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這個人。
她搞不懂了真的是搞不懂了。這到底算什麼任務?為什麼自己這麼一個公主身邊有那麼多的守衛還有年輕一代中最強的強者戴勞陪伴的情況下坎帕還派了這麼一個白痴過來照顧自己?自己憑什麼要他來照顧?
「這是怎麼回事?」胡桃抖著那份任務簡報沒有好氣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可沒有資格來‘照顧’我。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騙了坎帕先生給你這份任務的但是我絕不接受!去叫列車長在下一個中轉綠洲停車讓他下去。」
別說胡桃不明白就連白痴自己也不太明白。不過有一件事他很明白就是這份任務相比起上一次的魔獸獵捕任務真的要輕松好多好多……
時間回到一個星期前白痴走進坎帕的辦公室拿過任務簡報後等著坎帕回答。而坎帕的答案則充滿了毫不關心毫不在乎。他拿著酒杯一點一點的喝著好像品嘗美酒是主要只是順便將任務告訴他而已。
「白痴這是一份d級任務的工作。我們的公主要前去賞沙游玩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可由于這次的行程不能讓那些學生參加導致公主的同齡人相對就顯得少了許多。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也不需要完成學業所以我替你報了這麼一個名額讓公主在旅途中不至于沒有許多的同齡人可以做伴。」
「………………」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在想這份任務簡報上說要將公主平安帶回來看起來好像是一份護送要人的任務嘛?護送要人而且還是公主的情況下為什麼只有d級任務?而任務報酬只有七個蘇拉四伊奈兒?」
「………………」
「很簡單因為雖然說是護送但實際上你的工作根本就沒有那麼繁重。你只需要陪在公主身邊然後坐著魔導列車在外面兜一圈回來就可以了。公主身邊有那麼多的守衛與士兵還有戴勞•古德塞在哪里會輪得到你出場?而且你也根本就沒這個資格出場。」
「…………」
「綜上所述你就按照簡報上寫的去做吧。陪著公主出去轉一圈然後再將她平安的送回來。不需要你做任何額外的事就可以賺錢。這份工作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
抱著那份d任務白痴上了魔導列車。而由于有任務簡報和坎帕的蓋章倒也沒有人攔他讓他直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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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胡桃的命令一名士兵答應了就要前去通知列車長。白痴看著那士兵離開的背影眼神冰冷似乎對方要去做的事情根本和自己無關。反倒是面包隱約感覺到了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太好她輕輕的拉了一下白痴的衣服嗚嗚的叫了一聲。
白痴伸出手扶住小面包的肩膀摟著她。
胡桃原本在氣頭上可當她看到小面包之後腦中終于閃過自己曾經差點害死這個小女嬰而且還被白痴救過一次的事情。看看這個白痴他身上也不像是有錢能夠坐列車回風吹沙城的樣子。將他丟在中轉站的話那豈不是等于……將他流放?
「慢著!」
胡桃立刻叫住那名士兵她上下打量著白痴內心在糾結。一方面她要考慮到白痴救了自己的份和自己對面包的歉疚。另一方面這個人又是讓她恨的牙癢癢的!在反反復復的思考了大約十分鐘之後這位小公主終于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聲——
「好!我讓你留下!但這下子我欠你的東西就全都還清了!以後就是你欠我而不是我欠你了!」
想起那些照片胡桃的臉就不由得臉紅。一旁的戴勞原本很希望白痴能夠就此被趕下去免得給自己造成視覺污染。可他現這個白痴自從出現之後沒有說過一句話而那位公主竟然就同意他留下來了?
戴勞的自尊不允許這種事情生。不僅僅是這個垃圾庶民出現在自己眼前更是由于那份任務簡報!
這份任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戴勞•古德塞沒能力保護好公主非要這個乞丐再來摻一腳嗎?
一想到這里戴勞的面色就完全的陰沉了下來。他抬起頭瞥了一眼白痴突然冷笑道︰「庶民你知不知道站在這里的人需要些什麼身份?」
「……」
白痴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在信任的人面前也不能說太多話更何況是不信任的人?話說回來白痴恐怕還真沒有一個信任的人。
戴勞見他不說話嘴角抽了一下。他捏起茶杯喝去一半然後指著桌上的茶壺說道︰「替我倒滿。」
白痴呆著看著那只茶壺。見他一時間沒有了反應戴勞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微笑。因為他有自信自己剛才的語氣絕對是一種有些侮辱人的語氣而且十分的居高臨下。如果這個人能夠因為自己的蔑視而死抱著尊嚴不放不肯倒的話那自己就有了難的機會。恐怕是將他立即從窗戶中丟出去也沒有關系!
