸山脈與一二級魔獸打了三天的交道,風揚經歷的戰斗也不下五次。不過一二級魔獸都是沒有任何智力的生物,與這類魔獸戰斗並沒有給風揚帶來多大的激情。
以風揚此時二品武者的實力,加上幾種強橫的高階武技帶來的恐怖殺傷力,殺一二級魔獸並不是太困難。
風揚拿出匕首干淨利落的將二級火狼的身體解剖開,並沒有找到期待已久的獸元丹。
自從殺死水生魔人品大爆發得到一顆獸元丹之後,風揚似乎就衰到了七舅老爺的二女乃女乃家。
連續奮戰三天,殺死一二級魔獸不下五頭,卻一顆獸元丹都沒有得到,這不由得讓風揚將自己前世的所作所為都想了一遍。
風揚的記憶中,前世除了六歲的時候用半包酸梅粉騙了隔壁王寡婦五歲女兒的初吻這事,也並沒有干什麼人神共憤傷天害理的事情。
「打一二級魔獸對現在的你而言已經沒有多大作用,食物干糧都用完了,還是先回清風鎮做點準備吧。而且,現在你的元魂力已經達到覺醒‘元魂’的程度。雖然覺醒‘元魂’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必要的措施防範還是得提前準備好。」燻月輕柔的像雨像霧又像風的聲音從玉石中悠悠的透了出來,讓人听到這種聲音都不禁會渾身舒暢,柔軟酥麻。
「連世上獨一無二又純美無比的魂精靈我都遇得到,還有什麼不可能?」風揚神色戲謔的調侃道。
「你個大笨蛋。」玉石中的燻月愣了愣,沒想到一向淡漠的風揚竟是突然調侃自己,燻月翻著白眼嗔道,然而臉上卻不禁飄起一絲紅暈,猶如爭奇斗艷的花兒,嬌艷中帶著柔媚,柔媚中又帶著含蓄。嗔怪的模樣動人無比,只是這一抹令人心醉神迷的嫣然,沒人有幸欣賞。
笑而不言,風揚往清風鎮的方向走去。
采兒曾經給他的易容是一次性的,遇水則化。早在湖中修煉時風揚就已經恢復了本來相貌,故而此時趕回清風鎮的路上,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謹慎無比。
「我們得準備什麼東西?」走在回清風鎮的路上,風揚一邊環視著四周的情況,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用水元素魔獸的獸皮加工一個帽子,我會將我一部分元魂力附在帽子上,水元素的柔和和治愈的效果可以起到很好的保護治愈效果!」燻月淡然說道。
「額,水元素魔獸的獸皮?」風揚嘴角微微揚了揚,笑著說道︰「水生魔的獸皮夠不夠?」
在水底洞府中,風揚曾將四級魔獸水生魔抽筋扒皮用一小部分做了一個拉力棒,此時玉石中還剩下不少。
「足夠了。」燻月道。
獨自行走在小魔獸山脈中,待看到清風鎮的輪廓時,已是月上樹梢時分。
皎潔璀璨的皓月在彷如懸掛在書上,撒下的星星點點的光芒給大地撲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猶如霧里看花一般有著一種柔和朦朧之美。
趁著天色暗淡,容易隱藏自己,風揚快步奔向清風鎮。
隨著夜幕漸漸落下,清風鎮終于迎來了短暫的靜怡,徐徐暖風輕輕拂過,讓人情不自禁的聯想到清風鎮紅樓的軟玉溫香。
在清風鎮找裁縫用水生魔的皮毛縫制了一幅帽子,風揚便打算去購置一些事物和日常用品,然後卻悲催的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沒錢了。
無論在哪個年代哪個世界,這都是一個非常嚴峻而且必須抱著嚴謹認真的態度去解決的重大問題。
天色已經完全暗淡,許多店鋪都已經關上大門,其老板或去紅樓抱著環肥燕瘦性感嬌艷的美娘子**,或摟著自家肥!臀水桶腰豬腰子臉的黃臉老婆激發一番先進生產力,構建和諧社會。
風揚無處可去,便打算找個僻靜的角落修煉元力,明早找點錢買好食物再做打算。
走過幾條寂靜的街道,風揚終于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此處位于鎮門口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四周都是一些破舊的房屋,在破舊房屋的檐下,倒也勉強可以將就修煉一晚。
「呼呼……」
就在風揚盤膝坐下時,突然感覺眼角的視線中快速掠過一道黑色的虛影,風揚陡然站起身朝前方看去,元魂力探出,頓時露出驚疑的神色︰「是她。」
沒有多想,風揚立即展開幻空躡影,瞬間從破屋的屋檐下出現在十米開外,將距離拉近些許,便展開身形迅疾朝那道黑色的虛影追擊過去。
對方身穿黑衣,彷如與茫茫黑夜融為一體,且速度極快。但在元魂力覆蓋之下,風揚還是能夠感應到前方那人飛奔的方向。
在距離逐漸被拉開時,風揚便施展出幻空躡影瞬間拉近十米距離。有混元草的支撐,風揚並不擔心元力不足的情況。
這樣一來,倒也堪堪跟上了前方那名黑衣人。
驀地,在風揚元魂力覆蓋的範圍之中,突兀的出現了另外幾人的氣息,而且這幾個人的氣息似乎都不弱。看這情況,那黑衣人似乎是在跟蹤這幾個人。
「她這麼晚跟著別人干嘛,而且,這似乎是去小魔獸山脈的方向啊。」跟在黑衣人身後再次從清風鎮的大門口出去時,風揚心里不禁暗自打起鼓來。
大晚上的穿著一套夜行衣跟蹤幾個男人去荒郊野外,這這似乎有點蹊蹺啊
額,好吧,不可否認,風揚的思想有些骯髒的成分。
連續飛奔了兩個小時,前方的幾人才相繼停了下來。幸虧風揚受到重力空間無情的摧殘和蹂躪,連續追趕兩個小時,體力才不至于透支。
當停下來時,風揚縱觀周圍的場景,此處似乎已經到了小魔獸山脈的中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