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六級魔獸到底是什麼概念?
實力強大到五級以上的魔獸就能夠理解人語六級以上的魔獸何止充滿靈性更充滿了力量!這可不是「三頭三級魔獸加起來等于九級魔獸」這種簡單的概念就可以比下去的那種東西……那種怪物……!!!那個白痴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辦得到?!
大雨瓢潑轉眼間學校的大門就已經出現在眼前。由于神聖恩寵為了塑造軍人的強韌意志力規定即使是皇宮貴族進入學校也不得乘坐馬車。所以胡桃第一時間跳下馬車在馬車夫張開的雨傘陪同下火趕往白痴所在的d校區那片小樹叢!
「公主您是要前去參加古德塞先生的舞會嗎?」
黑雨之下水幕之中。一位老人打著傘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胡桃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
…………
………………
雨很大。
地上已經積起了一層積水雨點打在地上畫出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圓圈。
坎帕校長靜靜的望著胡桃臉上的冷漠比起往日來顯得更為凝重。在他的身後有兩條路一條通往白痴所在的d校區。另一條通往宴會大廳戴勞的舞會。
里啪啦雨點在腳旁敲響激烈的節奏。胡桃哼了一聲徑直朝坎帕的身旁穿過……
「公主您走錯路了。」
剎那之間坎帕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按在了胡桃的月復部。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胡桃托起將她如同一片雲彩似的重新推回原地。那位馬車夫顯然是對眼前出現的情況愣了一下過了三秒左右他才回過神急急忙忙的打著傘趕回胡桃身旁。
「好!坎帕先生!我問你那個白痴執行的到底是什麼任務!他所殺的那頭叫維門的魔獸到底是什麼!!!」
胡桃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指著坎帕大聲道。
坎帕淡定的望著胡桃他似乎有些遺忘了似的思考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久他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似的表情說道︰「哦是那個白痴嗎?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會對這麼一個死要飯的孩子所執行的任務感興趣。您不說的話我都差點忘了。」
「他執行的是d級任務只是一筆委托金只有十蘇拉的小任務。只可惜即使是這樣的小任務他也沒有能夠完成白白浪費了我替他出的車馬費。」
坎帕聳了聳肩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面對校長的回答胡桃咬了咬牙立刻翻開手中的書本指著有維門圖畫的那一頁繼續說道︰「那麼維門是怎麼回事?!維門在上一紀元的語言中就是毒蟲的意思。白痴殺的魔獸是不是它?!」
坎帕眯起眼楮透過雨幕似乎很吃力的看清楚胡桃手中的書本。在看清那副圖畫之後這位校長冷不丁的……
笑了。
是的坎帕笑了。而且還是那種捂著肚子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笑聲。他這樣的大笑讓胡桃一時間有些模不著頭腦剛剛還滿臉的質疑之色也在坎帕的這股笑聲中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您……您笑什麼!」
「哎呀呀公主對不起請原諒……呼呼……」那位老人捂著肚子眼角留下一點因為大笑而擠出來的眼淚。他好不容易才喘回一口氣說道「我……我沒有嘲笑您的意思。這其實是……呼呼……這其實是完全的誤會了呀。」
胡桃一愣︰「誤會???」
坎帕直起腰板笑道︰「是的誤會。公主殿下您實在是太多心了。我向您保證白痴殺的那只怪物絕對是一只一級魔獸。那只魔獸本身並沒有名字只是因為它經常偷吃農田里面的蔬果毀壞田地行動有些像傳說中的維門。所以我才給它取了這麼一個代號。」
坎帕的笑實在是太過自然語氣也太過平淡。這讓胡桃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主張起來。
「您說的……都是真的?」