可是在他的嘴剛剛張開連一個音節都沒有出來的情況下白痴卻已經端起茶壺替戴勞倒滿……
「……我的鞋子髒了給我擦干淨。」
照做。
「去給我倒一杯熱水來。」
熱水取來。
「太燙!給我換一杯溫的。」
換過來。
「…………這是溫的?你的手到底有沒有感覺?怎麼這麼涼?再去給我換一杯!」
再換一杯。
就這樣反反復復的連續換了十幾杯換的旁邊的那些士兵從剛剛開始的同情到後面開始暗中嘲笑這個孩子太傻太笨。
這乍看起來就只是一件簡單的倒水工作。可事實上這卻是一份十分有名的智力測驗。你要熱水不要給你涼水。如果你又說水太涼的話那就把剛剛那杯熱水拿出來往涼水里倒不就行了?這樣就可以讓戴勞自己確認水的溫度而用不著這樣一遍又一遍的跑。
沒辦法白痴果然就是白痴。是一個人如其名的白痴。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一個天才和一個白痴之間的智商差別怎麼也就這麼大呢?
他就這樣不停的換著直換到額頭浮出了一層汗水旁邊的胡桃有些看不下去輕聲提醒之後戴勞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讓白痴把水杯放下。可放下之後他將那杯溫水推到一旁示意自己不屑于喝他倒來的水重新拿起紅茶杯喝了起來。嘴角洋溢出輕蔑的笑容。
「下去吧。這里用不著你。等到有事的話會再叫。」
戴勞已經完全的把白痴當成佣人來使喚而白痴也是毫無異議的點了點頭拉著面包走了下去。
列車在飛馳。
白痴站在茶室的一樓雙眼平靜的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沙丘。魔導列車飛行駛即使鐵軌被沙丘掩埋它也能夠一頭扎進去從沙丘中間橫穿而過留後一卷飛舞的黃沙。
「來告訴我你的目的吧。」
血瞳睜開一條縫充滿興趣的望著白痴。四周走過巡邏的士兵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
「喂喂喂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告訴我什麼哦!就算是立刻將我封印再封印個千百年我也不會相信你會看不出剛才那個熱水與冷水的最快解決方案。而你竟然真的笨到去當一個白痴這樣一杯一杯給他換的理由是什麼?」
白痴低下頭面包正抱著他的手昂起頭看著窗外因為列車沖進沙丘而揚起的卷沙。白痴朝旁邊的士兵低下頭指了指小面包。那位士兵揮揮手不耐煩的同意之後他才將小面包放上座位。
在小面包趴在窗戶上觀看外面風景的時候白痴才在心中回答了暗滅的疑問。
「因為……我的目的不是省力而是留下來。」
「哦?有趣。說說看。」
「如果我那麼做了戴勞會因為沒有為難住我他就會看我越來越不順眼。接下來幾天內他會想更苛刻的事情來為難我。如果我還是沒有被難住那麼他可能會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把我從窗戶中扔出去。」
士兵從白痴身旁走過在他看來身旁這個孩子只是呆站著而已。
「呵呵所以你才故意表現得很愚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認為你實在是笨透了也讓那位小少爺出出氣。」
白痴點點頭。從小就在賽納格的陰暗面長大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如果想要得到什麼那就沖著這個想要得到的目標前進。除此之外任何的道德尊嚴法律全都可以無視。
白痴的目的是留下來而不是與戴勞斗智。更不是為了讓戴勞知道自己有多快的識破這個方法然後告訴他自己可以省下多少力他提出的這個所謂的刁難有多麼的弱智多麼的不堪一擊。尊嚴這東西對戴勞來說也許很值錢但對白痴來說卻遠遠沒有那七個蘇拉六伊奈兒來的實際。讓戴勞心情好了不打主意趕自己下車了目的也就達到了多跑幾次裝的笨一點傻一點又有什麼呢?
暗滅冷笑了兩聲之後閉口不語。白痴也安于這種清靜望著外面因為列車行進而翻滾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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