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機會,呂小毛把完全失去作戰能力的小虎扔到洞穴里,如煙等人,逐一的從中爬出去來,準備迎戰頭頂上根本看不到模樣的魔獸大鳥。慘叫聲,逐漸變成了異常憤怒的鳴叫,聲音也時高時低,看樣子,它隨時都可能撲下來。呂小毛有些緊張的抓著兩把小飛刀,仰頭仰望。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選擇這種小東西當成武器,是多麼的令人惱火。
大家圍成了一個圈,注意力都放在虛空當中,隨著聲音遠近起伏,而判斷有可能出手的位置。他們對這個小虎都沒辦法的大家伙,嚴重的信心不足。卻又不能齊心協力的準備迎戰,一旦大家分頭行事,失敗的可能性會更大。就在頭頂上的鳴叫,越累越暴躁,隨時可能沖下來的時候。在帝都最中心的位置,再次傳來一聲沉悶的吼叫,雄渾而又綿長。或許是因為受到這種聲音的刺激,上面盤旋著,還在尋找戰機的大鳥,在應和著叫了一聲之後,突然撲了下來。
本來,這不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是,這種沒有任何征兆的下撲,卻給下面的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呂小毛最少有七把飛刀激射而出,其他人也原地縱身而起,形成一個盛開的花朵一樣,然後,從四面八方包圍過去。如此一來,呂小毛就成了吸引對方的肉餡。而從天空中壓下來的強大氣息,鎖定的,也正是他。
在躲閃開,就會危及到其他人安全的情況下,呂小毛從心底爆發出一種豪勇,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匠神冊中出現過的場景。雙手的五指間統統夾上一直小飛刀,利用全部的心神,感應著頭頂上的氣息變化,在所有人都進入到攻擊位置之後,呂小毛突然雙手同時甩出,十把飛刀,以一種令人目眩的線路,從各個方向激射而出,目標正是那團強大氣息下壓的中心點。這就是當初呂小毛自己悟出來的某種斗技的雛形,只可惜,現在因為本身的能力實在有限,也只能畫只虎皮出來而來。
隨著名劍等人的攻擊,砸在那只大鳥的羽毛上,沉悶的響動,和巨大的反震力,迫使他們從虛空中跌落,與此同時,所有人就不得不想現在呂小毛的處境了。果然,大鳥像是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任由眾多的武器砸了一遍,繼續下撲,尖尖的嘴巴,直接啄向呂小毛的頭頂。而小飛刀的下場,和之前的攻擊沒有任何的區別,踫觸到鋼鐵一樣的羽毛,被直接磕飛。
在萬般危機的情況下,呂小毛手指間出現那把無堅不摧的劍鋒殘片,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只大鳥的尖嘴,急速接近自己的頭頂。眼看著殞命的瞬間,他的手掌完全沒有章法,本能的向上揮了過去。只听一聲一樣的慘叫聲,傳來之後,大鳥的尖嘴從中間斷裂,鮮血噴涌而出。它慘叫著再次飛上虛空,消失在夜幕當中。而掉落下來的那一半尖嘴,在呂小毛躲避不及的情況下,戳在他的肩膀上,劇痛隨之傳來。
眼看著他就這樣暈倒在地,摔落在地面上的如煙和蕭燕等人,同時撲了上來。胡亂的扶起身,兩個人在呂小毛的肩膀上,並沒有找到任何的傷口,解開大袍,竟然在他的中衣里面,還裹著一身金屬戰甲,很奇怪的樣式,模著是金屬,看著卻很像是意見貼身的小衣。不管怎麼樣吧,總之這個東西,真的救了他一命,並沒有真正的傷著皮肉。
兩個人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看見名劍兄妹倆,像是虛月兌一樣坐在地上,名劍拍著自己的胸口,低聲叫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不管怎麼樣吧,頭頂上那個受到重創的大鳥,一路慘叫著飛遠了,估計是沒有膽子再回來找事。如煙和蕭燕拖著他回到地下小空間里,名劍隨後也跳了下來。如煙是回來最晚的,手上卻抓著呂小毛射出去的全部飛刀。這個小丫頭,倒是十分的有心,竟然連這些東西,也沒有舍棄。
大家擠坐在一起,兩個受傷的,一個月兌力的,這一戰可真是丟盡了臉面。至于這里的原主人們,此時正在深挖洞。大家都在為活命戰斗,他們也是責無旁貸。過了一小會,呂小毛依靠生命氣息的注入,快速的醒轉過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道︰「萬幸、萬幸……這要是被它啄到了,恐怕徹底死翹翹了。」
他嘿嘿的笑了一陣,轉而道︰「妮妮呢?你腿上的繩子不能扎得太久,止血了就趕緊解下來,否則,整條腿就廢了!」
妮妮在一旁平淡的道︰「你還是顧著自己的生死吧,我沒事,繩子已經解下來了。」
呂小毛恢復的奇快無比,現在又變得生龍活虎,像是個老太太,張羅著道︰「不說廢話了,誰有刀傷藥,趕緊拿出來,必要的時候,還得縫兩針,不然傷就不容易愈合了。」
看他的樣子,倒是很像是一個大夫。不管怎麼樣吧,總算是恢復過來了。悠然把小飛刀擺在呂小毛的身前,隨後,從乾坤袋里模出一個乳白色的小藥瓶,塞到他的手上,道︰「這是我們家最好的外傷藥,你去試試。」
呂小毛點亮一個小火把,交到如煙的手上,隨後,來到妮妮的身前,看著被鮮血濕透的長褲,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願意,伸手撕開褲管,把破碎的戰甲,利用劍鋒殘片割下去一截,看著被鳥爪子抓得爛糟糟的傷口,使勁咽了一口吐沫,道︰「這個……恐怕沒辦法縫合,反正,我是沒辦法,好在傷口都不是很深,直接灑上藥,在包扎起來,看你身體的愈合能力了。」
說著,從乾坤袋里弄出之前蕭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酒精,警告道︰「應該會很疼,你自己有點準備,那個鳥爪子恐怕髒得很,只能這樣了。」
還沒等妮妮做出反應,他把手里的酒壺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