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
「不不不算我沒說!所以呢?你對那位‘公主’的印象如何?」
白痴咬了咬牙手指略微抖。他曾經親眼見過兩個貴族為了一個「公主」而大打出手究其原因只不過是那個「公主」少陪了其中一人十五分鐘。在兩人打斗的過程中那名「公主」更是巧舌如簧裝可憐裝柔弱硬是讓這兩個人從普通的拳腳相加變成了用兵器互博最後同時死于對方的劍下。
如果說事情只到這里的話白痴還不會有多害怕。可在那兩個人死了之後那位「公主」轉身就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並且從對方的手中取過一些類似「報酬」的錢。那個人摟著那位「公主」笑著進入房間內翻雲覆雨如果說事情依舊是在這種情況下結束的話那白痴也只是多加小心。
但是……
在白痴模到那家旅館內想要偷一點食物的時候卻看到那位「公主」滿面春色的從房間內走出。她的手上拿著原本屬于那個男人的皮夾里面塞滿了魔晶卡而從「公主」臉上的表情來看她絕對知道密碼。
再看看房間里那個時候的白痴終于領略到了什麼才叫做女人什麼才叫做「公主」。那個被毒藥毒死的人的那張扭曲的臉也永遠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公主’……是一種最危險的人。」白痴的手指不停的模索著暗滅的劍柄咬著牙聲音有些顫抖「她們陰險狡詐可以在你最不設防的時候捅你一刀。和普通妓女一樣她們也拿自己的身體做買賣。但能夠買到她們的身體往往會付出比普通妓女貴上百倍千倍的代價。有時候她們甚至能夠在你最快樂的時候奪走你的性命。‘公主’的可怕……比起暴風雪和饑餓來的更可怕……」
血瞳微微睜開那只眼楮懷著看笑話的色彩盯著白痴那張緊張的臉它嘿嘿冷笑了一聲︰「哦?對你來說那個坐在馬車里的人比餓肚子還要可怕嗎?」
白痴想了想後終于十分認真的回答道︰「與其和‘公主’扯上關系我情願餓肚子。」
「哈哈哈有趣。不過可惜啊!你的確不想和‘公主’扯上關系但命中注定這個關系你似乎早就扯上了。來看吧。那位‘公主’下來了你的命運也來了!」
馬車的車門打開在溫暖的陽光下先出現的是一只手。
那是一只孩子的手可看到這只手卻讓白痴心里的不祥預感再次應驗!他的心顫抖著隨著馬車內的那位「公主」緩緩出來之後這種心悸的感覺終于充盈了他的全身。
「坎帕爺爺您好。」
美麗的公主向著坎帕校長緩緩欠了欠身她的笑容十分的清朗。可看著這抹笑容听著這熟悉的聲音……
白痴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到頭了。
公主今年十歲沒有錯她的確是白痴在賽納格拐掉的那個女孩。此時此刻她的身上穿著一套瓖滿蕾絲邊裙子被支撐撐起的寬大公主裙。頭上戴著一頂小小的水晶冠的她在坎帕校長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儀態顯得分外的端莊而大方。四周的學生們中不乏從未見過公主的人當看到那位小公主拉起裙擺向著眾人緩緩施了一個淑女禮並且露出毫無心機的微笑之時……
不得不說這讓許多學生的心里立刻揚起了「騎士」的尊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孩子已經在心底默默誓一定要成為帝國的騎士保護這位美麗的小公主了。
「公主殿下很榮幸能夠見到您。」
眾人在那個叫胡桃的小公主的允許下終于全部起身。這時一名十二歲的武斗系學生款款走上前單膝跪在胡桃的面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聖夜祭晚會上大出風頭如今頗有獨領風騷之感的戴勞•古德塞。
「您是……?」
出于禮儀胡桃一手拉起裙邊施禮。她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左手伸向前戴勞也不含糊單膝跪在公主面前捧著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雖然他只有十二歲但這些動作做起來卻是絲毫都不含糊頗有些男子漢的優雅與風度。
「我是您忠實的僕人公爵普卡洛斯•古德塞的長子戴勞•古德塞。我願意為您的美麗獻上我畢生的所有。」
「哦原來您就是那位以一人之力就驅除反賊崔特的古德塞先生。很高興見到您認識您也是我的榮幸。我為我的國家出了一位像您這樣滿懷正義之心的人所感動。」
胡桃笑了她同時回應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按照禮儀她挽住這位少年英雄的手臂充分展示出一位淑女所應該表現出的所有。在周圍人的眼楮里眼前的組合實在是異常的般配。
年輕的公主有年輕一輩中最強的人來守護。
還有比這更讓人感到欣慰的事情嗎?
