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風揚都有些措手不及。(請記住我們的p;武霸天的這次陰招不但過于突兀,而且度極快,加上他和風揚的距離又很近,如此多的因素含在其中,讓這一槍變得必中無疑……
風揚甚至于還沒有來得及施展空間武技幻空躡影,便已經被武霸天手中的血色長槍給刺透了身體。
血色長槍從風揚左胸口刺透了過去,那是心髒的位置,血色長槍的槍頭和一大截槍柄都從其後背透了出來。
風揚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張嘴噴了一口鮮血,他的強度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高度,而且因為覺醒了本元是盔甲,皮膚、脛骨中都充斥著雄渾的能量,導致防御更是恐怖,可是這一槍直接透過了風揚的身體,可想而終蘊含著何種恐怖的殺傷力,這柄槍也必然不是凡品。
「我承認你是很強,但是你卻太女敕了,在敵人還沒有死的情況下走到敵人身邊去耀武揚威,是很愚蠢的行為,在大陸上,尤其是仲裁教會這種需要和各種卑鄙陰險惡毒的殺人狂魔打交道需要遏制各大級勢力肆意妄為的組織,那就必須讓自己便的更加聰明,更加的不擇手段,否則只會被其他人玩的團團轉,如果你做不到,說明你真的不行,今天就算不死在這里,你也會死在其他地方。」武霸天全然沒有剛才那種淒涼悲壯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眉飛色舞。
蘇松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種比斗本來就是不可避免傷亡的,畢竟武神和武神之間的戰斗,任何一次攻擊都必須全力以赴,是不可能做到點到即止的。點到即止是弱者和弱者或是強者指點弱者才會有的情況。
還有一點,兵不厭詐,蘇松一直都覺得這句話有理,別管用什麼手段,最後的贏家才能受人敬仰尊重,失敗者則會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被人唾棄,然後漸漸遺忘……
風揚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可是恐怕所有人都要失算了,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沒有心髒的人還能像他這樣活蹦亂跳的。
他之所有會出現受到重傷的神色甚至于吐血,那是因為他心髒的位置是十條能量絲線相接的終點,形容了一個能量圓球,武霸天的一槍將這個能量圓球給捅爆了,導致能量在他體內四處亂竄,導致內傷。
風揚笑了,他真心笑了,詭異的笑容,看著武霸天,他突然說道︰「真心感謝你給我上了這麼一課,既然你都這麼教我了,我要是不學,豈不是朽木不可雕。」說著,風揚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邪魅,他突然往前一竄,讓長槍從他身體傳過去更多,他則竄到武霸天的身邊。
「拈花摧魂指。」
風揚心中爆喝一聲,右手兩指迅猛朝武霸天戳了過去。
武霸天根本就沒有想到風揚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而且他也實在搞不懂,這一槍正中心髒,為什麼他還這麼生猛,他身為四品武神,一槍直接摧毀一顆心髒的自信心還是有的,可是他現眼前的年輕人別說奄奄一息了,連虛都不虛。
距離近在咫尺,風揚的出手度又快如閃電,拈花摧魂指直接戳在武霸天的心口上,武霸天的元力護身罩開始就被破,沒有元力護身罩,拈花摧魂指攜帶的力量透進武霸天的體內,直接震毀了武霸天的心髒。
只見武霸天的胸口爆開,然後身體直接飄飛了老遠,最後飛離了演武閣,直直的摔了下去。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全部都不敢置信的盯著胸口上捅著一把血色長槍昂然挺立在仲裁教會最高層演武閣衣衫迎風招展的風揚,這家伙給人的感覺總結起來就是五個字騷包的傻逼。
被捅了一槍不趕快把槍拔出來找個人治療,還吹著風,這麼消瘦也不怕被吹走了,他怎麼就不迎風尿尿,淋下面的人一臉呢。
風揚並不是迎風而立,只是剛才收到沖擊的本元戰甲快修復了一番,這才沒有亂動。修復好了後,風揚的神情也恢復如初,他隨手將插在心口上的槍給抽了出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盯著無數道鄙視和詫異的目光中,將武霸天的成名武器給沒收了,連拔出槍自己身體前後飆血都不管不顧,實在有夠財迷的。
「這體質,我知道為什麼他那麼關照你了。」武霸天不擇手段,蘇松沒有太大的反應,風揚獲勝,蘇松同樣表現的很淡然,只是突然之間明白了教皇為什麼會特意關照這個風揚了,而且他也感到有點震驚,甚至都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努力了大半輩子才爬到這個位置,憑啥他一出生就擁有幾項得天獨厚的優勢,直接就一步登天了。
當然蘇松也只是隨便想想,倒也不會真的去羨慕嫉妒恨。
「關鍵還是感情深。」風揚笑了笑,一邊給自己止了血,他覺著任由前胸後背這麼飆血也不是個辦法,他沒了心髒可以活,但是沒了血可就真交代了。
「什麼感情?」蘇松倒是有點好奇了。
「我說我是他私生子,你信嗎?」風揚認真的盯著蘇松。
蘇松搖了搖頭︰「不信。」
「就知道你不會信,我胡扯的。」風揚咧嘴笑著。
「你挺狠的,把人都打飛下去了。」蘇松也露出微笑,話雖這麼說,卻沒有表現出真的覺得風揚狠的意思。
「殺人不過手起刀落的事情,沒什麼狠不狠的。」風揚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別說你沒殺過人。」
「還真沒有。」蘇松道︰「我要誰死不用自己動手,大陸上還真沒幾個需要我出手去殺的人,需要我出手,那我也不會去殺,大家彼此牽制。」
