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你——!!!」
被雲層遮擋的陽光再次從雲後漏出斑駁的陽光照射在杜蘭樹的女敕芽之上。胡桃終于看清了壓著自己的人是誰這個曾經帶給她莫大羞辱的人這個曾經讓身為公主的她第一次嘗到完全痛恨一個人心情的人……
「你!把我……把我用五十蘇拉賣掉的人!!!」
白痴壓著胡桃冰冷的雙眼緊緊盯著這頭被自己控制住的獵物。好了現在自己的匕就抵在她的咽喉上接下去要怎麼做呢?
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這個女人識破了。不也許應該認為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存在而接近這里的吧?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斷定我在這里打算確認完畢之後就派人把我殺掉。以她和皇室的關系即使公然的把我殺了也不必需要掩飾什麼。
好殘忍的女人。
白痴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刀刃已經緊緊的貼在了胡桃的喉嚨上。胡桃嗚嗚的張著嘴肌膚上的觸感讓她再也不敢開口。她只能看著眼前那張臉漸漸變得充滿殺意眼神里面透出的光芒越來越冰冷讓她如同墮入冰窟。
「嗚……嗚嗚……」
胡桃開始嗚咽了她憋紅著臉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她可能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地再次受到這個人的威脅。全身受制的她只能等著等待自己的結局來臨……
「殺掉吧。」
在漫長的等待之後白痴的嘴里終于冒出這麼一個詞讓胡桃陷入深深恐懼的詞。
「嘿嘿嘿真是明智的判斷啊!來快點殺掉吧!這個小姑娘自己太過大意不過這種大意卻讓你有機可乘!快點把我的刀刃在她那雪白的肌膚上切下去吧。我都等不及看這個小丫頭的血從那雪白的脖子內射出來的景象了!」
胡桃當然听不見暗滅的言她也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正睜著一只血瞳靈動的轉著。不過有件事她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冷酷到無比的大壞蛋!他如果說要殺掉自己是絕對會言出必行的!
白痴點了點頭手上的力量開始加勁。感受到疼痛胡桃終于忍不住豆大的淚水從眼眶內流了出來。
哭?哭有用嗎?
淚水是一種武器眼淚可以欺騙別人博得對方的同情與松懈之後再把刀子插進別人的心髒。如果有人對著你哭尤其是女孩子而且還是被稱之為「公主」的女人對著你哭那你必須提起十二萬份的小心。因為在你真正把刀子切開對方的喉嚨之前你都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白痴的精神高度集中注意力已經警惕到了任何的風吹草動。他的手捏緊刀柄只要手一拉就能徹底解決這個對他造成莫大威脅的女人!
「嗚哇~~嗚嗚哇~~~~」
可就在這時一只小手不知什麼時候搭上了白痴的肩膀而另一個充滿童稚的聲音也讓白痴鋸開公主脖子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
…………
………………
胡桃依舊在哭她的呼吸急促還平平坦坦的胸部由于緊張而激烈的上下起伏。她的淚水已經把她那張臉涂的一塌糊涂。不過她也現了那個在旁邊拉著白痴的那只小手以及那張有著粉紅色頭翠綠色眼楮的小臉。
「小子你在猶豫什麼?快點啊!快點宰了這個女人!你不是很害怕她殺掉你嗎?那就快點用我割開她的脖子啊!」
漆黑色的瞳孔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起伏他看看身子下方壓著的胡桃再看看旁邊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拉著自己懷里抱著一個舊女乃瓶嗚嗚吸允著的小面包。
按照理性白痴的確應該現在就殺了胡桃。這個「公主」已經看到了自己如果現在放她離開自己的下場就一定是死!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害人利己這種事白痴不是沒做過而且一向是把這種行為當成最正常的生活手段。
可是現在割開她的脖子就一定會有……血……噴出來吧?小面包就在旁邊她正用那雙無暇的眼楮看著自己看著那些血……噴出來……
「嗚呀~~~!」
不知為什麼小面包看著白痴趴在胡桃身上的樣子之後突然十分高興的叫了一聲。她扔開手中的女乃瓶站了起來兩只小手十分用力的拉著白痴的衣服嘿喲嘿喲的往上爬。白痴不知道她想干什麼為了防止她突然掉下來所以一動不動。而胡桃也是用那雙布滿淚水的眼楮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就在這里終結。
小面包使勁的往白痴背上爬。她挪動著自己的小腳和雙手費力的攀爬著。可也許是白痴手臂支撐的實在是太高了小面包總是沒爬兩下就會順著白痴的胳膊滑下來。
「嗚~~咕嚕嚕!」
再次滑下來之後小面包似乎有些不太樂意了。她使勁的拽著白痴壓制胡桃的那只左手似乎是想讓他把身子壓低好方便她爬。白痴略微想了想後終于還是彎起胳膊把身子壓低……
「你………………!!!」
白痴這樣壓低身子完全是為了方便小面包爬。可對于胡桃來說那張迅靠近的男孩子的臉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她不僅慌了而且十分的羞憤。那個男孩子現在幾乎全身心的都趴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也距離自己的雙眼不到五厘米。只要他再壓低一些那他就可以對自己……對自己……!!!