被坎帕這麼一說胡桃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其實想想也對憑那個白痴的實力怎麼可能真的殺掉六級魔獸?而且坎帕校長還主動說可以去問那個村子的村民了這樣說的話……
書本合上胡桃吐出一口氣。她開始確定這一切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無憑無據只是因為一頭魔獸的名字就堂而皇之的把白痴想的那麼利害冷靜下來之後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啊。
「想明白了嗎?公主。」
胡桃點點頭臉上重新浮現出淑女的微笑。
坎帕伸出手指著通往宴會大廳的那條道路微笑著道︰「既然想明白了就請公主快點去參加舞會吧。古德塞家的下一任當家已經等了好久了而且您還要換一身衣服補一下妝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吧。」
胡桃一愣看看路邊的石英鐘。當她看到那時針已經指向八點之時立刻驚叫了起來。沒錯她已經大幅度的遲到了再加上換衣服和補妝的時間再次出現在戴勞面前可能要遠遠過九點!這位公主立刻提起裙子大呼小叫的跑向宴會大廳。只可憐了她那位馬車夫撐著傘急的跟上自己反而被淋了個落湯雞。
…………………………
胡桃的身影終于完全消失在雨幕後面。坎帕校長那張笑著的臉也慢慢的沉寂了下來。他抬起頭看看那些無法止住的雨水重新拿出懷中的試管看了看後……
扭頭走進了另一條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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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退到四小時之前。
的面包被灰塵一迷打了個噴嚏。可當她看到熟悉的家出現在眼前時臉上的表情立刻被笑臉所取代。
「哇~~~!哇~~~~!」
白痴走進房間將面包從肩上抱下來放在地上。面包跌跌撞撞的跑到那顆杜蘭樹旁邊張開雙手抱了上去。
此刻這株杜蘭樹已經長的十分高大了。它的枝頭已經觸踫到天花板原本容它長出來的那條裂縫現在也被它那拳頭般粗細的樹干撐破。不過話說回來壯碩歸壯碩但被小面包一抱這棵樹的樹葉還是猛地全都收縮了起來剎那間變成了一顆光禿禿的枯樹。
「喂人類小子這座屋子也快容不下這棵樹了。是不是找時間把它砍掉算了?」
暗滅難得提了一個好建議。其實不用它說白痴也有這個想法。這間房間本來就不是很大還被這樹硬生生的佔去了中央。原先它還幼小那也算了可現在已經那麼高大了如果再讓它長下去非有一天把屋子給撐破了不可。
想到就做白痴放下那顆心髒拔出暗滅讓它化為長劍形態。暗滅散出的黑暗氣息似乎連這棵樹也感受到了枝葉開始出些微的顫抖。
不過……
「嗚~~~嗚~~~」
面包抱著這棵樹。
看到這幅場景白痴想了想還是將暗滅收回手臂之中。
砍樹的事情不著急讓面包抱著這棵樹也好過她在房間里面到處亂跑磕著踫著。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下午四點。他看看放在桌上的那只心髒順手將它提到旁邊的灶台上拉開砧板把暗滅取出開始切割。
今天對于白痴來說也許不算是個薪日但絕對應該是個開葷日。
半小時後……
窗外的天色變得更加灰暗了似乎隨時隨地都會下雨。夜晚的黑暗提前的造訪了這個世界濃密的烏雲將整個天空都給染成了墨色奪去光明將黑暗帶到這座城市之中。
整個d校區中的人都去參加戴勞的晚會了。沒有人的校園區當然沒有了光亮變得死氣沉沉任憑黑暗侵蝕。不過在宿舍區的一個角落卻有一道小小的光芒學會了與黑暗共存。
小屋內點起了油燈昏黃的光亮燃起了黑暗中的溫暖。一股肉香逐漸的從小屋中飄出。白痴端著一大盆煮心放在餐桌上彌漫的肉類香氣讓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嘗過肉是什麼滋味的小面包放開杜蘭樹爬到餐桌上好奇的盯著看。
白痴很清楚自己的伙食條件他吃過肉。不過那都是在賽納格的時候躲在那些飯店的後面等到吃剩的飯菜倒進垃圾桶的時候再去翻找出來的肉。賽納格的冰冷讓那些肉也冰冷但即使是那個時候有肉吃依然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轟隆————
窗外響起了悶沉的雷聲。
白痴將面包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坐好護著她。大小兩雙眼楮齊刷刷的盯著桌子上的那一盤煮心髒……
「咕…………」
兩個人的肚子里全都出一陣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