在一片歡呼聲中胡桃小公主挽著戴勞的胳膊在同時吹響的鼓樂聲中進入了教學大樓。坎帕校長也隨著走了進去接下來有太多的事情要辦這已經是皇室的第三位成員進入這座學院學習。同時也是正統皇室的最後一位。要想讓這位公主在這座學校內平平安安的享受美好的學員生活可是需要做大準備的呢~~~!
公主離開人群也接連開始散去。學生們高聲談論著公主進入這座學校將會帶來一些怎樣讓人心動的變化每個人都雀躍不已。尤其是一些邊境地區的貴族子弟如果不是考上這所學校的話恐怕他們這輩子都無法親近皇室。一些有心計的人已經開始計算在接下來的同校生活中該怎麼討好這位公主為自己的將來開路了。
人群散了。白痴也拉著面包匆匆離開了這里回到自己的那間小木屋。他的步伐很快小面包剛剛才學會走壓根就趕不上他的度。白痴見小丫頭走不了立刻將她抱起迅回到房子里關上門插上門閂。
自始至終暗滅始終被他握在手心里。那漆黑色的刃口吞噬著陽光似乎隨時準備切開肌肉飽飲鮮血。
「看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緊張。」暗滅冷笑了一聲。
白痴透過窗朝外看了看。確認沒有任何人朝房子走來之後他才將暗滅收回鎖鏈內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你曾經拐過她一次論智力那丫頭根本不如你。論力量你有我在。你怕她做什麼?」
「………………你根本就不知道‘公主’的可怕所以才敢這麼說。」
「…………嘁隨你了。那麼現在嘛……呵呵你打算怎麼辦?」
白痴低著頭開始思考他看著小面包這個丫頭此刻正坐在地上抬著頭也盯著自己。在思索片刻之後白痴再次一甩手拔出暗滅。
「殺了她。」
「哦?」
「如果可以的話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只要她死了就沒有人會知道我曾經得罪過她。不過我必須在十分小心謹慎的情況下殺了她才行。另外還要事先做好月兌罪的掩飾……」
一想到這里白痴立刻開始在腦中構思起以往在賽納格曾經看到過的各種罪惡勾當。那些殺人犯是怎麼殺人的又是怎麼替自己掩飾的。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麼他要殺的是「公主」。而且還是成功混入皇室的「公主」!從她身邊有那麼多的騎士包圍就可以想象出殺她究竟有多麼困難。先不說是否能夠成功殺了她哪怕是被人現她的尸體也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
對分尸。
殺了她之後再把她的尸體切開。那個女人現在只有十歲身子不算太大。把她分尸之後再一點點的帶出城扔到外面的沙漠里面。風沙一吹肉爛掉就不會有人知道那具尸體是她的了。
未來的路該怎麼走白痴已經想明白。他甚至已經想好要用什麼方法把那些零碎的肢體在不被人懷疑的情況下運出城。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有一個大前提需要克服。
「那麼你要怎麼殺了那位公主呢?」
暗滅的聲音充滿期盼看來它也很希望白痴能夠動手。不過在仔仔細細的思考了半個小時之後白痴終于還是將暗滅重新插入鎖鏈之中。
「我殺不了她。」
「哦?為什麼?」
「我無法接近她。不更準確地說我無法在不被任何人看到的情況下接近她。」
「那麼你就坐以待斃嗎?」
「也不是。到現在為止那個女人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才進入這所學校的我不知道。如果說她不是為了來殺我而是有別的目的的話那我這里應該和她構不成交集。她上她的課我掃我的地。以她‘公主’的身份走到哪里應該都帶著許多的保鏢要避開她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