風揚倒也覺得他說的有理,仲裁教會總教的教主,自身實力達到五品武神,除了幾個級大勢力的腦還有三大武聖,還真沒有人需要蘇松出手的,何況那幾個老家伙都知道現在的形勢,就算有利益的糾紛,一般也不會鬧的翻臉大打出手,他們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位置本來就小,要是鬧起來,估計都得掉下去。
「走,還得下去找武霸天。」蘇松說。
風揚疑惑︰「還找他干嘛?」
「至尊級教頭的徽章就只有一塊,在他身上。」蘇松無奈的搖了搖頭。
風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兩人便直接從頂端飛了下去。
此時武霸天已經嗝屁了,從百丈高的地方掉在地上,大陸至今還沒有研出計算這種撞擊產生的沖擊力有多大,但是從已經摔的粉身碎骨的身體來看,沖擊力不比武神強者的攻擊低。
仲裁教會的很多人都出來圍著武霸天看,所幸武霸天不是臉先著地,倒也還看得出來一點面貌,不過整個後腦卻是被摔的粉碎了,就好像腦袋被削了一半一樣,相當嚇人,不少仲裁教會的女侍者都嚇的別過頭不敢看,但是又耐不住好奇,然後又看,看了幾眼又嚇的轉過頭,就這樣周而復始的,也將武霸天的慘狀給看光了。
蘇松直接讓一名獵頭人將武霸天身上的至尊級教頭徽章給取了下來,然後指著風揚,對那獵頭人說︰「給他,以後他就是新一任的至尊級教頭。」
這里有不少方才在一層大廳的人,都見過了風揚,尤其是開始認為風揚是來故意裝逼妞的年輕女子,嘴巴都可以同時塞進兩條男性生殖器官還不覺得擁擠。
開始和風揚打架的那幾個獵頭人現在都沉默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灰暗的人生。
「恭喜你了,風教頭。」蘇松笑著說。
「教主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你應該知道我要這個教頭之位是干什麼用的。」風揚向來都這麼坦率,他知道很多事都是瞞不了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的。
「以後你每個月的俸祿可以憑借至尊級教頭的徽章在任何地方的仲裁教會領取。」
「看來以後不出去獵殺魔獸也不愁吃穿了。」風揚打趣的笑道。
接下來,蘇松又給風揚介紹了一番仲裁教會其他幾名獵頭,這幾個教頭現在都是風揚手底下的兵,能過把四品武神武霸天從仲裁教會頂層打下來的人,他們也是相當敬佩,甚至于有點敬畏的,畢竟武霸天和風揚戰斗的情況,這些大人物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們雖然沒有表現出阿諛奉承的意思,但是對風揚倒也還算是客客氣氣,有說有笑的,這要是放在以前,估計連鳥都不會鳥一下。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那些教頭和過來討好的獵頭人離開之後,蘇松隨口問道。
「看來教主是打算安排屬下的人生嗎?」風揚帶著開玩笑的口吻笑了笑。
「落日城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修煉資源多,強者多,適合你留下來展,說不定以後整個仲裁教會都會是你的,我的教主之位恐怕遲早是要退位讓賢的。」蘇松的神色看上去很友好,說的也很真誠。
但是風揚卻還是不得不留一個心眼,他十五歲因為天真無知遭家族追殺,之後又不斷經歷著不同的磨難,見識著形形色色的人心險惡,這個世界,很多都是假的,愛情有假的,親情又假的,友情又假的,總之一切感情都可能是假的,在很多人眼中,地位利益權利這些東西才是永恆的真。
風揚不會傻傻的去跟一個才相處不到幾個小時的人去掏心挖肺,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蘇松會這樣說,或許是別有用意。
「也許他只是想以這種看似友好和善的方式套我的話,如果我沒有戒備之心,直接跟他說會留在落日城展,或許有朝一日他就會在背後捅我一刀,把我直接從雲端推下去摔個粉身碎骨,畢竟是教皇安排我來任命至尊級教頭的,沒有威脅到他教主的位置,也許一切都會相安無事,可是一旦連他教主的位置都產生了威脅,想必到時候他會在暗地里做些手腳。一個久居高位多年的人物,是不可能讓一個年輕人威脅自己地位的」
風揚心里暗笑,便故作輕松的笑道︰「落日城是個龍潭虎穴,不適合我這種人,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我的兄弟們都在小城市落腳,他們是我的跟,是我的命,我得和他們在一起,其他的對于我而言都無所謂。」
「有情有義是優點,也是致命的缺點,在這個人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世界,不狠點是不行的,我已經老了,再這樣繼續折騰下來也挺沒意思的,而且比狠,比冷酷,也實在比不過你們年輕人,我妻兒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我哪天就回不來了,我老早就有了隱退的想法,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接班人,你就沒想過要當教主嗎?」蘇松嘆息了幾聲,頗有幾分蒼涼的味道。
「沒想那麼多,只想快些離開落日城,也好見見我那些兄弟姐妹,情同手足,結拜過的,半年沒見了。」
在蘇松嘆息的那麼一瞬間,風揚的內心都動搖了一下,他甚至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蘇松看上去就像似一個歷經滄桑的男人真的是想告老還鄉陪伴妻兒。
但是很快風揚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說的沒錯,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或許這一刻他這麼說,也許當我威脅到他的利益時,他便會第一個宰了我,不能輕信任何人,也或許,他真的是看淡了名利,不想再理會這些喧嘩紛亂需要精力去折騰的破事兒。
「什麼時候走?」蘇松嘆了口氣,便換了個話題。
「處理完一些事情,就這兩天。」風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