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邊的人都來支持自己那個長頭的男孩顯得更囂張了。他指著下面背對著眾人沉默不語的奎琳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听我父親說過!在十年前的叛變之中魯尼答家族好像也牽扯進叛變之中。雖然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你們家族參與了叛變因而保住了你們的爵位沒有撤銷但你們的家族也因此一落千丈失去了土地和金錢來源吧?這樣一個沒落貴族的女人怎麼可以來教我們這些精英?我們要求換……」
咻——
「老師!………………!!!」
話音落下隨著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他的那一頭頭。沒有一個人看見更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等到所有人都注意到的時候就只看到奎琳那揚起的左手和插在男孩背後椅子上的一把飛刀。
漂亮的頭嘩嘩落下那男孩的面色漸漸蒼白雙腳慢慢出顫抖。最後他噗通一聲重新坐回位置上臉頰上掠過的冰冷讓他忍不住尿了出來。
「以為我是文藝系出身就小看我了嗎?」
揚起的手慢慢張開。輕輕一拉那把插進椅背的飛刀就在一根細線的牽引下拔出重新回到了奎琳的手心之中。
「你們這些小鬼現在給我好好的听清楚了!」
奎琳轉過身那張原本充滿哈欠和睡意的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張繃緊嚴肅看起來可怕的如同惡鬼一般的眼神……
「你們認為這里是皇家學院嗎?但恐怕有一件事你們還不太清楚那就是這所學校的真正名字!神聖恩寵皇家‘軍事’學院才是這座學校創辦之初的名字!在這里我是你們的長官而你們就是我的士兵!我可以盡情的打罵你們覺得不爽就可以扣除你們的學分!如果你們既不服從我也不想受到懲罰的話可以。就是離開這所學院!順便告訴你們皇家學院每年都會開除好幾個學生其中不乏有天份的。但因為不服從長官任意為之想怎樣就怎樣這樣的士兵與其讓他畢業之後去禍害國家不如趁早開掉的好。你們听明白了沒有!!!」
「鬼女王之稱名副其實!」
暗滅暗暗的贊嘆了一聲說實在的就連白痴也被奎琳如此快的轉變給嚇了一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文藝系的確是四大科系中最不重視武斗的系別。但這並不代表里面沒有懂得戰斗的人員。身為軍事學院怎麼可能真的只招收一些只懂得擺弄文字與圖畫的書記員呢?
接下來的教學任務就變得十分簡單了一把飛刀讓所有的學生全都乖乖的坐回座位開始考試。而在擺平身後那些學生之後奎琳再次露出剛才的微笑用粉筆在黑板上書寫著教導起白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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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白痴每天戴著枷鎖連續工作十二小時還要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去上課擔當助手並且報酬只有一些食物的生活是否滿意的話他會怎麼回答?
很滿意。
比起以前必須出生入死在冰雪中凍得嘴唇開裂還不一定有食物的生活這里簡直就像是天國一般的舒服。
新學期開始了剛開始白痴還會因為手腳上的枷鎖而難以移動生活過的稍微辛苦一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行動也漸漸變得方便起來。手腳打開也不再那麼困難沉重的手銬腳鐐除了稍稍限制住他的快移動之外到是不再對他的自由造成什麼妨礙。
另一方面不知是室外教學的老師實在是太少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幾乎每次白痴按照坎帕校長給的地點前去都會恰好踫到奎琳負責教學。老實講她的教學風格實在是只能用粗暴來形容上課時一不順心手中的飛刀就會莫名其妙的插在某個人的耳朵旁嚇得那名學生屁滾尿流。而且上課時總是哈欠不斷有時候鈴聲響了都不見她走進來可下課鈴一響跑得比學生都快。
不過說是這麼說奎琳的教學內容還是很有一手的。听她上課時和學生的交談似乎早從十六歲開始她就擔任工讀生負責新學生的教學。照理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很聰明吧?但是每當有學生想要套近乎說她聰明就會被她笑著擺手說自己不行還有比自己更優秀的人。而當大家問起那個人是誰的時候這位老師就會一臉苦笑的說是「自己家那個小的」。