胡桃的臉上揚起一陣緋紅。也許對年僅十歲的她來說這還只是一個十分懵懂的概念但出于男女有別的本能她還是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很幸運胡桃腦中的「噩夢」並沒有成真那個男孩子並沒有真的把臉貼下來。相反當那個小女嬰真正爬到他的背部騎著並且歡快的笑著時他再次把身子直了起來。不光如此剛剛還抵著她喉嚨的匕此刻也稍稍遠離了一些。
「你……你這個……!」
白痴用眼角瞥了一眼在自己背上哇哇歡叫的小面包再次凝視著身子下方的胡桃。經過小面包剛才這麼一鬧他的大腦才終于恢復冷靜重新陷入快的思考之中。
「………………我不能殺她。」
「不能殺她?為什麼?不殺了她的話你的處境豈不是會變的十分危險?」暗滅在腦海中回應者。
「不是不能殺而是不能在這里殺。殺了她之後我必須處理血跡尸體衣物等等物品而要處理這些需要花掉我大約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兩三個小時內會生太多太多的變化了。」
「第一條變化就是她的失蹤。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身為‘公主’的她會一個人來到我這里?是為了刺探我的情況嗎?還是別有目的?總之她有膽子一個人來找我就證明在四周早已埋伏下了許多的人。如果在限時間之內她無法回去的話我和面包就會被埋伏的人毫無理由的殺掉。」
「而第二條變化則更危險。奎琳說過她是回去拿點心的。不用多少時間她就會再次出現在這里。奎琳•魯尼答是一名煉心等級的強者我在她的面前完全不堪一擊。迎接我的依舊是一條死路。」
暗滅睜著血瞳略帶冷笑的望著白痴听著他的分析。等到白痴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後它再次冷哼一聲那只血瞳對準了趴在白痴背上鬧騰的面包——
「第三條變化我看你是不會說了不如由我來替你說怎麼樣?你不想在這個小丫頭面前殺人?或者說你沒法在這樣一張對你充滿信賴純潔無瑕的臉蛋前割開別人的喉嚨?」
白痴低下頭匕再次遠離了一些胡桃的喉嚨——
「…………我沒有那麼仁慈。不殺別人別人會殺你。面包要想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必須知道這個道理。」
「哼有趣。所以呢?」
「她會明白殺人或被殺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也總有一天會接受血腥的。等她再長大一點我會教她如何暗殺別人求生存的方法……」
「哼話外有話。我不和你爭論了這是你給你自己出的難題要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題就交給你自己了。當然如果你怎麼也解決不了這些難題的話不妨就借助我的力量吧。迄今為止你只品嘗過第一獄的滋味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你還沒有品嘗過破壞過呢!」
血瞳合上算是旁觀。
好說服暗滅那麼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問題了。怎麼對付眼前這個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