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帶幾個箭法好的人去客棧周圍的屋頂上隨時準備伏擊,沒有趕過來的人讓他們不用過來了,把城門給我把守好了,不要放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靜天站在客棧中發號施令,倒是有點指點江上的韻味。
事實上靜天原本就是一個心思比較慎密的人,任何事都想的比較周到,力圖做到萬無一失。
這是一個弓箭手必備的素質。但是一個人就算再怎麼算計,都不可能毫無遺漏。
百密也有一疏,而對于同樣聰明的對手,這一疏卻相當于否決了他之前所有的部署。
部署好一切,靜天便全神戒備起來,在掌櫃的帶路之下,走到風揚所入住的那個房間之外。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來我萬劍宗挑釁滋事,你便會無處藏身。」靜天嘴角撇出一抹笑意,旋即猛然飛出一腿,將上號的房門踹的四分五裂。
那客棧掌櫃看的一陣心驚肉跳,但更多的是肉疼。這麼一扇天字號房間的上好房門啊,就這麼被破壞了。可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身體和房門落得同樣的下場,客棧掌櫃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心里安慰,不就是一扇房門,老子有的是錢,不在乎。
房門被踹裂的那一刻,靜天嘴角的笑意逐漸在臉上凝固僵化,最後快速收斂起來,眼神中帶著些許驚愕的神色,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和狐疑,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馬腳,還是這個風揚原本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靜天也是個 脾氣,永不服輸的傲氣是他能被人尊稱為驚天箭的根源,牛脾氣一發起來就不可收拾,就算是十個赤身**的美女對他拋送秋天的菠菜也拉不回來。
他現在已經被激起了骨子里蘊藏的那股傲氣,見風揚這麼狡猾,讓自己好幾次撲空,更讓他堅定了抓住風揚的決心。
「你大爺的,不抓住你老子跟你姓靜。」靜天神色發狠。
他走進房間,模了模那張大床,枕頭和被窩里都沒有絲毫溫度,顯然他們並沒有上床睡覺。
恩,好吧,他承認自己的思想有點齷齪了,但他這麼想的本意只是想證明風揚並不是那種為了而會全然不顧自身處境的無恥之徒。
不過看到床上的床單有些褶皺,靜天又做出一個大膽且開放的猜測他們是坐在床上修煉的……….
好吧,他承認,自己又齷齪了,他認為自己只是在思考風揚和那個絕色美女到底是不是擁有‘采陰補陽陰陽調和愛你在心口難開男女雙修**,所以才會導致床單出現褶皺的情況。
但事實上以風揚那麼猛的少年,應該不至于只弄出這麼小的動靜,恐怕床不塌就算好的了。
靜天仔細回憶著風揚這兩天來的舉動,企圖從他的行為中猜測出風揚的企圖。
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仔細聯想了一下,最終靜天看著小七,問道︰「如果是你被逼到這種境地,爭取到短暫的時間,你會怎麼做?」
「我操,肯定是先和那女的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良宵苦短啊。」小七心潮澎湃的說道。
靜天色厲內斂的盯著小七…
「好吧,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月兌離你們的追蹤逃出萬劍宗的勢力範圍之內。」小七是個含蓄的人,被靜天那猶如鷹眼一般銳利的目光盯得全身發毛,訕笑道
「對,他做的這幾件事,無非就是要引開我們的注意力。」靜天陡然打了個響指,像似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迫切的說道︰「快,去驛站。」
「他們還敢通過驛站離開?」小七愕然。
「他已經很成功的引開了我們的注意力,不是嗎?」靜天似笑非笑的說道,旋即便一馬當先從窗口出飛身跳了下去,將一扇好好的窗戶給撞的稀巴爛。
那掌櫃老板現在已經在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老子有的是錢,一點都在乎。
風揚和夏穎此時已經坐在四級飛行魔獸上,他直接花大價錢將一頭四級魔獸給包了下來。
當然,風揚身上的金錢一直都處于貧困階段,所以錢自然是以往身為一品武皇的夏穎付的。
「沒想到那些家伙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時間提前了這麼多。」坐在已經飛離了常平鎮的飛行魔獸的後背上,迎著吹襲著臉頰的晨風,風揚擺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然而這樣,卻沒有對身體的劇痛有絲毫的減輕。
如果不能找個地方安心的治愈身體傷勢讓身體達到巔峰狀態,一直被這麼追殺下去,而燻月也沒有出手的打算,風揚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可他們還是沒有抓住你。」夏穎道。她實在不理解,當時風揚明明就在全神貫注的療傷狀態之中,竟然能及時察覺到危險轉而在他們做好部署之前離開客棧,這種警覺性未免太恐怖了,難道在療傷的時候,風揚依舊在時刻探測周圍的情況嗎?
「要盡快結束這件事了。」風揚道,是對夏穎說的,也是在給他自己下定一個目標。
看著駕駛飛行魔獸的青年,風揚問道︰「這位大哥,這附近都有些什麼城鎮?」
「飛行魔獸飛往的地方是清風鎮,周圍還有豪杰鎮,雷雨鎮,長溪鎮,流離鎮,從東山崗都可以過去。」
「去流離鎮往哪個方向?」風揚問。
「往東方向直走,翻過一座山脈就到了。」駕駛四級飛行魔獸的青年補充道︰「不過我們可不會飛往流離鎮,因為每頭飛行魔獸都是經過特別訓練有自己飛行的路線。」
「我明白,我們走過去,你繼續往前飛就可以了。」風揚道。說著,便摟著夏穎,施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