金秋十月還略帶暖意的風帶著清新的麥香吹進露天教室更帶來一陣酣睡。
又是一趟考試奎琳在把考卷分給學生們之後就拉出自己帶來的椅子趴在講台上呼呼睡了起來。沒人知道她究竟為什麼總是會那麼疲倦不過這樣的「監考」到底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白痴靠在黑板的角落懷中已經九個月大的面包也在微風吹拂下睡著。他的手中捧著一本書當他掃視完這本書並將它放下之後閉上雙眼……
睜開。
關于第一劍的殤的所有圖案和文字已經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哼看得懂嗎?」
暗滅的語氣很不舒服並且充滿了冷嘲熱諷。
白痴將那些圖一副一副的看過去掃視完一遍之後他將「殤」之劍所有的變招和變通步伐全都收回只留下最基本的正規出劍方法和解說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小泥人的動作他已經看了不下千萬遍並且也曾經嘗試過照著樣子擊出暗滅效果卻總是不夠理想。現在白痴再次用慢鏡頭看完小泥人的動作後視線終于轉向旁邊的注解試圖從文字中尋求答案。
「…………………………」
「喂看得懂還是看不懂啊?你腦子里面的東西我看不到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解說了。」
「………………不是……太明白。」
「有趣。怎麼說?」
「‘劍刺出的那一刻並不是結果造成的那一刻。全身放松讓心靈保持絕對的清明不帶任何的保留’。就這些。」
暗滅偷偷睜開眼楮的一條細線冷笑道︰「哦?那還真是有趣。這道理還真是淺顯啊簡單到讓人想笑的地步。怎麼?後面還有別的嗎?就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白痴緩緩地搖了搖頭在他的眼前那些文字的後面再次浮現出一些文字說道︰「有是有但看起來是剛才那段文字的注解。而且看不懂。」
血色的瞳孔微微轉動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練了。如果練得錯誤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不如再等一段時間等到你完全知道這些文字再說什麼的時候再來練這鬼東西吧。」
白痴低下頭望著那只血瞳。看著它他也想起了當日在那座洞窟內那位傳授自己這套劍法的少女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你也許並不知道纏在你手上的那把劍到底是什麼來歷在今後的人生中恐怕你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它的言語與力量所迷惑。我要教你怎麼控制它並且告訴你如何將它的力量引出成為你自己的東西!」
剎那間白痴站了起來。一個翻手暗滅已經緊握在他的手中。此刻學生們正在交頭接耳的作弊奎琳則是趴著睡覺沒有一個人注意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右腳微微向前踏出一步將自己的肩膀與視線對齊擺出和小泥人一模一樣的預備動作……
刺出的那一刻……並不是結果造成的那一刻……?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算了先擱下後面說要讓心保持冷靜並且出劍之時絕對不帶任何的保留……好先試試看吧。
血瞳睜開它也許知道了白痴想要做什麼。紅色的光芒在剎那間倒映著他的臉頰!白痴閉上眼楮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然後在腦海內再次重播小泥人的動作。最後他想象自己面前出現一頭飛撲過來的惡犬……
提步……
出劍!
……
…………
………………
一劍結束白痴握著暗滅的右手縮到身後匕重新插進了鎖鏈之中。他喘著氣胸口不斷的起伏。僅僅只是一劍而已就讓他顯得疲憊萬分好像進行了百米沖刺一般。
教室內鴉雀無聲那些忙于作弊的孩子和呼呼大睡的奎琳都沒有注意到剛才的那一幕。那麼白痴對自己的這一劍滿意嗎?他是不是已經模到了這一劍的真諦將六劍中的第一劍學會了呢?
「呼……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和凝聚的瞳孔充分說明了……他沒有成功。
這種感覺很怪異他自認為無論是步伐和動作都已經和小泥人一模一樣了而且他也將小泥人的度調慢和自己的動作同。可為什麼當匕刺到一半的時候自己會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而原本應該同進行的刺擊最後小泥人會先收劍而自己的手臂卻還沒來得及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